第103章 猜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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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豆豆回到了南牧冰的別墅,很意外,這個時候莉莉和南牧冰都不在。

    白豆豆歎口氣,她是巴不得不要和莉莉碰麵的,能不見到那是最好的了。

    將外套脫下來,她走到衣架前將外套掛去,但是掛好衣服以後,她咬了咬嘴唇,猛然轉過身來……

    啊,沒什麽不對,房間還和她昨天出門時一樣的,沒有什麽變化。

    可是不知道為什麽,白豆豆總感到有什麽不對勁,好像有人來過臥室一樣。

    是被莉莉嚇到了,受刺激過度了吧……她隻能在心裏安慰自己。

    洗了澡出來,她一麵哈著氣,一麵拉開梳妝台的抽屜,將擦手的護手霜拿出來,次被莉莉扔了一隻,嚇得她隻敢將這再買的廉價護手霜放在抽屜裏了。

    她拿出護手霜,打開蓋子,擠出一點在手,然後用另外一隻手擦著……忽然,她的手停住了。

    遲疑地,她手還帶著沒有擦勻的護手霜,她將抽屜再次拉開,去看抽屜裏的東西。

    頓時,她皺起了眉頭,一臉的猶疑。

    抽屜裏的東西還在,可是,為什麽總覺得不對呢?

    她咬了咬嘴唇,忽然想起來一件事情,連忙翻開了抽屜裏的盒子,將壓在盒子最底下的一個信封打開來。

    一打開信封,一張金卡出現在她的麵前。

    白豆豆稍微鬆了一口氣:還好,在的。

    原來,南牧冰除了給了她一百萬的支票,後來又給了她金卡和報銷的權利,其實也沒什麽,他雖然覺得女人都是拜金虛弱的動物,但是各取所需,也從來不會虧待跟他在一起的女人。

    隻是白豆豆從來沒有找助理報銷過什麽買衣服的錢,也沒有刷過這張金卡。

    白豆豆一直將這張卡放在抽屜的盒子裏,等著三個月以後還給南牧冰。

    不知道為什麽,剛剛老是覺得不對勁,可是又想不出來是哪裏不對勁,最後總算是想起來這張卡。

    白豆豆拿著這張差點被遺忘的卡,鬆了一口氣,準備將卡放回信封裏,再放到盒子裏去。

    然而,在她要將卡放回去的時候,她發現盒子好像跟當時她放在抽屜裏的位置有點不太一樣。

    好像往右邊移動了一點……難道有人動過這個盒子?

    白豆豆不解地想著,然後自嘲地搖搖頭。

    她一向都是馬大哈,沒有記清楚也不稀啊。再說盒子放在抽屜裏,拉開抽屜的時候,盒子給震動移了位子也不怪……

    白豆豆這樣想,沒有在意了。

    將一切歸為原位後,她鑽到被窩裏睡下了。

    不知道什麽時候,白豆豆在黑暗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來,卻被嚇了一大跳!

    原來,有人站在她的床前,一雙眼睛正在冷冷地看著她!

    白豆豆“啊”地脫口尖叫一聲,“啪”地一下,那人按亮了電燈開關。

    突如其來的光亮讓睡夢驚醒的白豆豆感覺眼睛刺痛,她一下子捂住了。

    指縫,她眯著眼睛看到了這身材高挺的人是南牧冰!

    隻見他還穿著西裝,斜飛入鬢的濃眉緊鎖著,眼神很怪地看著她。

    白豆豆小心翼翼地看了一下時間,已經是淩晨快一點了。

    南先生怎麽還穿著西裝呢?

    白豆豆放下手,怯怯地說:“南先生,您剛回來嗎?”

    她從被窩裏爬出來,小心翼翼地跪坐起身:“您,您要洗澡嗎?我給您放洗澡水?”

    然而南牧冰仍然是用一種怪的眼神看著她。

    白豆豆被他看得不知所措,雙手緊緊地揪著被子慌亂地不知道該怎麽做才好:“南,南先生……”

    忽然,她驚得張圓了小嘴,直愣愣地看著南牧冰近在咫尺的英俊臉龐,傻了。

    原來南牧冰突然單腿跪到床來,一手捏住了她的下頜。

    白豆豆被他捏疼了,眼淚都快要掉下來。

    但是她不敢。

    她不知道南牧冰怎麽了。

    南牧冰挑了一下眉,仿佛是想笑,但是那笑意卻一點沒有到達眼底。

    “我都差點忘了,”南牧冰眼神很怪地看著她,說,“你好像從來沒有在我麵前笑過,每次不是哭喪著臉,是哭哭啼啼的。”

    白豆豆頓時一愣。

    她不知道這是怎麽了,南牧冰最開始是對她很毒舌,但後來不是已經沒有再這樣對她說話了嗎?

    她戰戰兢兢地看著他,不知道南牧冰這是怎麽了?

    南牧冰鬆開手,白豆豆一下子雙手揪著胸口,怯怯地看著他。

    南牧冰眼睛裏的內容讓人看不懂,他冷冷地看著她,忽然說:“笑。”

    白豆豆打了一個冷顫,不解地看著他。

    南牧冰忽然一拍床頭,白豆豆嚇得渾身一抖!

    “我讓你給我笑,你沒聽到嗎?”

    白豆豆僵硬地跪坐在床,手揪著衣服完全不知所措了。

    南牧冰忽然低咒了了一聲:“你是我買回來的,我讓你笑,你得笑,你不知道嗎?”

    這話像是說給白豆豆聽的,又像是說給自己聽的。

    白豆豆聽了,愣住了。

    南牧冰抬起臉,那英俊的臉竟然滿是煞氣:“你還要我說幾次?”

    白豆豆張了張嘴,生硬地扯出一個笑。

    然而還沒有等到她笑出來,南牧冰一掌推開她,白豆豆撲地栽倒在床。

    她隻覺肚子一疼,咬著嘴唇臉色發白地抬起頭來,卻隻聽得“嘭”地一聲響,南牧冰已經大步走出了房間。

    門重重地關,隻留下白豆豆臉色蒼白地跪坐在床,手緊緊地揪著被子,一臉的惶恐。

    究竟……是怎麽了……

    白豆豆一夜沒有睡好,第二天早天一亮頂著兩個黑眼圈從床爬起來,等她洗漱完,穿好衣服下了樓去,卻又是一愣。

    南牧冰竟然坐在沙發,一手拿著一杯咖啡,坐在那裏,聽到她的腳步聲,冷冷地抬起頭來。

    白豆豆一看到他,整個人都有些暈眩。

    她控製不了自己,既想看到他,可是看到他,又更加地緊張。

    她在心裏不停地告訴自己,不能喜歡南牧冰,可是她越來越沒有控製了。

    所以,她越發地緊張。

    再加這幾天的事情,她都不知道該怎麽站了,在南牧冰的麵前,她覺得自己是那樣的笨,那樣的渺小。

    然而南牧冰看到她緊張不安的樣子,卻隻想到了一個巨大的反差,她在別的男人麵前,笑得那樣燦爛!

    他手捧著咖啡杯,冷冷地問:“去哪兒?”

    白豆豆緊張地揪著背包的帶子:“去,去班……”

    南牧冰狹長的桃花眼裏閃過了一絲冷意。

    “前天晚你去哪兒了?”

    白豆豆愣了一下,說:“下班太,太晚了……我怕打擾到您,我,我回去租的地方休息了……”

    南牧冰微微勾起嘴角,似笑非笑:“你倒是體貼。”

    他每次這樣要笑不笑的,白豆豆覺得他太難以捉摸了,於是更加地緊張。

    雙手抓著背包的帶子,她咬了咬嘴唇:“南先生,我……我做錯了什麽嗎……”

    南牧冰似笑非笑:“你說呢?”

    然而,眼睛無的冷,一點笑意都沒有。

    白豆豆直接被嚇到了,張口結舌說不出話來。

    南牧冰彎了彎嘴角:“看到我不自在?”

    白豆豆一怔,趕緊搖頭。

    她不是。

    不是看到他不自在。

    她是已經惹了他生氣,害怕再惹他生氣,所以不知道該說什麽,該做什麽。

    “怕我是嗎?”南牧冰忽然說。

    白豆豆張了張嘴,艱難地搖了搖頭:“沒,沒有……”

    然而她的表現讓人會不覺得她是在怕他怪了!

    白豆豆不敢說出來,是,她是怕他。

    可是,她是怕惹他生氣,怕他會不理她,怕他討厭她。

    她更怕自己會喜歡他。

    怕自己明知道是飛蛾撲火,還要去送死地喜歡他!

    可是這些,她說不出來。

    卑微如她,根本不能說出來。

    她站在那裏,隻覺得呼吸都困難。

    南牧冰看她這樣,臉色越發地沉下來。

    “把工作辭了。”他忽然說。

    白豆豆一愣。

    “把工作辭了,”南牧冰說,“你又要我說幾次?”

    白豆豆做夢也想不到南牧冰會這樣說,她不解地問:“為什麽?南先生?我,我的班得好好的……”

    南牧冰忽然手指收攏,捏緊了咖啡杯,白豆豆頓時噤聲。

    “如果我沒記錯,”南牧冰譏誚地說,最開始白豆豆認識的毒舌的他又回來了,“我買下了你三個月,不是嗎?一百萬,你的什麽工作值一百萬?我花了一百萬,是讓你每天出現在我麵前幾個小時?你忘了我的話嗎?”

    白豆豆臉色一白。

    她記得,暖床情婦的基本法則!

    他要的時候,她不能說不要。

    一開始他是這樣說的,她都記得。

    可是,她卻瘋了一樣,為了他偶爾的溫柔而無法自拔……

    像現在,明知道一切都隻不過恢複到最開始,她卻覺得心頭一陣陣的難過和酸澀。

    南牧冰冷冷地看著她,白豆豆隻覺得腦袋一片空白。她艱難地咽了口唾沫,然後在南牧冰冰冷的目光裏艱難地說:“我,我知道了……”

    她伸出手去袋子裏摸出手機。

    忙音聲響了很久,電話終於通了。

    真的要打電話辭職嗎?白豆豆眼淚都快要湧出來了,然而她不能不說。

    “喂。”她捧著手機,顫抖地準備對齊怒說出辭職不幹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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