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耍大牌的女二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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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無論是南牧冰扔錢砸她的舉動,還是他跟美女調笑的樣子,他也曾經跟她這樣親昵地調笑過,開玩笑過,可是她都幾乎忘了,他從來不是她一個人的……

    這個房間,本來也不是她呆的地方。請大家搜索(#¥)看最全!更新最快的

    這張床,也不會隻躺過她一個女人。

    白豆豆倉皇地逃出去,那美女也已經走了出來,在經過她身邊的時候,抬起眼睛憐憫地看了她一眼。

    白豆豆慌忙低下頭,心裏卻是難受到無法形容。

    那個美女好像看透了她的心思,好像看透了她。

    她寧可她也像南牧冰一樣嘲笑她,而不是這樣憐憫她。

    這讓她……更加無地自容……

    走回到自己所在的客房裏,她將手放在水龍頭下,任由水衝洗著手指的鮮血,然而心已經是疼得麻木了,感覺不到手的疼痛了。

    當她走出來,美女正要走下去,白豆豆不敢抬頭看她。

    她知道美女心地好,可是,可是……白豆豆沒有勇氣麵對自己的心……

    她嫉妒她啊!

    她嫉妒她。

    卑微的她,再加嫉妒,一定夠醜陋了。可是她忍不住。

    忍不住去想,她和南牧冰在一起的情形,忍不住地回想她從南牧冰的床起身的樣子,忍不住地去想南牧冰臉的唇膏印……

    白豆豆覺得自己簡直不配做人了!

    美女對她有著善意,可是她卻忍不住地嫉妒她。

    因為她喜歡南牧冰,她忍不住!

    美女走下了樓梯,白豆豆呆了一下,還是慢慢地走過去南牧冰的房間,隻見南牧冰坐在椅子,看到她冷冷地一抬眼。

    “給我把錢撿起來。”

    白豆豆抓著睡衣下擺的手一下子握緊了。

    南牧冰說:“你要我說幾次?”

    白豆豆背脊都僵硬了,她低下頭去慢慢地跪在了地,然後單腿跪著,將錢一張一張地撿起來。

    她需要錢。

    她發過誓,為了治好老爹,隻要能給她需要的錢,她可以忍受一切。

    那時,她不是這樣想的嗎?給她錢,賣身她也願意。

    可是現在這些拿在手的錢卻是會咬人一樣。

    白豆豆的手不住地抖著,甚至有兩張錢從手掉落到地,她含著眼淚跪著將錢全都撿了起來。

    莉莉不知道從什麽時候自自己的臥室走了出來,她站在門邊,一手斜倚著門框,又譏諷又惡意地看著白豆豆現在的樣子。

    白豆豆將撿起來的錢都疊好了放在一邊。

    她已經麻木了,眼淚模糊了她的眼睛,她甚至看不清眼前的東西。完全是伸手過去摸到了地板的抹布,眼淚一下子掉下來。

    她用力用抹布去擦地板的咖啡,順勢擦掉了自己掉下來的眼淚。

    汙漬將她的手浸濕了,剛剛割傷的手一下子又冒出了血,很疼。

    但是她心裏更難受。

    這些事對她來說都沒有什麽,她做慣了。隻是,從來沒有一次,像現在這樣,心裏荒涼到了極點。

    原來喜歡一個人是這樣難受,喜歡一個人卻被對方厭惡嫌棄更是讓人難受到極點。

    將地的東西都收起來,她站著低著頭,眼淚已經把眼睛都模糊了。隱形眼鏡也仿佛快要被眼淚衝出來,本來紅腫的眼睛頓時更加腫脹不堪。

    南牧冰譏誚地說:“你哭什麽?”

    白豆豆咬了一下嘴唇:“對不起,南先生……我,我隱形眼鏡沒有戴好……所以,對不起,請你別生氣……”

    “是眼鏡沒有戴好是嗎?”南牧冰站起來,他很諷刺地說,“白豆豆,你以為我會在乎你,為了你生氣嗎?”

    白豆豆愣了一下,然後拚命搖頭。

    南牧冰冷冷地看著她,譏誚地開口。

    他的話那樣絕情,然而既像是說給白豆豆聽的,也像是說給自己聽的。

    “你不過是我花錢買回來的,你以為你是什麽?能讓我生氣?你也配?”

    白豆豆閉了一下眼睛:“我知道了,南先生。”

    她的聲音都麻木空洞了。

    “知道了還不滾出去?”南牧冰忽然一拍桌子,他震怒了,“滾!”

    白豆豆倉皇後退著,然後轉身跑了出去。

    手扶著牆壁,她慢慢地靠著牆走回去,隻覺得人都是輕飄飄的,整個人都已經被掏空了。

    莉莉走到南牧冰的身邊,抱住了他的脖子:“表哥……”

    南牧冰按著她的手臂,慢慢坐到了椅子。莉莉搖著他,一臉的不解:“表哥,你今天怎麽這麽生氣?還有昨天,你真是的!一點都不顧及人家的感受嘛!”

    南牧冰拍了一下她的手,然而臉色依然難看。

    莉莉抱著他的肩膀撒著嬌,然而在南牧冰看不到的地方,她的眼神越來越陰冷。

    片場裏。

    午十點多了,離原定的拍攝計劃已經過去了半個多小時,女二號蘇珊仍然沒有出現。在場的人都已經開始竊竊私語。

    “早知道幹脆晚一點來啊,昨天晚本來那麽晚收工,今天白白地等了那麽久。”負責燈光的小夥子打了一個嗬欠,然後偷眼瞧了一眼從來跟個噴火獸一樣的齊怒,果不其然隻見齊怒拉長著一張帥臉,起身站了起來。

    “嘖嘖,導演肯定要罵人了。”他偷偷地跟場記說。“平時沒事都要將人罵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今天居然有演員敢在他麵前遲到……嘖!”

    場記“嗬嗬”了一聲,一雙小眼睛看著齊怒高瘦挺拔的背影,那眼神裏閃爍著狡詐的光芒,意義不明。

    齊怒雙手插在羽絨服的口袋裏,往外走去。

    旁邊的人連忙問:“導演,是要再次去打電話給蘇珊嗎?這麽小的事兒不用您親自,我去行了。”

    齊怒不耐煩地“嗤”了一聲,他一轉頭,腦後粗獷的辮子對著說話的人。

    “閉嘴,誰說我要打電話給那個女人?”

    他一邊說著一邊往外走去,走到門口正要往外麵走去的時候,一個身影裹著外麵的冷風,急急忙忙地走了進來,低著頭隻顧著疾走也不看人差點一頭撞到了他。

    齊怒眉頭一聳,本來在氣頭,然而要罵人時,定睛一看:這紮了一個馬尾,穿得像個包一樣的,不是白豆豆嗎?

    齊怒伸出手來,一把拽住了她。

    白豆豆抬起頭,又趕緊捂著臉低下頭:“對不起,對不起,導演,請原諒我,我,我不是故意的……”

    說著不停地鞠躬道歉。

    齊怒用手捏著她鼓鼓的外套:嗯,穿得像個包一樣的,還好,應該不會凍著。看這家夥進來時一陣涼風,外麵可夠冷的。

    “又是道歉,我說白豆豆,你長腦子了嗎?知道你隻會道歉,光聽不記著,更不會改!”齊怒瞪著她,“說,你為什麽不接電話?是不是又在路暈倒了?還是你又給我找了什麽麻煩?”

    白豆豆一直低著頭,齊怒眉頭一皺:“搞什麽你?給我抬起頭來!”

    白豆豆猶豫著抬起頭,齊怒“切”了一聲:“搞什麽啊你?又戴著這副醜的要命的眼鏡?!”

    原來白豆豆眼睛已經因為哭了一晚,腫得跟爛桃子一樣,戴隱形眼鏡進去都會疼,而且眼睛腫成這副德行沒辦法見人,所以她隻好重新戴了以前的黑框眼鏡。

    白豆豆捂著臉,卻不防齊怒伸手將她的黑框眼鏡摘下來,白豆豆“啊”地小小叫了一聲,但是齊怒她叫得更大聲!

    “白豆豆。”齊怒捏著她的臉,眉頭皺的更什麽一樣,“你特麽的跟我解釋清楚!這是怎麽回事?你的眼睛怎麽搞成了這幅德行?!”

    白豆豆掙紮著捂著臉低下頭,但是齊怒不依不饒地抓著她:“說,你給我搞什麽名堂?你哭了?”

    他眉頭緊鎖:“有人欺負你是不是?!”

    說著火氣又來了,而且是蹭蹭地隨時都能把人烤熟了的大火氣:“你特麽的給我說啊!”

    看他的樣子,要是知道誰將白豆豆欺負了,跑不了好果子吃!

    白豆豆見他這樣關心自己,眼淚又要湧來,她連忙低著頭說:“不,沒有,沒有的事,導演,我,我戴隱形眼鏡過敏……是的,我昨天晚忘記摘隱形眼鏡睡著了,今天早醒過來可能是過敏……這樣了,所以我才換回以前的眼鏡……”

    白豆豆本來是不知道該怎麽找借口,然而說著說著還真的找到了一個爛借口。

    齊怒狐疑地看著她:“過敏?”

    白豆豆連忙點頭:“嗯。”

    齊怒看了她一眼,總算是有那麽一點相信了,但是仍然是皺著眉頭火大得很:“白豆豆,你真的好意思說得出來啊,你都多大的人了,一點都不會照顧自己嗎?你是怎麽活這麽大的啊簡直是一個跡啊!不是在路暈倒,是能忘記摘隱形眼鏡……那也能忘!你要是眼睛瞎了怎麽辦?你是活的不耐煩了是不是啊?你說你是不是笨得無藥可救了!”

    白豆豆低著頭,厚重笨拙的黑框眼鏡滑到了鼻梁下,她低聲地說:“對不起,導演。”

    齊怒看著她這副軟綿綿可憐的樣子,再大的火氣心先已經軟了,然而仍然在她頭敲了一下:“知道道歉!笨死了!”

    白豆豆摸著頭抬起頭來,齊怒瞪了她一眼:“看什麽?都已經遲到了還不給我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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