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偷人的證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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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本來長得英俊,狹長的桃花眼勾人無,此時這種浪蕩性感的樣子更是幾乎能令人無法呼吸。

    可是白豆豆卻是兩眼都空洞了。

    因為她看到了南牧冰露出來的肌膚外有著鮮紅的唇印,在古銅色的肌膚透出了一股**和春色來,跟昨天的一樣。

    不知道被睡衣遮住的地方是不是有更多的唇印和吻痕。

    算是不諳世事的人也看得出來他昨天晚是經曆了怎樣的歡愉。

    白豆豆低下頭來,這一刻她幾乎有種衝動,想要扭頭跑開。

    跑離這樣的南牧冰麵前,跑離這個別墅,跑離這不想麵對的一切。

    如果能逃避好了……

    南牧冰冷道:“差點忘了,不能浪費那一百萬。不陪睡給我做傭人。”

    他走回到臥室,譏諷的聲音從房間裏傳出來:“進來吧,既然做傭人給我收拾房間。”

    白豆豆臉色蒼白地走進他的臥室,隻見那豪華的大床床褥淩亂不堪,任誰都看得出是被人滾床單過的。

    白豆豆心頭都在滴血,然而她什麽都不能表現出來。

    走過去,她去整理床褥。

    南牧冰坐在一邊的真皮椅子,睡袍鬆鬆地套在身,而且因為坐下來,本來鬆鬆的睡袍又鬆開了一點,古銅色的結實都已經露出來。

    他全身都散發出浪蕩而性感的氣息,伸手拿了一根雪茄點了。

    叼著雪茄,他眯了眯眼,看了一眼白豆豆,嘴角多了一抹冷笑。

    白豆豆低著頭鋪著床,手指不經意地摸到了一樣刺手的東西,她“啊”地低叫了一聲,將那東西拿出來一看,隻見是一枚鑽石的耳釘。

    白豆豆手指昨天被瓷杯的碎片割傷了手,此時又被耳釘刺破了手指,鮮血湧出來。

    白豆豆深吸了一口氣,心裏已是痛得無法形容。

    她是笨蛋,也能想到在什麽樣的情形下,耳釘會落到床,而且耳釘的主人還沒有發現,當然是在激烈的歡愛之。

    她將耳釘輕輕地放在了床邊的櫃子,那台燈還是開著的,照得鑽石耳釘閃閃發光,以及她的手指更是……觸目驚心。

    好痛,真的好痛……並不是手指太疼,隻是心頭疼得厲害。

    原來這是喜歡一個人的滋味。

    原來喜歡一個人會這麽痛苦。

    之前被湯亮拋棄、欺騙,根本沒有像現在這樣痛苦。

    如果要問她,當她被湯亮按在水池裏幾乎淹死的那一刻,和現在這一刻相,那一個更難受,白豆豆也許寧可選那一刻。

    因為幾乎被溺死的恐懼,隻是一瞬間的,之後什麽都不知道了。留下的是無盡的陰影。

    而現在,她的心是在被著絞刑,是在被淩遲。

    白豆豆背過身,咬著嘴唇,不敢讓南牧冰看到她眼裏的眼淚。

    讓南先生發現她這樣,他隻會更討厭她吧?

    白豆豆垂下眼睛,手指抓著被子一角,然而不管她怎麽拚命地努力,眼淚還是掉下來了。

    一滴透明的淚珠掉落到被子,浸染了那被麵,迅速地消失不見,隻留下一塊小小的水漬。

    白豆豆連忙將被子翻過來,隻怕讓南牧冰看到。

    南牧冰手指夾著雪茄,從嘴裏噴了一口白色的煙霧出來。

    眯了眯眼睛,他冷冷地看著白豆豆那彎著腰整理床褥的背影。

    此時的他,樣子非常非常性感,也非常非常冷酷。

    他從來都不是白豆豆能琢磨得到的男人。

    “白豆豆。”他看著白豆豆的背影,忽然慢悠悠地冷聲說了一句,“我一直想知道,你是哪裏能吸引男人?”

    白豆豆轉過身來,不解地看著他。

    “是因為你在床的樣子?”

    白豆豆的臉一下子紅了。

    她滿臉羞愧地低下頭,簡直想死的心都有。

    “還是因為你這副小孤女的樣子讓男人對你有保護欲?明明是一個一無是處的女人,但是因為總是做出一副故作堅強的樣子,讓男人對你刮目相看?”

    白豆豆抬起頭,不停地搖頭。

    她不知道南牧冰為什麽要這麽說。

    那樣諷刺的聲音,那樣譏誚的語氣……她究竟做錯了什麽了?

    她是真的想問:為什麽要這樣對她?她究竟做錯了什麽?隻是她沒有立場,也不敢問。

    可是她真的想知道!

    南牧冰站起來走到她的麵前,高大倜儻的身軀簡直形成了一股陰影將白豆豆籠罩在其。

    白豆豆聞到他身那股淡淡的香水味,和他獨有的氣息,心神都已經亂了。

    南先生討厭她,可是,她這麽沒用……

    隻要一靠近他,她都已經六神無主了!

    你完了白豆豆!她在心裏對自己說。

    南牧冰一手夾著雪茄,一手抬起她的下頜。

    這幅樣子真是太浪蕩,太花花公子了。

    然而,他並不是在調戲她。

    白豆豆戰戰兢兢地抬起頭,清清楚楚地看到了他眼裏的痛恨和憎惡,不由自主地打了一個冷顫。

    為什麽?南先生為什麽這麽討厭她?

    “記得我跟你說過什麽嗎?”南牧冰挑起了一邊眉毛,狹長的桃花眼裏一絲笑意也沒有,冷酷如冰,陰沉得像是能將人拖進地獄,“嗯?”

    白豆豆呼吸都快凝固了。

    她搖著頭,然而南牧冰手指一用力,她痛叫了一聲,眼淚湧了出來。

    “又是這樣,男人是喜歡吃這一套,是嗎?”南牧冰捏著她的下頜,忽然笑了一下,然而他笑得真可怕,讓人背脊發寒,傻子才會覺得他是真的覺得好笑!“一副要哭不哭,故作堅強的樣子,在逆境也想停著肩膀的樣子,明明很卑微懦弱,但又總是做出一副鼓足了勇氣的樣子……白豆豆,你其實一點都不笨,你根本太了解男人,知道男人吃這一套。”

    白豆豆搖著頭,然而很快地,連搖頭都沒法搖了。

    南牧冰忽然對她吹了一口氣,白色的煙霧迎麵噴到她的臉,白豆豆頓時痛苦地閉了眼睛,難過地連連咳嗽。

    南牧冰鬆開手,白豆豆捂著嘴不住地咳嗽。

    她彎著腰,眼淚都嗆出來了。

    “南先生,對不起,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說什麽……”

    南牧冰看她一眼,慢悠悠地吐出了一口煙霧。

    “對了,還有裝蒜,裝清純,這都是你的拿手好戲,你說是不是?白豆豆!”

    當白豆豆三個字最後從他的嘴裏吐出來,他的臉色也已經冷凜如冰!

    刀子一樣的目光刺在白豆豆的臉,剛剛的調笑,譏誚,全都是偽裝罷了,這才是他真實的情緒。

    像白豆豆曾經看到過的,他發怒時是一樣的。

    白豆豆嚇得連退了兩步,然而她究竟是做錯了什麽讓南先生這麽生氣?!

    “南先生……”

    南牧冰挑了挑眉:“還要裝下去嗎?”

    “我,我裝什麽了?”白豆豆怯怯地開口,“南先生,你……能告訴我嗎?”

    死也讓她死個明白啊!

    她現在簡直是一個糊塗鬼!

    南牧冰冷笑著看向她:“行啊,白豆豆,還要裝無辜裝多久?演得真夠像的。不過也是,不然怎麽連我都騙過去了?”

    白豆豆搖頭:“我……”

    南牧冰忽然一曲手指,雪茄的煙灰給他淩空彈落在煙灰缸裏。

    轉身從抽屜裏拿出來一個信封,他甩手砸到了白豆豆的臉。

    “這樣你都還要裝下去嗎?”

    白豆豆被那裝了厚厚照片的信封砸了臉,頓時劈麵紅了一邊臉,長長的一道印子浮起來。

    她咬著嘴唇,連捂臉都顧不,蹲下來將信封撿起來。

    這裏麵是南先生討厭她的原因嗎?

    她蹲在地將信封打開,裏麵厚厚一疊照片掉出來,撿起來一看,她頓時愣住了。

    “這……”

    她不敢相信地又拿起其它的照片一張一張地看,然而越看她的臉色越蒼白。

    “你還要跟我演戲嗎?”

    白豆豆蹲在地,手裏拿著照片抬起頭:“南先生,這照片,這照片……”

    南牧冰坐下來,冷冷地看著她:“照片的人不是你?”

    白豆豆點了點頭,但又搖著頭:“是我,可是……”

    這些照片都是什麽時候拍的?為什麽會有導演和她一起的各種照片?

    還有導演親她的照片……明明從來沒有啊!

    南牧冰說:“這些照片是ps的?”

    白豆豆隻能搖頭。

    這些照片都是真的,但又都不是真的。

    像這樣特意挑了角度的照片,她不知道該怎麽解釋。

    究竟是誰要拍這些照片然後寄給南牧冰的?

    白豆豆手不停地發著抖,南牧冰冷眼看著她:“他沒有親過你?”

    白豆豆本來想要搖頭的,因為真的沒有!然而她腦子裏一閃,忽然想到了昨天晚,齊怒生氣地說自己不是同情她,然後在她臉親了一下的情景。

    她一時底氣不足了,這一猶豫的時間,落在本不相信女人,不相信她了的南牧冰眼裏,那無疑是默認了。

    “想不到啊,連我都被你騙過去了。”南牧冰抽著雪茄說,“用無辜的樣子騙了多少男人?白豆豆?”

    白豆豆搖著頭,隻聽南牧冰說:“這個男人也必定不知道你賣身給我的事情吧?”

    白豆豆臉霎時褪去了所有的血色,他正在用刀子一把一把地插到了她的心裏。

    他已經不相信,討厭她到這種程度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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