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豆豆身子細細地顫抖著，南牧冰親吻著她的嘴唇，然後慢慢纏綿地移了下來，吻落在了她的胸前。

    他情動了，呼吸都開始有些不穩。

    白豆豆的心跳得飛快，像要跳出胸腔。

    可是，她想起了一件事，咬了咬牙，鼓起勇氣推了一下南牧冰，南牧冰抬起頭看著她，眼睛裏有著**的火焰。

    白豆豆身後貼著桌子，她細細地顫栗著。

    “對不起，南先生，可以今天不要嗎？”

    說完，她自己都垂下了頭。

    情婦的基本法則：我說要的時候，你不能說不要！

    你竟然敢說不要！

    這都是南牧冰對她說的，最開始她記住要遵守的情婦基本法則。她沒有忘。

    她等著南牧冰生氣，但是南牧冰卻不像她想的那樣，他轉過身，抹了一下臉，平息了一下氣息，然後又轉回頭來。

    “去穿衣服吧，我先下去等你。”

    白豆豆呆呆地看著他，南牧冰笑了，伸手過去在她臉掐了一下：“怎麽？舍不得？還要繼續？”

    白豆豆“呃”一聲，抱著毛巾飛快地拿了衣服跑到浴室去了。

    南牧冰看著她慌張地像個偷米的小動物一樣的背影，嘴角微微揚了起來。

    原來喜歡一個人，心裏會覺得這樣充實。

    尋歡作樂之後的空虛，永遠不能用一個又一個不同的體溫來填補。

    白豆豆，他喜歡她。

    他要定她了。

    白豆豆被南牧冰送到醫院去，謝天謝地，白護汝的病情已經穩定了下來。

    當然，不是指他的癌症，那個其實已經很嚴重了，白豆豆一直都在自欺欺人而已。

    他的好轉隻是指他被牛愛珠氣得差點風的情形，總算是沒事了。

    雖然是這樣，白豆豆看到他能好一點，也已經很安慰了。

    她守在他的床邊，一口一口地喂著湯給他喝，最後又雙手握著他的手，一直在陪著他講各種笑話給他聽。

    “豆豆啊，你也快回去吧，別晚了一個人回去，女孩子家家的，很危險的。”白護汝不放心地握著她的手囑咐著。

    “我知道的，老爹，我馬回去了。”白豆豆微笑著說，雖然她根本打算守在這裏。

    “那你快回去啊……”白護汝心疼地說，“我沒事的，明天你也不用來了，老爹很好的，一點事都沒有，真的！”

    白豆豆微笑：“嗯，我知道了啦！”

    護士過來給白護汝吃藥，藥裏有安眠的作用，不知不覺，白護汝睡著了。

    手還握著白豆豆的手。

    白豆豆和他的手握在一起，她趴在病床前麵，看著老爹的滿頭白發，心疼地用手輕輕地摸著，幫他理順著。

    她一直都坐在床邊守著沒有離開。

    到了十一點多鍾的時候，她守著白護汝又在病床邊睡著了。

    然而她怎麽也沒想到，南牧冰又像之前一樣走到了病房裏，將她抱了出去。

    “南先生，別這樣，別人看到會笑的啊……”白豆豆紅著臉小聲說。

    “你以後別再睡在病房裏，我自然不會這麽做了。”南牧冰說。

    白豆豆小聲說：“我知道了。您放我下來可以嗎？”

    她到底做不到坦然自若地被他這樣抱著，老辣了一張麵皮，紅通通的，掙紮著。

    南牧冰將她放下來，白豆豆低著頭絞著手指：“謝謝你，南先生，我明天不會這樣了，今天是我老爹剛渡過危險期，我才會守在這裏的。”

    南牧冰看著她：“你想守著，待在車裏，不然我再醫院附近的酒店給你開一間，以後你每天住在那裏也行。別再趴在那裏睡覺了。”

    白豆豆聽了一窒，喃喃地說：“南先生……”

    南牧冰揉了揉她的頭發：“今天在車睡吧。”

    “嗯。”

    南牧冰的車子。

    被南牧冰抱著，白豆豆很久都沒有睡著。悄悄地將眼睛睜開一條縫，小心地看了一眼他，他閉著眼睛好像是睡著了。

    白豆豆嘴角弧度微微翹起來，形成了彎彎的月牙兒。

    重新閉眼睛，將臉貼在了南牧冰的胸前，聽著南牧冰的心跳聲，她帶著幸福的甜甜的笑，這才慢慢地睡去了。

    過了很久，南牧冰睜開眼睛，那眼睛是清醒的，一點睡意都沒有。

    抬手揉了揉她的頭發，他低頭在她的嘴唇親了一下。

    “你是屬於我的。”他低聲說。

    白豆豆在睡夢也一直是嘴角翹著，笑得甜甜的，幸福極了。

    南牧冰看著她的睡顏，低了頭又親了親她的臉，然後抱緊了她。

    第二天一早。

    白豆豆揉著眼睛從公交車走下來，才剛走到公司所在的大廈樓下，忽然一隻手將她抓住了，拖到一邊。

    白豆豆嚇了一大跳，尖叫了一聲，驚魂未定地回過頭卻又是嚇了一跳。

    齊怒抓著她的肩膀，身還穿著昨天的羽絨服，然而那一頭烏黑的長發沒有綁住，鬆鬆地散開來披在肩膀。

    黑框眼鏡也不知道哪裏去了，隻見滿眼都是通紅的血絲，駭人之極。

    “導演，你怎麽了？”白豆豆連忙說，“您生病了嗎？”

    然而齊怒卻置若罔聞，仍是抓著她的肩膀，將她又是一抓。

    白豆豆叫了一聲，她顰著眉頭：“導演，你怎麽了……”

    齊怒瞪著她：“昨晚你去哪裏了？為什麽一直沒有回家？”

    白豆豆張著嘴，卻不知道該怎麽說。

    “我一直在你家樓下等了一晚，你都沒有回去，你去哪裏了？”齊怒抓著她的肩膀搖了一下，“是昨天開車帶你走的那人那裏嗎？是男是女？他跟你是什麽關係？”

    白豆豆一直張著嘴，答不話來，齊怒越發地生氣。

    他用力地晃了她一下：“說話啊！”

    白豆豆驚呆了：“導演，您昨天晚一直在我家樓下……”

    “對！我昨天晚一直都在你家樓下！”齊怒再也藏不住掖不住了，“白豆豆，我擔心你知道嗎？我還緊張你！我不知道你了車以後是跟誰走了，那個人是男是女！你為什麽不回家？你是在哪裏過的夜！聽明白了沒有！我一個晚都守在你家樓下，你一直都沒有回來！”

    那時，他很想抽煙，真的很想抽煙！

    一拳打在方向盤，可是白豆豆的手機壞了，他打電話也找不到她，隻能幹著急！幹生氣！

    他擔心！

    擔心得要命！

    擔心她的安危，擔心她真的跟別的男人在一起！

    白豆豆呆呆地看著齊怒，齊怒這次爆發完全出乎她的意料，她不知道該怎麽說。

    “你說話啊，你昨天晚到底去哪兒了？”齊怒像一個吃醋的丈夫一樣，抓著可能會紅杏出牆的妻子發脾氣，“還有，不止昨天晚，你很久都沒有回家了是嗎？”

    白豆豆一愣：“我……”

    導演已經連這個都知道了嗎？

    “你不在家，我找不到你的人，送空調的人也找不到你的人，白豆豆，你到底是不是有事瞞著我？！”

    白豆豆呆呆地看著齊怒，齊怒煩躁地抓了一下頭發，一拳打在身旁的牆：“說話啊！”

    白豆豆張了張嘴，肩膀慢慢地垂下來。

    她打算坦白了。

    被齊怒鄙視，被他罵也沒辦法了。

    “對不起，導演，本來昨天我想告訴你的。”有誰會知道事情會發展到現在這一步，最開始她害怕讓別人知道，沒想到後來齊怒會喜歡她，她不能不說了，“對不起……”

    齊怒心裏一沉，忽然有一股衝動，想讓她不要說下去。

    白豆豆那種負罪和懺悔一般的神色讓他很陌生，他感到了一種莫名地驚慌！

    他不願意聽到她說出他不想聽到的話。

    “其實我……”

    白豆豆要說出實情，在這時，隻聽一句急匆匆的“其實豆豆她是跟我住在一起的。”

    白豆豆頓時一怔，和齊怒同時回過頭，齊怒皺著眉頭，而白豆豆卻是驚訝無。

    隻見從台階下飛快地跑來一個穿著紅色外套的，瘦瘦的女孩兒，紮著一個馬尾，白白的麵孔透出一股子利落和機靈勁，卻是蘇曉彤。

    白豆豆驚訝道：“曉彤？你怎麽來了？”

    她連忙跑過去，拉著蘇曉彤的手。

    蘇曉彤笑笑，抓著她冰涼的手，走到了齊怒的麵前：“齊導演，你們說的話，我聽到了。其實白豆豆是跟我住在一起。”

    齊怒濃眉一聳：“什麽？”

    “她經常要守在醫院，半夜回去不安全，我和她老爹都不放心。因為我住的地方離醫院她要近，所以我跟她老爹都勸她晚回到我那裏去住。”

    齊怒回過頭看著白豆豆：“白豆豆，是這樣嗎？”

    白豆豆張了張嘴：“我……”

    蘇曉彤握著她的手，臉的神色笑笑的一點沒變，但是手用了一點力，將白豆豆狠狠地一捏。

    白豆豆想要說出口的話又給憋了回去。

    她低下頭。

    “既然是這樣，白豆豆你為什麽不直接說？”齊怒看她一眼，“還有，昨天晚接你的奔馳車又是誰的？”

    “奔馳車……”蘇曉彤喃喃地說，齊怒立刻看著她，神色有一絲狐疑：“你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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