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0章 車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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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牧冰正說了一個字,忽然白豆豆尖叫了一聲!

    原來南牧冰正開著車,那前方突然一個小孩追著一隻小狗從人行道跑出來,車子正在前進,又是突然冒出來的,眼看要撞到車了!

    南牧冰猛地一打方向盤,車子筆直地往旁邊綠化用的大樹撞去!

    更糟糕的是,旁邊的一根杆子猛地倒下,“哐”地一聲重重砸下來,從車窗玻璃刺進來。請大家搜索(%¥¥)看最全!更新最快的

    雖然南牧冰的房車玻璃是重金改裝過的防彈玻璃,仍然給刺得成了漁狀,一粒粒的碎玻璃渣子四散彈開來,飛濺到車廂裏。

    當車子“嘭”地一下撞到樹身發出巨響時,白豆豆與此同時發出了一聲驚恐的尖叫聲。

    “啊!”

    車頭霎時被撞壞,引擎的地方也冒出了白煙。

    南牧冰前方彈出了安全氣囊,但是他首先在第一時間將白豆豆攬在了懷裏,用臂膀和肩膀擋住了飛濺過來的碎玻璃。

    白豆豆驚魂未定的從南牧冰的懷裏抬起頭,南牧冰抬起頭,摸著她的臉:“你沒事吧?”

    白豆豆頓時又是一聲驚叫,然後是接連不斷地尖叫!

    原來南牧冰的額頭滿是鮮血流下來。

    雖然在碎玻璃彈過來的時候他伏著低下了頭,但是為了保護懷裏的白豆豆,他不能移動身子躲閃,所以碎玻璃擦著他的額頭,鮮血從傷口不停地流下來。

    因為流過了眼睛,鮮血從眼睛裏流下來,顯得特別可怖。

    白豆豆尖叫過後,完全是止不住地哭起來。

    人完全慌了,手也不停地發抖,隻知道用手去擦南牧冰臉的鮮血,不停地擦。

    一邊擦一邊哭。

    “南先生,你沒事吧?南先生,你痛不痛?”

    南牧冰的傷勢其實遠遠沒有她想得那麽恐怖,白豆豆是完全自己嚇自己把自己嚇壞了。

    她顫抖的手不停地摸著他的臉,像是摸著什麽易碎的無價之寶,不僅手在抖,肩膀也在抖,淚水漣漣的,哭得失聲了。

    南牧冰隨手抓起一疊紙巾按著額頭的傷口,剛要對哭得發抖的白豆豆說:“其實沒那麽嚴重,別哭了。”

    但是他眼睛轉了轉,拿紙巾按著傷口的手停頓了一下,然後“痛苦萬分”地又趴到了方向盤。

    白豆豆直接給嚇崩潰了。

    她驚聲大哭,不停地去搖他,但是好像想到不能搖他,會讓血流得更多還是什麽的,她又驚慌失措地抬起手,然後無助地看著手的血跡哭得喘不過氣來。

    “南先生,南先生,你沒事吧,你千萬不能有事啊!”

    南牧冰其實心裏暗爽。

    這世界這樣擔心他的,大概也隻有這個好騙的笨蛋了。

    想到這裏,心裏都暖了一暖。

    然而,他卻是皺著飛揚的眉,似乎是特別難以忍受的呻吟了一聲,將頭在方向盤側了側。

    “南先生,南先生……”白豆豆顫抖的手去扶他的臉,淚水一直落下來:“你別嚇我,求你別嚇我……”

    南牧冰微微抬起頭,用一種深沉而凝重的語氣對她說:“豆豆,答應我……”

    “不答應,不答應,什麽都不答應。”這笨蛋狂哭道,“我什麽都不會答應你的,南先生你別有事!”

    說著,四下裏找手機,準備要報警。

    忽然,一隻抓著帶血的紙巾的手握住了她顫抖的手腕。

    白豆豆一隻手抓著手機,低頭一看到手腕那紙巾的鮮血,頓時又給搞得飆淚了。

    “豆豆,你對我說,你愛我嗎?”

    南牧冰趴在方向盤,“氣若遊絲”地問。

    白豆豆狂點頭。

    “真的嗎?”

    白豆豆死命地點頭,淚水漣漣,隨著點頭不停地掉下來,落在了他的臉。

    “我愛你,我愛你,南先生,很久很久以前我已經愛你了。真的!算是看你一眼,算是你跟我說一句話,我都開心。我喜歡你,為了你死也願意……”

    南牧冰嘴角微微揚起來,但是她拚命擦眼淚沒有看到,然後胡亂拿著手機去按號碼的手又被帶血的紙巾給按住了。

    “如果……我沒事,你會答應我以後都隻屬於我一個人,永永遠遠都不離開我嗎?我說什麽都可以,你都不會生氣?你答應嗎?”

    白豆豆撲過去將他抱住,哭道:“答應,我答應你。南先生你知道,一直你說什麽是什麽。我什麽都答應你,隻要你不嫌棄我,不要我,我不會離開你……”

    突然,在這時,“篤篤”地聲音響起。

    白豆豆滿臉淚水,手沾著血的回過頭,隻見一個交警站在另一邊,用手叩著車窗。

    “需要叫救護車嗎?”

    白豆豆連忙叫起來:“這裏有人受了重傷,很嚴重!這裏,拜托快叫救護車!拜托!”

    突然,一隻手抓住了她的手,白豆豆一愣,她怔怔地回過頭,眼睜睜看著剛剛還趴在方向盤“氣若遊絲”“深沉凝重”的南牧冰已經好整以暇地坐了起來,然後對交警笑了笑:“送我去醫院可以了。”

    白豆豆目瞪口呆,小嘴兒半張著,臉還掛著一顆顆的淚珠。

    一個小時以後。

    南牧冰的司機一邊開著車,一邊忍不住忍不住偷偷地樂。

    偷偷地從後視鏡看著那兩人,特別、尤其是南總,他簡直要為此樂半年了!

    隻見南牧冰臉一個紅紅的巴掌印,此時正在用一隻手揉著臉。

    他的頭包著紗布,但是也是紗布而已,沒有更多的問題了。

    而白豆豆卻是鼓著臉頰,雙手環胸,將臉“惡狠狠”地轉向了車窗外,一副不好惹和很生氣的樣子。

    這兩人這個樣子還真是難得!

    而且自從司機開著車將他們從醫院接出來以後都是這樣。

    至於那輛車已經被拖車拖走了,反正是交給修理廠和保險公司了。

    這麽貴的車,保險公司要哭了……

    南牧冰放下手,一手過去攬白豆豆的肩膀。

    白豆豆重重地用肩膀一甩,直接甩開了南牧冰!

    正在偷看的司機差點沒有樂出聲來,天要下紅雨了還是怎地!南總都有吃癟的一天!

    但是……不得不用一種挖鼻孔的qq表情暗搓搓地說:還真是喜聞樂見啊!

    南牧冰將那張英俊迷人的臉挨過去:“豆豆,你還生氣呢?”

    白豆豆一聲不吭,吭都不吭,仍然轉著腦袋看著窗外,擺明了不鳥他。

    南牧冰用手揉著臉的巴掌印,長歎一聲,那語氣各種惆悵,是個女人都要母性泛濫,撲過去抱著他安慰他!

    南牧冰長歎著氣,眼角卻是偷偷地瞄著白豆豆,隻見她腦袋仍然是倔強地將後腦勺對著他,但是肩膀卻是顫抖了一聲,隻是仍然沒有回過頭來。

    南牧冰挑了挑眉,手慢條斯理地仍然做著揉臉的動作,但是眼睛卻多了一絲笑意。

    回到別墅,南牧冰先下了車,站在那裏看白豆豆。

    隻見司機給白豆豆開了門,白豆豆下了車,明明知道南牧冰正在看自己,但是她像沒看到一樣,鼓著臉,跟個氣憤的包子一樣,氣衝衝地、頭也不回地往別墅裏猛著勁兒走去。

    “南總……”司機轉頭看南牧冰,想要看他怎麽說。

    南牧冰卻是笑了一笑,對他擺了擺手,司機立即很識趣地鑽回到車裏,將車開到車庫裏,然後走人。

    白豆豆跑了二樓的臥室,但不是進南牧冰的臥室,而是跑回到自己以前呆的客房裏。

    她跑進去以後,第一次,真的是第一次!竟然重重地摔門!

    南牧冰慢悠悠地走在後麵,臉還帶著閑適、愜意的笑容,如果不是臉那個還沒有消散的巴掌印太過於有礙形象,此時他的樣子可真是風流倜儻之極呢!

    英俊的男人連頭包著紗布的時候都是英俊的。

    他剛從樓梯走到走廊,聽到了白豆豆摔門的聲音。

    挑了挑眉,他慢悠悠走過去,然後打開了客房的房門。

    走到客房裏卻沒有白豆豆的身影,他挑著一邊眉毛,然而臉色卻慢慢地凝重了下來,沒有那股子瀟灑悠閑勁兒了。

    轉過頭往房裏看了一圈,仍是沒看到人。

    站在那裏,他飛揚的眉擰了一下,然後像是想到了什麽,朝著浴室走去。

    果然裏麵有動靜。

    她也有發脾氣的時候……

    可是,他卻喜歡她這樣發脾氣!他更無藥可救了吧?

    南牧冰的臉露出一絲縱容和寵溺的笑,手握著浴室的門把手要打開進去。

    然而,裏麵傳來的一聲小小的、細碎的啜泣聲讓他眉頭一聳,手停在了門把手。

    低著頭,他一動不動地站在門外,這回清晰地聽到了裏麵啜泣的聲音。

    很壓抑,很細碎,但是他還是聽得一清二楚。

    南牧冰眉頭先是皺的緊緊的,然而,慢慢的,他的眉頭鬆開了。

    仿佛與此同時,有什麽東西也從他心裏鬆開了。

    他看著門框,幽暗深邃的眼睛仿佛透過門板穿過去看到了裏麵的情景。

    良久,他像是想通了什麽困擾他很久很久的事情,如釋重負地長出了一口氣。

    然後,他的嘴角微微揚起來,笑了。

    這回他的手扭動了門把手。

    打開門,他走了進去。

    蹲在浴缸邊的那瘦小身影擱哪兒又跟一朵小小的蘑菇一樣,聽到開門聲和腳步聲,她抬起頭來。

    南牧冰看到了一雙哭得紅腫紅腫的兔子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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