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章 是愛情說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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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門鈴按了很久,裏麵一點動靜都沒有。請大家搜索(@¥)看最全!更新最快的

    站在門口的人抓了抓頭皮,喊了一聲:“沒人我走了啊!”

    他轉過身,嘀咕一聲:“怎麽一天到晚都不在的。”

    在他往電梯走去的時候,門開的聲音,接著一聲響,是防盜門打開的聲音。

    齊怒出現在門口,穿著寬大的睡衣,披頭散發。

    隻見他兩眼深深地凹陷下去,滿臉的青色胡須渣子能戳死人,眼睛裏滿是血絲。

    帥哥始終是帥哥,隻是頹廢頹敗得快要不成人形。

    他一手搭在門框,眉頭擰成了死結:“誰?”

    快遞員看到他這副尊容首先是嚇了一大跳,然後回過神來趕緊跑回來,將一個盒子送到他的麵前:“齊先生,你的快遞。”

    這個快遞員也是這個小區附近的,所以認識齊怒了。

    齊怒卻沒有接過來,隻是抬起眼睛用一種狐疑的眼神看著他。

    這樣的眼神令人心酸,仿佛一夕之間,他已經對誰都不相信,對這世界的什麽事情都帶著疑問和懷疑了。

    盒子填寫快遞單的自己卻是無熟悉。

    熟悉得不能再熟悉。

    熟悉到一看見……隻要看一眼,都會覺得心裏刺痛!

    齊怒牙齒一咬,劈手將快遞員手的盒子打掉,將快遞員又是嚇了一跳。

    “嘭!”門重重地摔了。

    快遞員莫名其妙,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他撿起快遞自言自語著:“這是咋地了?失戀還是失業了?找我發啥脾氣呀?”

    他抓著頭皮看著摔的房門,用腋下夾著盒子又往電梯走去。

    看來這個快遞隻能退回去了,因為簽收人拒收!

    然而在他進了電梯,電梯合的瞬間,突然電梯門外猛地“啪啪啪”地有人按著按鍵,電梯門又打開了。

    快遞員目瞪口呆的看著那一張帥氣得過分,但是也頹廢得無法形容的臉龐。

    這個今天從一開始莫名其妙而且時不時嚇人一大跳的帥哥看著他,咬著牙一字一句地說:“拿給我。”

    摔門,齊怒拿著盒子回到自己的房子。

    丟下盒子,像是燙手山芋一樣,丟得遠遠的,仿佛連多看一眼都不願意。

    然後他又繼續躺回到床。這幾天他是這麽過來的。

    床頭的櫃子放著煙灰缸和啤酒瓶。

    啤酒瓶橫七豎八從櫃子到地躺了一地,而煙灰缸裏的煙頭已經爆滿,塞不下了。

    他仰麵躺在床,布滿血絲的眼睛一眨不眨地望著天花板。

    耳邊卻仿佛響起了一個聲音。

    “導演,導演,導演……”

    眼前也仿佛出現了一個瘦小的身影。

    她屁顛屁顛地跟在他屁股後頭,任勞任怨,笑得燦爛。

    “導演,導演,導演……”

    “導演……”她一直在喊他嗎?

    不,不是,他知道隻是幻覺!

    隻是幻覺!

    齊怒忽然重重地一拳砸在床,將床褥砸得反彈起來。

    他翻身趴在了床,然而那聲音卻仿佛沒有放過他。

    “導演,我相信你一定會成為最了不起的導演,拍出最好的電影……”

    “導演,我相信你。”

    “導演,謝謝你。”

    “導演,你為什麽不將心情放好一點呢?”

    放屁,放屁,全都是放屁!

    謊話,全都是謊話!全都是騙人的!

    齊怒坐起來,大步走過去,將那盒子撿起來,抬起手要狠狠地丟到垃圾桶去。

    然而,他呆了一下,盒子被他抓著停在半空。

    他瞪著這盒子,眼睛仿佛能將它盯穿,盯出兩個窟窿來。

    終於,他還是慢慢地坐下來,盒子擱在大長腿,打開了。

    看著這盒子裏的東西和紙條,他良久地沒有拿起來。

    良久。

    良久。

    小區外,齊軍長的人擰著眉頭,瞪著擋在前麵的那一輛車。

    “喂,你幹什麽?”

    那輛車的司機將腦袋從車窗裏伸出來,洋洋得意又解恨地看了他一眼,說:“幹什麽?你剛剛不是讓我不能去找人,讓我沒辦法回去跟我們老大交代嗎?那你也別想進去找人!你知道我是誰派來的,什麽目標,我也一樣知道你是誰派來的,什麽目標!哼,既然大家目標都一樣,都是為了帶人回去。你不讓我好過,那你也休想從我的車前過去!”

    “喂,你……”

    兩人正互相虎視眈眈,卻不防一個又高又帥的身影從小區的門口走了出來。

    他的頭發綁在了腦後,身穿了件羽絨服,臉仍然是胡子渣渣的能戳死人。

    齊怒這樣晃晃蕩蕩地走出來,而那兩個是衝著他來的人卻隻顧著大眼瞪小眼,竟然連人從他們眼皮子底下走出去了都沒注意到。

    齊怒走啊,走啊,晃晃蕩蕩地走著。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

    從他身散發出來的濃烈酒氣和煙味,加他這沒有經過打理,超級頹廢的形象,足以讓路人退避三舍。

    但是他也不在乎。

    他從來都不在乎!

    隻不過在乎過一個人而已,可是那人卻在別人的身邊,她曾經給過自己的燦爛笑容,從今以後隻會對那一個人綻放了。

    他搖搖晃晃地走著,看似漫無目的。

    然而過了很久,很久,很久,他卻在一個路口停下了。

    那是一條步行街。

    那裏麵有賣奶茶的,有賣銀飾的,有賣小小的木質擺設的,還有很多很多的特色小店。

    齊怒站在這條步行街的入口處,一動不動。

    有家店正在播放著一首歌,這首歌從店裏飄出來。

    “我沒有說謊,我何必說謊。

    愛一個人沒愛到難道會怎麽樣。

    別說我說謊。

    人生已經如此艱難,有些事情不要拆穿。

    我沒有說謊,是愛情說謊。

    它帶你來。

    對我說渴望的有可能有希望……”

    人來人往的街頭,他孤零零的身影站在那裏,歌聲,一動不動。

    牛愛珠果然沒有死心,她跑到報社繼續要求他們寫專題控訴白豆豆和白護汝。

    但是這回媒體大多站在白家這一邊,再加南牧冰的影響力,雖然牛愛珠各種撒潑,但是除了讓記者對她側目以外,沒有討到任何便宜。

    風波雖然沒有平息,但是與之前的絕境相,已經是另外一番天地。

    這天,白豆豆高高興興地回到南牧冰的別墅,南牧冰正好從公司回來,一看到白豆豆興衝衝地地跑回來,便站在客廳,笑道:“這麽好心情嗎?”

    說著張開了雙臂。

    白豆豆跑過去,投到了他的懷裏。

    南牧冰一手抱著她,一手戳著她的鼻子笑道:“小豬,今天怎麽這麽高興?”

    白豆豆將他的手捏下來,然後仰起頭高興地說:“南先生,我剛剛和曉彤去看過老爹,他的氣色前幾天更好了,可紅潤了,說話也特別有精神,我想他的病情一定會大有好轉。”

    南牧冰本來看到她眼睛亮晶晶的便微微一笑,然而聽到她說的話以後眉毛一挑。

    他仿佛了然了什麽事情,但是也沒有多說什麽。

    沉吟了一下,他看著白豆豆興高采烈的樣子,想了一下,說道:“豆豆,你想不想天天看到你父親?”

    “當然想,可是他現在的情況……”

    南牧冰並不知道蘇明珠的事情,他說:“我在電視都公開了你是我的女朋友,但是卻一直沒有見過你父親。去到病房也是偷偷地將你抱出來,沒有和他正式見過麵。這樣吧,不如我們將他從醫院接出來,我做東帶他到處看一下,讓他高興一下,他心情好,病情可能也好得快一點,你看怎麽樣?”

    白豆豆驚訝地看著他,然後說:“你那麽忙……”

    “忙也要管女朋友的事,不是嗎?”南牧冰笑了笑,然後道,“我看下午我們準備吧!”

    “謝謝南先生……”白豆豆感激地說,她感動極了。

    南牧冰低下頭親了她一下,笑道:“那讓我多親幾下,當做謝禮。”

    白豆豆驚笑道:“南先生!”

    南牧冰連著親了她好幾下,好像真是在開玩笑一樣。

    然而白豆豆並不知道:南牧冰心裏卻是想的另外一回事。

    隻不過他看到她這麽開心,不忍心告訴她實情,換了個方法來讓她和白護汝來在最後的時間裏,多些機會能待在一起。

    下午,南牧冰果然親自開車,載著白豆豆去了寧莫離的醫院。

    白豆豆下了車,走進醫院門口。

    然後,走進了過道。

    往豪華病房走去的時候,她聽到了一陣很快的腳步聲。

    有醫生從她麵前跑過去,她感覺到他們很急。

    不知道為什麽,她突然感到很心慌。

    接著,她看到了經常來查房的那個小護士,她曾經端過熱水給自己,然而此時她仿佛沒有看到自己,隻是也朝著那邊很快地小跑著過去。

    白豆豆愣了一下,然後瘋了一樣地往白護汝病房的方向跑去。

    南牧冰看到白豆豆瘋狂奔跑的身影,他喊了一聲,但是白豆豆沒有聽到。

    他沒有再叫,而是擰了擰眉。

    果然,跟他猜想的一樣嗎?

    白豆豆跑到白護汝的病房門口,然而裏麵已經塵埃落定。

    一張白布正在往白護汝的身蓋去,已經蓋到了頭。

    白豆豆看到那白布外露出來的蒼蒼白發,直接啞著嗓子喊了一聲。

    “老爹!”

    人瘋了一樣地撲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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