堅守自己那一些無謂的堅持，哪怕前方是死亡，這一切，值得嗎？

    如果前方並不是死亡，那麽夏晨一定會說值得，可是前方如果是死亡，那麽夏晨就該要慎重考慮一下自己究竟該怎樣抉擇了。

    閉上眼，一幅幅畫麵從夏晨的眼前劃過，這些都是他在武道聖地最為美好的回憶：

    “夏晨這孩子，才七歲就學會了煉丹術，就算是以後不能成為一個強大的修士，也能憑借著煉丹術在這裏無憂無慮的生存下去……”

    “這孩子，修煉才一個月就能夠達到這種水平，說是太學新一代中的頂尖天才也不為過……”

    “想讓你妹妹入太學的話……你以後可要拚命賺錢了啊，不然你妹妹的學費就沒有著落了……”

    “哥哥，我以後會成為一個強大的修士，到時候妹妹就來保護你……”

    “我宣布，這一次太學新一代的第一名是……夏晨！”

    夏晨睜開了眼，他現在已經決定了，哪怕是死也不想用這種不再是人類的身份活下去，可是就在他張口說出來自己的選擇的前一秒，本能對他說道：“難道你活得真的是那麽的美好嗎？不如就讓我們來看一下，你那些……不堪回首的生活！”

    夏晨的淚湧出了眼眶，他仿佛是認命了一般閉上眼，淚水便混合在了海水中。

    “太學的第一名，就是一個投靠了地獄的人奸……我宣布，夏晨的太學第一名成績無效……”

    “呸！人渣，這樣的人怎麽能在太學中上學……我宣布，夏晨從此以後不再是太學學生……”

    “肅靜！犯人夏晨，你為什麽投靠了地獄……宣判，犯人夏晨，流放終生，終生不得回歸武道聖地……”

    “把我流放的地點不是南域嗎？我們現在怎麽去的方向是東域……”

    “小子，對不住了，有人給我們前來買你的命，我們的家人在他們手上，小兄弟，對不住了。這一段路我們好吃好喝的伺候著你，下一段路一換人，唉……”

    “喲~長得挺清秀的嘛，怎麽不笑一個？不過不笑也好，待會小爺的手段會讓你哭都哭不出來……”

    “你挺能抗的啊？！拔手指甲，敲碎牙，滾水泡腳……都用了三十種手段了，連吱一聲都沒有吱一聲，不過我這後麵還有很多種呢，保證讓你爽翻天，桀桀桀桀……”

    “這是第四十三種，給老子哭一個啊……”

    “這是第五十一種，老子讓你哭啊，你再笑一個試試……”

    “很好，很好！第六十七種……”

    “第八十三種，哭啊！哭啊！”

    ……

    “你們為什麽要這樣對我？難道就僅僅隻是我搶了你們內定的那個第一名的頭銜嗎……”

    “不，是你沒有力量，所以你不能守護你的東西，因為我們擁有力量，所以我們能夠恣意決定你的生死……”

    夏晨睜開了眼睛，他淚水已經流幹了，身為人類得的最後一絲情感也是因為她而保存的。他現在心中的那個天平上，以人類的身份死去和以怪物的身份活下來之中，漸漸朝著以怪物的身份活下來偏移，可是以人類的身份死去還有著最後的一絲頑抗，就是這一絲頑抗，讓夏晨遲遲做不了決定。

    “這樣的哥哥，去死不就好了嗎？幹嘛還要活在這個世界上……”

    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不配做人類，不配做人類，不配做人類……那夏晨就——

    “既然你們這樣想我去死，既然你們這麽想讓我不再是一個人類，那麽我就成一個怪物，活著回去，拿回我的一切……”

    天平順利的倒向了以怪物的身份活下來，夏晨的手臂以一種人類不可能完成的角度斜插到了後麵，刺破了黑熊的前胸然後抓住了黑熊的心髒，然後夏晨扭過來了頭，張開嘴，人類的牙齒已經便成了鋒利的獠牙，他問道：“人類，你害怕我嗎？”

    撞角上的斬鋼劍順利的掙脫了束縛，斜插如水中，沿著黑熊的後身插入，切斷了黑熊的脊椎。

    夏晨的聲音嘶啞而帶有磁性，他的手……那已經不能稱之為手了，說是爪子倒更為合適一些，那爪子上捏著一顆龐大的心髒，心髒在冰冷的海水下逐漸冷卻，但是仍舊在跳動，生生不息。

    黑熊最後一眼看到的是夏晨的模樣，他驚恐萬分的樣子也留在了夏晨的眼睛中，他說：“你不是人，你是個怪物！”

    夏晨說：“是怪物嗎？可是這種感覺，真的是棒極了！”

    然後，黑熊一點一點的感覺到自己的靈魂離開體外，到達的是一個白茫茫的地方，那裏有著一把黑色與血紅色交織的巨劍，它大的能夠和山嶽比肩。還有著一條更大的九眼黑龍，它注意到了黑熊，然後把頭伸了過來，仿佛是貓看著老鼠一般的眼神看著黑熊，然後一口把黑熊的靈魂吞進了肚子，朝著王座上的夏塵說道：“看到了嗎？他到最後還是投身地獄的懷抱，這一次，是我贏了！”

    “你知道無白嗎？就是那個第一邪神。”夏塵並不理會得意洋洋的九眼黑龍，倒是自顧自的說道：“曾經他還不叫無白，那個時候他叫墟，很多的東西和現在的都不一樣，但是同樣的他在那個時候都是最為強大的第一邪神，也算得上是這個宇宙中的第一強者。樹大招風，自然也有很多人想要暗算墟，畢竟他的力量太令人垂涎了，得到了他的力量，就是能夠主宰這個宇宙！”

    “他們花了幾百年，幾千年，幾萬年，百萬年……來謀劃，試圖染指墟的力量，但是他們每一個都自以為自己算計到了墟，但是到了最後，他們才發現是墟算計了他們，而他們準備用來對付墟的一切，也變成了別人的嫁衣。”

    “可是那些算計墟的人，不過隻是一些垃圾而已。”

    “可是這一次展開這個計劃的人，不是墟，而是‘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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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