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7章你誰也不是

    鄭伯飛看了一眼自己兒子，再看看杯子，總覺得哪裏不對勁兒，想想也是自己多想了，自己的孩子怎麽可能對自己父親的喝的東西下毒，他是想得深一些，比如下點巴豆什麽的這樣拉肚子的東西等等，不可能的，他自己的孩子自己了解，可為什麽從鄭悅書的眼睛裏麵看出來笑意？

    “有什麽高興的事情嗎？”鄭伯飛問鄭悅書。

    “今天心情聽好的，天氣很好，時間剛剛好，一切都很美好，我很年輕.....”

    這孩子，你很年輕，難得你父親就老了?鄭伯飛摸摸自己的眼角，魚尾紋的話好像已經有了。

    小曦在這邊滑冰一個人都不認識，一點背景都沒有，誰也不認識誰，普通話講得也不是很好，濃濃的川音，還有那個臉也成了別的孩子嘲笑的對象，怎麽想的，長成那個樣子來學滑冰，以後滑得出去嗎？

    洗漱的時候大家都是在一個大洗漱間，裏麵有格子可以洗澡，也有專門洗衣服的地方，誰說話大聲一點，裏麵能把聲音放大一樣，能聽得很清楚，有些嫉妒的聲音，憑什麽薄曉教練就那麽喜歡她，專門給她練，其他的人怎麽辦，有的比她先進來這裏，有的和她也是一起進來的。

    小曦從格子裏麵出來，就被抓著領子不許走，頭發上有水氣形成的水珠兒往下麵滴，滴在那個女孩子的手上。

    “你幹嘛？”

    “你說你家是不是給薄曉教練送禮了？”說話的孩子是聽說有那麽些事情的，那些送禮的和沒有送禮的大不相同，教練也是人也有物欲，不是每個教練都能完全把這個教學事業當成終生事業來做的，不為名利誰來，要麽你教出一個世界冠軍，要麽你抓到手的錢足夠多。

    “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麽。”小曦動著脖子，人還是抓著她，她和她媽媽可能不太一樣，她本來就是個有脾氣的孩子，以前沒有表現出來那是因為沒有遇上這樣的事情，把手裏的盆子往人頭上一扣，比她大又怎樣，上手就打，打人不打臉，打那種別人不容易看到的地方，等人把頭上的盆弄下來的時候那歌那孩子已經被打了，處於下風。

    兩個人打架其他的人就看，有小一些的都嚇哭了，沒有見過打架的，好多都是溫室裏麵的花朵，吵著說要告訴教練去。

    一個小一點的孩子把一個大一點的孩子給打了，站在哪裏承認著自己就是打人了，說她不是主動的那個，誰叫她一上來就抓著她的領子了，那邊人擺那個姿勢就是要打人，她總不能讓人那給打了，所以就還手了，小曦說的是自己還手了，樣子很倔強，就是那種我一點錯都沒有那種。

    薄曉的意思是我不管你認為你自己錯沒有，但是在隊裏在這裏就是不允許打架，你還說不出來你打架的理由是什麽，據被打的那個孩子說就是小曦從莫名其妙的就動手了，她呢是拉了小曦的領子一下，初衷就是想和她借沐浴露用一下，這個謊撒得，教練都不用問就知道說謊了，反正也是問不出來，管你挨打的還是打人了，今天晚上不許吃飯。

    為什麽不許吃飯，打架的人證明你是有力氣的，吃那麽多不是更要打架，晚上不要吃了，那被打的也不要吃了，你都被打了還有心情吃飯？

    兩個孩子誰也別吃飯，最後教練還挺狠的，把兩個孩子安排在一個宿舍裏麵去，住在一起，你們要麽打架，最後我把兩個人都給開除了，要麽你兩個就在成績上給我比一比，不是誰也不服氣嗎？那做出點樣子給我看看。

    薄曉一點也不擔心兩個人會鬧點什麽大的事情出來，寢室裏麵還有兩個大一點的孩子，總能做點榜樣的吧。

    小曦很想爸爸，她以為滑冰就隻是滑冰而已，她很久沒有聽到爸爸的聲音了，這邊一個月隻讓打一次電話，她隻能和媽媽打，時間是五分鍾，完了之後就要把電話讓給別人，這個月的電話她已經打過了，她沒有地方可以訴說。

    她不哭，他爸爸一直說她是一個堅強的女孩子，她真的不哭，隻是紅著眼睛把頭埋到被子裏麵去，然後想著爸爸的臉，那個臉給她力量，她很好，她現在很好。

    之前在蓉城的時候小曦這個年齡的孩子學習的不多，就那麽幾個，她呢就屬於那種滑在前麵的孩子，教練說她有天分，她自己也努力了，覺得是很有效果的，來了這邊之後才發現其實自己什麽也不是，比她滑得好的孩子太多了，而且在這裏最好也不要去講什麽天分，能進來的誰沒有一點熱天分呢？

    對自己不狠一點是不行的，從和別人打架之後，小曦天天都比別人多練習一兩個小時，沒有時間就利用休息時間，天才都是汗水給堆出來的，自己去跟著比她高級別一點的孩子多學習一下，自己去看，別人訓練的時候她也去聽，力求別人的錯誤不要發生在她的身上。

    “知道什麽叫欲速則不達嗎？”薄曉丟給小曦這麽一句話，有時候你努力了不一定就在點子上，完全是浪費時間，孩子呀，你可能是一個苗子，但不要拔苗助長，一步一步的來，成功的階梯也是一個一個搭起來的。

    小曦又把節奏給放慢了一些，唯一沒有改變的就是還是喜歡去聽其他的教練訓練別的隊員，聽說國家隊今年會在隊裏麵選兩個人，當然像小曦這種剛進來省隊的是沒有資格去備選的，看看也好，看國家隊選的那些人和自己的距離總可以吧。

    “怎麽又要去哈爾濱，上次你花的錢都沒有還完，還有我那個車的錢......”

    在鄭伯飛這裏就成了沒完沒了的了，鄭悅書你欠我的，你欠了很多，那樣子就是這孩子這一輩子都還不完了，利滾利，他成了一個房高利貸了的。

    “不讓我去是吧？”

    鄭悅書完全罷工了，他就那麽點事情，怎麽什麽都和錢扯上了，他是鄭伯飛的兒子，可他卻是一個窮光蛋，要是身材好的話，他都想去賣身換錢了，真的很缺錢，走到哪裏身上都不會超過一千塊，他很節約的，每個月的錢都盡量留著存著，然後自己媽媽過生日就都出去了，還有奶奶的生日，反正各種需要花錢的地方，他這錢來得太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