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殺機驟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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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崇獨自一人來到了張之平的府邸門外,不成想卻被兩個守門的給攔在了外麵,其中一個還氣勢洶洶地衝他嚷道:“你是哪裏來的閑雜人等,我們張大人豈是你這種人想見就能見得了的,我看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吧!趕緊給我滾蛋。”
聞言,蕭崇低頭看了眼自己身上破舊的衣服,他輕聲嗤笑,看來他們是因為這身衣衫才敢對自己如此放肆的,果不其然,這世道有的是以貌取人的小人,兩個守門的尚且如此,更別說他們口中的“張大人”了。
見蕭崇並沒有離去的意思,那兩人不耐煩地吼道:“你小子是不是不要命了,我們張大人日理萬機的,哪有時間管你們那點破事,再說了你看你穿的,嘖嘖,就跟那乞丐似的,你有東西可以用來孝順張大人嗎?”
“我沒有。”蕭崇平靜地回道,那兩人聽後立馬哈哈大笑起來,邊說邊諷刺道:“這不結了,沒有的話就趕緊滾蛋吧!不然可別怪我們哥倆不客氣。”
此時張之平與一人有說有笑地從府裏走出來,碰巧就與蕭崇遇上了,可他卻連正眼都沒去瞧下蕭崇,隻一味地對著那人恭敬地說道:“曹大人,此事還得您多多幫忙啊!等這件事情過去後,張某一定登門道謝。”
曹重海揮揮衣袖,不屑地說道:“此乃小事一樁,你隻管放心吧!那行,那我就先告辭了。”說罷他邁步離開,卻在不經意間瞥了一眼站在一旁的蕭崇,他隻覺得眼前的人頗有些眼熟,卻記不起曾在哪兒見過,他記不得便索性不去仔細想了,於是邁著步子離去了。
張之平收起剛才虛偽的嘴臉,輕蔑地瞥了蕭崇一眼,嗤笑道:“你是幹什麽的?來這兒有什麽事情?”蕭崇回道:“我是為了此次受災群眾而來的,現在百姓們缺衣缺糧的,大人您身為父母官,難道不應該盡一點自己的力量嗎?”
張之平聽後大笑起來,說道:“原來是為了此等無聊的小事,小子,我告訴你,本大人我可不是管這種小事情的人。”蕭崇冷笑道:“大人身為地方父母官,不管百姓的事情,那管什麽事情?”
“我管什麽事情輪得到你小子管嗎?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煩了,趕緊給我滾蛋,不然可別怪我不客氣了。你們兩個,趕快把他趕走。”張之平氣急敗壞地指使兩個守門的,那兩個家夥果真想動起手來,蕭崇並不想與此等鼠輩動手,便邁步離開,張之平在身後哈哈大笑起來,還叫囂道:“哈哈,還沒動手就嚇得屁滾尿流的,還想來我這兒撒野,真是不識趣。”
蕭崇在心裏冷笑,張之平,趁現在想笑就笑吧,到時有你笑不出來的時候。
曹重海在蕭崇走後沒多久又急匆匆地返回來了,他急急忙忙地跑進張府,看到張之平後問道:“剛才在你府門口的那個人呢?去哪兒?”張之平正翹著腿坐在椅子上喝著茶,被他這麽一問十分詫異,這曹重海沒事問那家夥幹什麽?於是他疑惑不解地問道:“讓我給打發了呀!怎麽了?曹大人。”
“唉!出大事了。”曹重海有氣無力地塌坐到椅子上,麵向張之平問道:“你知道剛才那人是誰嗎?他可是蕭崇,蕭崇啊!”此話一出,張之平愣是嚇了一大跳,手一抖將手中的茶杯摔到了地上,隨後他結結巴巴地說道:“他,他是當今三,三王爺蕭崇?”曹重海無奈地點了點頭。
“這個蕭崇和蕭祁一直是死對頭,此次皇上派他來查辦此事,我就已經十分不安了,現在還得罪了他,怕是我們的處境更加危險了。”曹重海憂慮地說道。
張之平慢慢冷靜過來,起身來到曹重海身邊,小聲問道:“那曹大人以為我們該怎麽做呢?剛才您也說了這蕭崇和您外甥一直以來都是死對頭,那就算我們沒有得罪他,他也不可能會放過咱們的,所以依我之見,我們應當先下手為強才是啊!”
曹重海抬起頭來,皺著眉說道:“你的意思是……可是這蕭崇武功高強,想要對付他談何容易啊?”張之平搖搖頭,一副無所謂的樣子,說道:“曹大人不用擔心,這蕭崇再厲害也沒有三頭六臂,我們多派些人手不就得了,再說了他若是不在了,於您外甥而言也是一件天大的好事啊!您說是嗎?”
曹重海認真思考後,點頭說道:“好,此事就按你說的辦,但是你務必要將此事辦得妥妥當當的,不然的話……”張之平打斷他的話,胸有成竹地回道:“沒有不然,我保證這件事情一定會成功的。”
張之平很快就開始籌謀他的計劃了,他以為自己很聰明很有手段,肯定能將蕭崇輕輕鬆鬆地除掉,可他卻似乎忘了蕭崇並不是一般的人物。
這日,林緩又接到了越妃的召見,心中打鼓的她卻不得不硬著頭皮入宮去,沒想到這次還和上次一樣,她被兩名侍女帶到了秀芹公主的秀清殿去,她心下詫異,難道今日之事還和秀芹公主有關?
一踏入秀清殿便瞧見越妃坐在院子裏等著了,林緩三兩步來到了越妃跟前行了個禮,不料越妃卻愛答不理的,現在的她絲毫沒有掩飾自己對於林緩的厭惡了,隨後她笑道:“小環,這幾日秀芹又嚷嚷著肚子疼了,你說這該怎麽辦呢?”
對於越妃的笑裏藏刀,林緩看得一清二楚,隻是她不懂這秀芹怎麽又開始胡鬧起來了呢?林緩自然也明白越妃此番的用意,但她卻假意不懂,裝傻充愣地問道:“這有病治病,母妃何須如此匆匆問我的意見呢?”
越妃立馬收起笑容,站起來說道:“你是個聰明人,應該明白我的意思。這秀芹又開始鬧上了,你若是不乖乖聽我的話,那有你好受的。”她終於還是暴露出自己的真實麵目了。
林緩也不甘示弱地回擊道:“母妃難道以為僅憑這點就可以讓我乖乖就範嗎?沒有任何證據可以證明秀芹是吃了我那兒的東西才出事的,所以我勸您還是不要白費力氣了。”越妃剛想發作,林緩又接著說道:“再說了秀芹若真有事,怎麽不見禦醫到來?我上次也提醒過您了,若是秀芹真的出事了,那皇上找的第一個人一定是您。”
林緩不給越妃說話的機會,最後她隻冷冷地說道:“母妃我想您不會阻止我進去看一下秀芹吧?”這話並非懇求,越妃也沒有阻止,但不是因為林緩,而是她覺得秀芹肯定不會給林緩好臉色的,她進去必是自取其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