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越妃失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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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青青和蕭祁的感情已然愈演愈烈了,府中明眼之人都或多或少地看出了他們之間的關係斐然,當中有人羨慕,自然也有人嫉妒,閑言碎語的傳播使得玉青青有些心力交瘁。
夜晚,蕭祁來到了玉青青的房中,見她愁眉苦臉的模樣便關切地問道:“玉兒,你怎麽了?是誰惹得你不高興了?”玉青青竭力掩飾著自己憂愁的情緒,別開臉搖頭說道:“沒有誰,是我自己的問題。”
可蕭祁怎麽可能會知道她的煩惱何來呢?他安慰道:“我知道你是因為那些下人的閑言碎語才不高興的,你放心,我一定會好好懲治那些愛亂嚼舌根的人的。”玉青青聽到“下人”二字,心裏是很不自在的,但她隻是用懇求的語氣說道:“四爺您千萬不要這樣做,這樣我的心中會更不安的。”
“那麽玉兒,你後悔了嗎?”蕭祁突如其來的提問讓玉青青有一瞬間的錯愕,但她隨即回過神來,對上蕭祁期盼的目光,搖頭說道:“不,我不後悔,現在不會,以後也不會。”
蕭祁很滿意她的回答,遂用深情的目光看著她,看到她那如同櫻桃般豔紅欲滴的小嘴,他真的很想嚐嚐她的味道,於是他慢慢地低頭靠近她,玉青青察覺到他的意圖後卻沒有反抗,而是隨著他的靠近慢慢地閉上了眼睛,這無疑是一個好的訊號,蕭祁不再猶豫,堅定地吻向了她的唇。
這一個吻引發了蕭祁體內最原始的衝動,他不再像剛才那般溫柔,而是有些粗暴地加深了這個吻,玉青青被他吻得有些發昏,雙手隻好牢牢地搭在他的肩上,感受到他強烈的**後,她的內心是又驚又喜的。
情到濃處,蕭祁自是停不下來了,他將玉青青抱到了床上,看著身下嬌豔欲滴的女子,他喘著氣問道:“玉兒,你後悔嗎?”此刻他的聲音沙啞且充滿魅惑,玉青青聽著覺得好聽極了。
玉青青清楚地知道自己愛著眼前的這個男人,她心甘情願為他做任何事情,也不後悔與他的所有事情,於是她嬌羞地搖了搖頭,這一搖頭就再也沒辦法讓蕭祁停下了,這個夜晚注定是個無眠的夜了,這一刻,芙蓉帳內,春色無邊……
該來的終究還是來了,在給秀芹服下藥的第三天,林緩一大早就接到了宮裏的召見,不過這次並不是越妃召見她,而是皇上,這次也不同以往,因為她不是帶著忐忑的心情,而是帶著必勝的決心前去的。
林緩入宮之後就徑直去了秀清殿,此時的秀清殿內一片嚴肅,皇上坐在那兒神色十分悲痛,而越妃則一臉無措地跪在他的腳下,其他人統統不敢多加言語,隻是有的人不知真心與否地在那兒抹著眼淚,見此場景,林緩便知道她和淩楓計劃的第一步已經成功了。
皇上見她到來,喝令道:“跪下。”林緩一聽便知趣地跪了下去,隻聽皇上接著說道:“小環,你實話告訴朕,秀芹的死與你有沒有幹係?”皇上的聲音帶著些許的沙啞,一聽就是剛哭過沒多久的,一個父親的心讓人頗有些心疼。
林緩在心裏默念一聲“對不起”,隨後抬起頭來,一臉不敢置信地回道:“父皇,秀芹她好端端地怎麽會……父皇,小環從來沒有做過這樣的事情啊!請您一定要相信我。”
皇上大聲說道:“可是越妃說秀芹之前曾在你府上吃過糕點,回來後就一直嚷嚷著肚子疼了,你還敢說你沒做過?”隨後他慢慢平靜下來,說道:“此事就算你是無心之過,也無法抹去你的罪責。”
“秀芹到我府上已是數日之前的事情,若真有事也不至於到今日才發生,再者說了,當日雅竹也和秀芹一樣吃過我府上的糕點,怎麽她卻沒有半點事情呢?”
林緩說罷,皇上的視線瞬間轉移到雅竹身上,想尋求她的回答,雅竹抹了抹眼淚,哽咽地說道:“父皇,三嫂說得沒錯,當日我也吃過那糕點,所以我想秀芹的死,應該和三嫂沒有關係。”皇上聽後臉色有所緩和。
可是一旁的曹妃卻在煽風點火:“那可不一定,禦醫說了秀芹中的是慢性之毒,也就是說她中毒也有一段時間了,這也就推翻了小環剛才的辯解了,而雅竹之所以沒事,是因為她吃的分量小,可你們要知道秀芹可是吃了不少的啊!”
麗妃也幫腔道:“曹妃姐姐說得沒錯,不過要我說還是越妃姐姐太大意了,這秀芹嚷嚷著肚子疼,您怎麽不找禦醫來給她瞧瞧呢?皇上將這後宮之事交於您管理,您說您……您要是早點找禦醫來,不就能早點發現問題,早點為秀芹醫治,那秀芹也就不至於……”說著說著,她假裝悲痛地抹起了眼淚。
跪在地上的林緩在心底嘲笑,她想估計不用她多說什麽,就有人迫不及待地想置越妃於死地了,看來越妃在這宮中也是樹敵不少啊!不過這樣也好,自己倒省了不少事情。
皇上站起身來一腳踢在越妃的身上,怒氣衝衝地說道:“越綾兒,你究竟安的什麽心?你當時為什麽不傳禦醫來給秀芹看病?你為什麽不將此事告知於我?你……”
越妃緊緊抱住皇上的腿,邊哭邊苦苦哀求道:“皇上,臣妾知錯了,請您饒恕臣妾吧!臣妾當時以為秀芹隻是在胡鬧,所以才沒請禦醫來的,臣妾並非故意,臣妾隻是無心之失啊!”此刻她的心裏真是充滿了無盡的悔恨啊!
皇上無奈地大笑起來,嘴裏念道:“好,好一句‘無心之失’,你的無心之失就害得我失去了一個寶貝女兒,你簡直是太可惡了。從今日起,後宮的所有大小事宜你統統都不用管了,你就躲到你自己的寢殿裏去好好思過去吧!”
越妃抱著皇上的手慢慢地鬆開來,隨即像丟了魂似的癱坐在地上,她的失勢自然就會有別人的得意,而曹妃和麗妃便是這得意的人,她們的嘴角盡是這掩不住的笑意和幸災樂禍。
其實皇上對越妃這樣的懲治已經算是極輕的了,他是念在往日的情分上,再加上他也明白越妃並非罪魁禍首,所以他才僅僅隻是撤掉她的權力而已,對於這點,越妃是該知足的。
林緩靜靜地看著這場戲結束後,才從容不迫地說道:“父皇,小環懇請您將此事委任於我,我定將此事查個水落石出,還自己一個清白。”皇上看著她的眼神難以捉摸,隨後他重新坐回椅子上,說道:“事因你而起,就算你不提,我也要讓你將此事查明,不管是不是還你一個清白,你都必須將此事給我查個明明白白,否則的話,我拿你是問。”
林緩不曉得皇上到底信不信任她,但她還是恭敬地磕了個頭,然後說道:“小環明白,小環一定會將此事查得明明白白的。”皇上聽罷無奈且痛苦地閉上了眼睛,秀芹的逝去對他而言無疑是個沉重的打擊,他一想到竟有人不把他放在眼裏,敢如此明目張膽地害死了他的女兒,他就恨不得扒了此人的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