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獄中爭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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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唐俏帶了墨禹書最喜歡吃的東西來到牢房裏探望他,不成想才一日不見,墨禹書整個人就頹廢了不少,他身上穿著破舊的囚衣,頭發也亂糟糟的,唐俏看到後心底的苦澀瞬間湧上心頭,眼角的淚水毫無預兆地滑落下來。
唐俏努力壓抑住自己激動的情緒,輕輕地叫了他一聲,可是墨禹書卻毫無反應,還是維持著剛才的動作呆呆地坐在那兒,他的目光十分空洞,整個人就像沒了靈魂一樣毫無生機。
見此場景,唐俏的心猶如刀割般難受極了,這次她大聲地喊了他,墨禹書才慢慢地轉過頭來,可是看著她的眼神卻跟看個陌生人一樣,這讓唐俏剛才拚命忍回去的淚水再次滑落。
她忽略掉那讓她心痛不已的眼神,笑中帶淚地說道:“墨禹書,你放心,我們很快就會想辦法救你出去的。”墨禹書聞言突然大笑起來,笑得好不心酸好不難受,唐俏疑惑的同時心也被狠狠地揪了起來。
墨禹書笑著笑著突然就停了下來,他看著唐俏,嘴角噙著自嘲般的笑容,冷冷地說道:“為什麽要救我?你不是不相信我嗎?你不是覺得是我殺死了你的未婚夫秦邵陽嗎?”
“他不是……我沒有,我……”唐俏聽到他的話後難受極了,連解釋的話語也講不出來了,墨禹書嗤笑一聲,轉過頭不去看她,因為看到她的淚水,他的心會更痛的。
唐俏擦掉自己臉上的淚水,拚命地扯出笑容來,說道:“我給你帶了你喜歡吃的東西,你,你快吃點吧!”墨禹書的心怎麽可能沒有觸動呢?可他還是狠心地說道:“你帶回去吧!我不想吃。”
“你是在生我的氣嗎?可你應該知道當時我的心真的很亂,我……”唐俏想要解釋,墨禹書卻毫不留情地打斷她:“嗬嗬……唐俏,老實說你信不信,對我而言已經無所謂了,反正我們也沒什麽關係,你不信我也很正常。”
唐俏沒想到自己的解釋在他看來就是個笑話而已,那自己對他的擔心和掛念於他而言可能根本就不重要吧!此時此刻她強烈的自尊心正在作祟著,她揚起下巴,說道:“墨禹書,其實我是信你的,我根本就沒有懷疑過你,你知道為什麽嗎?”
她的話無疑勾起了墨禹書的好奇之心,他轉過頭去怔怔地看著她,隻見唐俏揚著嘲諷的笑容,笑中帶淚地說著:“因為我覺得我在你的心裏根本就不重要,你壓根就不可能會為了我而去殺掉秦邵陽的,對吧?”
墨禹書聽後呆呆地愣住了,這些並不是他內心真正的想法,他張了張嘴想要否認,可是話到嘴邊卻又說不出來,這種感覺真是讓人難受到了極點。
唐俏將裝著東西的籃子放下,隨即說道:“這些東西是你爹讓我帶來的,你趕快吃吧!你放心,這段時間我會幫你好好照顧你爹的。”說罷她便轉身離開了,隻是淚水卻再也止不住了。
墨禹書看著她離去的方向,又再看了看麵前放著的籃子,霎時間心中思緒萬千,他想自己今日這般模樣,最對不起的就是自己的父親了,他現在一定傷透了心了,或者對自己失望透頂了吧!
唐俏從牢房出來後就來到了三王府,想去問問他們那邊有什麽新發現,蕭崇將“日”字令牌的事情告訴了她,唐俏知悉後也是百思不得其解,這枚令牌究竟意味著什麽呢?
林緩看著她紅腫的眼睛,小心翼翼地問道:“唐俏,你是不是去見墨禹書了?他怎麽樣了?”唐俏聽後難掩落寞的情緒,她苦笑道:“他,應該對我很失望吧!不過沒關係,隻要他能沒事,就算被誤解,我也不在乎。”
蕭崇歎息道:“唐俏,可能我這麽說不太好,但是我還是得說,我們現在不應該沉浸在悲傷當中,我們應該要努力找到證據,盡快洗脫禹書的嫌疑才是。”
唐俏點頭:“我明白,你們不用擔心我。對了,我還得去看一下墨叔叔,我想他現在一定很難過。”說罷她又到墨府去看望墨堂去了。
——蕭祁府邸
蕭祁來到玉青青的房中,見玉青青有些魂不守舍地坐在床邊,他便靜悄悄地走到她的身邊,突然說道:“玉兒,你在想什麽呢?想得這麽入神。”
他這突然的出現,著實把玉青青嚇了一跳,她驚呼道:“四爺,你真是嚇死我了。”蕭祁坐到她的麵前,調侃道:“那我這就給你賠禮道歉了,請你大人有大量,不要生我的氣,好嗎?”
玉青青瞬間被他逗笑了,回嘴道:“我哪裏敢生你的氣呀!”蕭祁笑著把她摟在了懷裏,輕聲問道:“玉兒,你是不是有什麽心事,為什麽看起來魂不守舍的?”
她確實是有心事的,可她在猶豫自己此刻說出來是否恰當,猶豫再三,最後她還是將自己的心事給壓了下去,轉而問道:“四爺,你聽說墨公子的事情了嗎?”
聽她提到墨禹書,蕭祁的心裏很不痛快,即使他知道他們兩人之間並沒有什麽,可他還是很不高興,但是他並沒有將自己的這種不痛快表現出來,而是淡淡地回道:“嗯,我知道。”
玉青青從他懷裏出來,有些迫切地說道:“四爺,我覺得墨公子不是那樣的人,我想他應該是被冤枉的。”她這話無疑更讓蕭祁惱火了,他譏笑道:“你為什麽那麽相信他呢?你了解過他嗎?”
“我……”玉青青愕然,蕭祁憤憤地說道:“玉兒,我真沒想到你竟然這麽關心墨禹書,竟然為了他如此魂不守舍的,你當真是太令我失望了。”
玉青青忙解釋道:“不是的,我並不是為了他才……”蕭祁毫不留情地打斷了她的話:“你別再狡辯了,你既然這麽關心他,那你就找他去吧!”說罷他決絕地走了出去,隻留下玉青青一個人怔怔地坐在床邊,她想不明白他為何如此激動,如此不講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