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二者選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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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雲遊天都這麽說了,林緩也不好再苦苦相問了,她隻好回到府裏焦急地等待著消息。而這日,唐俏急匆匆地跑來了,她淚眼婆娑地向林緩哭訴著:“小環,禹書他,他出事了……皇上下旨要將他斬首啊!”
林緩心下震驚,急忙問道:“不,不是已經查明墨禹書與此事無關了嗎?怎麽沒把他放出來,還要將他斬首呢?”唐俏一邊哭著,一邊絕望地說道:“這就是所謂的‘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吧!”
“皇上實在是太過分了,先是不分青紅皂白地就把蕭崇給抓起來了,現在又沒有任何由頭地就想把墨禹書處死,他怎麽可以糊塗到這種地步?”林緩現在的心情是又氣又急。
唐俏拉住林緩的手,問道:“小環,我們現在應該怎麽做?怎樣才能救出三王爺和墨禹書呢?”林緩無奈地搖了搖頭,唐俏拉著她的那隻手也漸漸地垂了下去……
蕭崇被侍衛帶到了禦書房裏,此時的皇上正在裏麵等著他,蕭崇進到裏麵跪在地上,麵無表情地向皇上請了個安,皇上坐在上頭靜靜地睨著他,突然說道:“墨禹書以及你自己,你選誰?”
聞言,蕭崇猛地抬起頭來,不敢置信地看著他的父皇,隨即苦笑道:“父,皇上,不是已經查明墨禹書與此事無關了嗎?他應該無罪釋放的啊!”他以為他們要的隻是自己的命,可沒想到連墨禹書也不放過,那之後是不是連小環也難以逃脫?
皇上的眼神閃了閃,若無其事地說道:“說他無罪的是你,可朕並不能信你。”蕭崇的心仿佛沉入了一個無底洞之中,那種無助,那種徬徨層層包圍著他,壓得他快喘不過氣來了。
見蕭崇沒有回應,皇上淡淡地說道:“朕之前承諾過,若你有事相求,朕絕對無條件地答允,如今你雖是階下囚,但朕也不想失信於人,所以今日你可向朕提一個要求,朕絕對答應,所以你盡管說吧!”
蕭崇算是徹底明白了,皇上這是要他在自己和墨禹書之間做個選擇,若他選擇墨禹書生,那自己就得死,若他選擇自己生,那他就算活著也必定受著良心的煎熬。哼哼……不愧是他行事決絕的父皇,到了最後還要變著法子來折磨自己。
皇上見蕭崇久久沒有回答,便說道:“朕已經知道你的答案了,你放心,你還是可以過著你王爺的生活……”他的話還未說完,便被蕭崇打斷了,隻見蕭崇冷冷地說道:“我選墨禹書,他生。”
蕭崇這一回答讓皇上有些吃驚,但他並未多問什麽,而是點了點頭,說道:“好,既然這是你的選擇,那朕就成全你,墨禹書很快就可以出獄了。”
“多謝皇上。”蕭崇說罷,皇上又命人將他帶了出去,他走後,皇上起身來,一個人在房中來來回回地踱步著,心中也慢慢地在想著一些事情。
當日,墨禹書便被釋放出來了,經過這一場劫難後,他整個人消瘦了一大圈,精神上也頹廢了不少,滿臉的胡渣,幾絲散落下來的頭發,都讓他脫去了往日的稚嫩以及意氣風發,剩下的隻有濃厚的滄桑感。
唐俏滿懷期待地等在外麵,她一看到墨禹書出來便興衝衝地跑了上去,也全然忘記了之前二人爭吵的事情,她抑製不住心中的喜悅,開口就說道:“墨禹書,你終於……出來了。”
可墨禹書卻避開了她的視線,他覺得自己現在的狀態真是糟糕透了,他不想讓人看到自己這模樣,尤其是唐俏,可是眼下避也不是,見也難受,他真有些不知所措了。
突然有幾個人在旁邊指手畫腳地議論著,其中一人說道:“你們聽說了嗎?這姓墨的之所以能放出來,那都是用三王爺的命換來的。”這不,立馬有人接茬:“這怎麽可能?這命跟命怎麽換啊?”
那人被懷疑後很不爽,立即回道:“你還不相信?我聽說是皇上之前答應三王爺一個條件,現在三王爺用這個條件換回了姓墨這家夥的命,這下你總該信了吧!”
他們的話一字不落地落入了墨禹書和唐俏的耳中,墨禹書聽後立馬激動起來,他怎麽也沒想到是蕭崇用唯一幸存的機會來救了他,他很想衝過去向他們幾個人再問個清楚,可是卻被唐俏拚命地拉住了,唐俏不停地勸道:“墨禹書,你先別衝動,一切都等回去了再說。”
墨禹書看向唐俏布滿汗水的小臉,這才慢慢地平靜下來,隨後耷拉著腦袋,跟著唐俏走了出去,可他的心中卻還在想著剛才那幾個人說的那些話,蕭崇他當真用他的命來換回自己的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