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戰太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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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七章戰太湖(上)

    蠻牛聽聞此話,再看著自己身上被撕下來的紅袍,雙目猩紅,殺機畢現。

    “你找死!”

    蠻牛此刻氣憤到極點,之前他追著林軒跑,是以為林軒有自知之明,明白與他實力的差距而不戰而退。

    所以他就和林軒玩起了老鷹捉小雞的遊戲,但他不曾想過,林軒跑著跑著會突然停下來,更沒想到林軒會光明正大的偷襲自己。

    若僅僅是偷襲,他還不至於氣憤到這種程度,更讓他難以忍受的,是眼前這少年不但偷襲成功,還將他的長袍撕下來大半。

    蠻牛將這是為恥辱,他一個太湖境界的修士,竟被一個靈界的修士偷襲得手,傳到自己族人耳朵裏,他今後恐怕都要低著頭過自己的生活。

    更重要的,族人絕對會將這屈辱的事情記在腦海裏,將這件事一代代傳下去,自己也將淪為笑談。

    林軒摸了摸鼻子,而後搖了搖手中撕下來的紅袍。

    “找死不找死的,暫時不急著說這事!反倒是我現在心情尚佳,陪你玩老鷹捉小雞的遊戲也玩夠了,你該陪我玩玩鬥牛的遊戲了吧?!”

    林軒一邊說著一邊抖動著手中撕下來的紅袍,蠻牛眼中完全被殺氣彌漫,他已經將麵前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毛頭小子看成了死人。

    “你以為世俗的那些輿論,那些輕謬的總結,都是完全正確的麽?”

    蠻牛開口說話,語氣冰冷至極,同時他也頗為擔心,麵前這人,他不能再去小看。

    這個看上去就像是一個淤泥池裏爬出的人類,且不說其實力如何,就單單從這人敢回頭對他施行偷襲,就說明這人有些後手能與他一戰。

    而且這人更是猜出了他為蠻牛轉化人身,也說明其心智足夠了得。

    處處他需謹慎對待,若是再掉以輕心,說不定還真的被對方牽起了牛鼻子。

    蠻牛內心揣測,而且他看林軒一直都是一種臨危不亂的狀態,就暗自對林軒有了猜疑。

    “莫不是這人刻意隱匿了修為?”

    蠻牛內心也存在著很大的疑問,但這些疑問一直被他壓在心底,表麵還是一副狠戾的表情,那表情,恨不得將林軒吃到嘴裏,嚼的骨頭渣子都不剩。

    “世俗的輿論?你這用詞,我也不知道該怎麽說了!”

    林軒一副無奈的表情,內心則是翻起了驚濤駭浪。

    他現在已經初步判定,對方屬於牛族應該錯不了,至於是什麽牛,黃牛水牛的,他說不準,畢竟這地方有什麽品種,他…,不知情!

    起初,他聽到那矮人生物喊他蠻牛,以及這蠻牛喊那矮人生物為猴子的時候,他就暗自揣摩這其中的意思。

    最後這蠻牛追擊他的時候,林軒也有想過,異於人類,這些人形生物都有自己族群。

    那是不是就代表著,一個族群有一個特別的統稱,像猴子,蠻牛這兩個名字,是不是就代表著兩個不同的族群。

    至此他才對這蠻牛做出了試探性偷襲,故意撕下其長袍,說出一番刺激蠻牛的話語。

    見蠻牛雖然表麵陰冷無比,卻時刻沒有發動攻擊,那就是對方似乎在忌憚什麽,怕自己看出他的破綻?

    林軒內心冷笑,蠻牛越是這樣做作,他的猜測也就越來越接近事實。

    孫子兵法裏常言,虛而實之,亦實而虛之。

    虛實相和,表麵上所表現出來的,和內心所想的也並非一致。

    但是林軒內心還有些猜測,若這蠻牛屬於牛族,那麽為何還穿著紅色長袍?

    難道是自己所猜測的有誤,還是那些鬥牛的理論,的確是一些荒談?

    “萬物都有相生相克之理,鬥牛一說若真是荒論,那相生相克,在這東荒,也算不得真理了,換一句話說,也可以說成是無稽之談。

    但這蠻牛似乎在忌憚什麽,不然的話,以這蠻牛的修為,自己早已被對方看扁,何必在此糾纏不休。

    同時,林軒的內心又有了另外一種猜測,這蠻牛之所以沒有吧這紅色的長袍放在眼裏,是不是就說明,對方已經適應了這種紅色。

    “那麽……”

    林軒想到這裏,拿著紅袍的手突然一哆嗦,就見那蠻牛竟無意識的向前跨出兩步,之後蠻牛也似乎感覺到不對,又下意識的退了回來。

    林軒將這些完全看在了眼裏,微微一笑的同時,竟一步步走向蠻牛所在的位置。

    突然,林軒停住腳步,蠻牛內心緊張,他不知道這人想要做成什麽。

    對方越是雲淡風輕,他就感覺對方越危險,尤其在此地,林軒猜出了他的身份,更說出來鬥牛,他心中有些打退堂鼓。

    隻見林軒將那紅袍平鋪在地上,將雙手食指放到嘴裏咬破,溝通天地之元,將自己的鮮血從雙指逼落,滴在了紅袍上麵。

    片刻間紅袍被林軒的鮮血浸染,那紅袍由紅色轉變成了深紅色。

    而此時,蠻牛看到這一幕,雙目似露出狂喜,他雙手著地,脊背挺直,四足在地上奔跑,竟直直的奔向林軒。

    每一步落下,地麵都被蠻牛踩出一個丈許的深坑來,林軒震撼,同時也暗自驚喜。

    他猜的沒錯,為了逆相生相克的軌跡,這蠻牛也是拚了,強行讓自己去適應紅,能穿在其身上的紅,恐怕已經是對方的極限。

    現在紅袍沾上了林軒的血,顏色更深,蠻牛就已經控製不住自己了,此時就像是一頭發瘋的公牛,向著林軒奔來。

    隨手撿起了那塊紅袍,林軒雙手拿布,做出了鬥牛士應有的姿態。

    那蠻牛速度極快,林軒剛將血袍撿起,蠻牛轉眼就到了林軒的跟前。

    “哞……”

    一聲興奮而又狂躁的牛聲傳出,這蠻牛的雙角狠狠地紮向那塊血袍。

    林軒極速閃躲,將血袍撇開,蠻牛雙角紮空,奔跑了數十丈遠,再次回頭,他眼裏似乎充滿不甘。

    再一次,蠻牛動了,風雲電掣間,轉瞬又來到林軒所站立的位置。

    林軒照舊,極速閃躲的同時,讓這牛向著各個方向奔跑。

    就這樣,林軒與蠻牛上演著鬥牛的競技,直到日落西山,圓月升起之時,那蠻牛才停止發狂,在夜色中,那紅袍的血色所顯現的也是有限的顏色,況且那血漬也已經幹涸。

    林軒見蠻牛停了下來,順手扔掉了手中的血袍,一雙眼神變的冰冷。

    蠻牛也是艱難的從地上站立,林軒右眼圓月之影顯化,看到蠻牛的雙腿在瑟瑟發抖。

    “果然好心智,好……手段!”

    麵對蠻牛的揶揄,林軒嘴角微斜:“承蒙誇獎,你的死期到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