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章真正的敵人

    林軒皺了皺眉頭看了老漢一眼，說道：“不給！”

    老漢也是明顯的一愣，而後開口笑了笑，說道：“也是，車載之人本就心高氣傲。”

    林軒微微一笑，收起了南離鍾，在他沒有安然離開之前，他是不再打算將南離鍾再送回人世。

    南離鍾駕馭起來雖然費力，但也是他唯一保命的手段，必要時刻，也算是一大威脅手段吧。

    “我有一件事情始終想不明白。”

    林軒看向墨鬆，微微開口，麵色平靜。

    墨鬆點了點頭，露出了微笑。

    “你是想問我，為什麽第一次見到你，就知道你是車載之人麽？”

    林軒沉默，並不說話，既然對方已經猜出，就看對方如何解答，即便對方不回答，他也不會強求什麽。

    自己是車載之人，即便算得上是一個秘密，但身份總歸要被世人知曉，即便現在能保的住這個秘密，但是想要永遠保住，也是不可能。

    “我是從你身上感覺到了我那幾位老友的氣息，才推斷，否則以你的境界，也不可能跨越星空而來。”

    老者也是平靜回答，隻是他這平靜的回答，讓眾人心中一驚，如霹靂蓋頂。

    “我。。。剛剛聽到了什麽。。。跨越星空而來？”

    “我聽到車載之人。。。”

    “車載之人是什麽人？跨越星空。。。”

    眾人瞬間就炸開了鍋，震驚之餘一臉的迷茫，似乎對於“車載之人”這四個字很是陌生。

    墨寶和小菊也在其中，迷茫的互相看著對方，尤其是墨寶，和林軒也相處過一段時間，也不知道林軒自身有著這麽一個大秘密。

    “老大。。。你是跨越星空過來的啊，要是這麽說的話，你的家鄉並不在這裏？”

    墨寶撓了撓頭，一臉的迷茫，小菊也是疑惑的看著林軒，林軒深深呼出一口氣，點了點頭，並沒有否認。

    而且林軒不知道，此時自己的身份被墨鬆這老漢點開，到底是什麽用意，而且這些人並不知道“車載之人”，看來知道的應該很少才是。

    那這老漢又是如何得知，林軒也想知道，車載之人的命運究竟如何，更想知道，在自己之前，還有沒有車載之人來過這裏，後來都又去了什麽地方。

    更重要的是，自己來到了東荒，那拉自己的陰馬和青銅戰車，又去了哪裏，這一切也都是林軒心裏的疑問。

    現如今好不容易遇到知情人士，不問清楚，總感覺像是錯過了什麽。

    “喝幾杯不？”

    林軒平靜的看著墨鬆，墨鬆點了點頭，微笑著說道：“榮幸之至。”

    林軒點了點頭，看向櫃台：“小二，準備美酒佳肴，今天我要痛飲一番。”

    說完便找了一處空位坐了下來，幾個大漢重新將酒樓的桌椅擺放了一番，店小二急忙去招呼美酒佳肴。

    小菊和墨寶也隨著林軒坐了下來，墨鬆最後也是來到了桌子前，與林軒麵對麵坐著。

    “老夫墨鬆。”

    墨鬆簡單的介紹著自己，林軒則也是一抱拳。

    “楊子坊，本名林軒。”

    林軒視墨鬆為高人，更重要的是，對方並沒有因為實力過強而擺架子，不像那雲中子倚老賣老，仗勢欺人。

    墨鬆這種人，林軒也是打心眼裏佩服，對方都已經放低了身份與他同座一桌，那他還有什麽要隱瞞的呢。

    “我感覺你身上的氣息斑駁複雜。”

    墨鬆微微開口，林軒微微一笑，平靜的看著墨鬆，說道：“說說看！”

    “在你身上，蠻的氣息不盛，巫的氣息也很微弱，去掉我那幾位老友的氣息，還有一種氣息我說不上來。”

    林軒抱著臂膀陷入了沉思，墨鬆說的很正確，他一直以修蠻為主，中途無耐，修了巫族境界，墨鬆幾位老友的氣息，林軒不知，可那多出的氣息，莫非就是修黃泉道所顯現的邪？還是其他？

    既然連墨鬆也都看不出來，身為他自己，對此也更是迷茫。

    “你的氣息斑駁複雜，那一種氣息，讓老夫感覺到，有一種說不出的邪，甚至連我都感覺到很詭異。”

    林軒心想果然，是那一種說不出的邪，甚至林軒自己都感覺到，這種邪甚至能影響他的心境。

    林軒讓小二驅散了眾人，並交付了一些晶，這才又來到墨鬆麵前坐下。

    “給我說說陰馬拉車吧！”

    美酒佳肴已經擺上，林軒為墨鬆斟滿了一杯酒，隨後又為自己滿上。

    “關鍵你想聽什麽，老夫知道的也並不多。”

    小菊和墨寶靜靜的在一旁聽著，但聽到陰馬拉車時，還是難掩眼中震驚之色。

    “那前輩就將您知道的，全部告訴晚輩好了。”

    一仰脖子，一杯美酒下肚，感覺內心像是被澆灌了油火一般，更像是有烈火再燃燒。

    林軒自己也不知道是美酒的緣故，還是期待已久的神秘麵紗，陰馬拉車的背後一角，即將揭開的原因。

    墨鬆微微一笑，看向林軒，玩味的說道：“要是換作別人用這種語氣給我說話，我早就一巴掌拍死了。”

    林軒：“。。。。。。”

    “行吧，不和你說笑了，關於陰馬拉車，從太古到現在也曾顯化過幾次。”

    林軒默默的聽著，並不打斷墨鬆，一邊聽一邊為自己斟酒。

    “老夫聽說過一些，很久前的就不知道了，隻知道距離你這次，最近的一次是大荒前的那段歲月，一位少年乘著青銅戰車而來，落在了東荒。”

    說到這裏墨鬆喝下了杯中的酒，繼續說道：“橫空出世，力壓天驕，踏著諸多天驕的屍體逆流而上，戰神體，敗仙體，與混沌體和荒體爭雄，殺出了星空之後，便再無蹤跡。”

    林軒聽到了這裏，看向墨鬆，一臉的疑惑。

    “失蹤了？”

    墨鬆點了點頭，說道：“殺出星空之後，就失蹤了，沒人知道他去了什麽地方，而他的事跡，也已經淪為了傳說。”

    林軒咋了咋舌，不知道該說些什麽，到這裏也就說明線索已斷，想要知道更多，也已經成為了不可能。

    “他叫什麽名字？”

    林軒平淡的問道，內心實屬無奈。

    “楚九江，那一時代，諸多天驕都埋骨他腳下。”

    墨鬆也為自己再斟滿了酒，看著沉默的林軒說道：“車載之人，必定有一段輝煌的歲月，但在這輝煌之後，或許隱藏著不為人知的秘辛，他們的歸處，無人知曉，除非他們自身親身經曆。”

    林軒看了墨鬆一眼，微微歎了一口氣，說道：“那陰馬和戰車又去了哪裏。。。”

    墨鬆搖了搖頭：“我也不清楚，對於陰馬戰車消失的原因，我的猜測隻有兩點。”

    “哪兩點？”

    林軒眼睛一亮，耐心的聽著墨鬆的解釋。

    “第一。。。可能是繼續再星空中遊走，尋找下一位車載之人，第二。。。”

    說到這裏墨鬆停了一下，皺了皺眉頭沒有再說下去，林軒內心焦急。

    “墨前輩但說無妨，不要顧慮到我的想法，連這一點都不能承受，以後還談什麽心性，又如何成長？”

    墨鬆看了林軒一眼，點了點頭，目中讚賞之意更濃。

    “既然你執意要聽，那我告訴你也無妨，這第二種猜測，在這諸天之外，蒼穹之巔，是不是有至尊在下棋對弈，而你們這些車載之人，也隻是那星空格局內的一枚棋子而已，當然，這些也隻是我的猜測。”

    林軒愣住，感覺墨鬆說的話不無道理，更重要的是，林軒心中的那道聲音，雖然很久已經不再響起，但若真的如墨鬆所說，怕是那聲音，就是這背後的一切源頭。

    那自己的每一步，似乎都是早已注定，無論是走過黃泉，還是進入人世間，也是被人早已安排好，這一切，不是夢，從進入青銅戰車那一刻起，一切也都不是虛幻。

    等待他的，則是被別人擺弄的命運，若真的如此，林軒不喜歡這種感覺。

    “嗬嗬。。。那豈不是說，殺出星空之後，車載之人的路，怕也是走到頭了。”

    墨鬆看著有些落寞和孤寂的林軒，輕輕歎了一口氣。

    “我也不知道，這要你自己親身經曆才知道，沒有人敢斷定。”

    小菊拉了拉林軒的手，目中露出了擔心，墨寶撲閃著寶石般明亮的雙眼，仿佛又回到了當初，那個趴在林軒肩頭的小可愛。

    一口氣將杯中的酒喝下，林軒露出堅定的眼神。

    “既然一切都是命，那我就不信命，若一切都是安排，那我就不聽安排，未知的路，就由我親身去證實好了。”

    說完這些林軒哈哈一笑，仿佛所有的一切，都已經煙消雲散。

    墨鬆眼中讚賞之意更濃，本來他就沒有打算安慰林軒，但此時見林軒轉變如此之快，心中多多少少，也有些安慰。

    “你的成長之路還很長，今天點明了你的身份，你所麵臨的敵人，不僅僅局限於人族，怕是要萬族出，天下大亂，你也要麵臨著舉世皆敵。”

    林軒一愣，看了墨鬆一眼，不知墨鬆說的是什麽意思。

    沒等林軒詢問，墨鬆就繼續說道：“我這是把你推上了極為艱難的處境，但也為你鋪就了一條光明大道，你若成長起來，東荒必定白骨皚皚，所以無論是人族，還是其他族群，都不想讓你成長起來，隻有以殺止殺，你才能走出這片天地。”

    林軒咋了咋舌，內心明了，既然這一天遲早要來到，晚來不如早來，既然一定要走這一步，那他又有何懼。

    。。。。。。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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