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靈樓聽見鄭穎瑩的這聲歎息，突然想起了什麽。

    他將鄭穎瑩從自己的懷裏推開，雙手抓著她的雙臂，問到：“那你為什麽沒有拒絕我皇兄，要將身子被他給玷汙了呢？”

    顧靈樓的這句話就像一柄鋒利的匕首，狠狠地紮在了鄭穎瑩的心頭。她委屈和羞愧的淚花如斷鏈的珠兒一般滾落下來。她動容地說到：“皇上宅心仁厚，我在認識你之前便已認識了他。那年我爹爹害了癆病，可家裏根本無錢醫治。我看著爹爹奄奄一息，那可是我唯一的親人啊！我被逼無奈，便寫了一個牌示跪在大街上，說要是哪位富人肯出錢替爹爹治好癆病，我就給去給他當傭人。上天眷顧，那天正好碰上了皇上微服私訪。他不僅給了我一大筆的錢，而且還要將我帶入宮中。我看他雖然長得風流倜儻，但我吸取了娘親的教訓，當然不會隨他進入宮中。他看我不願意便也沒有勉強，反而又拿出一筆錢來，說是留給我們父女好好過日子，可是他並沒有從我身上得到任何好處，我想當初他是真的愛上了我。那天我從你房間跑出來之後，剛好撞見了皇上，這是多巧的事啊！後宮佳麗無數，他竟然還記得我這個和他偶然邂逅的寒酸姑娘。他一眼就認出了我，緊緊將我抱在他懷裏，他說他經常懷念我。他原本是想到皇後娘娘那裏去的，但突然想施寵於我。你知道，在那樣的情景之下我怎好拒絕我又如何拒絕既然已經踏入了皇宮，難道還能擺脫得了皇上的掌控嗎？更何況我心中對他還充滿了感激之情!”

    顧靈樓緩緩說到：“照你這麽說，你隨了皇上，一半是被逼無奈，一半是為了報恩？”

    鄭穎瑩點了點頭，但淚珠還是在不停地滴落。

    顧靈樓又將鄭穎瑩摟入自己懷中，一邊幫她擦拭著眼淚，一邊安慰到：“我不怨你，也不恨你了。你是一位好姑娘，現在一切誤會都已消解了，現在我要你永遠留在我身邊!”

    鄭穎瑩露出了興奮的神色，漸漸止住了眼淚。但她又從顧靈樓的懷裏掙脫出來，咬著嘴唇說到：“可是……顧大哥……還是算了吧！”

    顧靈樓驚訝得睜大了眼睛，驚惶地問到：“你在說什麽？難道你不在喜歡我了嗎？”

    鄭穎瑩一個勁兒地搖著頭，說到：“顧大哥，當然不是!自從我看見你的第一眼，我這顆心就已屬你了。隻是……我現在已經是殘枝敗柳了，不再是你當初遇見的那個純潔的穎瑩了，我怕我配不上顧大哥……”

    顧靈樓忙說到：“你不要再說這些了!顧大哥一點都不在意這些。在我心中，你依然是當初那個懂事善良的小姑娘。”

    鄭穎瑩又遲疑到：“可是，公孫義是不會放我走的！”

    顧靈樓大笑到：“真是荒唐!誰能留住我顧靈樓的女人!公孫義無辜在我酒中下毒，我早晚要取了那狗賊的性命!”

    “不許你這般罵我教主!”一直在旁邊不說話的顧小曼突然提高嗓門喊到。她蒙著麵紗，故而看不出她說這句話時的表情，但可以從她充滿怒氣的語調中想像得到她眉頭緊皺的模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