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八章 宗門來人 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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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可惜,空空如也,廟門之外,沒有出現任何異常。

    師父怎麽了?”兩口將一塊香噴噴的鼠肉扔入口,艾翼嘴裏咀嚼間,察覺到了許木的異樣,因為嘴裏包著肉食,他詢問的語氣很是含糊。

    而後艾翼眸光順著許木看去的方向掃去,目光所及,一無所有。

    沒什麽。還有,我說過很多遍了,不要叫我師父。”淡淡的瞥了一眼艾翼,許木糾正了前者語句的錯誤後,慢騰騰的從他修煉的位置直立而起。

    隨即,步伐邁開,走向廟門方向。

    就在他就要邁步踏出廟宇門檻的間隙,許木回頭平靜的囑咐了一聲:“你們吃你們的,無論看到了什麽都不要出這個廟門。”

    一語言罷,許木在艾翼兄妹疑惑的目光注視下,走出了這個破敗的小廟。

    然而,就在許木腳步踏出這廟門的刹那。

    微風輕拂,一道身影悄無聲息的出現在了他的身後,於此同時一柄滲透著寒芒的短劍,快如閃電,瞬息間架在了許木的脖子之上。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讓人驟不及防。

    不要動!”沙啞的聲音,從許木身後響起,那道突然出現的人影,顯露出了他的容貌。

    這是一個年紀約莫二十四歲左右的青年,身材高挑,隻是說話的聲音森寒無比,給人一種陰冷的感覺。

    仔細看去,這名青年外貌也頗為駭人。

    因為他的雙目隻剩下了一隻眼睛,另外一個眼眶裏空洞無比。

    沙家的人?”感受著脖子上,那緊貼著皮膚的尖銳感,以及刀刃上的冰涼,許木神色如常,淡定的偏了偏頭額,看著這名獨眼青年。

    沙家,沙破!”咧嘴一笑,白潔的牙齒帶著殘忍,聽得許木帶著詢問的聲音,青年自報姓名。

    而後,其持利刃的力道,又加重了幾分。

    小子讓你動了嗎,你這腦袋是不是不想要了。”

    從許木走出廟門,再到那青年鬼魅般的出現,正沉浸在大快朵頤的艾翼、艾婷兩兄妹很快醒悟過來發生了什麽事。

    年紀最小的艾婷,小臉煞白,看著被製服的許木,發出一聲關切的輕呼:“許木哥哥!”

    噓!”艾翼情急之下一把拉住了自己的妹妹,油膩的掌緊緊將艾婷的小嘴捂住。

    雖然他也非常急切,但他知道,修士之間的爭鬥,他們兄妹根本幫不了什麽忙。

    胡亂出聲,反而會分散許木的注意力。

    並且,艾翼還記得,在許木走出這裏之前曾說過,無論看到什麽都不要出這個廟門。

    顯然許木是有所提防的。

    我們靜觀其變,師父應該沒這麽容易就被製服。”

    輕聲在艾婷耳邊安慰著,艾翼話雖如此說,但一顆心髒已經提到了嗓子眼。

    看著門口處,那夾在許木脖子上的短劍,艾翼清瘦的麵龐上,帶著幾分蒼白。

    經過這幾日的接觸,艾翼對於許木的實力,有了一個大概的認知。

    雖然他還不知道禦氣境境界實力的劃分,但許木不經意間流露出來的逼人氣勢,卻是讓得艾翼對這個比自己大不了幾歲的師父,服服帖帖。

    一個如此深不可測的人,怎麽可能一點反抗都沒有,就被人製服了。

    而且還是在許木提前有防備的情況下。

    沙破嗎?你是不是應該讓你們埋伏在周圍的人出來了。”被人拿刀架在脖子上,沒有幾人可以麵不改色吧,但許木好似一點也不在意,反而輕輕一笑的攤了攤掌,一副放棄反抗的模樣。

    四叔出來吧,這小子已經就範了。”沙破對自己的實力,似乎很是自信,其實根本不用許木提,他已經揚聲朝著周邊喊道:“這小子也不過如此嘛,到底是不是殺害沙穎的凶。”

    不用懷疑,他絕對是那個凶,我已經聞到殘留在他身體上的印記味道了。”一道冷漠的聲音,自廟宇周邊一隱蔽之處響起。

    那日前,前去淩陽城支援那兩名女子的年錦袍男子,顯露出來身影。

    伴隨著他的出現,無數修士紛紛從各個隱蔽的角落處,走出。

    許木眸光光亮一閃,粗略數去,起碼有二十幾人。

    實力最強的也就這名獨眼青年和這個錦袍男子,獨眼青年禦氣九重天實力,而這個錦袍男子,隻有禦氣八重天。

    還真是看得起我,這麽多人就為了殺我?”迅速計算了一下敵我雙方的實力差距,許木更加有恃無恐,嘴角挑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

    不要故作鎮定了,小心我現在就宰了你。”沙破很不喜歡許木這個已經是砧板上的魚肉,表露出來的鎮靜,眼殺一閃,那抵在許木脖子上的短刃又加了幾分力道。

    從隱蔽之處走出後,四爺徑直走向許木,看著這個殺害自己女兒的凶,四爺雙目已然布滿赤紅,牙齒緊合間因為用力過猛,似乎要咬碎一口牙齒。

    牙縫裏狠狠的擠出幾個字眼:“現在殺了他就太便宜他了,我要把他帶到家族裏,讓他受盡萬般酷刑。”

    從四爺臉上一掃而過,許木聽得耳畔這兩人的對話,似乎已經把自己當成是死人了。

    當即眉頭一皺,他很不喜歡這種感覺。

    從這四爺和沙破短暫的交流,許木已經大概猜測到了那一日在淩陽城湮滅的女子和這個年人到底是什麽關係了,輕輕撇過四爺那惡毒的眼睛,許木微微一頓後,嘴角裂開,露出一口整潔的白牙,說道:“其實……我已經等了你們天了。”

    咻!”一語落下,數條藤蔓迅速從許木身後破土而出。

    近在咫尺的沙破根本不曾想到,許木在這生死之間居然還會反抗。

    根本來不及做出任何反應,他的身體就已經被迅捷的藤蔓所纏繞。

    找死!”隻剩下了一隻眼睛的眼瞳,戾氣一閃,沙破見得躲不開這藤蔓,索性直接下殺。

    臂一勒,短劍猛然爆發出璀璨的鋒銳氣息,殘忍的從許木脖子之上抹過。

    但,預料血液飛濺的畫麵並沒有出現。

    沙破感覺自己的短刃,在許木脖子上抹過的刹那,好似砍在了一團玄鐵上,而自己的短刃法器,根本沒有辦法劈開它。

    糟糕!”十拿九穩的一刀,居然會以這種結局收場,沙破心頭嘎吱一聲,一股強烈的危感浮上心頭。

    但一切都已經晚了。

    那數條藤蔓已經完全將沙破的身軀禁錮。

    從擒獲到被擒間的轉變,不過轉瞬之間。

    等四爺與他帶領的二十幾名修士反應過來,沙破已經被靈力凝聚的藤蔓,綁得結結實實。

    反觀那被一道抹過脖子的許木,他那白淨的脖子上,隻有一條淺淺的血痕。

    這到底是什麽怪物!”沙破乃是沙家年青一代最強的人,他的短刃不知道抹殺過多少實力強勁的修士,四爺和周邊那些沙家修士,從來沒有見過沙破的偷襲失過。

    最讓人不可思議的是,許木還是被沙破一刀抹脖,可怕的是,他的脖子上居然隻留下一條淺淺的血痕。

    這個人是玄鐵鑄就的嗎?就算是玄鐵,沙破的刀也能劈成兩瓣吧!

    而後,接下來的一幕,使得本就詫異非常的沙家修士更加震撼。

    許木脖子上那一條被沙破劃傷的痕跡,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愈合。

    不過一兩個呼吸間,那道淺淺的痕跡都消失無蹤。

    這個被稱作四爺的年男子,絕對是一個殺伐果斷的人,見得沙破失利,盡管震驚於許木的實力,依舊很快回過神來,身形爆退間,厲聲朝著周邊的修士喊道:“殺了他!”

    聽得四爺的厲喊,二十幾名沙家修士,方才從震驚醒悟,一個個的互相對視了一眼,方才一咬牙,祭出自己的法器和靈術,攻向許木。

    雖然許木反製沙破時所展現出來的詭異力量,很是讓人忌憚。

    但是他們這一次可是來了二十幾人,在數量上還是很有優勢的。

    殘葉!”麵對那鋪天蓋地朝著自己攻來的法器和靈術,許木依舊神色如常,口冷冷吐出兩個字眼。

    咻!”“咻!”“咻!”……

    密密麻麻的枯黃色葉片在許木周圍的虛空之凝聚,隨著他心念一動,那擠滿了天空的葉片,化為了一道道縮小的飛劍,朝著麵前二十幾名修士絞殺而去。

    突破禦氣九重天的許木,所施展的殘葉風暴威力不可同日而語。

    在殘葉那如同星羅棋布的恐怖數量下,二十幾名修士施展出來的無論是法器還是靈術,都在殘葉風暴之下,被割得支離破碎。

    而後,在那些修士驚恐的注視下,殘葉風暴席卷而至。

    除卻沙破和那個四爺以外,這些修士的實力最高的也不過禦氣重天,大多數都隻是禦氣五重天修為。

    怎麽可能阻擋得了許木的殘葉風暴。

    啊!”……

    隨著第一聲慘叫的響起,修士痛苦呻吟聲此起彼伏。

    即便是有防禦法器的修士,也根本抵禦不了那鋒利如飛劍的殘葉。

    一道道深可見骨傷口的從那些修士體表上劃破,殷紅的血跡,將神廟前的空地,都染成了血色。

    短短幾個呼吸間,風平浪靜。

    隨著最後一名修士的倒地身亡,神廟前再次恢複了平靜。

    咦?”略帶詫異的聲音,從許木口發出。

    隻見那二十幾名修士屍體的央,年男子渾身傷痕的身影半跪著,起伏的胸膛,劇烈喘息。

    他居然沒有死。

    不過,他也幾乎喪失了戰鬥力,那遍布其體表的傷口,少說也有好幾十道,每一條都深可見骨。

    你到底是誰?”渾身上下,沒有一處地方不痛,四爺身軀劇烈顫抖著,望向前方那個如同惡魔一般的少年,一股絕望的情緒,浮上心頭。

    歸元宗,許木!”輕飄飄的聲音傳入年男子四爺的耳。

    隨即,他的身影,再次被淹沒在了鋪天蓋地的殘葉靈術下。

    歸元宗……”在被殘葉靈術淹沒的前一刹那,四爺嘴角浮現一抹慘然的笑容。

    神廟,艾翼用顫抖的掌遮住了自己妹妹的眼睛。

    看著往日裏,在淩陽城無法無天,高高在上的沙家修士,瞬息之間,被許木擊斃二十幾人。

    他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早晚有一天,我也要成為像師父這樣的修士!”驚駭之後,艾翼一身血液沸騰不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