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9章 違約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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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城浩霖醒了,過程已經不重要了,要緊的是結果,不僅對整個軍部造成了巨大影響,就連遠在研發部的城畔生都受到了影響。

    被禁錮的天才。

    這是別人暗地裏傳開的稱謂,為了城家能在新的勢力格局中生存下去,自願妥協的少年。靠山不穩,到處樹敵,最後不得不進入軍部。

    結合城畔生和軍部兩者間的複雜淵源,這是極具諷刺和無奈的選擇。不管是讚歎他忍辱負重的或是罵他卑躬屈膝的人,都不會反駁這個稱謂,就像是無法反駁天才機械師這一稱讚一般。

    但現在不同了,城浩霖的回歸預示著城家的屹立,即使他因傷需要休養一年,但軍部也已經發表聲明允許其帶職養傷。

    這樣一來,城家的處境不僅沒有糟糕反而更令人看好。歌灼月上位以來,Ind-zap內部空缺的上將之位一直沒有補缺,這是一個信號,軍部將增加一位上將席位,而這場選舉卻遲遲沒有舉行。

    這裏麵的風向,不少人已經嗅到了。

    研發部中,軍部中,對城畔生的目光頓時改變了。

    不知不覺,來到軍部已經過去了二十多天。有了締造機械師的參與,宇戰圖最初的實驗階段過去進入了研發改良階段,步伐放緩了不少。

    城畔生也有了時間處理外麵的事情,光腦郵箱裏已經堆滿了各種郵件,一封一封點開來看花了不少時間,當看到梁上校發來消息後,他的眼光中閃過一道精光。

    入夜時分,兩三點是正是赤城最安靜的時候,第四區更是有幾分風聲鶴唳的蕭瑟感。矮胖的男人穿著西裝匆匆趕路,手裏提著一個黑色的箱子,一雙不大的眼睛一直注視四周,張皇不安。

    隻要穿過這條街道,就會有懸浮車來接,奧斯曼這樣告訴自己,捏緊箱子加快了步伐。天中隻有一輪西沉的月亮,這時候的第四區好安靜,帶著**氣息的夜風穿過街巷,帶來了幾絲陰冷。

    “喂喂,你說大聲點。”突然一道從容的聲音想起在身邊。

    中年男人頓時驚駭地轉身,隻見一個身穿襯衫的青年竟然站在離他三米遠的廢舊樓梯上!

    “確定了嗎?”他的光腦裏傳來的聲音更是令他僵住!

    蘭七笑著靠近冷汗涔涔的中年男人,笑道:“不好意思,可以讓我看看你的箱子裏的東西嗎?”

    奧斯曼驚悚,看著這個猶如鬼魅的男人,當然不能!直覺告訴他現在很危險,一言不發轉身就跑。

    蘭七不急著追,對光腦說道:“沒看到,不過他心虛跑了,怎麽辦?”

    “殺了。”這個人的聲音冷靜得就像是在說天氣一般。

    “基於新增加的條款,我要求加價。”也不等那邊人回答,一道精神力狠厲出手,不遠處男人的慘叫還沒來得及傳開便消弭在夜色中。

    精神力收回時,奧斯曼手裏的箱子和他的光腦跟著飛了過來。蘭七打開後,裏麵是一摞一摞的資料數據,雖然看不懂,但其中幾個重要名字諸如斷肢神經聯結、內髒補缺等足以告訴他這是什麽。

    這麽重要的東西也難怪這個醫生要跑路了,“好東西啊,搞得我都想要卷了跑路。”

    “你大可試試,到時候被追殺的全世界跑可別怪我沒提醒你。”

    蘭七立刻警惕地放開精神力,這個玩意兒可是救回城浩霖的東西,要是傳出去估計又得是血雨腥風。

    “你說你年紀不大,怎麽老是搞出這麽恐怖的東西?”

    這個和他通著電話的人就是城畔生,當梁上校告訴他奧斯曼要出賣工作室資料的事後,他就著手安排了蘭七來攔截。

    “我的發明本身沒錯,隻不過是因為別人的貪婪造成的後果,還有最後一件事別忘了。”說到這裏,城畔生也不由得苦笑,隨後便掛斷了電話。

    雖然嘴上說著稀罕,蘭七動作上卻是飛快的將光腦碾成粉末,將資料點燃燒了,一直守到全燒成灰燼才提著空箱子離開。

    第四區外圍的那條分割線街道上,一輛黑色的懸浮車低調地停在轉角處,司機頻頻看時間,說道:

    “少爺,那個奧斯曼是不是反悔了?”

    後座的男人看不見臉,那一雙保養得宛如藝術品的手卻尤其顯眼。半開的車窗夜風吹過,帶著幾分煙火味。

    “被發現了,走吧。”

    司機雖然意外但還是啟動開關,隻是懸浮車卻遲遲未動。司機疑惑,突然他瞪大了眼睛——不知何時,車前竟然站了一個人,四千級的操縱領域正籠罩著他們!

    “誰?”

    白襯衫,帶著麵具的男人走進兩步,說道:

    “我的雇主有話轉告:不管你是誰,別來挑戰我的底線。還有,我的智慧結晶你拿了也弄不懂,純屬浪費!以上,告辭了。”

    操縱領域頓時撤走,懸浮車也失去控製直奔向前。司機好不容易控好車,幾乎不敢回頭看後方人的臉色,沉悶的氣壓幾乎要壓死他。

    “城、畔、生!”咬牙切齒的憤怒逐漸遠去。

    蘭七站在樓頂上,看著遠去的車影,對這光腦問道:“要我去查查是誰嗎?”

    “我已經知道他是誰了。”

    這邊赤城研發部,城畔生披著一件衣服,坐在窗上俯瞰著邊緣區。比起當初在這裏尋找材料時,這樣近距離看更加莊嚴,不過,現在他的眼睛已經不能再欣賞了。

    天亮時,普雷頓打來了電話,告訴他奧斯曼不見了,還疑惑是不是少年叫走了。這個精英人士眼裏隻有自己的研究,對於其他事敏感度一點都沒有,對城畔生而言是一個再好不過的幫手。

    “他竊取資料違背了協議,我將他開除了。”

    聽完老板的回答,普雷頓隻是撓了撓頭,一點也不明白同行的做法。在他看來城畔生給予的條件簡直好的不能再好了,根本不需要為研究以外的事煩心,為什麽還要違背合約?

    奧斯曼死了,凶手是誰眾人心裏的都明白,然而想要發難的人什麽也做不了。因為監視的人一口咬定他沒有出門,憑少年現在的身份,沒有證據就沒有權限不能調查他的光腦。現在的城畔生早就不是兩個月前的單純少年了。

    但總有些人不願放過這個機會,一個一個找上門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