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四章 長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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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在一番“友好親切”的交流之後,最終定下了去青岩萬花穀的行程。
當然這個友好親切既然打了引號,就代表了隻是葉英單方麵覺得的。至於沈墨衣,隻覺得自己和一隻黏人的大狗在交流,說什麽他都固執己見,貫徹執行著左耳進右耳出的準則,中心點隻有一個:“夫子去哪我就去哪,別想拋下我”。
沈墨衣雖然略覺頭大,但也沒多厭煩。事實上她還覺得這種狀態挺好的,她現在其實比葉英還要缺乏安全感,葉英除了她握不住之外,其他的所有關係都如同紮根的大樹一般,在這個時代穩穩的立著,即便狂風暴雨來襲,也自巍然不動。而沈墨衣,說白了就是依附著葉英的一株藤,不需要風吹,隻要這樹不要她了,她立時就會枯萎。
想到這裏,沈墨衣不由自主歎了口氣。怎麽感覺他們倆的關係這麽畸形呢?這樣下去好還是不好?她倒是無所謂,葉英呢?長久了會不會覺得累?……
不在一起有不在一起的難處,在一起了也不一定就是一帆風順了。沈墨衣又歎了口氣。
“夫子在想什麽?”葉英察覺出沈墨衣在想什麽,隨口問道。
沈墨衣抬頭,沉吟片刻,還是覺得壓下比較好:“沒事。”生怕葉英繼續追問,沈墨衣拉開簾子向外看了一眼,“看四周景色,似乎已經是快到長安了。”因為沈墨衣沒了係統武功盡失,所以二人這次是陸路前往萬花,此時已經走了小半個月,眼見到了長安,那也便離萬花穀不遠了。
葉英沉吟片刻:“長安的話,似乎有萬花弟子常年駐守,免費替人醫病。若我沒記錯,裴師弟也經常來,說不定能看到他。”
沈墨衣聞言,神色露出一點懷念的問道:“師弟啊……不知道他長成什麽樣了,有沒有變得穩重一點。”
葉英平平的說:“自從不再喊我師侄之後,他沉穩許多,孫前輩對他期許頗深。隻不過之前一段時間,他學醫有成,行天下懸壺,因為醫術太高,診金要的低,遭到天下大夫的抵製。而裴師弟為了能夠完成一本醫書,以期天下之人可小病自醫,便以此為交換條件,向大夫們發誓,隻要大家能夠回答自己的疑惑,完善醫書,他願意從此活人不醫。”
沈墨衣拍拍手:“有點可歌可泣,不過還是太傻了。”先不說裴元如此犧牲值不值得,就說那些大夫想必也不是一個個真心如此,自己大多還是藏私吧。
葉英道:“各人自有各人的緣法,他覺得值得那便是值得。”說到這裏,葉英頓了頓,“也有人癡等另一個人十年,旁人都說傻,但他卻覺得是應該的。”
沈墨衣像是新認識了葉英一樣,上下打量了他一頓,拍拍他的肩:“不錯嘛,會自我推銷了。”
葉英說這話說的也有些耳根發紅:“夫子說笑。”
沈墨衣道:“沒有。你從前就是太憋著了,什麽喜歡的不喜歡的都不說。但現在我們的關係不一樣啦,以後有什麽還是早點說出來,將矛盾給掐滅在搖籃裏,嗯?”
葉英腦袋微微側了側,露出了些許茫然的神色。從小習慣了有事憋著,就連和沈墨衣也是說一半留一半,此時聽沈墨衣這話有些不明所以了。
什麽都可以說嗎?包括他對夫子那些不能見陽光的私密妄想,也可以嗎?可是若是說出來……夫子會生氣的吧。
沈墨衣拍拍他的腿:“要知道,我們日後是夫妻呀!很多夫妻都是有什麽話都不互相溝通,結果引起誤會,導致了很多嚴重的後果。我想跟你走一輩子的,所以咱們要把這種可能性給掐滅在搖籃裏,知道嗎?”
葉英聞言,立刻嚴肅的點頭:“明白。夫子說得對。”當然,他心中的反應卻沒有語氣這麽平靜。
夫子說!日後是夫妻!夫妻!夫妻!夫妻!夫妻!重要的事情要說他百八十遍!葉英心裏已經被夫妻兩個字給屠版了。
他覺得自己應該盡快將口頭禪改過來了,日後不應該是“夫子說得對”,而是“娘子說得對”了。
葉英心中雀躍,神色也柔和許多。沈墨衣看著高興,呼嚕了一下葉英的頭毛。
小黃雞真的是萌物啊,簡直太好哄了。葉英到底是怎麽長這麽大沒被其他的牛鬼蛇神拐走,認準了她的?沈墨衣百思不得其解,索性不想了。
管他的,反正現在人是她的了╮(╯▽╰)╭。
*
到了長安城之後,兩人隨便拉住人打聽了一下裴元的所在,得知他在天都鎮外西側行醫後,便馬不停蹄的趕了過去。
沈墨衣倒是認得這裏,就是日後的長安新手村,紅衣營地。她倒是有些驚訝,最初的迎新人的居然是大師兄裴元,怎麽她玩遊戲的時候沒這麽好的待遇?
裴元看到葉英還有些驚訝。對於這位自第二次名劍大會之後小有名氣,前不久第三次名劍大會以心劍之威技壓群雄,把成名多年的明教法王打的找不著北,徹底名震江湖。不過他對這位漂亮的年少莊主最大的印象還是十年前他去萬花穀,尋那一位叫“沈墨衣”的人。
“葉莊主。”裴元行了一禮道,“不知莊主來此可有要事?”
葉英點點頭:“我沒有事。”
裴元:“……”你逗我玩?
葉英指了指沈墨衣:“她找你有事。”
裴元順著葉英指著去看,這才注意到了沈墨衣。一身萬花衣袍,按理說是萬花弟子,但是這張臉卻陌生的緊,他一點印象都沒有。
可奇也就奇在了這裏。
一張陌生的,裴元可以確認從未見過的臉,卻給他一種無與倫比的熟悉感。
“師弟!”沈墨衣下意識開口調侃道,“幾日不見,抽條不少,最近有小姑娘給你遞情書嗎?”
裴元皺起眉。若是普通弟子這麽和他說話,估計他聽都懶得聽完,就直接讓那人去洗馬桶了。可是眼前女子這麽說話,他卻一點厭惡的感覺都沒有不說,還有種“果然如此這個人嘴裏就是吐不出象牙”的即視感。
究竟是為什麽?裴元百思不得其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