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侍寢(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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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煌作為一國之君,從小到大見過的美人兒數不勝數。
清純嬌豔,端秀雍容,冷媚瀟灑,柔弱可人,環肥燕瘦,不勝枚舉。
他以為清寒也不過這其中的一種。
可當確實的看到清寒容顏的那一刻,他才知道原來這些時常用來評價女子容貌的詞,都不足以對她加以描繪。
也不是說這些詞不能描述,隻是這些詞的形容,與真實站在他麵前的清寒一比,總覺得少了些什麽。
要讓他來說的話,適合清寒的不是這些詞,而是四個字——清,貴,柔,美。
清寒五官精致,比起一般的美人兒看起來還要漂亮幾分,可這並不是蕭煌做出那四字評價的原因,畢竟他見過的美女中,容顏無可挑剔的不在少數。
能讓他用出這四個字的主要緣由,是清寒那雙眼睛。
一雙萬裏挑一的金絲丹鳳眼,明明應該淩冽異常,可在她其他五官以及小巧的瓜子的臉襯托下,顯得別樣清雅,眼波流轉間,又帶出幾絲若有似無的貴氣,和著那瘦弱的身姿,略顯輕柔,加之沉靜內斂的氣韻,整一個字形容——就是美。
蕭煌喉結滾動,隻覺麵前這女人的每一處,都引得他內心瘙癢難耐,情難自禁。
那隻握著清寒的大手猛一用力,便將本距他一步遠的清寒拉到近前,二人身體相貼,呼吸交錯,彼此胸腔內的鼓噪,清晰可聞。
下一刻,蕭煌就在清寒的驚呼聲裏,攔腰將她抱起,大踏步地朝旁側的龍榻而去。
清寒自接到聖諭的那刻起,就知道自己躲不掉。
她也做了充足的心理準備,可當被抱起放上床榻,身體與被褥相接的這一刻,她還是不可抑製的緊張了。
雖然她已生過一個孩子,可那卻是在她毫無意識中發生的。
等她回過神,才發現自己已經失了身,甚至還懷了孕……
所以,這般與男人親密接觸,是她記憶裏的第一次,不可能不緊張。
蕭煌似是也感覺到了她的不安,本是急切在她身上忙活的手,不覺間慢慢變得輕柔起來,隻為能緩解她的無措。
清寒也試圖想放鬆她的身體,好讓自己快點忍過這讓人不知所錯的時刻。
可蕭煌觸碰她的大掌,卻似帶著魔咒般,輕易喚醒了被她壓在心底多年,她生產時的血腥一幕。
於是,本要放鬆的身體越發僵硬了起來,一雙讓人心醉的丹鳳眸,不可控製地流下兩行淚水,順著眼角滑落,涓濕了鬢發,也驚動了窩在她頸間噬吻的蕭煌。
蕭煌本是正在親吻清寒的後頸,想要以此來降低她的警惕,放軟她的身姿,卻不想目的還沒達成,臉頰側倒先傳來濕潤的觸感。
抽回已探進清寒衣襟的手,蕭煌摸了一把臉,同時抬起頭,就見之前在他眼裏流光瀲灩的鳳眸,此刻一片水霧迷蒙。
蕭煌心頭一驚,下意識地伸出手,想要為她擦去鬢角的淚漬,詢問發生了什麽。
可不待他開口,就見清寒頭一側,躲開了那隻想要為她拭淚的手。
蕭煌一愣,繼而一怒。
若是這樣他還不明白剛才清寒為何哭泣,他怕是白活了這二十幾年。
原來,她是不願意被他碰觸……
蕭煌隻覺心頭炙熱的烈火,似是被人澆了一盆涼水,瞬間熄滅,周身火熱的氣息也隨之漸漸冷卻。
既然她不願意,那便作罷,他蕭煌還不至於勉強一個沒有意願的女人。
沉怒著坐起身,蕭煌不再看那個躺在床上的女人,抬手攏了攏自己早已敞開的寢衣,就欲張口喚人前來伺候。
隻是他還未出聲,便覺寢衣一角被人拽住。
循著力道看去,就見清寒一隻柔荑緊握著他的衣角,適才還流著淚的臉已經幹涸,隻留道道淚痕,和著水光流轉的雙目,以及衣衫半解青絲垂散的身姿,透出一股我見猶憐的風采。
清寒在蕭煌伸手過來,本能躲開的那一刻就知道完了。
她雖不願侍寢,也不願與這高高在上的男人有過多接觸,可事情輪到她頭上的時候,她也沒想著去逃避。
她想著去適應,想著讓自己去接納,可她卻擋不過本能。
所以,理所當然的,這個幾乎從未被忤逆過的男人生氣了。
清寒很想就這麽隨他去了,但她又清楚的明白,在這深宮中得罪了最高的權利者後,會是一種什麽樣的處境。
她可以不侍寢,不得寵,但卻絕不能得罪這一句話便可製裁生死的人。
得罪了他,就不是獨自一人老死深宮便能解決得了……
因此,在看到蕭煌抬手攏衣,準備喚人的時候,清寒毫不猶豫的抓住了他的衣角,隻求能夠阻攔他的舉動。
她成功了。
蕭煌沒有開口喚人,而是朝她看了過來。
清寒立即鬆開抓住他衣襟的手,不顧自己此時的儀態,爬起身,就那樣跪在龍床上,輕聲開口道:“皇上恕罪,妾身冒犯了皇上,還請皇上開恩!”
清寒沒有為自己辯解,隻是請求蕭煌開恩恕罪,柔雅的聲音裏,可能因為剛才哭過而帶了幾分微啞。
蕭煌看著不理儀姿,直挺跪在他麵前的清寒,耳邊傳來她輕啞懇切的聲音,奇跡般地,他心裏的怒火就這樣消散的一幹二淨,隻餘淡淡的憐惜繾倦心間。
輕歎一聲,蕭煌伸出手,將跪著等他答複的清寒拉坐下來,同時輕聲開口道:“剛才,是不願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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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唯一的金手指,就是這二人是命運啊命運,哦嗬嗬嗬嗬~
不過,吾皇情商太低,什麽時候能察覺這命運就不好說了,所以想要鞭策吾皇的親們,趕緊收個藏吧~ua
話說,今天寫的很順啊,所以我嚴重懷疑昨天寫的不順是因為天氣太熱的緣故
對,就是醬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