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9章 遇上麻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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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凡柔冷冷哼了聲,淡漠的起身,走到窗邊,看了眼外頭,因為樓下保安不讓這些記者上樓,所以他們隻能在樓下等著,試圖抓到林凡柔出門的時機。
“林歡,你知道嗎?這次的事情,是有人預謀的。”
“有人想要害你們,才能將這次的事情鬧的這麽大,牽扯了這麽多人。”
林凡柔看著樓下的一輛黑色轎車,暗了暗神色,回過頭,意味深長的看著林歡說:“你知道是誰預謀的嗎?”
林歡知道這些已經有些驚訝了,雖然她也猜測過,但是她確實沒有往深了想,畢竟現在已經不是從前了,許輕微已經沒有了能力,譚遂遠已經進了監獄,霍琛也在服刑。
林凡柔沒有資本,而霍妤和舒夏都太年輕還太衝動,就算想要做什麽,也估計會漏洞百出。
她能夠猜測的都已經分析,怎麽會?
“你說的是誰?”
她沉聲問她,林凡柔卻諱莫如深的笑了,走到林歡的身邊,按住她的肩膀,挑了下眉頭,略帶苦澀的笑了:“我不是跟你說過嗎?我真的不想要再跟你和霍致衍鬥了,我也已經累了,我也想過正常的生活了。”
林歡擰著眉頭,認真的看著她:“所以你說的到底是什麽意思?”
“我也是被逼的,林歡。”
林凡柔很認真的看著林歡,眼裏蓄著的淚水,也同樣顯得很真誠了,林歡心下一緊,意識到事情比自己想象的還要嚴重。
伸手拽住林凡柔的手,低聲道:“林凡柔,你告訴我,到底是怎麽回事,如果你有苦衷,你告訴我,我可以幫你。”
林凡柔甩開她的手,冷冷哼了一聲:“你幫不了我。”
林凡柔是不信任林歡的,她看著林歡,笑著說:“你幫我?我對你做了那麽多的事情,你不害我就不錯了,怎麽可能還幫我。”
林歡緊緊抿著唇角,一瞬不瞬的看著她,剛要開口,門被猛烈的敲了兩下,林歡和林凡柔都嚇了一跳。
林凡柔更是十分緊張的收緊自己的手,看了眼林歡,揚聲道:“找誰?
“找你。”對方低低沉沉的開口,聽嗓音,林歡覺得有些耳熟,暗了暗神色,對林凡柔說:“還想是霍致衍來了。”
林凡柔聞言蹙了下眉頭,警惕的瞪向林歡:“你怎麽還能讓他過來,你知不知道你會害了我!”
林歡看著她慌張的樣子,更加的確定,林凡柔一定是被人威脅了,但是具體是什麽她就猜不到。
隻是感覺,這件事應該很嚴重,不然的話,她不會表現的這麽茫然失措。
眼見門久久沒開,外頭的人又猛烈的敲了兩下,可以從敲門的聲音看得出,他很憤怒。
很著急。
林歡抿了下唇角,沒有猶豫,走過去,將門打開。
果真就是霍致衍站在門口,身後跟著約翰,林歡朝門外頭看了眼,側身讓他們進來,低聲問道:“躲開記者了嗎?
“躲開了,你沒事吧?”
霍致衍上下掃了她一眼,確認她沒事,才看向林凡柔,她低著頭站在一邊,以往淩厲的氣勢也全然沒有了。
好像一個受了傷的,很膽小的一個女人。
要知道,曾經的林凡柔,可以住在他景華苑家裏的女人,如今能夠住進景華苑的女人,除了林歡就是她了,就是許輕微都沒有辦法住進去。
可見林凡柔還是有過人之處的。
可是這一次竟然這樣,氣勢全無,霍致衍眯了下眼眸,冷冷掃向她,沉聲道:“你知不知道自己犯了什麽錯。”
他先發製人,沒有給林凡柔緩衝的機會,林歡扯了扯他的衣袖,輕聲說:“她可能遇上麻煩了。”
“遇上麻煩了?”
霍致衍挑了下眉頭,冷冷嗤笑了一聲,諷刺道:“她在酒裏下藥跟孟釗上了床,現在又來說她遇上麻煩了?我看她確實是遇到麻煩了。”
他冷然看向林凡柔,一字一句冷冷說:“你知不知道孟釗的哥哥是誰?你認識孟培森嗎?”
林凡柔的內心幾乎是崩潰的,因為她清楚的知道自己做了什麽,她也清楚地知道自己可能麵臨什麽後果。
別說是孟培森了,就是霍致衍她都對付不過,她哪裏有資本去跟孟培森叫板,她就算知道孟培森是誰能有什麽辦法。
她頹然的後退,腿撞到後麵的沙發,跌坐到沙發上,雙手捂住自己的臉,搖了搖頭,有些沮喪,有些無可奈何,無能為力。
“我知道,孟培森,孟釗那個強大的哥哥,可我有什麽辦法。”
林歡第一次聽到霍致衍說這件事,原來是林凡柔下了藥才讓孟釗就範的嗎?
她看向林凡柔,看著她那個樣子,越發覺得事情撲朔迷離起來,沉聲問:“林凡柔,事到如今,你還是不打算將事實的真相告訴我們嗎?你知不知道,霍氏因為這件事造成了那麽多的損失,你知不知道孟培森已經到了棠市,要是他知道你設計了他弟弟,你以為你還能夠老老實實的坐在這裏嗎?”
林歡真不願意這樣說話,好歹林凡柔之後表現的都很好,她也不願意再跟她爭執什麽,可是沒有辦法,這件事必須要搞清楚。
林凡柔卻還是搖頭,拚命地搖頭,她還是忍著不願意將事情真相告訴他們。
林歡看了眼霍致衍,霍致衍剛要開口訓斥,林歡怕林凡柔崩潰,就攔住了霍致衍,盡量冷靜,輕聲說:“你不要這樣,你有什麽苦衷可以跟我說,我可以幫你說情。”
這不是在安慰她,而是真的,如果事情真的是林凡柔有苦衷,那麽林歡是會為她說情的,如果這件事是其他什麽人在預謀,那她更會為林凡柔說情。
有了林歡的話,林凡柔似乎還是無法敞開自己的心,讓那些橫亙在自己心中的痛苦發泄出來。
她還是隱忍著,隱忍著看著林歡,紅著眼眶說:“我求你了,你別問我了行嗎?我也不要你們的憐憫,我什麽事情都沒有,沒有苦衷,我就是睡了孟釗,就是要錢,我沒錢了,可以嗎?”
這樣的解釋,難道不牽強嗎?
林凡柔就算沒錢了,應該也不會去睡孟釗吧,因為比孟釗更好睡得人,有很多。
但是她還是這麽說了,讓林歡和霍致衍都有些狐疑,很少看到林凡柔這樣,林歡心下更是擔心。
就在僵持不下的時候,霍致衍的手機響了,是許敬之打來的電話,他跟林歡示意了下,走到一旁去接電話。
林凡柔見他走遠了,便低聲對林歡說:“我求你們這次就放過我吧,我以後再也不會這麽做了,霍致衍那麽厲害,一定可以解決這件事的。”
林歡歎了口氣,走到她身邊坐下,認真的看著他說:“你在害怕什麽呢,你可是林凡柔,當初對付我的那些氣勢都哪裏去了,你怎麽還能被別人威脅了?”
林凡柔也想問,為什麽是她呢,她已經決定退出一切紛爭了,扯了扯嘴角,她苦澀的看著林歡說:“我早就不是當年的林凡柔了,我想過正常的生活了,林歡,你是姐姐,你能不能幫我,幫幫我,就這一次了。”
林歡不是不想幫她,是她什麽都不說,自己怎麽幫她。
兩個人在這邊說話的時候,霍致衍已經掛斷了電話,他棱角分明的俊逸臉龐上瞞著憤怒,冷肅,殺戮。
臉色陰沉的可怕,仿佛一場大雨就要當頭降下。
氣場慢慢撒開來,氣氛瞬間變得十分的壓抑,他轉過身,走到林歡和林凡柔的身邊,冷冷睨著林凡柔,黑曜石般閃爍的眼眸燃燒著憤怒的烈火。
沉沉開口道:“林凡柔,你膽子真是越來越大了。”
林凡柔怔愣了下,茫然的看向他,他卻唇角冷冷一勾,渾身上下散發著冷冽的殺氣,嗓音都帶著肅殺的情緒。
“聽說你最近每天下午都會去見許輕微,我說的對嗎?”
顯然,林凡柔沒有料到他會說這樣,當即臉色微變,有些失措的垂下眼眸,一時半會沒有說話。
林歡看向霍致衍,問他:“這到底怎麽回事,跟許輕微真的有關係嗎?”
林歡之前真的沒怎麽懷疑許輕微,因為上次的事情才剛剛結束不久,她不認為許輕微還有精力在這麽短的時間內卷土重來。
可是,當霍致衍問出這個問題,似乎一切已經不言而喻了。
林凡柔的心理防線也在逐步的崩塌,原本她還想要周旋一下林歡,等她走了,自己還會照常去跟許輕微碰麵,談下一步的計劃。
可是這一次都將被打亂。
許輕微和她,到底是兩個女人,即便身邊也有很多的人在幫襯,她們也十分的細心,很多的細節都處理的很好。
樓下那輛黑車,就是許輕微每天派人來接她的車。
那輛車始終就停在那裏。
她會喬裝打扮著從後門出去,然後繞回來開車離開。
她每天都做得十分小心翼翼,就連那輛車的車牌,都不是本地的,可是,她還是被發現了。
他霍致衍竟然還是發現她每天都會去許輕微那裏。
霍致衍看著她心理防線在逐步的崩塌,給了林歡一個稍安勿躁的眼神,居高臨下的睨著林凡柔說:“許輕微給了你什麽好處,你會這麽賣命的幫助她,甚至不惜犧牲自己的色相。”
是的,許輕微給了她什麽好處,她怎麽會連自己的身體都不要了,還下藥去讓孟釗就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