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四章:初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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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崩壞世界之卡斯蘭娜的騎士!
    啊
    又是一場鮮血的盛宴。
    看著他們的表情吧,恐懼、驚怒、怯懦。這一切的做派,不就是被抓住正在密謀叛亂的逆臣所該有的表情嗎?
    這滿堂的武士,手中握的刀劍都是昏暗朦朧的,眼神都沒有武士該有的雪亮。身著武士戰甲,手持武士的刀劍,但是他們的眼中卻是與山賊無異的貪婪、蠻橫,以及毫不收斂的欲望。
    這樣的人
    也配擁有武士的稱呼嗎。
    看吧。
    你們的血也是紅色的。但是卻臭不可聞。
    看吧。
    你們的吼叫也是響亮的。但是卻和街上叫賣的庶民沒有區別。
    看吧。
    你們的刀劍也是鋒利的。但是卻被你們的欲望腐化的不堪一擊。
    看吧。
    你們曾經也是榮耀的武士。但是現在的你們卻再也經不起任何一場戰鬥!
    所以
    腐化墮落的叛徒
    引頸受戮吧。
    當你們看見鬼武者的身影之時,你們就該知道。
    你們已經要被清洗了。
    他緊握手中的映射著森冷的光芒的武士刀,手中提著那所謂的大臣的頭顱,森冷的看著下方那被鬼武的傳說,那見之必死的恐懼衝昏了頭顱而拚命叫喊乞求饒命的人。
    嗬
    多麽卑微的人啊。
    叛逆的臣子,就該跪在天子的腳下,恐懼的,慌亂的,卑微的渴求饒命。
    然後被下令,斬斷他們的頭顱!
    他鬆開手中的頭顱,然憑它順著階梯滾落,滾在下邊那群叛徒的腳邊。
    鬼武的麵具依舊可怖懾人。他對著下方的叛徒,舉起染血的長刀。
    種種揮下!
    繃!
    他微不可查的睜開眼,渾身上下在一瞬間完全繃緊,預防隨時可能到來的襲擊。
    然後劇烈的疼痛在一瞬間衝進他的大腦,他第一時間的反映是認為他被人襲擊了。
    這樣劇烈的疼痛若是換做他人,恐怕早已瘋狂的嚎叫,哀嚎以發泄自己的疼痛。但是他卻沒有發出任何的聲音,而是平靜的忍下去。
    這個時候的他已經反映過來了。
    普通的小木屋,算不上寬敞,卻也不會狹窄的房間。身邊有一處火篝,燃燒著的火堆讓小屋內暖和無比。微微撐起的窗戶又讓小屋裏能夠通風,不至於太悶。
    他現在,應該是某個農戶的家裏吧。
    他能感覺到自己渾身上下都有著被什麽東西捆得很緊的感覺,應該是已經處理了的傷口吧。
    或許自己剛醒來的那一個動作讓傷口有些崩開了,他感覺到有一些什麽濕潤的東西在緩緩地滲出。
    他想坐起身,但是卻怎麽也起不來。
    他這才發現,原來自己的身上沒有一絲一毫的力氣。
    嗬,堂堂鬼武,天子背後的執劍人,居然落得了如此下場嗎
    他不由得自嘲。
    他努力的轉過頭,想要更多的看清自己現在所處的環境。
    但是他卻再看不見更多的東西了。這裏的東西很簡單,連家具都沒有少,看起來就是簡簡單單的臥室而已。
    他心中輕歎一口氣。
    算是撿回了一條命。但是從此之後,自己應該做些什麽呢?
    他開始迷茫了。
    那天的夜晚,他給帳篷裏所有的人都留下了足以讓他們一生都揮之不去的陰影。
    遍地的粘稠的血液,密集的屍體。他們的頭顱都被斬的斷裂的僅剩下一層皮相連。屍體們或是跪著,或是倒下,斷掉的頭就像是在反思自己的罪過一樣深深的低著頭。
    它們就像是切腹的罪人受到介錯一般。
    這是鬼武者特有的殺人刀法斬罪刀。
    所有的罪人,如果犯下了不可饒恕的錯誤,都應該切腹。
    如果它們自己不願意,那鬼武士就會來幫他一把。
    因為罪人,就該有罪人的死法。
    還活著的罪人,拚命的想要活下去,而死掉的罪人,才是懂得贖罪的人。
    他很強大。
    但是他們人太多了。
    都是罪惡啊。
    這些無盡的罪惡,斬之不盡啊。
    天子陛下,這些罪,我斬不盡啊!
    他猛地閉上眼。一滴淚珠從他眼角滑落。
    他感到的,是一種深深的無力感。
    不知道為什麽,他忽然感到很累。
    他很想好好的休息,很想什麽都不管不顧,隻想找一個什麽人都沒有的地方,把刀扔在一邊,枕上軟一些的棉枕頭,打開窗戶讓風能夠吹到身上,再過一層薄一些的棉被好好的睡一覺。
    身邊,再有那個女孩細細的梳理他的頭發。
    但是他太清楚了,這些他都做不到。
    他猛地搖頭,將腦中胡思亂想的東西扔到一邊。
    他不能回去了。
    他也不能再見到那個女孩了。
    他很清楚,隻要自己再看見她,那他一定能夠為了那個女孩什麽都扔到一邊,包括
    自己身上,承擔的天子的遺誌,扶持下一任天子正統的大義!
    他睜開眼。
    一縷月光從窗沿落在他的臉上。
    似乎感受到了月光的清冷,他稍稍轉過頭,看向那潔白似雪的皎月。
    今天的月,非常的亮。它的光就像雪一樣明亮,雖然不能照亮整個黑夜,但是在夜空中,它卻聖潔的就像是富士山上,那場年不花的山巔。
    像是神明的光輝。
    他談了一口氣。
    要是,這個世界上,有什麽東西可以向它那樣,那麽幹淨,那麽純粹的話
    他忽然中斷了思緒。
    他忽然看見,在那盈滿月光的窗簷下,有一席白發在月光的印照下,散著溫和的光芒。
    他僅僅裹著一件漆黑的鬥篷,靠著牆沿。
    窗台就在他的頭頂,或許是月光太過耀眼,他一開始沒有注意到這個小小的孩子。
    他在月光的餘暉下,居然有著絲毫不遜色月亮的光芒。隻是因為月亮太過誘人,以至於他被忽略了。但是看見他的時候
    他忽然發現,他從來沒有見過這麽純淨的人。
    他明明從來沒有見過他,但是這個孩子卻給他一種感覺。他的透徹,。
    他的心中忽然升起一種很荒謬的感覺。
    這是一不該出現的情況,他閱人無數,深知這樣的判斷容易讓自己出現錯誤的判斷。
    但是
    這一次,他卻無論如何都不想冷靜的判斷這個認了。
    算了,一個小孩子,就算判斷失誤了,又能怎麽樣呢。
    何必為了那些太過理性的東西,破壞了現在這短暫的美麗呢。
    他閉上了眼睛,揮去心中紛亂的思緒,讓自己一點點的安靜下來,閉上眼睛好好的休息。(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