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五:多年的重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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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德裏亞教官...”修有些猶豫的開口。
“怎麽了,有什麽問題嗎?”羅德裏亞從行囊裏拿出一根長條的硬麵包回頭微笑著看著修。
他們經過了三天的長途奔襲,已經到了一個修根本不認識的地方了,但是羅德裏亞卻輕車熟路,看起來對所有的地方都很熟悉一樣。
他一路上甚至都知道哪裏有著什麽好的宿營地,哪裏有優質的不會在這寒冷的天氣結冰的水源,哪裏有著會冬眠的動物,單後當天晚上羅德裏亞還會在莉露姆隨身的東西裏拿出一口鍋,讓每個人都能喝上美味的熱騰騰的湯。
現在他們來到的是一個陌生的城市,這裏很繁華——或者說修覺得這裏很繁華,因為這裏的人很多,比卡斯蘭娜的城堡,比黑森林的訓練城裏的人都要多很多,所以修覺得這裏很繁華。
街道上有很多空蕩蕩的屋子,經過安德魯的介紹後,他才知道那是店鋪。現在因為天氣太冷,很多人不願意繼續擺攤了。
不過修覺得這裏的溫度和黑森林裏比起來根本不算什麽。那可真的是滴水成冰的嚴寒!
現在他們到了一家旅店,旅店的一樓是酒館兼餐廳,二樓三樓是客房。說實話,在這裏能夠有三層樓已經是有錢有實力的象征了。
不過羅德裏亞並沒有給錢,他亮出了一枚徽章,他們的一切就都被安排妥當了,修覺得很神奇。
莉露姆帶著眾多騎士們在一樓吃東西,修和羅德裏亞則先把行囊放好。現在他們在旅店的房間裏,修放好東西後,跟著羅德裏亞的腳步走,終於是忍不住問出了自己的困惑。
“我們是...怎麽知道補給隊被襲擊了的啊。”修猶猶豫豫的問著“我不知道這個有沒有涉及到什麽秘密...但是我真的很想知道。因為我想,如果別人想要襲擊我們,一定會想辦法不讓我們知道的。但是...我們是怎麽知道的呢。”
“這個啊...”羅德裏亞想了想“其實這個東西現在應該還沒有公開的,但是以後可能會用上...”他思索了好一會,還是抬起頭“沒關係,這個應該會公開的,和你說說也可以。”
羅德裏亞從懷裏拿出一根小管子伸在修的麵前。
“這...這不是我們的信標嗎?”修有些不確定的說“他是有什麽不同嗎?”
“是的,它是信標,但不是普通的信標。雖然看起來沒什麽區別,不過它用紫色的顏色標記了。”羅德裏亞轉了一個方向,露出了紫色的顏料“這個東西來自羅馬聖伯多祿大教堂,阿波卡利斯家族的一個小少爺做出的小玩意。你可以拿著看一下,裏邊特殊的地方就是往裏邊參入了含有崩壞的東西,然後把它發射到天上。”
“崩壞?”修接過信標睜大了眼睛“把崩壞的物質帶進普通人的居住區嗎!難道不會造成感染嗎!”
“這也是沒有推廣的願意。哪位小少爺正竭盡全力實驗,想要證明這個信標不會造成危害...不過目前為止還沒有聽到有人說因為這個造成感染之類的。”
“那...我們是通過這個信標得知消息的嗎?”修把手中的信標翻來覆去的看了好幾遍“外表好像沒有什麽不同的...”
“並不隻是靠著一個的。”羅德裏亞在腰間的小布袋拿出一個羅盤遞給修“這是特質的羅盤,專門用來感應這種新標的。也不知道那個小少爺怎麽做到的,最遠的測試是在勃艮第公國的阿姆斯特丹放出的信標,他們在羅馬城裏收到了感應。嗬嗬,太神奇了。”
“那個小少爺...是叫奧托嗎?”修忽然這麽問道。
羅德裏亞眼中閃過充滿深意的眼神“是的,奧托·阿波卡利斯。”
“嗬...”修張開嘴好幾次似乎想要說什麽,但最後還是沒有說出來,隻是看起來羨慕的感歎“他好厲害。”
羅德裏亞注意到了修眼中的喜悅,但是他並沒有說什麽。
“信標你拿著研究吧,我還有挺多的,不過這個羅盤你可要還給我了。”羅德裏亞笑著收回了羅盤“要是壞了,我這裏可沒有第二個了,聽說它很貴。”修點點頭。
“好了,我們下去吃點東西吧,風餐露宿了那麽久,我們早上好好休息一下。我們今晚開始行動。”
“今晚?我們...已經到了目的地了嗎?”修有了發愣。
“你還想走多久啊。”羅德裏亞手指點著他的腦袋“你知不知道我們三天走完了別人十天的路程!如果不是我們的馬足夠強壯並且有著特殊的通道,我們三天可到達不了這裏。這裏可是在最西邊的海岸線了,距離我們的訓練城可遠著呢。”
“原來我們能走那麽快啊...”修似懂非懂。
“好了,莉露姆還在樓下等我,快去吃東西馬上回房間睡覺,今晚可不要起不來。”羅德裏亞催促道帶著修離開了房間。
食物並不算豐盛,但也不會太差,靠麵餅裏塞滿了碎碎的烤肉,這樣吃著倒也別有一番風味。
“這家店的老板是土耳其人,這裏的東西可都是他們的特色,尤其是他做的烤肉,配上厚麵餅,可是很好吃的。”羅德裏亞輕笑著咬了一口“還是這個味道。”
旅館的大門忽然被人粗暴的踢開,一個聽著大肚子,皮膚黝黑,嘴唇上留著濃密的胡子的中年胖子粗暴的吼著“人在哪?在哪?是誰拿著那個東西的?”
旅館裏的人回頭看了一眼,紛紛低下頭。他們不知道什麽情況,但是並不打算理會,怕惹麻煩。
羅德裏亞毫不猶豫的在眾騎士驚愕的眼神中把手中一個水杯扔了過去,看起來好像要砸在那個黑胖子的臉上一樣。
但是那胖子卻身手矯健,一把抓住了被子憤怒的看向了羅德裏亞但是他的憤怒馬上凝固了。
隨後轉為了不可置信,難以抑製的激動以及蒼涼的悲切。
“羅德裏亞...”
他的聲音因為太過悲戚,以至於聲音喑啞的快聽不見了。
他抬起顫抖的手,一步一步不敢置信的看著羅德裏亞最終無意識的捏碎了手中的木杯子,水撒了他一手。
他毫不在意的走到羅德裏亞麵前,抓著羅德裏亞的肩膀“你還活著...你還活著...天啊,主真的聽見的我每天的禱告了嗎,主真的讓你們活過來看望我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