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 論杏林馬超圓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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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長安城,馬超再添兩子一女,滿心歡喜,宴請眾官員後,即著手設立醫學院,尋思府內醫者雖無起死回生之術,但堪稱良醫,遂親書“杏林妙手”四字,製成匾額,引張魯等送往府內醫者住處,欲聘用之!

    入內後,馬超躬身施禮,鄭重稱謝!

    眾醫者受寵若驚,急下拜叩首,連稱不敢。

    馬超逐一扶起,掀開覆匾之紅綢,微笑道:“若非諸位施以妙術,隻恐拙荊凶多吉少,故超特題字相贈,聊表寸心!”

    眾人見字,相顧愕然,張魯期艾上前,拱手問道:“妙手二字,諸位名醫當之無愧,但杏林二字何解?還請唐公解惑!”

    馬超見問,不由一怔,忖道:“杏林不就是中醫界的別稱嗎?怎麽張魯連這個都不知道?”思及此,心下一咯噔,轉念道:“不會是現在還沒有杏林這個詞吧!可天知道杏林這個說法是從什麽時候開始的?這尼瑪就不好糊弄了。。。”一時苦思無解,不由心煩意亂!為免冷場,隻得幹笑數聲,道:“春寒料峭,我等何不入內再敘?”

    眾醫者聞之,忙拱手賠罪,延請馬超等入正廳奉茶。

    不想張魯再次出言詢問。

    馬超無奈,遂佯作緬懷之色,胡謅道:“超幼時曾罹患眼疾,目力不及十步之外,然卻因家貧,無錢醫治。忽一日,家父聽聞龍首山有隱士懸壺濟世,且醫者仁心,貧苦者分文不取,便攜超跋涉數百裏往求之。月餘之後,方才入山,得百姓指引,尋至隱士居所,拜問畢,那隱士隻略微觀瞧,便予藥五副,內服外敷,不出三日,即得痊愈。家父大喜,叩謝隱士大恩,許諾日後定然奉上診金!隱士灑然一笑,言稱其行醫救人不圖錢財,但解百姓之疾患而已,若定要相謝,便於後山植果樹一株便是。家父聞之,即下山尋幼樹,因時值深秋,故移栽杏樹十餘株於後山。自此後,但凡貧苦百姓,皆效仿家父,亦往後山移栽杏樹。數年後,家父得授征西將軍之職,便遣超攜重禮,再赴龍首山,不想那隱士已不知去向,唯留後山杏林數十畝。超尋訪月餘,仍不得見,隻能惆悵而歸,自此引為憾事。。。”言及此,故作喟歎,繼而起身麵向眾醫者,再施一禮,接著道:“此次諸位名醫治愈拙荊,本欲題“醫道聖手”四字,總覺俗不可耐,忽憶起昔日龍首山之隱士,又思及後山之杏林,超便突發奇想,改題“杏林妙手”四字,以謝諸位救治拙荊,感念昔日隱士之恩。”

    眾人聞之,唏噓不已,起身施禮,拱手齊聲道:“唐公念恩重義,當為天下表率!”

    馬超連聲謙遜,揮手示意眾人免禮入座。

    眾醫者卻不落座,拱手再道:“即明杏林之意,我等萬不敢領受此匾!”

    馬超見此,起身道:“此匾乃超特意答謝諸位,且另有一事相求,若諸位固辭不受,超何顏啟齒?”

    眾醫者聞之,忙道:“唐公但有吩咐,敬請直言,但凡我等力所能及,絕不推辭!”

    馬超聞說,便將設立醫學院,張魯任山長之事據實告之,請其等出任教授。

    眾醫者互視一眼,一年老者稍作思忖後,言道:“承蒙唐公不棄,我等定盡全力!但有一事尚請唐公見允!”

    馬超大喜!連聲道:“還請諸位言之,超無有不允!”

    老者見說,上前一步,指匾額言道:“在下以為,杏林二字大妙!可就懸於醫學院正門,名之!”

    張魯聞之,點頭道:“此議甚妙,魯附議!”

    馬超微笑允之,暗自愧然道:“總算是忽悠過去了。。。”忽心下一緊!“壞了!杏樹林是我杜撰出來的,萬一他們要到龍首山遊覽,我到哪裏變出一片杏樹林?還幾十畝?!”正憂急間,張魯果然道:“未知唐公所言之杏林位於何地?魯心甚向往之,欲往龍首山一遊,還請唐公見告。”

    眾醫者聞之,亦道:“醫學院建成恐需數月,我等願隨山長同遊!”

    馬超暗道:“尼瑪!怕什麽來什麽!看來隻有耍賴了!”思及此,遂雙眉緊皺,長歎一聲,喟然道:“超親往尋訪隱士未果,深以為憾,故每年皆遣人赴龍首山尋訪,惜仍無所獲。去歲,後山杏林亦渺然無蹤,想必其人已仙遊矣。。。”言畢,佯作傷感,歎息不已。

    張魯等聞之,皆頓足長歎,惋惜之色溢於言表。

    馬超暗籲一口長氣,沉吟道:“超以為,與其緬懷舊事,不如再植杏林,以留待後人,諸位以為,此議若何?”

    張魯等見說,歡欣從之。

    馬超見此,就令張魯等署理醫學院諸事,並遍邀友人親朋,共襄杏林盛舉!

    眾人慨然應下。

    馬超又敷衍幾句後,便起身回府。

    將入內院時,丁祿忽進言道:“主公,昨日末將前往軍務省公幹,驚見文優公鬢發皆白,已入暮年矣,奈何至今孑然一身,故末將願將幼子丁陽過繼文優公膝下,早晚侍奉,未知主公意下如何?”

    馬超自圓其謊,正暗自得意,忽聞丁祿之言,不由止步,暗忖道:“時間過得真快啊!一轉眼,李儒跟著我也有十幾年了,一直是我最信任的人,兢兢業業,任勞任怨,把自己當做家臣仆役,沒有一絲一毫的私心!唉。。。我這個主公當的不稱職啊!既然丁祿有心,不如現在就把這事辦了,也好讓李儒老有所依!”思及此,遂謂丁祿道:“昔日,孤曾勸文優再立家室,然其以分心為由,力拒之!眼見其已年近六旬,孤亦揪心不已,既然知節提及此事,又與文優同為孤之腹心,便隨孤過府探望,就令其過繼丁陽為子,以續後嗣。”

    丁祿聞之,感佩莫名,下拜道:“末將與文優公同為主公家臣,今觀其所為,末將慚愧無地,還請主公降罪!”

    馬超伸手將之扶起,淡笑道:“寸有所長,尺有所短,以孤觀之,知節之功不遜文優,何來降罪之說?”言畢,即令其備馬。

    少時,二人引親軍趕至李開府上,老仆卻告說,其尚在省內未歸。

    馬超聞之,長歎一聲,道:“眼下酉時將過,文優年過半百,仍操勞公事,孤寧不愧乎?!”言畢,即令一幹人等不得前往軍務省驚擾李開,再遣親軍隨仆役收拾酒飯,自與丁祿入府內靜等。

    約戌時過半,李開方才回府,驚聞馬超已等候多時,忙奔入拜見,得知其來意後,頓時老淚縱橫,叩首涕泣道:“主公恩厚,開願世代相隨,甘為犬馬!”

    馬超感其忠,忙起身扶起,動情道:“文優於超,宛如父兄,切不可再行大禮!”言畢,即喚丁陽來見,拜李開為父,改名李陽,賜字奉孝,取奉養盡孝之意。

    李開老懷大慰,牽過李陽,請馬超、丁祿入席用飯。

    方始請酒,忽有親軍入見,言稱遼東郝昭急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