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七節 經梁郡馬超行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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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安二十一年秋,十月晦,馬禦駕親征,使芒中、黃四鐵為將,統禁衛軍三萬隨行護駕!太子馬靖引文武百官送出二十裏方回。
不數日,大軍行經渭南,馬秋引數十騎來見,請隨父出征!
馬抬眼望去,但見馬秋身長已達八尺有餘,肩寬腰細,矯健非常,英武不下於己!不由暗覺歡喜,心道:“這孩子今年也就十五歲而已,沒想到幾年不見,竟然長這麽高了,可是看他現在這架勢,大有往莽夫方向展的趨勢啊!不行,我得把他帶在身邊,好好教導一下,畢竟他是我穿越後的第一個孩子。。。”思及此,遂允之,就手書詔令,往長安,封馬秋為北平王,著領軍三千,任先鋒之職!
馬秋驚聞其父允其領軍,頓時喜不自勝,竟對封王之事充耳不聞,乃轉身提錘上馬,點齊三千鐵騎,疾馳而去!
馬見此,苦笑搖頭,輕歎一聲後,亦頂盔摜甲,將天子儀服及車駕麾蓋等盡皆封存於神兵城,繼而踴身上馬,長槍前指,喝令大軍開拔!
因無天子車仗,加之大唐所行乃文武分治之政,故沿途郡縣隻做大軍尋常調度,並無人出迎。馬也樂得清閑,領軍不緊不慢,十日方至洛陽,本欲入城觀瞧宮室進度,又嫌麻煩,遂令芒中往問之,再遣黃四鐵往廣濟倉調撥一月軍糧,卻自領三千軍先行,往虎牢關進。
出關後,大軍每日辰時進兵,戌時歇息,不數日,便抵達陳留境內,馬便令離城二十裏立營。
守將馬岱接報,不由暗覺訝異,尋思道:“禁衛軍乃皇家親軍,豈能輕易出動?便是重臣出巡,亦隻需千餘騎而已,何須動用三萬大軍?莫非乃大兄親至,抑或由靖兒領軍?”念及此,遂引數十騎親往查探。
禁衛軍大營,早有探馬報入中軍,馬即令芒中往喚馬岱單獨來見。
少時,馬岱入帳,果見馬端坐上,忙不迭下拜道:“臣弟不知陛下親至,未能遠迎,還請陛下恕罪!”
馬揮手令其平身,微笑道:“朕此番前往下邳督軍,並未下明詔,岱弟何罪之有?且此地亦非建章宮,無須多禮!”言畢,便令馬秋上前拜見。
馬岱忙伸手扶住,大笑道:“隻數載未見,秋兒已成人矣!未知曾習武藝否?”
馬秋見問,傲然道:“小侄自幼習武,至今已近十載,自問不怵天下豪傑,便是存孝叔父恐亦非小侄敵手!”
馬岱深知李敢之勇,聞此言,訕訕一笑,尋思是否出言訓斥時,馬已然大怒,乃拍案而起,戟指道:“汝有何能耐,竟敢口出狂言?!”
馬秋素來懼怕父兄,見馬動怒,雖心下不服,但不敢爭辯,忙叩請其父息怒!
馬岱見此,急打圓場道:“陛下,秋兒少年心性,實不必計較!”
馬聞之,乃喝退馬秋,愧聲道:“秋兒之所以桀驁無狀,乃為兄政務繁冗,無暇教導之故也!岱弟當引以為戒!”
馬岱喏喏,含糊應付幾句後,便以軍營簡陋,不堪駐蹕為由,請馬入城歇息。
馬不允,搖頭道:“為兄此番出關,欲親征魏、吳耳!並非巡視地方,且隻歇息一晚而已,若入城池,勢必驚動豫州文武,徒耗人力物力,恐無益於國!故此事岱弟一人知曉即可,切勿聲張!”
馬岱聞之,連聲稱頌,繼而拜辭出帳,徑回陳留。
卻說馬秋恐其父怒氣未消,遂入帳獻茶。馬見之,便憶起方才馬秋狂悖之言,頓時怒火複起,又是一番訓斥。。。
十餘日後,大軍抵達梁郡,馬忽起射獵之心,遂令立營芒碭山北麓,留黃四鐵等將守營,卻令馬秋、芒中二將選精銳軍卒百人,隨其入山行獵。
禁衛軍眾將向視馬如天神,聞令,竟無一人勸阻。
入山約半個時辰後,一行百餘人已收獲頗豐,然皆獾兔狐雉之屬,並無獐鹿等稍大獵物。馬一時意興闌珊,眼見天色漸暗,遂傳令回營!忽馬秋躍馬上前,手指腰間雉兔,苦笑進言道:“父親,營內大軍數萬,就此間獵物,便是熬煮羹粥亦稍嫌不足!故請父親先行回營,孩兒願獵封豕麅獐來獻!”
馬聞之,皺眉道:“秋兒所言之獵物,須棄馬入山方可獵得,然眼下酉時將至,少時日落,恐多有不便!不如且隨為父回營,明日獵之不遲!”
馬秋聞說,頓時蔫頭耷腦,甕聲應諾後,圈馬便行。
馬本未盡興,見此,暗忖道:“算了,來都來了,還是再玩會兒吧!不然明天還得耽擱一天,說出去不好聽啊!”思及此,遂喚住馬秋,再令全軍下馬,繼而隨意鞭指一伍軍卒道:“你等留於此地看守馬匹,朕去去便來!”言畢,插槍於地,示意馬秋先行!
馬秋大喜,提錘當先開路,芒中等挾弓執刀,將馬三麵護定,循野徑上山。
不覺間,一行人已入山數裏,忽前方馬秋矮身示警,馬等見之,忙就地下蹲,但見馬秋將鐵錘輕輕放置於地,繼而背倚山岩,取鐵胎強弓在手,搭上特製鋼箭,也不見其如何使力,便已弓如滿月,矢時即聞一聲嘶叫!眾軍士忙歡呼搶上,便見數十步外,一頭封豕臥於林中,奔近觀之,怕不有百十斤上下,乃左目中箭,卻自右目穿出,立時斃命!
馬見此,暗自咂舌,心道:“這頭野豬距離馬秋起碼有六十米遠,他竟然能射中豬眼睛,還尼瑪對穿,這視力最低也得有二點零啊!關鍵是箭矢的力道太特麽驚人了!看來,我有點小看他了,光憑這一手箭術,黃忠也不過如此吧!”
正訝異間,便見馬秋縱躍上前,建言馬將此間軍卒分為三隊,分開狩獵,以期盡快獵足野味,及早回營!
馬聞言意動,正欲下令時,芒中早已前出,拱手謂馬秋道:“殿下不可!此地樹高林密,難保無有猛獸,但有疏虞,末將等萬死莫贖!”
馬秋聞之,不以為意道:“父親武勇天下無敵,豈懼畜類?”言畢,即喚十餘人相隨,欲分頭行獵!
馬聞聽芒中之言,心下咯噔一聲,忖道:“臥槽!現在可是東漢時期,山上說不定就有豹子、老虎之類的,碰上了可不是鬧著玩的事!打不打得過另說,要是受傷了,以現在的醫療技術,估計隻有死路一條!萬一再來個狼群什麽的,這幾十號人可算是交代了!尼瑪!就打個獵而已,犯得著嗎?真想不通馬秋對我怎麽就那麽大的信心!”思及此,忙將之喚住,肅容道:“天色已晚,秋兒休得莽撞!”
馬秋微微撇嘴,就提鐵錘道:“父親寬心,但憑孩兒鐵錘在手,便是遭逢山君,亦可一錘擊死!”
聞馬秋又出狂言,馬頓時大怒!張口欲嗬斥時,忽見馬秋身後竄出一人,大呼道:“莫道秋哥勇猛無敵,便是我等兄弟亦不懼山君!”
馬見說愈怒,轉目視之,乃一少年也,即戟指喝道:“何方小子,安敢無禮?”
那少年一驚,不由怔立當場。
馬秋見此,忙稟告道:“父親息怒,此人名喚秦禮,乃孩兒玩伴。”言未畢,又有二人上前,將秦禮按於地上,叩道:“秦智、秦信見過陛下!秦禮莽撞無禮,還請陛下恕罪!”
馬聞言,打量三人一眼,隨即冷哼一聲,傳令回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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