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1章 龍戰於野 ,血雨腥風【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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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麽打算嗎?”
黑暗中,那道聲音問道。
“回大梁。”
“對你而言,那可是個傷心之地,去幹什麽呢?”
那聲音惹人厭煩的追問著,“去了卻孤的最後一個心結。”
“阿彌陀佛,看來小僧想要渡化施主絕非易事啊,施主身陷紅塵太深。。。。。。”
“你廢話真多,孤沒求著讓你渡化。”
那聲音自顧自的幹笑兩聲,反問道:“是擔心那個八王?”
“。。。孤不能不暗自警惕啊,那可是條最深藏不露,也最鐵石心腸的老狐狸。他一麵在父皇的廟堂之高上山呼萬歲,一麵又同雷海宗眉來眼去,暗中還不知道有過怎樣齷齪的勾當。他甚至為了安插一枚暗線,不惜讓林荷那樣優秀的女兒排到孤的身旁。。。他千方百計的挑撥父皇和雷海宗之間的矛盾,坐山觀虎鬥也罷,等著坐收漁翁之利也罷,總之是包藏禍心!”
“是啊,一個在民間風評極差,隻懂得花天酒地,納妾生子的種馬王爺,可暗地裏卻是陳恭的師兄弟,身懷《金剛明王經》和《夜叉明王經》。。。鋒芒盡斂,一味示弱,不是韜光養晦,所圖甚大又是什麽?”那道聲音幽幽附和了句。
“你也曉得禪宗五大劍經之時?”
林錚瞪大了眼睛,問道。
小沙彌微微一笑,眉宇間頗有得色的答道:“何止是曉得,壓根就是佛爺我開創的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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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杠!”
皇後娘娘揮刀劈砍,是一式“裂天十字斬”,十字形的厲芒爆閃而過,十分迅速的便把一座金剛珈藍絞的粉碎。下一刻,容若皇後無心戀戰,她墨運《洞隱生神經》,眉心綠華流轉,竟是故技重施的一式“一念永恒”。趁著時光凝固的空隙,皇後娘娘騰空而起,徑直往城外掠去。半道上,不出意外的,從禦花園的密林之中飛出一道粗大的黃色劍光,那劍光迎風便漲,等掃到皇後麵前時,已是數百丈的巨大身軀了!
“人劍合一,禦劍術?”
皇後暗自心驚,普天之下,能達到人劍合一亦或人刀合一並且可以隨心所欲的施展“禦劍術”、“禦刀術”的賢者大能,可謂屈指可數,整個禹州也不過一掌之數,雷海宗算一個,林暄應該也不會太差,父親雍也子更不用贅言,畢竟,雍也子可是渡靈官朱晦庵和天外僧林青之後,禹州的最強者!
當然。。。皇後娘娘目露柔情,當然,教官他。。。自然也可以做到,可是除此之外,還有誰?難道是禹州以外的強者?
“轟~”
劍光掃過皇後,輕鬆地便將她擊落在地,好在娘娘武功高強,早有準備,在落地的刹那,施展了絕頂輕功《古浪踏莎行》,這才沒有吃了大虧。
可是。。。
皇後目露擔憂之色,能夠祭出飛劍或是飛刀的人,天然的對不能祭煉飛劍,飛刀的人占據優勢,而且是壓倒性的優勢!因為祭煉飛劍,已經踏上了武仙的征途,雖然是第一步,但卻是質的飛躍,不身在其中,難尋其中奧妙。
容若皇後自知不敵,竟是扭頭就走,雖說飛劍速度奇快,用風馳電掣形容也不為過,但容若皇後深知揚長避短的道理,她沒有選擇速度更快的輕功,而是一頭沒入茫茫林海間,消失了蹤影。
她在這座令人感傷的城市,令人惆悵的宮殿生活了多年,對這裏的一草一木都了若指掌,她自信仗著地利,足以逃到那個大梁城唯一可以庇護她的地方。
劍光一路披荊斬棘,將整片整片的樹木連根拔起,往往是暗中那人將劍光一卷,畫了個圈,便可以把十數顆粗壯的鬆柏絞成齏粉!
“你逃不掉的,你殺了淑妃,罪不可赦,陛下更是對你恨之入骨,想必以大楚之大也絕無你藏身之地。”聽著半空中傳出的聲音,容若皇後冷哼一聲,卻是更加確信此人定然同自己被陷害有關聯。
隻是。。。既然知曉自己今夜將會趕到雲德軒報複淑妃,又何必陷害呢?完全可以埋伏在暗處,抓自己一個人贓並獲嘛。容若皇後想不明白,隻有埋頭逃命,身形狼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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耿海若不似彭子然那般草包,後者已經萬全亂了方寸。淑妃已死,陛下若是追究下來。。。霸刀彭子然有些心神不寧,心中不由憤恨的想道:我就還不信他林暄怎敢怎麽樣,值此風雨飄搖之際,他還真敢自毀長城?
耿海若並不知曉彭子然已經在心裏自比大楚的長城了,可即便是他知道了,也不會麵露嘲諷之色。耿海若很有自知之明,他隻是個前錦衣衛頭目,隻是個宮廷供奉,無論那個沐浴過怎樣肮髒血水的龍椅流轉到誰的屁股下麵,他都不擔心。帝國傾覆了,王親貴胄必遭株連,可哪有新的王朝會連同那些舊王朝裏的文武大臣一樣一網打盡的?若是如此,那新的王朝用什麽人去統治這個龐大的帝國?那麽新的王朝統治者有如何彰顯自己生殺予奪的無傷權威?
耿海若是個明白人,太明白了!就是他早已看出淑妃娘娘屍體上的蹊蹺,他也無動於衷,沒什麽表示,隻是示意獨子耿少牢,讓他安慰安慰一邊痛哭流涕的小皇子。
“將事情的始末報之伏牛道行宮吧,一切都要由陛下定奪。至於娘娘的屍首,先送進冰窖吧。”耿海若老成持重的指揮道。當手下幾名護衛小心翼翼的走進珠簾,想要從小皇子身邊抱走淑妃的屍體時,小皇子忽然爆發出一聲絕望的哀嚎,他猛地爆起,一頭撞向其中一名護衛的小腹,後者吃痛,連連後退,當那護衛低下頭看時,不禁臉色劇變——身披的那副鎧甲在丹田位置處出現了一個明顯的凹陷。
這可是三十兩一副的精鐵鎧甲啊,這小孩。。。好硬的腦瓜子~
那護衛摸著生疼的丹田,很蛋疼的想著。
可皇子終究還是年幼,再怎麽凶猛的老虎,在羽翼未豐之前,也不過是條叫聲比較獨特的狗,不是嗎?
等林翎哭累了,眼睛也哭腫了,便虛脫的倒在耿少牢的懷裏,昏闕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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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宮,地下冰窖。
耿海若揮了揮手,示意剩下的錦衣衛可以離開了。他獨子一人徘徊在躺在一塊碩大冰床上的淑妃娘娘,眉頭緊皺。突然,耿海若猛地撕開淑妃的衣襟,下一刻,這個活著時候曾令當今大行皇帝流連忘返的尤物,便袒胸露乳的出現在耿海若的視野之中。不得不說,如果忽視那些猙獰的傷痕,這具**的確令人血脈噴張,耿海若伸手撥開淑妃豐滿的胸脯,仔細查看著淑妃娘娘胸脯上的抓痕,忽然,耿海若眸光一凝,他看到了娘娘泛紫的**上有著清晰可見的齒痕,咬痕!!
耿海若咬咬牙,猶豫了片刻,竟是冒著大不敬的罪責,將淑妃剝了個精光。看著冰床上這具不動於衷的**,耿海若不由得加重的呼吸,雙眸泛紅。“呼!”耿海若趕忙閉上雙眼,深吸了口氣,然後緩慢吐出。在甩掉腦海中某個蠢蠢欲動的邪念之後,他緩緩探出雙手,分別握住淑妃的腳踝,輕輕的將娘娘的兩腿分開,成一個大字型,平躺在冰床上。
耿海若雙目赤紅,他趕忙甩了甩腦袋,強打起精神。耿供奉俯下身子,觀察起娘娘的****,果然如他所料,在那一根根細細的絨毛上,竟是沾染著晶瑩剔透的男人**!!
當心中的猜測得到證實,耿海若心中僅有的那絲旖旎頓時便煙消雲散了,他冷汗不住的滴落額角,打濕了衣襟。他明白這意味著什麽,但他是否應該一如既往的選擇明哲保身,三緘其口呢?
忽然,由於淑妃的死,和小皇子的昏厥而變得惶恐不安的耿少牢闖進了冰窖,當兒子抬眸望向耿海若的方向,當身為兒子的耿少牢看到了自己父親正在做的事,他不由得張大了嘴巴,神色驚愕。
”父親大人。。。沒想到。。。您。。。竟然好這一口。。。“
耿海若老臉一黑,趕忙將衣服覆蓋到淑妃的身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