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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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姨娘身後的如春見狀要解釋,卻被小廝用布堵了嘴拖了下去。

    這時風吟重重地跪了下來,聲淚俱下道,“老爺,有件事小姐不讓奴婢說,但是如今奴婢定要替小姐討個公道,小姐在外府時紅杏被柳姨娘派去伺候小姐,蘇府上下都知曉小姐對花生過敏,卻不曾想紅杏竟然在小姐的點心裏摻了花生。”

    落音風吟抹了抹淚抬頭看著蘇離。

    蘇離眸色一沉,怒氣突起,“好一個忠心的丫鬟。來人給我拉下去仗責三十,張氏送去衙門。”

    紅杏聞言一把拉著蘇歸晚衣角大喊道,“小姐是奴婢的錯,求你救救奴婢,三十下奴婢不死也殘廢,求你讓老爺饒了奴婢吧!”

    蘇歸晚臉色陰沉,半響才開口道,“我也救不了你,當你合他人誣陷我時怎沒想到我是你對主子。”

    言罷一腳將紅杏踹開。

    紅杏和張大人被人拖了下去。盧大人見狀退了出去。阿念抱著一個木盒走了進來,一頭霧水地看著眾人,風吟上前將她扯了過來,“小姐讓你拿的東西拿了嗎?”

    阿念點了點頭,將木盒替給了風吟,便走到蘇歸晚身旁。

    蘇玉錦見狀故要退下,卻被蘇歸晚攔下,“二姐留步。”

    不知三妹還有什麽事?”蘇玉錦停住腳步,忍下心中的怒意,笑道。

    蘇歸晚笑著拉過蘇玉錦的手,輕拍兩下,“二姐,這些年有勞二姐牽掛,隻是那人參妹妹受不起,風吟將那人參給二姐。”

    是小姐。”風吟忙將木盒打開替給了蘇玉錦身後的丫鬟,風吟嗬嗬笑道,“勞二小姐掛心了,小姐身子一向康健,自然用不上這人參。”

    蘇玉錦又不是白癡,自然明白蘇歸晚的用意,便向身後的丫鬟秋月吩咐道,“秋月竟然三小姐不收,你拿去給你那體弱的家母。”

    蘇玉錦本以為這件事便過去了,不知誰嘀咕了句,“這人參怎發了黴點,難怪三小姐不收呢!”

    蘇離聞言眉頭緊鎖,不悅,“玉錦,這事你做何解釋?”懷疑的打量著蘇玉錦。

    蘇玉錦見蘇離動怒,一時不知所措,平常誰敢給她臉色瞧,臉色露出難堪之色,“女兒也不知,怕是哪個粗心的婆子丫鬟疏於管理,致使這人參生了黴點。”

    蘇玉錦眼角滿是委屈。

    蘇歸晚果真是不好對付,出了這麽大的事還能這般隱忍,真是讓她頭疼。不曾想姨娘折在她手中,這個仇她記下了。

    二姐說的是。”

    好了你們回自己院落!我還有事。”蘇離二話沒說便離開,大夫人和蘇心沁跟了上去,走了兩步蘇心沁回頭看了眼她,笑道,“三妹若是你有需要的盡管來找我大姐,大姐和母親為你做主。”

    蘇歸晚點了點頭不語,待她們離去蘇歸晚和蘇玉錦也退了下去。蘇玉錦領著丫鬟秋月往自己的湘雨院走去,卻被蘇歸晚攔了下來。

    二姐你說我一直在外,那歸晚怎惹了姨娘不快?當年父親為了讓我安心修養身體,這才讓我出府修養,怎到了二姐口中變成我被父親趕出府。這若是被外人聽見還不知如何說父親,二姐莫要糊說。歸晚告退。”

    蘇歸晚看了眼天空被那強烈的光輝灼了眼,不由地眯著眼。

    見蘇玉錦遠去,阿念皺眉頭道,“小姐,你說的這般直,若是被二小姐記恨了去,給小姐你使絆子如何似好。”

    平時她給我使絆子還少嗎?”蘇歸晚眯著眼看著阿念柔笑道。

    風吟拍了拍蘇歸晚身上的灰塵,“小姐,回去吃點玫瑰酥壓壓驚。”

    嗯。”

    三小姐。”蘇歸晚剛回西苑便被盧森堵住。

    蘇歸晚見到盧森激動地上前接過他,“盧太醫,今日若不是你歸晚十張嘴也說不清。”

    救你的可不是我。”

    蘇歸晚笑而不語,看向身邊的阿念阿奴道,“你們去將那廚房新出的玫瑰酥給盧太醫端上來。”

    盧森一聽,“我倒是什麽,原是玫瑰酥,三小姐有心了。”

    二人說笑著往西苑裏頭走去,風吟跟在後頭。待二人入座,風吟從裏屋拿出一個木匝子走了出來,“小姐。”

    給盧太醫瞧瞧。”

    盧森笑著道,“什麽東西這般神秘。”接過木匝子,一開臉上的笑容凝固了。

    盧太醫。”

    盧太醫見蘇歸晚喚他,將手上的東西放在桌上,臉色嚴肅,“小姐這個東西可是劇毒。”

    蘇歸晚平定心中的愁緒,淡定道,“盧太醫,這是何物?”

    這藥丸看著與平時的藥丸一樣,若是將這藥丸浸泡在酒中塗在皮膚會導致皮膚潰爛。”盧森一臉瘮人的看著那個匝子,壓低聲道。

    蘇歸晚聞言,心裏一冷,當年她娘親便是因為皮膚潰爛,一時想不開服毒自盡。蘇歸晚不由手緊緊握成拳頭,指甲劃破了皮膚也感覺不到疼痛。吳姨娘真是狠毒啊!

    莫非魏姨娘是中了此毒才去了的?”

    難怪當時他查不出病因,何人這般歹毒竟想出這般惡毒的法子。

    蘇歸晚手不由的拉著風吟,聲音顫抖道,“應該是。”

    三小姐不久便是太後生辰,你將此事上報給太後,太後娘娘定會為魏姨娘討個公道。”

    蘇歸晚搖了搖頭,“娘已經去了,誰也沒有證據證明娘是中了此毒。盧太醫歸晚身體不適便不留你了。”

    盧某告辭。”盧森起身離去。

    蘇歸晚被氣的全身抽搐,將茶盅扔在地上,“好一個吳姨娘,好一個奴才。”

    風吟看著氣急的蘇歸晚,心疼道,“小姐,姨娘已經去了莫要太過傷心,若是傷了身子,如何為姨娘少爺複仇。”

    她娘親已經去了多年,如今就憑這盆花也不能證明些什麽。她隻能忍著,尋個機會將仇人全部鏟除,蘇歸晚摸著那個匝子腦袋細細思索起來。

    是否脫險?”

    公子,蘇小姐已經脫險。”在京城郊外,一個戴著麵具的女子規規矩矩低回答道。

    她沒事就好。”月白一襲白衣坐在一棵樹下,素指輕撥金算盤。

    京城定不會平靜,又將是一番風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