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相逢67:證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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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校的未婚妻怎麽可能做出那種事!”舒永昌連忙說,“哪個王八蛋冤枉人!”
“哪個造謠的?”梁邦板著臉望著外麵的學生。
“梁焗,舒總,你們不能如此說話。”寧瀟慢條斯理說著,伸手拉過一張椅子,輕輕牽過李玉篆的手,指了指椅子:“坐。”
李玉篆好整以暇地坐下。
“大家都是明事理的人,不能憑空就說人造謠,我們都講求真憑實據的,對不對?”寧瀟華豔的眸子微眯,掠過冰冷幽暗的光。
梁邦和舒總看著如殺神一般站在李玉篆身後的男人,嘴角抽了抽,這維護的姿態,就連瞎子都看得出了。但嘴上卻連忙應著:“對!對!嗬嗬!”
“好了,她隻給了我傳了那麽一條信息,具體事情還不清楚,誰說說看?”寧瀟道。
舒墨、申總、關校長、魯老師等人均是臉色一變。
剛才還滔滔不絕地對李玉篆口誅筆伐的一群,全都噤若寒蟬,低著頭,滿眼掙紮和驚恐。
“怎麽,都是當事人,竟然沒有一個知道的?”寧瀟道。
“關校長,究竟是怎麽回事?”梁邦說。
關校長白著臉說:“是……這樣的,有人舉報說李玉篆同學跟這位申先生有不、不、咳,不正當關係,所以才叫李玉篆同學來詢問一下……”
“證據呢?”寧瀟說。
關校長臉漲得通紅,望向桌上兩張照片。
“就是這兩張照片?”寧瀟眯起了眼,“我倒看不出哪裏不正當了。”
“是……申先生也說他們……有、有交易!”關校長現在隻想一股腦地推卸責任。
申總一個踉蹌,差點就摔著了,正不知如何辯解,不想寧瀟隻冷掃了他一眼,便道:
“我現在提出兩個問題。第一,為何未經查實,不肅清現場?任由學生圍觀,難道學校連一個較為封閉的空間都沒有嗎?你的校長室呢?如果這是假的,學生的名譽損失誰負責?”
關校長臉色一白。
“第二,一張無關緊要的照片,一張嘴紅口白牙就判定人罪狀。這是為何?”
關校長冷汗直流:“我、我們沒有判定她的罪狀……我們哪敢,又不是法官……”
“你也知道自己不是法官,那你憑什麽不保護學生的私隱,在大庭廣眾之下用言語引導輿論?”
關校長心驚肉跳。
“誰舉報的?”寧瀟道。
“這……不能說,否則以後哪有人敢舉報。”關校長說。
“校長真厲害,原來也懂得保護人的隱私!那為何我的未婚妻卻要區別對待?”寧瀟嗤一聲冷笑。
外麵的學生竊竊私語。寧瀟的兩個問題讓他們一下子好像清醒了過來一樣,的確,一連串的事件,現在回想起來,很多都不合理,好像有一隻大手在推動一樣,一步步把李玉篆推進局裏。
“你們沒有證據,我卻有了。”寧瀟說著望向門外。
“哎,跑死哥了!”隻見一名青年帥哥擠進來:“讓一讓!大家讓一讓啊!”
李玉篆一看,正是上次在加拿大見過的白奕。
外麵的學生立刻讓出一條道來。
白奕捧著一個40多寸的大屏幕進來。最後往桌子上一放,一抹額上的汗,就開始連接手機。
關校長和舒墨一怔,不知他在幹什麽。
“這位,白先生,你這是?”梁邦說。
“監控錄像啊!”白奕說,“現在哪個角落沒監控!這是照片拍攝那天的監控!建雄鋼材廠的監控錄像,還有小區的監控。”
一邊說著,已經把屏幕插了電,再連接好手機。
白奕把大大的屏幕一轉,向著外麵的學生:“看好了!別人家說什麽就是什麽。”
白奕點開錄像。
時間正是那幾天李玉篆解決建雄鋼材的事情的錄像。
隻見小區走出一個身影,正是李玉篆,她上了一輛網約車,就離開了。
寧瀟說:“你去哪?”
“這天是去大富叔那,然後他介紹了穀進友我認識,一會我就跟穀進友去建雄鋼材,然後碰到了申震,當時……申震一行三人。申震、一個六七十的老頭、還有個老嚴。”李玉篆說。
不一會又調到建雄鋼材的錄像,果然看到一輛車子下來廠房門口,李玉篆跟一名中年男人下車,然後申震三人出現。全都對上了!
接下來幾人聊了幾句,李玉篆和穀進友離開。
“這是第一次見麵。”李玉篆說。
“這怎麽也不像做皮肉生意吧,剛才看著像吵架多一點。”有人說。
“再來。”白奕又點開下一個視頻。
這次李玉篆再次出門,接下來又是建雄鋼材門口的視頻,申總和剛才的兩名中年男人已經在廠門口等了好久。
四人一起進了廠房,一邊走一邊聊天。
然後四人一起進了辦公大樓,辦公大樓一路有監控,隻見四人到技術部看了看就離開了,出了廠房,李玉篆離開。
最後一次,是晚上,李玉篆又出門,到了廠房門口,幾人去了辦公大樓下麵,沒有進去,就站那看著樓上,然後申震幾人燒東西。
燒完東西,李玉篆與他們一起離開,申震親自送李玉篆回家。
最後是李玉篆的小區監控,李玉篆下車。
而網上那張照片,還有關校長等人作為所謂證據的照片,就是這時拍的。
但李玉篆離開廠房到小區,才二十分鍾,跟本不可能發生什麽。而且他們真的是在看風水,要不就是看廠房。
如果真的拉皮條,哪會到處看,直接就到酒店就行了。明顯就是有人抓著這點苗頭造謠生事!
“小篆真是冤枉的!”孫雅兒高興地說。
“她真的說是看什麽風水?風水這種東西,反正我是不信的!”
“風水什麽的,你信則有,不信則無。反正人家才不是賣的。”
“人家為什麽出去賣?男朋友高富帥,還會為錢去賣?”
“隻是……這個申總為什麽要說慌?”眾人說。
“學校好像也針對她!”
大部份學生還想不清緣由,但有小部份的人,已經悟過來了,看著還立在辦公室裏的舒墨,神色各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