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章 套路太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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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知道東方莉昨天才開完新聞發布會,各大雜誌和網站對她各種采訪和誇讚。
現在真是平地一生雷起!
明環集團最年輕的美女ceo,東方家高貴的千金小姐,一下子被拉了下神壇!
名不正言不順,她甚至連是東方家的千金都不是,不過是媽媽跟野男人出軌生下來野種!
居然擠走人家正兒八經的嫡親侄子,夥同媽媽的奸夫,她的親爸,謀奪人家東方家的財產!
這則醜聞,簡直是一出大戲啊!比什麽電影啊電視劇還要來得著狗血!讓吃瓜群眾看了一場大戲,過了好一把圍觀吐槽的癮!段子手還玩出了新花樣,各種梗滿天飛。
而東方凱已經來到了省城,並向法院遞交了起訴書。
東方莉、盧月和陳天應以詐騙罪被警方帶走。
而平洋玄學協會在第二天就發出了公告,開除陳天應玄學協會副會長的職務,並除名。
都說高手在民間,網上很多的玄學論壇,佛學論壇,風水論壇,都在討論陳天應所設下的害人邪陣,有些高手還分析得頭頭是道,引經據典,有說養鬼,有說助運,各種說法五花八門。
但有一件事已經是板上釘釘了,那就是陳天應名聲算是爛臭了!猶如過街老鼠,人人喊打!
以前天善道人的美名,就如一場笑話!
……
東方雯沒想到鍾婷婷突然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一下子懵了!同時也震驚了,她怎麽也沒想到,東方莉,居然不是二叔的女兒!
她覺得東方鵬還是不會原諒自己,因為自己犯錯與東方莉的欺騙是兩碼事,事後家產股份最多是給了堂哥東方凱。
不過想到堂哥東方凱,她卻鬆了一口氣。雖然堂哥性格木訥,但卻是個靠譜的,如果東方鵬能得到他的照顧,比起以前的東方莉好上不知多少倍。
但一下子發生這麽多事,她早沒了主意,隻得任著李玉篆安排。
東方鵬被送回了大宅,他有私人醫生,他的身體也好轉多了。但還是沒有醒過來。
安全起見,李玉篆帶著鍾婷婷母女也跟著去了大宅。
“小篆,你怎麽會知道她不是外公的侄女?”鍾婷婷沒想到事情如此成功,激動地說。
“猜測。畢竟現在隔壁老王太多了!”李玉篆一笑,“以陳天應的手段,是不可能缺錢的。所以東方莉絕不是用錢打動他。在醫院我跟東方莉談話,發現她雙商不在線,更不可能拿出任何有價值的東西給陳天應。那陳天應為何非要幫著東方莉?除了父愛和親情,我想不出一個人寧願折壽也要為一個人白白辦事的理由。”
“當然這隻是猜測!後來我搞到東方強的八字,算到他是沒有女兒的。然後寧瀟讓人想法拿到東方莉和陳天應的唾液。嗯,好像是在飯店喝水的水杯,陳天應扔下的煙頭。拿去做鑒定,這就ok啦!”
這時,寧瀟與一名三十多歲的男人走進來。這就是東方凱,東方鵬的侄子。他長得麵有些像東方鵬。
他們剛剛向法院逮交了起訴書,從外麵回來。
“東方先生,這位是李大師!這件事,都是她在背後一手推動的。”寧瀟說。
“你好!謝謝你!”東方凱緊緊地握著李玉篆的手,一臉激動:“在鎮上時,早就聽過你的大名!沒想到我還沒拜訪過你,你就幫了我們東方家的大忙!隻是……阿莉她,真的不是我爸的女兒嗎?”
“又不是我空口白話,有報告,有dna,不服可以申請抽血再驗!”李玉篆說。
東方凱一歎,坐到沙發上。他從小就覺得母親偏心,隻疼妹妹。明明他是長子,也是男丁,可繼承家業的卻是妹妹。他心裏早就有所不滿,但還是服從安排。沒想到,她居然不是爸的女兒!
“那個陳大師,伯父以前最信任他,很有本事的,現在咱們把他整得這麽慘……他一定會報複的!”東方凱說。
“早就有所準備。”李玉篆說。
“東方先生。”這時,一個男人跑進來,正是東方鵬的司機兼保鏢小高:“陳天應……陳天應不見了!”
“啊,不是進局子了嗎?”東方凱一怔。
“本來已經把他關了起來。但警員轉頭喝口水的功夫,他就離奇失蹤了!”小高說。
“他怎麽可能甘願吃牢飯,他這是找我報仇來了!”李玉篆冷笑一聲。“怕是今晚就會來。”
她把陳天應整個人生都毀了,陳天應絕對不會放過她!
“今晚?為什麽不是下午?”東方凱急得團團轉。
“他用的是邪法,白天不好用。”李玉篆說,“東方先生,請給我準備以下的東西!”
“好好,隻要我幫著著忙,請盡管吩咐。”
有財有勢就是好辦事,李玉篆要的東西,一個小時,居然全都送到李玉篆跟前。
“小師傅,這是你要的銅錢劍。”東方凱說。
李玉篆把銅錢劍拿起來,這是標準的小五帝錢,而且是一百零八枚。以前她用的銅錢劍當然也是真品小五帝錢,但卻隻有八十一枚銅錢,沒有這把好。
而且李玉篆還一次讓他準備了兩把。
李玉篆來到東方鵬的房間,在東方鵬身上畫了破鬼符,並在他的額頭放了一個枰砣。
“這是什麽?”東方雯一直呆在東方鵬的房間,見李玉篆把足有五斤的大鐵枰砣放在東方鵬額頭,就是一驚。
“壓魂。”李玉篆說,“沒得他的生魂又被弄走了。”
李玉篆又繞著大宅布置了一翻,把整間屋子圍得像個鐵桶一般。
晚上十一點左右,李玉篆把一把銅錢劍給了鍾婷婷:“婷婷,你在這裏待著,冒充我,我和寧瀟去搗他的老窩。”
“我能冒充嗎?”鍾婷婷一驚。
“除非是陳天應親自過來!但宅子警戒得十分嚴,他是不可能親自來的!陳天應以邪術來犯,多會駛陰物,陰物是感受陰陽的。但陳天應是生人,用草人騙不了他,所以隻能你來。不用做什麽,站在廳裏陣眼就好。這間宅子我已經布置好,沒有陰物能夠進來。你可以做到嗎?”
“當然。”鍾婷婷想也不想就點頭答應。
“很好。”李玉篆說著往鍾婷婷身上貼了一張黃符,就與寧瀟出了門。
“他會在哪裏?”寧瀟道。
“找找看。”李玉篆開了陰陽眼,並拿出羅盤來。
陳天應既然要作法驅駛陰物,那氣場自然是不同的。但他是活人,懂得怎麽遮蔽和隱藏。
東方家的大宅依山傍水,這一大片地都是東方家的。所以並沒有別的住戶,到外是空地和山水。
二人在漆黑的山林轉了半個小時,終於找到了陳天應的位置。
“在那邊!”李玉篆指著不遠處的山林。
寧瀟點點頭,正要過去,李玉篆拉住他:“咱們找個遁位!”
“遁位?”
“陳天應一定有所布置,所以我們找個遁位!再配合我身上的氣,別說是鬼,就連生人也看不到我。說起來,這是奇門遁甲方麵的知識。”
寧瀟驚了:“這麽厲害?”
“當然!咱們的老祖宗就是這麽厲害!”李玉篆一笑。
“這種遁位,要是被壞人知道在哪,可不就糟了?”
“哪有這麽輕易。知道也沒用啊!奇門方位會跟據環境的不同,每時每刻都在變的!上一秒在這裏,下一秒就跑那邊了!所以想找到位置,得每時每刻都在掐算。再配合特定的腳步才能走準位置,做到遁形的效果。否則就會暴露。”
說著突然握著他的手:“跟著我走,不要丟了哦!”
李玉篆右手拚命地掐算,有時往左走兩步,有時退一步,轉來轉去,總算看到人了。
遠遠的,隻見陳天應在一片空地裏。前麵擺著一張作法用的供桌,香爐裏點著一柱香。香爐前擺了七盞燈。燈上幽藍色的火苗跳躍,七盞燈中間擺著一個像小人似的東西。
“他在幹什麽?”寧瀟低聲道。
“駛鬼!”李玉篆說著。
突然,在供桌前揮舞著銅錢劍的陳天應猛然回頭,望向這邊。
“不是說他看不到我們嗎?”寧瀟驚呼。
李玉篆拉著寧瀟轉身,但此時,陰氣一層層地壓下來,有兩隻腳突然從上麵伸了下來。
二人抬頭一看,隻見一名中年男人正吊在他們麵前。一條血紅的麻繩勒在他的脖子上。原來是一隻吊死鬼!
那吊死鬼正伸著舌頭,歪著腦袋瞅著他們笑。
李玉篆和寧瀟嘴角抽了抽。
周圍陰風襲襲,又聽到一陣呱呱的慘哭聲。一個孩童掛著滿身髒汙地爬著過來。
往左,是一對腸穿肚爛的男女。往右,是個沒腦袋的。往後是渾身焦黑如碳和肉餅狀的。
“哎呀媽,真是開源節流!”李玉篆不得不歎。
“不但弄死斂奪了人家的氣運,還驅人家的鬼魂。”寧瀟說。
“嘿嘿嘿,死得這麽慘,怨氣深重啊!怎麽能浪費!”陳天應嘿嘿笑著走過來。
寧瀟隻見陳天應滿頭白發,居然比起昨天一下子老了幾十歲的樣子!
不由瞪大雙眼:“叔,今天你是跑哪去浪了?看整個人都憔悴了!”
李玉篆一臉鄙視:“人家沒有去浪,人家是折壽折的!”
陳天應被這倆貨氣得差點載地上去!現在是決戰,能嚴肅點不?
“你們以為,我真的去弄東方鵬這一窩子了?不!我要弄死你!”陳天應尖聲厲叫。
寧瀟和李玉篆嘴角一抽,他們跟本沒問好吧!他就急不及待地說了!
“死丫頭,你以為我還會再栽一次嗎?”陳天應臉色鐵青地說,恨得牙癢癢的。
他當了幾十年的風水師,慣用邪法!一出狀況,就往法術方便想!誰知道這居然讓他轉到了牛角尖!忘了這個社會還有法律!
那就好像一堆物理學家整天爭論一滴水從幾萬高空滴下來,會有多大的重力加成,會對人造成多大衝擊和傷害。又是計算空氣阻力,又是計算重力加速。誰知道人家大媽一句:“你們沒見過下雨嗎?”
他就像那堆物理學家,隻活在法術的世界中,忘記了常識!才會裁的!
“我早知道你們又會抓著這個漏洞,找替身,讓我以為你們在宅子裏,然後你們就偷偷潛到這裏來,擊殺我!哈哈哈,死丫頭到底是嫩了點!”陳天應恨恨道:“你會算遁位,我不會算,啊?讓你輕狂!讓你自以為是!還以為我會再栽一次!”
“你真的不會再栽了?”寧瀟說。
“你說呢?嘿嘿嘿!”說著舉起銅錢劍,“這裏每一隻都是厲鬼,饒你是多大本事,也來不及布陣了!嘿——”
陳天應銅錢劍還沒揮下,寧瀟突然指著天:“請看!”
陳天應一驚,抬起頭,隻見半空中不知什麽時候多了一個大大的熱氣球,然後,熱氣球裏的人突然拿出一個大桶,朝著空地上的法壇,一桶水就澆了下去。
“不——”陳天應尖叫一聲,拔腳往回衝。
但已經為事已晚,那一湧水直接把他的法壇給燒了個透心涼!
桌子上的引魂香和驅魂燈一瞬間就滅了!
周圍的七隻厲鬼,嗷地一聲吼叫,就消失不見了!周圍的陣法也嗖嗖幾聲全部失效!
陳天應臉色一變,正要跑,寧瀟已經一腳將他踹翻在地,與李玉篆按住他就是一頓胖揍!
陳天應嗷嗷直叫,他本來就不及這些小年青身子骨好,再加上駛鬼折壽折慘了,身體加速衰老,骨頭都變脆了,寧瀟一腳下去就嘎崩脆!李玉篆一拳下去就錯位!
“老不死,讓你廢話多!”
“老雜毛,讓你瞎得瑟!”
“嗷嗷……媽呀——救命!殺人呐——”
陳天應簡直要氣哭了!到現在還回不過神!整個人都快崩潰了!這哪裏是法師和陰陽先生啊!簡直是肉搏選手啊!他抗議!抗議!套路不對!
他們是陰陽先生,就該行陰陽先生的手段和事情,他們應該以法相鬥,他駛鬼來,她擺陣才對的!
怎能他擺好陣,她卻潑了一瓢水!害得他陣法全失效!
城市套路太深,他要回農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