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相逢25:睡不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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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寧瀟把她抱起來,放到床上,再躺到她身邊,幫她掖好被子。

    李玉篆這一睡,第二天中午還沒起來。

    鄧虹一大早就出去上班了,倒沒留意外孫女沒去上學。

    寧瀟拿起她的手機,給她的班主任發了一條請假的信息。看了看床上,她還在睡。

    他摸著她的額頭,微微一歎。

    然後走到廚房給她做飯。雖然不知道她什麽時候醒,但他怕她醒來後餓著。

    下午六點多,她還沒醒,寧瀟隻好寫了一張紙條放桌上,告訴鄧虹,說她已經吃過飯,在準備期末考試,不要吵她,開著燈,關上了門。

    鄧虹回來,果然沒吵她,晚上十點就上床睡了。

    寧瀟又跑到廚房給她熱飯,等回到房中就怔了怔。

    隻見李玉篆站在房裏,衣服已經脫了一半,正在換衣他。

    李玉篆看到他,小臉漲得通紅,咬牙切齒,滿臉惱怒:“你……無恥!”

    說完就背過身去。

    寧瀟苦笑,正要說什麽,她突然又轉過身,跑過來一把抱著他。

    寧瀟一怔,還沒反應地來,她已經抱著他的脖子,踮腳,輕輕吻上他的唇。

    寧瀟又是一怔,心微微地顫動著,然後一把抱著她,緊緊地抱著她。唇重重地壓下去,感受著她嬌柔的觸感。

    少女的馨香氣息,竄進他的鼻息,支配著他所有的感官。

    少女的身軀太過嬌柔,似柔若無骨一般,玲瓏的線條緊緊地貼合著,嵌進他的身上。

    唇舌交纏間,寧瀟激動地一把扯掉她的衣物,狠狠揉上她的身上,砰地一聲,兩個人狠狠摔到床上。

    他們不知如何表達自己的感情,好像隻有這樣,才能把積壓多年的感情釋放出來。

    二人在床上天雷勾動地火,差點就要搞出事情來了。

    這時敲門聲卻突然響起:“小篆,你幹啥了?”

    二人臉上一僵,停了下來。

    “沒什麽。”李玉篆連忙回答。

    “我聽到砰一聲,以為你摔著了。”鄧虹說。

    “是……我的貓回來了。”李玉篆突然眼珠一眼,咯咯笑了起來。“姥,你先睡吧。”

    “你也快點睡吧。”鄧虹說完就離開了。

    李玉篆唔一聲,在他懷裏扭動一下,好讓自己能喘上氣。

    她現在整個人被他壓在床上,衣服早就被他給撕了,他的手還放在她身上最柔軟的一處。

    她小臉薰得通紅,渾身發燙,眼裏秋水蕩漾:“你是禽獸嗎?”

    他垂首,半眯著眼睛用那雙能要人命的眸子凝神著她,紅唇一勾,低笑:“是你把我變成禽獸的。”

    李玉篆隻感到小臉發燙,眸子一轉:“是誰說,都看了我幾輩子了?”

    “看幾輩子,你都能讓我熱血沸騰。”說著就用鼻子蹭她的鼻子。

    李玉篆心都要融化了,果然不論活幾輩子,沒有女人不愛聽情話的,特別是從自己心愛的男人口中說出來。

    “謝寧瀟,你說,我為什麽這麽愛你呢?”她環上他的脖子,“過了這麽久,我還是這麽喜歡你啊——”

    “這話我早想問你了。”寧瀟把她的腦袋捂理自己的頸脖下。

    “不知道哦。”她笑了起來。

    “認真想想。”

    李玉篆很認真地想了想:“呃,說起來,你真是哪哪都不好。脾氣差,又傲氣,但長得好。”

    “好了,不用再說了,這個問題我不該問的。”寧瀟無語凝噎。

    “果然是因為長得好?”

    “謝謝你的讚賞。”寧瀟默默望天,“活了這麽久,第一次因為這顏值而榮幸的。”

    李玉篆咯咯笑了起來,埋進他懷裏,笑得身子都在顫動。

    寧瀟心裏一軟,抱著她:“感覺如何?”

    “像作了一場夢一樣。”她低歎。“這麽痛苦,現在總算醒過來了。”

    那一魄一直在他的體內,他所遇見的,她也有記憶。每一世,他都會來到她的身邊,一直守護著她。

    那時候他還不能化形,為了守護她,吃了好多苦頭。

    她也看到了師兄。

    在她死後,寧瀟與宋驚倫在一起時的記憶。

    看著宋驚倫給她送葬,看著他離開帝都,到處遊曆,遇見的每一件小事。看著宋驚倫慢慢老去,最後去世。隻要寧瀟看到的,她都有記憶。

    想到宋驚倫,她不由默默流淚:“他還好嗎?現在,該在哪裏?”

    說完一歎:“我不是個放得開的人,不像師兄那樣,把生死看得如此之淡。我若不記得便算了,現在記起來了,我又想找他,希望他好好的。”

    寧瀟摸著她的頭,“你若要找,我可以陪你。”

    李玉篆一笑:“一切都隨緣吧。”

    “你困嗎?”寧瀟說。

    “睡不著。”望著他笑,手又環上他的脖子,吐氣如蘭:“漫漫長夜,咱們幹些什麽好?”

    寧瀟低笑:“你想幹什麽?”

    “你說呢?”

    “我不知道哦。”

    李玉篆氣惱,寧瀟笑,摟著她:“你就這麽想當我的女人?”

    “想了幾輩子。”李玉篆倒誠實。

    “我也想了你幾輩子。”寧瀟從她的唇滑到她的瑣骨,“這麽重要的事情,咱們要從長計議。”

    李玉篆無語望天。

    “因為動靜勢必會很大,動靜不大,我又不暢快舒服。”

    李玉篆聽著他這一本正經地說什麽動靜大,暢快舒服,積累了好幾輩子的臉皮都有些架不住了,說得好像她有多饑渴難耐一樣!

    好吧,她的確是憋好幾輩子了!但可不能說出來!惱羞成怒:“夠了,閉嘴吧!”

    一把推開他,裹著被子滾裏邊去。

    寧瀟立刻挨過來,扯開她的被子鑽進來,抱著她:“天氣冷,給你暖床。”

    李玉篆低哼一聲,心裏卻很高興,身子窩進他的懷裏,身子一翻,又抱著他的脖子:“寧瀟——”

    “嗯?”

    “咱們聊聊天,我興奮得睡不著。”

    “我也是。”寧瀟說。

    李玉篆這幾天可是睡飽了,再加上她恢複記憶,腦子一下子多出這麽多東西,的確導致她中樞神經太過興奮,無法入睡。

    “對了,我以前的公司呢?”李玉篆說。

    “宋驚倫死後,我就到處找你,當時公司是交給了他的徒弟打理的。”寧瀟說,“開始倒沒什麽,又傳給了那徒弟的後人吧,然後經營就不好了,漸漸敗落。現在已經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