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該我出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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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腹這塊地方沒有骨頭,全都是肉,一般沒有練過的人,腹部一般是柔軟的。小腹極其脆弱,隻要一拳,就能讓這個狂妄的小子全身痙攣、倒地不起。

    桀桀桀!

    想到這幅精彩的畫麵,江盛武忍不住發出了陰冷的笑容。

    是龍你就得給我趴著!

    風馳電掣!

    左手的拳頭已經迫不及待地擊打了出去,目標就是彭飛的小腹。

    大約零點幾秒過後,江盛武清晰的感覺到自己的拳頭的確擊打中了目標,他相信,自己的感覺並沒有錯。

    他的確是擊中了彭飛的小腹!

    可是……為什麽麵前這個臭小子還在笑啊!

    為什麽這個臭小子的小腹這麽堅硬啊!

    他意識到,彭飛再也不是一開始任人蹂躪的弱雞了,反而變得強大的深不可測。

    此時,他聽見了夢靨之音,那是彭飛在對著他說話,臉上的笑容詭異無比。

    “下麵……該我出手了!”

    什麽???

    江盛武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他的意識還沒有反應過來,卻發現他的身體已經飛到了屋外。

    “啊!!”

    彭飛隻用了一拳,就把江盛武打的再也沒有還手之力。

    好疼啊!

    江盛武就覺得好疼啊,一種委屈的感覺在飛出屋外的那一刻不可抑製的滋生。

    強大的慣性,帶著江盛武的身體劇烈的與空氣摩擦著,最後,他的身體硬生生撞在了堆在院子裏的水泥磚上。

    頭部也與地麵狠狠地碰撞了一下,江盛武猛地失去了意識,鮮紅的血液不再拘束於被皮膚鎖住,緩緩地流出來,弄濕了這一片的土地。

    水泥磚頭承受不住壓力,瞬間化為了齏粉,空氣中灰塵繚繞,彌漫著擊飛的砂石。

    血液的鮮紅與慘白的月光,交織之下,構築成一道淒慘荒涼的悲傷景色……

    荒草的叢生與老屋的破敗,相稱之下,愈加顯示出陰風陣陣的最終歸宿……

    江盛武躺在地上一動不動了。

    他有可能死了!

    他死了嗎?

    沒人知道!

    張芝站在那兒看得都呆了,她不敢相信她肉眼所見的居然是真實的,本來不存在於這世間的力量留給她的隻有驚駭。世界觀遭受衝擊,但是,張芝還是清醒地關心一件事。

    她看著變異的彭飛,生怕彭飛連她也一起收拾了。

    彭飛卻隻瞄了她一眼之後,就在屋子的一處角落癱坐下來。彭飛陷入了不可置信的想象中,深深地喘著粗氣,抬頭往水泥磚那兒掠了一眼,那鮮紅的血液卻告訴他這真的是真的。

    我殺了人?

    我殺了人怎麽辦?

    張芝踏著步子,小心翼翼地去到江盛武的身邊,伸出食指和中指到江盛武的鼻前。

    一股微弱的氣息撲到她的手指上。

    還好,還有呼吸,沒有死。

    張芝吐出一口濁氣,回身望著彭飛,發現彭飛也在望著這邊。

    大概他也在擔心是否殺了人吧。

    張芝搖了搖頭,微微一笑。

    這個動作在彭飛的眼裏,就是在告訴他,他並沒有殺人,那個綁匪還活著。

    “張姐,快把電話拿過來啊。”彭飛指出了最關鍵的事情,“趕快給謝峰先生報個平安,讓他們不要再擔心了。”

    張芝神色微微恍惚,拿起了江盛武身旁的衛星電話,按了幾下上麵的按鍵,屏幕上顯示出來的數字告訴張芝,這部衛星電話的確是完好無損的。

    她按下了家中的號碼,不消幾秒鍾,電話被接通,電話對麵傳來謝峰急迫地聲音,即使隔著電話,張芝也能想象的出謝峰究竟是何種神態、何種動作。

    張芝憋了好久的眼淚,終於在這個男人麵前哭泣了出來,她一邊流淚,一邊說道。

    “謝峰,快來接我,那個綁匪已經被我們打倒了。”

    “什麽?小芝,你沒事了?你們?還有誰?”

    “一個導演,在飛機上偶遇,我們一起被綁匪給綁架了。不過還好,他找到合適機會,終於把綁匪擊昏,我們搶來了他的衛星電話,才能跟你通話。”

    “好,小芝,你在那兒待著別動,我馬上去接你們。”

    張芝在這邊哭得稀裏嘩啦的,彭飛這邊可不好受了,十分鍾時間眨眼就要到了,彭飛覺得,他全身的肌肉都在漸漸退去,一種強大的疼痛感襲擊著他的神經,這股疼痛勝過十萬伏特的電壓。

    “啊!”彭飛發出聲嘶力竭的吼聲。

    “小芝,你怎麽了?”張芝正在擔憂地看著彭飛出神,電話中傳來謝峰緊張的聲音。

    “那個,那個救我的人受了好大的傷,你記得來接我的時候叫上我們的家庭醫生。”張芝特別囑咐道。

    “嗯,我馬上就去準備。”謝峰懷著急切的心情,掛掉了電話。

    張芝把電話扔在了一邊,不顧彭飛之前的可怕模樣,走到了彭飛的旁邊。

    她沒有在電話裏對謝峰說出來真相,彭飛變成那個樣子打敗綁匪這種奇怪的事情,說出來之後彭飛還不得給拉到科學研究院做切片研究啊。

    張芝不能讓這種事情發生,彭飛在關鍵時刻救了她的命,這麽做豈不是恩將仇報?

    所以,她在講述彭飛的部分時,故意省略了最重要的那些。

    現在不能說,做筆錄的時候更不能說。張芝在心裏想道。

    月光下,彭飛的臉已經恢複了正常,身體上的肌肉全部退化成原本的黃色,頭發鬆軟耷拉下來,呼吸漸漸平穩有規律。

    彭飛覺得全身都難受,尤其是他的腦袋,就像被鐵門夾了一樣,整個人昏昏沉沉,迷迷糊糊。

    好想睡覺啊!彭飛心裏想。

    “彭飛,你沒事吧?”彭飛聽見了張芝急切的聲音,透過迷迷糊糊的雙眼,他能夠看見張芝擔憂的眼神。

    “沒事,就是想睡覺。”

    彭飛覺得眼皮好沉重,上下兩塊眼皮比牛郎和織女還急著在一起。

    “張姐,我先睡一覺。”

    終於,彭飛睡著了,強烈的困意讓他不在乎任何外界的風險,一心隻想睡覺。

    夜色,已經濃重,卻不如往常那樣的安靜,事實上,沒有哪一個黑夜安靜過。

    這個晚上隻是如往常一樣,混亂不堪、汙濁橫流。

    隻不過,對於彭飛和張芝來說,他們見識了不同而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