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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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弦的心快從喉嚨裏麵跳出來了,她緊緊地摟住懷裏的資鈞甯,她仿佛聽到了外麵雪絮落在枝椏上和自己胸腔的心跳聲。

    她感覺自己聽得清楚,又覺得自己聽得不清楚,於是便低下頭來,“小甯,你剛才……”

    “沒聽到就算了。”資鈞甯埋在司弦的懷裏,聲音小小的,似乎非常難為情。

    “我聽到了。”司弦貼著資鈞甯的耳朵,輕輕的說著。

    資鈞甯這才慢慢抬起小腦袋,她看著司弦,司弦笑得很開心,像是能傳染似的,資鈞甯也低下眼瞼害羞地笑了。

    “笑什麽?”司弦的額頭貼著資鈞甯的額頭。

    “那你笑什麽?”

    “我笑你呆。”

    “我才不呆。”資鈞甯說,“是你逗我笑的。”

    “有嗎?”

    “你看你又笑了。”資鈞甯說。

    “現在體內安多芬這麽活躍,要睡不著了。”司弦蹭了蹭資鈞甯的麵頰。“小甯,你困嗎?”

    “當然要睡覺,不睡覺怎麽有精神。”資鈞甯這麽說著,眼睛還是一眨不眨地看著司弦。

    “也是。”司弦的手放在資鈞甯的後頸上,輕輕解下她的戒指,在被子裏牽起資鈞甯的手指,然後慢慢將指環戴進她的無名指。動作非常小心翼翼,司弦怕小甯會有什麽抵觸的反應,畢竟突然的表白,已經足夠嚇到小姑娘了。“我們睡覺?”

    資鈞甯的拇指輕輕摩挲了無名指上的戒指,她的臉頰有些燙紅,“嗯。”

    這下子司弦才算壯起了膽子,她輕輕摟著資鈞甯。小甯現在僵硬得就跟一根木棍似的,她能想象到小甯的緊張,因為自己也非常緊張,手心不停地出汗。又隔了好一會兒,資鈞甯的身體才沒有那麽僵硬了,她被司弦收在懷裏,感覺有些熱。抬頭見司弦,司弦的額頭上也有細密的汗珠,資鈞甯小心翼翼的,打算從司弦的懷裏鑽出來。

    “小甯?”

    “啊……你還沒睡?”

    “我怎麽睡得著。”司弦看著資鈞甯,“你睡得著嗎?”

    “我也感覺睡不著。”

    “那麽聊天吧。”司弦說,“說不定聊著聊著,就睡著了。”

    “好啊。”

    兩人就這樣蓋著棉被純聊天,聊著聊著,一宿便過去了。

    等雞打鳴的時候,兩人聊得仍舊意猶未盡,資鈞甯又看了看窗外,“要不我們睡覺?”

    “嗯……要不再聊會?”

    “嗯好啊……”

    冬天的天色起得晚,兩人就更加起得晚了。要說聊什麽,兩人都沒有印象,就是這麽聊著,一夜便過去了。今天的天色不好,外麵風雪很大,司弦起床做早飯。起床之前,還把資鈞甯的被窩掖了掖,“你乖乖的,我去煮綠豆粥。”

    資鈞甯露出忽閃忽閃的眼睛,“我也想跟你去煮粥。”

    “用不了兩個人。”

    “好吧……”資鈞甯的眼睛仍舊忽閃忽閃的。

    等司弦走出房門後,資鈞甯才從被子裏慢慢伸出兩隻手,右手覆在左手上,慢慢地,又像偷偷地挪著右手,露出左手的無名指,無名指上有戒指,司弦給她戴的。資鈞甯又一下子捂著臉,啊……好害羞啊。資鈞甯白皙的脖頸也燒得通紅,等下要見到司弦了,晚上還好,晚上還看不清臉。現在就要看得一清二楚了。

    資鈞甯想著,她要不要趁司弦做早飯,梳一下頭發?

    司弦端著小桌子進來的時候,資鈞甯已經坐在床上看書了。司弦把小桌子架在資鈞甯的麵前,“吃點東西再看書。”

    “嗯……好……”資鈞甯低著頭,一邊看書一邊摸著用油紙包好的褡褳火燒。褡褳火燒,是老北京常見的漢族名點,資鈞甯非常愛吃。

    “小心燙。”司弦拿開了資鈞甯的書,資鈞甯也慣性地抬頭,見到司弦也迅速低頭。“嗯嗯……”

    “先喝點粥吧,潤肺。”司弦舀出一小碗,想遞到資鈞甯麵前,見資鈞甯魂不守舍的樣子,怕她燙到便又自己舀了一小勺吹了吹,“啊……”

    資鈞甯低頭,輕輕抿了一小口的綠豆粥,“司弦,好甜啊。”

    “甜嗎?”司弦也低頭抿了一口勺子。

    看著司弦的嘴唇碰到自己剛剛碰到過的勺子,資鈞甯的臉更紅了。

    “熱嗎?”司弦手指貼在資鈞甯的麵頰上,她見資鈞甯滿臉通紅,便拿走資鈞甯手裏的火燒。“熬了一宿,肝火重,還是喝粥吧。”

    “司弦。”資鈞甯低頭攪了攪粥,“我有些變扭。”

    “變扭什麽?”

    “晚上還好,現在……現在我都不敢看你。”

    “啊?我們以前不就是……”

    “以前我又沒……”答應你。不對,不能這麽說,“我們以前又不是……”

    啊……好難為情……

    “好啦,我知道啦。”司弦說,“以後我注意些,不亂碰你。”

    “嗯……”

    “那我們晚上還能一起睡嗎?”

    資鈞甯馬上露出了糾結的表情,哪有處對象還沒多久就抱在一起睡的,可是她們之前……老在一起睡啊。

    “我保證,我不亂碰你。”

    資鈞甯想了想,還想再掙紮一下,“你也不能摟著我。”

    “嗯,我不碰你,也不摟著你。隻讓你碰我,你摟著我。”司弦舉著雙手說著。

    “我也不會亂碰你。”

    “唉……”司弦笑了笑,佯歎了一口氣,“你亂碰我,也沒關係的。”

    “不行,還要加一條。”資鈞甯說,“你以後不能老打趣我,明知道我害羞。”

    “好嘞好嘞,都聽媳婦兒的。”好不容易守得雲開見月明了,小甯說什麽那便是什麽。

    聽到“媳婦兒”的稱謂,資鈞甯麵上一紅,她還沒被人這樣叫過,而且對方又是司弦。可是又馬上覺得司弦叫得很熟稔,“司弦,你對別人叫過……嗯嗎?”

    “當然沒有。”司弦說,“這個怎麽可以隨便叫,我隻想對你叫這個,嗯……要不你也叫叫我……老婆?媳婦兒?”

    “……不要。”資鈞甯開口,“好肉麻的……”

    “你看我。”司弦湊了過來,“媳婦兒?媳婦兒?”

    資鈞甯的手捂在司弦的臉上,將她推開,“你太肉麻了,我要吃早飯了。”

    “老婆?”

    資鈞甯“不為所動”地喝了一口粥,“你打趣我,我不理你了。”

    “小甯……”司弦捏著嗓子,像是在撒嬌。“你不能叫我司弦,別人都叫我司弦,太不親密了。”

    “你那些‘親密’的稱呼,我怎麽叫得出。”

    “司司?弦弦?小弦?阿弦?”

    “聽起來都好奇怪。”資鈞甯說,給司弦又舀了一碗粥,“你吃點東西,等下不是要和齊哥出去嗎?”

    “好吧。”司弦和資鈞甯坐在同一邊,她接過粥碗。

    資鈞甯又看了看外麵的風雪天,“不能改天嗎?”

    “沒事的,等會我叫出租車。”

    20世紀四五十年代,出租車並不是誰都可以隨便乘坐的。當年,出租車專門負責接待來穗的外國元首、政府首腦與高級官員、參加交易會的外商、海外華僑、港澳同胞等等,需要外匯券才能乘坐。上世紀六七十年代,出租汽車的經營方式發展為定點候客,乘客到站找車,司機接單載客。而司機完成一趟接待任務後,必須空車趕回服務點等候下一次的出車指示,不得中途載客。上世紀70年代中後期,隨著生活水平的逐步改善,大家對出租車的需求也日益增長。1978年春天,毗鄰港澳的廣州逐步打開對外開放的窗口,一些新的經營觀念和服務方式開始衝擊南粵大地。從香港市民“打的”中得到啟發,大陸方麵也決定結束曆年來“路上空駛的士不載人”的怪現象,在1978年4月春交會期間用中英文印製的近萬張《告來賓信》送到了國內外乘客的手中:“在沒有汽車服務點的地方需要用車時,如遇空車可招手示意叫車。”這是國內出租汽車行業的第一次改革,打破了曆年來傳統的封閉型服務方式和經營老格局,隨後“揚手即停”服務迅速在全國鋪開。

    “不能來家裏吃飯嗎?”

    “我不想呀。”司弦又拉了拉資鈞甯的手,“我要把你藏起來。”

    “瞎說。”

    司弦笑了笑,“齊哥要來北京擴建子公司,他找我出去和一些當地人談生意。”

    “嗯,那中午別回來了,你找個地方睡一覺。”資鈞甯說,“估計你們下午還得要出去。”

    “嗯好的,我叫了素春齋,你中午吃好,晚上我爭取早些回來。”

    “以後別訂這些了,我一個人吃飯,太浪費了。”

    “我賺錢,不就是給你吃好穿好。”

    “一個人吃也沒意思嘛。”資鈞甯說,“在你身邊,感覺自己就像小孩子似的,要你陪著,才覺得胃口好。”

    “好啦。”司弦捏了捏資鈞甯的臉,“我以後少些應酬。”

    “我像不像拉你後腿?”

    司弦摟著資鈞甯纖細的肩頭,看了看自己的小腿,又看著懷裏的資鈞甯,“哪在我腿上,分明在我懷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