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農夫的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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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司弦托室友幫小甯和她請假,小甯一直到八點多才睡著。明明是比自己還要高一點的高個子,現在整個人卻像無尾熊一樣,縮在自己的懷裏,司弦揉了揉資鈞甯的後腦勺。真是,她的愛人有時候像小白兔有時候像小鬆鼠,現在更像是無尾熊,像極了世間一切可愛的動物,連同對小動物,司弦也有了好感。看到什麽寵物,司弦還會拉著資鈞甯,“看,好像你。”

    “哪裏像我了,我才沒有這麽肥嘟嘟。”

    等資鈞甯睡熟後,司弦才下床,沙發上還好,餐桌上已經“狼藉”不堪了,她昨晚在餐桌上“享用”了世間最“美味”的小東西。清理完客廳和浴室,司弦便開始煲湯了。司弦在書房看了會書,看了會文件,等到十二點的時候便起身做飯。

    家裏的冰箱總是塞得滿滿當當,以前也是,隻要有小甯的家,冰箱就不會空。司弦切菜的時候,資鈞甯便搖搖晃晃地過來了,整個人還是很迷糊,一頭栽在司弦的肩頭。“司弦……”

    司弦舀了點湯,“你把湯喝了,再去睡會。”

    “我還沒刷牙……”

    “你身上還有力氣嗎?”司弦放下碗,洗了洗手將資鈞甯抱了起來。

    給小甯擠了牙膏,從身後摟著資鈞甯,生怕資鈞甯迷糊,磕到哪裏。刷完牙,資鈞甯才算清醒過來,她家寶貝每次醒過來,都要迷糊一會兒,大多時候是坐在床上發呆。要是長了長耳朵,那時候肯定是癱軟下來的。小甯脾氣太好了,即便幾天沒闔眼被人吵醒,也隻是自己擰擰眉,也不發怒。一個沒有起床氣的小姑娘。司弦就不一樣了,上一世年紀越大起床氣就越重,到了這一世才好點,大概是有小甯在身邊。她每次快要醒的時候,小甯要是提前醒過來,就會幫她按壓太陽穴,緩解她的疲憊。有時候小甯按著,司弦又不自覺地睡了過去。

    “司弦,你是不是煲了湯?好香啊。”

    “是啊,你等會喝完湯,再去眯一會兒,我做好飯叫你。”

    “我身上酸,睡不著,還是看會書吧。”

    司弦把資鈞甯抱到了沙發上,捏了捏資鈞甯的臉頰,“看會電視吧,看書太費勁了。”

    “嗯好。”

    司弦打開了電視機,現在的電視還屬於有線電視。常常打雷閃電,電視屏幕就變成白花點,到了夜間,很多頻道都會變成一個圓或者七彩條紋。

    司弦給資鈞甯舀了一小碗湯,怕小甯撐肚子,等下還要吃中飯。

    等菜都上桌的時候,司弦便把資鈞甯摟到了自己懷裏,讓資鈞甯坐在自己的腿上。“身上還累嗎?”

    “現在還好……”資鈞甯的臉頰有點紅暈,“你以後……對我要輕點。昨天晚上……感覺自己要散架了。”

    “誒好的。”司弦嘬了一下資鈞甯的臉頰。“你多吃點這個,補氣血。”

    “嗯……”

    小甯今年的生日是在十二月二十四,聖誕節前夜,平安夜。現在很多國人,特別是年輕人會過聖誕節,更別說接近香港的深圳了。很多大型的商場會有促銷活動,所以聖誕節在深圳還是算節日的。

    十一月份在深圳,還不會太冷。年尾正是最忙的時候,司弦輾轉兩地的跑,基本很少返校上課。已經大三上學期了,課也不很多,主要是期末的課程設計。

    齊五的生意越來越難做了,捉襟見拙,比起前兩年的意氣風發,現在可謂是夾著尾巴做人。他不少工作夥伴已經宣告破產,出的出國,還有回校任教。香港的市場也沒有打開,即便司弦提點了兩句,他覺得自己黔驢技窮了。司弦提點的那兩句,非得讓她手把手教,齊五才覺得自己能吃透。可是司弦太忙了,齊五隻能去資家蹲守了。

    “小甯!”沒有等到司弦,倒是等到小甯了。小甯臉色好了不少,感覺個子又高了。臉上有點肉了,仍舊是稚氣未脫的樣子,看上去十分可愛。

    資鈞甯看了過去,是齊五。司弦和齊五的關係趨於冷淡,雖然齊五對她不錯,可她還是向著司弦,很少接聽齊五的電話。而且,隱隱約約,資鈞甯覺得司弦上次進去,肯定和齊五脫不了幹係。

    “你好。”資鈞甯略帶生疏的招呼,拉開了齊五的距離。資鈞甯不笨,雖然在司弦麵前有點傻乎乎,但不代表她對其他人沒有戒心。

    “小甯,你這些時候,對我有些冷淡。是不是我做錯了什麽?”齊五知道小甯,他這麽一說,小甯就不會這麽強硬了。

    資鈞甯臉上果然出現了鬆動的表情,“沒有……”

    “外麵天太冷了,我們去對麵吃點東西?”

    “不用了,我爸媽還在家等我。”

    “是啊,我也很久沒見叔叔阿姨了。小甯,你不會拒絕我這樣的請求吧?”

    “司弦不在家,要不然改天吧?”資鈞甯儼然一副抵禦大灰狼登堂入室的樣子。

    “我是去看叔叔阿姨……”

    “司弦不在家……”

    “那好吧。”齊五悻悻地笑著,“司弦什麽時候過來?”

    “司弦說忙完就過來,具體我還不知道。”

    “那好吧,我隻能在門口等著了。”

    雖然在深圳還不冷,但這個時候在北京已經刮起了大風,室外溫度很低了。資鈞甯見齊五真站在門口等著,她確實有點於心不忍。可是她又知道,齊五肯定是利用她的心理。走了幾步,回頭看了看齊五,齊五便向她揮了揮手,示意她外邊冷趕緊進去。要是換做其他人,資鈞甯就該要請對方進去了,可這個是齊五,他老和自己父母討巧是一方麵,另外一方麵,他和司弦有隙,他這趟來,肯定又是拜托司弦什麽事。

    資鈞甯回到家裏便和司弦通了電話,司弦知道後便沒有走後門躲齊五。李為和方少夫還在齊五那裏做事,司弦也不想讓他們倆為難。

    “司弦,等一下。”齊五見司弦的車駛過來,他趕緊下車去攔。司弦便讓司機停了下來,搖下窗戶,“小甯和我說了,這一次,你是不是又有麻煩事了?”

    “你三叔現在不願見我了,政策不下來,我沒法子。”

    “政策上的事我也沒辦法,我隻是香港那邊的‘馬前卒’。”

    “可是再拖下去,我的生意就玩完了。”

    “該說的,我都說了。”司弦說,“我知道天上人間有收購億達的打算,你可以和他們談談,趁公司還有點底子。”

    “我這些年的心血……”齊五頓了頓,“對方開出的價,連我東山再起的資本都沒有。”

    “至少你能把債給填了。”司弦說,“當初你不也是一窮二白的,現在怎麽不敢了。”

    “我……”齊五說,“當初是光著腳的,現在我手上不幹淨,別人……”

    司弦不說話。

    “對,我當初還有你給我做參謀,司弦,這是你的第一份事業啊。”齊五說,“你真想看它……這樣,你給我一筆錢,隻要一筆錢,我就能挺過來,我先保住北京的公司。”

    “給誰都是給,我不說別的,隻說憑什麽,我憑什麽給你。”

    “我會給你打下手,我會幫你……”

    司弦似乎並不想搭理齊五了,她看了看司機。齊五趴在窗框上,從哀求到憤怒,“我知道你,我知道你等著我破產,你想把方少夫和李為挖走,你挖不走的,他們重情義,你沒良心,他們不會跟著你。”

    齊五剛回到公司,方少夫便拿著一份文件進來了。這些天,他們一直在等齊五,齊五不知道去哪裏了,手提電話也打不通。方少夫看了天上人間給出的條件,他覺得不錯,資金上能填補債務,而且人事上還給齊五留一個總經理的位置。

    齊五剛翻開文件,便把文件憤怒地合上,他盯著方少夫,“司弦是不是和你說了什麽?”

    “司弦?”

    “你是不是單獨聯係司弦了?”齊五說,“這些年來,你一直在幫襯司弦,這些我都忍了,可現在是關鍵時刻,關鍵時刻你懂嗎?你胳膊肘居然往外拐?”

    “我和李為都商量了,我們在香港的虧損實在太嚴重了……”

    “你在說什麽?我培養你,不是叫你提問題的。”齊五指了指自己的腦子,“是讓你解決問題的,用腦子想。”

    很明顯,齊哥並不同意他提議,他也不知道怎麽回事,齊哥的反應居然這麽激烈。難道是司弦說了什麽?這個有可能,齊哥一直都在和司弦較勁,他不甘心。

    “我把文件放這裏。”

    方少夫轉身離開,還沒有走出門口,他便聽到文件被扔進垃圾桶的聲音,並且伴隨著一聲極為“惡意”的語調。“同性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