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1章 蜜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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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泫的滋味美好而讓人回味,秦萱手掌在他那地方揉捏一會,他便兩眼的水光瀲灩,喘息連連。她壞心眼的在他嘴上一咬,他一張臉憋的通紅。額頭上青筋暴起,而後翻身就把秦萱給壓到下麵,他這會他如其說一開始那隻慵懶的大貓,不如說張著嘴等著吃肉的獅子。
他伸手就扯她的腰帶,秦萱大笑起來,“我說,非得在這裏不可?”她伸手捧起慕容泫的臉,看著他眼裏濃厚的幾乎化不開的欲念,她好笑的在他臉頰上捏一捏,“光天化日的,待會你叫的別人都聽到了,到底是你丟臉,還是誰丟臉呢?”
她說這話就是來笑慕容泫。當然慕容泫不會叫的那麽響,聽了秦萱的話,他垂下頭來,茶色的眼睛盯著她,他幹脆下來,就把秦萱給包起來。秦萱力氣很大,但慕容泫也不小。尤其秦萱不可能把自己吃成幾百斤的肉團子,所以慕容泫可以抱起她來。
他抱著她直接就往那邊的房子裏頭了,把她放在床榻上,自己開始脫衣服。不管如何情熱,他都是那樣從麵上看上去沒有幾分急色,甚至寬衣的動作都帶著幾分從容,隻有秦萱知道他這會急切的很了。
男人最裏頭一層衣物落在地上,直接就抱住秦萱身上。
“我就應該將你留在這裏。”慕容泫一邊吻她,一邊氣息不穩。“日日見著,我才能夠放下心來。”
秦萱好笑又心疼,她終究還是心疼了這個男人一下,她咬著他的嘴唇,雙腿從衣物裏頭剝出來,纏上他的腰。
他摸著她的臉,伸手就把那邊眠榻上的帳子扯下。
男女之事,要說有多麽美妙也不沒有。但是親愛之人沒有半點阻礙的肌膚相親,才是讓人最迷戀的地方。
額頭相抵,她的手指滑過他脊背,手指下是他滾燙的肌膚。明明已經不是第一次,可是他還和毛頭小子一樣,急急忙忙闖進來,她悶哼了一聲之後,在他臀上捏了好幾下,都被她給掐青了。
屋子裏頭原本點著一隻香爐,香爐之上煙霧繚繞,過了好一會香爐裏頭的香料耗盡,那邊床帳裏頭才傳來聲響,慕容泫抱住秦萱,吻住她背上的肌膚。秦萱為了能夠讓自己的女兒身不被人知道,就算是夏天也要把自己包的嚴嚴實實。她後背的肌膚不比那些貴女的吹彈可破,但也要比男人要細膩。
慕容泫的額頭上還帶著些許汗水,他在秦萱的後背和肩膀上留下了好幾個印記,才心滿意足的放開她。秦萱察覺他不吸吮了,改成撫摸,回過身就在他脖子上和肩膀上咬了幾口,都是在最顯眼的位置,咬完了她才心滿意足的躺在那裏。
“說起來,你今天不用見客?”秦萱貼近他,手指捏了捏他的臉。她剛才可是用了點力氣的,那兩個紅印子貼在脖子上,兩三天是別想消了。她滿意的看著自己的傑作,一條腿抬在他的腿上,壓著他。
慕容泫忙的很,基本上除了睡覺吃飯,轉的和陀螺似得根本就停不下來。尤其上回他的功勞老大了,這會上門拍他馬屁的人還不得如同過江之鯽?
“我不想見他們,隻想見你。”慕容泫道,他感受到她的撫摸,喟歎似得在她的手掌上蹭了兩下。
“這可有不少人不安心了。”秦萱嗤笑。
“那是他們的事,和我有個甚麽關係?”慕容泫根本就沒有將那些人放在心上,到了一定的程度,就是別人來巴結,而且也看看他願不願意接這茬。
“有還真是讓人羨慕的隨心所欲啊。”秦萱笑了幾下。
她躺在那裏還挺羨慕他的這種隨心所欲的,腿壓在慕容泫身上,“這次你沒去鄴城,說來也可惜的。”
要是去了,說不定這功勞更大呢。
“還是要留一點給別人的。”慕容泫說著就笑,“功勞這回事,自己一個人拿了,要其他的兄弟怎麽辦呢?”
“看不出來,你還這麽為兄弟著想。”秦萱說著還真的瞥了他一眼,慕容家裏頭兄弟親情淡漠,別說同父異母的,就算是一母同胞,感情也好不到哪裏去。
“不是我為兄弟們著想,而是我的那位阿爺為我的兄弟著想。人老了,和年輕時候殺氣騰騰的時候不一樣,雖然有雄心壯誌,但心裏想著的還是全家和樂。”慕容泫到了這會對慕容奎心裏想什麽那是摸得一清二楚,既然老父這麽想,他自然也要做個孝順的好兒子。
“何況四郎在打仗上,也不比我差。”慕容泫道。
秦萱聽了他這話,用手臂輕輕捅了捅他,“難得聽你誇過甚麽人。”
“這個也不必我誇,原本如此。”慕容泫說著就展開了手臂,帶著些許感歎,“我這麽幾個兄弟,又有哪個是資質平平的人呢。”
秦萱聽了這似乎是自誇的話,伸手就要繼續捏他的臀,結果被他一把按住,“別捏了,再捏下去,我恐怕連坐都坐不下去了。”方才激情的時候,他過於猴急,秦萱給他屁股上來了幾下,現在他的屁股上已經青了好幾塊了,若是繼續這麽青下去,那就坐都不用坐了。
“你是嫌棄我手勁兒大了?”秦萱勾住他的脖子問道。
“不敢,小人哪裏敢嫌棄娘子。”慕容泫道,“隻是求娘子能夠憐惜小人一二。”
這話說的可憐巴巴的,可是手上卻是和嘴上一點都不一樣,開始不老實。秦萱笑起來,一腿直接就跨坐到他腰上去。
過了許久,兩人才起來,叫人打來熱水清洗。做完這事,必須要好好的清洗一番。裏頭誰不知道慕容泫和秦萱做了什麽事?可是誰也不敢八卦心去看,慕容泫罰人的手段可不是隻罰一個就了事,那是帶著一家子的罰。別因為一時半會的好奇心,把一家大大小小都給害了。
浴桶被拿上來,裏頭都是熱水,澡豆和浴巾都整整齊齊擺放好,隻等裏頭的人用了。
浴桶是兩隻,中間拿個屏風隔起來。秦萱倒是很想和慕容泫洗個鴛鴦浴啥的,可是這水都不是淋浴的,一塊洗她過不了自己那關。
隔著屏風的時候,秦萱還感歎了一回怎麽就不是溫泉呢,要是溫泉的話,其實也挺有意境的,隨便還能避孕。
屏風內傳來嘩啦啦的水聲,隻聞其聲不見其人,倒是把人給撩的比見著身子還要受不了。
慕容泫心猿意馬,但也沒有趴過去看。中間沒有屏風的話,那叫情趣,要是還有就腦袋伸過去那就成了猥瑣,而且還是最下流的那種。
秦萱將慕容泫壓到在地,背上一陣火辣辣的疼痛,但這種疼痛隻是浮於表麵,沒有深入骨髓。秦萱覺著應該是被擦傷,而不是被射中了。
“阿萱!”慕容泫心髒一下提到了喉嚨口,秦萱因為痛苦而皺起的眉頭落到了他的眼裏。他似乎又回到了那個無助的時刻,眼上蒙上了一層血紅。
“好了,別叫我還沒死!”秦萱目瞪口呆瞧見慕容泫血紅著雙眼,嚇了一大跳,她看到了落到不遠處的一支羽箭,背上火辣辣的疼,應該是貼著擦過去的。她為了清洗身子,所以把外頭的厚衣服都給脫了下來,沒想到這一下身上穿著的衣服就報銷了。
那邊叢林裏頭突然傳來雜亂的腳步,秦萱聽得出來有兩個人,她抓起手裏的環首刀立刻追上去,那一箭發出的力道並不大,若是夠大的話,根本就輪不到她把慕容泫撲倒在地,才射到她身上。
這兩個人的箭術隻是一般,那麽體力也應該好不到哪裏去。果然,她追了一段時間,就見著兩個人慌慌張張往前走,這些人披散著頭發,一看就不是漢人。秦萱拔出手裏的環首刀,投標槍似得把刀投出去。
刀刃被大力扔出,鋒利的刀刃立刻貫穿了其中一個人的肩膀。那人倒地,立刻嚎啕著滾在地上,另外一個嚇了一大跳,想要逃,慕容泫已經從後麵追上,他重重一腳踹在他的膝關節上,兩人一前一後立刻滾倒在地。
秦萱見著慕容泫雙眼腥紅,他麵上湧出騰騰殺氣。慕容泫看地上的人如同看死人一般,他拔出手裏的環首刀,立刻挑斷這些人的手腳筋。
頓時慘叫更甚,從傷口處不斷湧出的鮮血讓慕容泫有隱隱約約的興奮。
秦萱瞧出他的不對勁,走到他伸手,忍著背後的疼痛,拍了他的肩膀,“你沒事吧?”慕容泫這樣子讓她有不好的預感,似乎她要是再不阻止,慕容泫說不定會做出格外殘忍的事來。
“我沒事。”慕容泫回首過來,麵上露出一個極為扭曲的笑,他看了看在地上嚎叫的人,“你背上傷口怎麽樣。”說著,他去看秦萱背上的傷口,背上的衣料被劃開了好大一個口子,邊緣處都是血。
秦萱忍著疼痛,就去把那邊的衣服拿過來套在身上,待會肯定是要叫人來,她這樣子實在是不好暴露於人前。
秦萱將衣服穿好,要慕容泫去把人給叫來,她身上有傷,既然有人能夠代勞那麽就幹脆讓別人去。
“我去的話,怕會有人生疑。”慕容泫歎氣,秦萱要是留在這裏,他去叫人,一定會有人奇怪,怎麽主將去跑腿,而親兵留在這裏。到時候又是說不清的麻煩。
秦萱也想到了,她點點頭,起身就往外頭走。她不是甚麽嬌氣的女孩子,嬌氣的人,不管男女,在軍中都待不下去。況且背上的傷隻是皮肉傷,還能忍忍。秦萱立即就去了,慕容泫見著秦萱走了,立刻轉過頭來,對地上兩人笑笑。
那笑容嗜血又冰冷,嚇得原先還在嚎叫的兩人立刻閉上了嘴。
不多時,就有人來了。瞧見地上兩人的手掌幾乎被刀和匕首貫穿在地上,看得前來的燕兵都忍不住一陣打寒戰。
秦萱被人攙扶著過來,瞧見兩人的手腕和腳踝處都有血跡,知道慕容泫在自己走之後一不做二不休,幹脆將兩個人的腳筋也挑斷了。她目瞪口呆看著慕容泫,半晌也說不出一句話來。
“把這兩個人捆回去。”慕容泫長長舒出一口氣,似乎心中好受了許多。
士兵們看著這兩人都已經成廢人了,就算不捆也沒關係了,將兩人拖死狗一樣從地上拖起來就往外頭走。
秦萱走了那麽一段路,背上的傷口不知道怎麽樣了。她額頭上冒出一層細細的汗珠,一個軍官站在她麵前,像是要問她些什麽。
慕容泫見狀走過去,“若是有事就問我吧,當時我也在場。”
那軍官見著慕容泫,一臉愕然,立刻向後退了好幾步,“哪裏敢叨擾您,眼下有這兩人不愁從他們嘴裏問不出東西來。”
說完,軍官就退了下去。
秦萱才經過一場大戰,原先就有些疲憊,結果又來了這麽一下,她隻想回到自己的帳篷裏頭。
慕容泫瞧見她的臉色,讓那些過來詢問的人退下。
一進到自己的帳篷,秦萱就讓梨塗準備熱水,另外將她之前準備的用開水煮過的布條翻出來。
那些布條都不是從舊衣上撕下來的,而是她另外買了一匹布仔細裁剪下來,在水裏頭煮過的。秦萱掏出藥瓶來。
梨塗已經把熱水給打來,秦萱隨便找了個理由把梨塗打發出去,準備自己脫衣上藥,隻不過傷在背上,自己上藥頗為不便。
梨塗從營帳中退出去,就遇到了外頭的慕容泫,慕容泫不知道甚麽到的,他站在那裏瞧見梨塗滿臉驚訝的看著自己。
“你的主人呢?”慕容泫問道。
梨塗自然是記得慕容泫的,小孩子的記憶有時候不好,有時候好的嚇人。梨塗還記得眼前這個漂亮男人就是以前夜裏來找秦萱的人。
“主人在裏麵。”梨塗呆呆的說道。
“哦。”慕容泫應了一聲之後,徑直向營帳走去,梨塗想要攔都沒有攔住。
慕容泫掀開門簾進去,正好看見秦萱將身上的衣物褪下來,血將傷口和衣物黏在一起,一扯就是鑽心的疼痛。
長痛不如短痛,秦萱咬咬牙,隨便找了個布往口裏一塞,下手狠點,一下就解脫了。
她正要動手的時候,慕容泫坐了過來,“我來幫你吧?”
傷口上血和衣裳黏在一塊,想要分開是個細致活,一個弄不好就會傷上加上,血流的更多。
“你怎麽來了?”秦萱聽出慕容泫的聲音,很是奇怪,這還是白天不是晚上呢,他這麽大大咧咧的進來,倒是不怕別人說閑話?
“我找自己的親兵,別人有甚麽閑話說?而且大王也說了,要我好好器重你。”慕容泫眼睛盯著的都是她的傷口,有他在,旁人不敢輕易進來,他伸手輕輕的把秦萱的衣物從肩膀上褪下,他手勁兒已經放到了最親,可是秦萱還是忍不住從口中發出那麽一兩聲的呻~吟。她緊緊抓住了膝蓋上的布料。
她嘴裏咬著一塊布,免得自己咬破了嘴唇。
傷口並不深,但是和布料黏在一塊。疼的人頭冒冷汗,終於秦萱受不了這刀子磨肉一樣的折磨,她幹脆吐出口裏的布團,“你給人一個痛快的行不行,這麽慢,你是要折磨我嗎?!”
“如果一下撕開說不定會傷上加傷,你確定?”慕容泫好歹在沙場上這麽多年,他知道這種傷上的衣物一旦撕開,恐怕光是疼就讓人受不了。
“那也好過這種刀子磨肉一樣的!”秦萱轉過頭怒道。
慕容泫聽到這話,歎氣“我真應該將那些人都給上一道一模一樣的傷口。”
秦萱愣了愣才反應過來慕容泫這話是什麽意思,鮮卑人比起漢人來要迷信許多,漢人主要是信祖宗,可是鮮卑人除了祖宗之外,還信薩滿女巫。薩滿巫術裏頭有一個,就是將人身上的傷害給轉移到另外一個人身上去。
這種巫術,秦萱自然是不會當真,當做一個趣事聽聽,聽到慕容泫這麽說,她才想起還有這麽一件事來。
“女巫的把戲你也信。”秦萱是不信那些薩滿女巫的把戲,她以前就是和鮮卑人混居在一塊的,常常見著女巫和抽風似得呼嘯祭祀。甚至那些所謂的給鮮卑人治病的手段,她都見過,要是能夠見效就奇怪了。
“噓——”慕容泫突然做了一個消聲的動作,“神靈無處不在,還是小心些為好。”
秦萱嘟囔了幾句,“漢人也說神靈都是人想出來的,你幹嘛還信這個?”秦萱想不明白,像慕容泫這種在戰場上的將領,竟然還會信這些東西。
“如果沒有神靈的話,我不可能遇見你。”慕容泫低聲道,若是沒有神靈,他又怎麽會再次遇見她,來讓他挽回呢。
秦萱這個時候實在是沒有心思聽慕容泫的情話,她疼的都已經麻木了,反正一下撕開和慢慢撕開都沒有半點差別。
“你別急,躺著,我來。”慕容泫道。
秦萱經過一場廝殺,原先就有些疲憊,後來又遇見刺殺,就算體力上撐得住,也累了。她照著慕容泫所說的那樣躺在床榻上閉上了眼睛,“待會衣服撕下來,你先把傷口清洗一下,撒上藥,那邊有我準備的包紮傷口用的繃帶,待會就用那個。”
慕容泫看到了那些被煮的發白的布條,他口裏應了一聲。
他的手很輕,盡力將力度放到最輕,秦萱皺緊了眉頭,要是那些漢醫來的話要好上許多,奈何她眼下最見不得的就是這些醫者。
好在慕容泫有足夠的耐心,秦萱趴在床上都快要睡著了,背上都已經麻木了,再疼她也不會滿床打滾。慕容泫額頭上起了一層汗。他前生的時候,幾乎半輩子都耗在沙場上,自己受過傷,也見過軍中的漢醫怎麽料理傷口。有時候戰事緊急,他也曾經給自己包紮過。
他終於將衣物分開的時候,額頭上滿滿的都是汗珠,還時不時的伸手擦拭一下頭上的汗珠。
傷口和衣物分開的時候,秦萱忍不住發出了一聲輕哼,衣物撕開之後,傷口還是再次流血,幸好秦萱向來有自己準備藥物的習慣。止血消腫的還有其他亂七八糟一堆都有,她還在藥瓶上用紙條貼好,慕容泫找藥都不費半點力氣。
“恐怕這段時間你不能夠動的太厲害。”慕容泫看了一下,傷口不深,但是他見多了看似是小傷,結果把人命給折騰沒了的。其實對付這種傷口最好是用烙鐵燙過,但是那種簡直堪比酷刑,慕容泫萬不得已,是不想用到秦萱身上。
“而且還不能吃牛肉羊肉這種發物。”
“你的意思是我隻能吃些蔬菜了?”秦萱有些奇怪慕容泫竟然講究漢醫的那一套,不過她知道作為病患最好是謹遵醫囑,但是軍中是照著鮮卑人的飲食習慣來的。吃的最多的就是牛羊,喝的都是酪漿。在鮮卑人那裏,時令的蔬菜瓜果才是真正的奢侈品。
她吃不起啊!
“大不了你到我那裏用膳就是。”慕容泫根本就不覺得這個是問題。慕容奎出發之前,已經讓人將糧草運來,其中對於燕王和燕王一些器重的將領有少量的蔬菜果物供應,雖然不多,但畢竟還是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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