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神盾局長的恐懼〔倒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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娜塔莎從被燒毀的“m研究室”裏,取出了少部分遺留下來沒被大火灼噬的芯片資料,尼克.費瑞慶幸林蘭對電腦一竅不通,雖然她毀掉了絕大多數,但未曾受過訓練的人總會有所遺漏。像這樣的機密場合,通常不會隻有一個地方保存秘密,就算表麵被損毀得厲害,內部也有殘留,隻要使用者精通此道的話,是可以恢複數據的。
當然,如果能得到托尼的原始文件那自然事半功倍,但短時間內肯定無法取得。
娜塔莎回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的下午,尼克本來給她放了長假,但娜塔莎似乎並無地方可去。在看到林蘭的熱舞視頻後,她決定再來一趟夏威夷,那段錄像的內容給了她充分的回歸理由。
林蘭的父親有多重人格。
這是那天在更衣室尼克.費瑞對她講述的真相,但其實算不上真相,隻能說明為什麽特工頭子對林蘭的事情這麽關注。林特工的多重人格,應該是經曆殘酷戰場過後留下的心裏創傷造成的,他在參軍前本是個安分守己的老實人,善良但懦弱,喜歡獨自搞研究,不合群。
外人對他的評價相當中肯。
娜塔莎的大腦在接收信息的過程中,已不自覺地將這些個性代入到了林蘭身上。
退役之後因懷才不遇,林特工變得更加內向且陰鬱,他在某日被人欺淩的時候誘發了其暴躁人格,將在場的幾人全部打成重傷。他用自己製作的毒/藥把一幹人等全部殺害,與此同時,第三種人格也走了出來,他相當冷靜的解剖屍體,將肉剁碎,焚燒,消除了所有證據,並享受屠殺的過程。
因為林特工一直給人與世無爭的感覺,當年竟無一人把那次的碎屍案懷疑到他身上,甚至有很多人都不知道林特工曾是訓練有素的軍醫。
不過,這些陳年舊事都是在林特工叛變神盾局後才調查出來的老案子,人格論也是從那時給出的定義。尼克.費瑞怎麽也不會想到,他在加入神盾局之後不久,內心就逐漸被第三重人格所占據。那是一個城府極深,詭詐多端的人格,甚至完全知道要如何掩飾自己這一特點。
林特工是開發武器的天才,甚至比霍華德.斯塔克更為優秀,他擁有將武器改造成任何人體部位都能使用上的技術,這對於戰爭時期確實很有用。但林特工的才華是在二戰過後才被人所知,是以,這一專長並不能夠發揮到極致。
他曾一度申請把人體軀幹改裝成致命武器的提議,不過研究對象需要活人被駁回,而且所需資金超過了預算。
林特工處心積慮想要將自己的才能發揚光大,而神盾局顯然無法滿足其內心的膨脹,所以在接受去九頭蛇做臥底任務的時候,他甘願放棄本將要成為他妻子的瑪利亞.洛蘭。
九頭蛇自然會給他無底線的發展空間。
也許瑪莉亞曾是他心中的一處軟肋,所以,當林特工得知九頭蛇內部將要對斯塔克夫婦展開暗殺時,毅然決然選擇了離開。
他救了瑪莉亞是事實,這也可能是林特工與九頭蛇做的交易,沒人知道。總之,瑪莉亞沒有死在那場車禍下,她在之後的幾年一直致力於尋找真凶,這樣的做法引來了更大的危機,所以最後林特工將瑪莉亞帶離了美國。
隻是,他和瑪莉亞的那個孩子足夠證明他的野心依舊不滅。
也許林特工內心深處愛著瑪莉亞,但九頭蛇的理念已經根深蒂固印在了他的腦海裏。他其實根本無法有孩子,生殖器在戰場上被敵人割了下來,所以他隻能利用試管嬰兒在瑪莉亞的子宮裏孕育生命,這個生命對他而言並不是血脈相連的骨肉,而是可以仍由他操縱的人體武器。
分娩的時候,瑪莉亞沒有辦法承受嬰兒在她體內的異變流血不止,林特工最終失敗了,他得到了一個死嬰。他痛苦於即將失去這個世界上唯一的牽掛,也崩潰在毫無生命跡象的實驗體上,他甚至沒辦法再進行第二次相同的實驗。
不過,當嬰兒發出哭喊的時候,林特工是興奮的,他以為自己看到了希望。
然而,他還是沒能躲過追殺。
尼克.費瑞抵達現場的時候,林特工已經不行了,甚至沒來得及交代後事。
繈褓中的嬰兒除了被血覆蓋之外,皮膚表麵布滿紫紅色的血絲,全身肌肉呈現出龜裂的現象,就像幹枯的河床。並且,從龜裂的縫隙中不斷釋放難聞的氣味兒,就像死了幾天的老鼠。嬰兒的五官扭曲,喉嚨裏發出低沉的咕嚕聲,並伴隨著黃色的不明氣體,眼球不停地在白色眼眶裏打轉,樣子相當駭人。
那個場麵尼克.費瑞至今難忘,他覺得這個東西根本不是嗷嗷待哺的嬰孩兒,而是麵目猙獰的吃人怪物。
打消掉他準備一槍崩掉怪物念頭的,是嬰兒突然恢複正常的哭泣聲,然後是逐漸合攏的龜裂以及褪去的血絲,還有被清香取代的臭氣。眼前的嬰兒閉著眼睛開始放聲大哭,就像所有的正常的新生兒一樣需要被人嗬護般的脆弱。
尼克下了很大決心才將槍收回槍套,他脫下外套,把嬰兒裹在裏麵將她抱了起來,除了右邊肩膀裏被子彈貫穿後留下的傷口正在慢慢愈合外,已看不到其他異狀。
當然,嬰兒因饑渴的哭喊也足夠令他頭疼。
雖然這十七年間,林蘭的身體再沒出現過他起初看到的那種可怖現象,但這對他而言始終是隱患。尼克動用過很多專家對其血液和細胞進行過化驗,結果都是白費力氣。
林蘭的所有數據都顯示正常。
娜塔莎一直以為自己的過去極其糟糕,但林蘭的身世更為不幸。
那種詭異的場麵,像極了九頭蛇曾開發過的人體生化武器失敗後的樣子。
“羅曼洛夫,沒人知道林特工對他的實驗品做過什麽改造,但林蘭一身是毒肯定與這脫不了關係。”尼克.費瑞相信林蘭天生抗毒有據可依,“監視了這孩子十七年,事實上,她確實沒有做出異常行為,而我並不打算一直監視下去,所以才讓她來美國。但是,你也看到了,林蘭潛意識裏同樣有別的人格。”
熱舞視頻裏的林蘭千嬌百媚,與她尋常反差甚大,這的確會讓人產生不好的聯想。
“林還不知道你就是她的資助人,打算什麽時候告訴她?”
黑寡婦對林蘭有一種同命相憐的同情之心,所以,她沒有就此問題一直談論下去。既然林蘭已經決心加入史上最特別的聯盟團隊,那麽不管發生什麽異狀,他們都有義務對成員負責。
“我並不打算告訴她這一切,包括我的存在,以及,她的身世。”誰會希望自己出生的原因是別人製造的武器,還是失敗品,“我覺得她現在過得不錯。”
“克林特呢,知道這些嗎?”
“他不知道比較好,畢竟,鷹眼一直覺得她是好姑娘。”
“她現在依然是好姑娘。”
尼克想了想,道:“為什麽一開始要撮合史蒂夫和林蘭,這不像你愛管的閑事。”
娜塔莎回道:“這說明你已經很久沒了解我了尼克,我一直都在為隊長的私事操心。可惜他對隔壁的小護士不感興趣,而在飛機上,隊長跟林蘭聊得很愉快。”
“是嗎,看來所有人都在改變,隻有我停滯不前。”尼克揚了揚下巴,說,“他們進展很順利,你的功勞。林蘭在羅傑斯身邊我就安心了。”
“如果不知道你的目的,這話聽起來會讓人感動。”娜塔莎說,“作為監護人,你為她做得夠多了。”
“我什麽都沒做,隻是監視她的行為,以及。提供學習與生活上的開支。”尼克看了看手機裏的內容,將屏幕朝著娜塔莎說,“但她最近的曝光率太高了,得重新為她設計一個新的開始,移民局那邊你去聯係一下。”
手機屏幕裏是新銳遊輪公司的宣傳視頻,畫麵上正是林蘭和史蒂夫在某個水池裏擁抱的動態畫麵,下麵還有不少文字以及評論。
這是手機網絡自動推送的當地新聞。
娜塔莎不禁笑說:“你相信隊長曾經沒戀愛過嗎?”
尼克關掉視頻,道:“誰知道。”
同樣看到視頻的,當然還有托尼.斯塔克,他正在健身房練習拳擊。
林蘭與史蒂夫最終沒有得到冠軍,甚至連季軍也沒有,從史蒂夫跳入水中的那一刻起他就犯規了。但因為對女友的奮不顧身,迎來了全場最有看點的一幕,於是他們可以破例得到豪華遊輪的五折券。
史蒂夫對此很抱歉,他覺得是因為自己的莽撞而搞砸了比賽,但林蘭拿到這個打折券後不久就把它扔進了垃圾桶裏。她發現其實第一名早就內定好了的,自己不過是湊個人數罷了,還美其民曰是因為犯規,之前有這麽多人犯規的時候也不見管管。
林蘭會唇語,看到了主辦方與早就取消掉比賽資格的那幾個家夥的聊天內容。
除此之外其他都很愉快,她非常開心,不虛此行。
最重要的是,她覺得他們現在就像真正的情侶一樣,林蘭甚至可以理所當然地與他牽著手走路。
“你好,羅傑斯先生?”
身後傳來一道溫和的女聲,聽起來小心翼翼,又有一絲竊喜。
史蒂夫.羅傑斯通常不會告訴陌生人自己的全名,那樣太直接,全美利堅對這個全稱可謂眾所周知,就差寫進教科書裏了。
所以,當聽到陌生人叫他羅傑斯的時候,史蒂夫還是戒備的繃直了背。
“對不起,打擾到你們了。”打招呼的女人很漂亮,她有一頭漂亮的金色長發,難得的是,她沒有穿比基尼,而是日常的粉色係休閑裝,“我叫蘇姍(susan)。”她說,“請問,你是美國隊長嗎?”
林蘭抬頭看了看史蒂夫,心說,終於有人認出他來了。
史蒂夫微微笑道:“現在不是。”
叫蘇姍的女人也跟著笑了,史蒂夫的回答給了她確定答案:“事實上,我是來道謝的。”
“道謝?”史蒂夫道,“我剛才有做過什麽嗎?”
從蘇姍的眼裏,林蘭看到的不僅僅是感激,還有愛慕與崇拜,這讓她想到在“更衣室“的時候,娜塔莎很肯定地指出自己愛上了史蒂夫,恐怕就是看到了這種目光吧。僅僅隻是粉絲,絕不會是這樣的神態。
“我知道你想不起來了,但我還是想說,你救過我的命。”蘇姍靦腆地笑著,“那些可怕的外星侵略,以及我和很多人被挾持到劇院裏,是你衝進來解救了大家。”
史蒂夫有點想起來她是誰了,但不是因為外星侵略,而是某日在斯塔克大廈下的露天咖啡館裏,那個告訴他這裏有無線網絡的女服務生。
“我記得你,在斯塔克大廈。”史蒂夫伸出手,“你好,蘇姍。”
顯然,史蒂夫說出了一個相當具有代表性的見麵地點,這足以證明他真的想起了對方曾與自己有過一麵之緣。所以蘇姍相當高興,但又不能在偶像麵前表現得太過,她伸出手,與史蒂夫握了握。
“這位小姐是你的女朋友嗎?”蘇姍問。
史蒂夫的手機鈴聲響了起來,打斷了即將出口的回應,他說了一句抱歉,將手機從褲子口袋裏摸了出來並直接給了林蘭:“我猜,是找你的。”
林蘭大概想到是誰了,因為她今天又沒帶手機出門。
“我去那邊接。”林蘭說。
托尼的電話來得總不是時候,她認為,林蘭還想聽史蒂夫說出答案呢。
“洛蘭,你快到我房間來,我很不舒服。”電話那頭,是托尼.斯塔克有氣無力的聲音,“我覺得我的心髒快要不行了。”
“這麽嚴重,你剛才在做什麽?”林蘭半信半疑地問。
“健身房的舉重機砸到我了,噢,你快點過來,我真的需要你。”
“可是……”林蘭看著不遠處那一男一女愉快的聊天畫麵,不禁歎了聲氣,“好吧,我現在過來。”
高處的監控攝像機轉了個頭,這是一種奇特的反應,即便隔著東西,她也能察覺到盯梢。林蘭左右看了看,卻沒發現蹊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