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近了，四目相對，仿佛能夠聽到“滋滋”的火花聲。片刻，嘴角同時溢出微笑，兩人同時伸出右手，雙手相握。

    “李一帆！”

    “孫小馬！”

    “我參加高中聯賽最終的目的便是奪冠。”

    “加入清華附中一來，你們江城是第一個把我逼到絕境的人！我們絕對不會輸球的。”

    “哼哼！我們江城隊不會輸的！”

    “盡全力一決勝負吧！”

    “一決勝負吧！”

    兩隻手同時鬆開，兩個修長的身體他同時迸發出強大的氣勢。

    看台上。

    剛剛比賽的兩支球隊津津、洛陽已經坐到了球員區。洛陽、上京、海上都是全國大賽的常客，津津也不是第一次打入全國大賽，幾支球隊隊員彼此都相互非常熟悉了。遇到熟絡的人很快湊到了一起。

    球場中李一帆、孫小馬兩人奇怪的舉動自然沒有逃過他們的目光。

    江馳騁：“兩個人似乎在做戰前對話啊！”

    伊無意：“高手對決講究的是風度，見麵打個招呼再開始比賽。哪像有些人，見麵就吆喝著開打！”

    江馳騁：“你是在說你自己吧。”

    王元員陳兵相視一笑，微笑不語。旁邊的章北海悠悠的道：“比賽還沒有開始，兩個人就燃燒起來了。這場比賽，嘿，有好戲看了。”

    江東羽和白向峰那邊。

    “今天必定是龍爭虎鬥！”

    “是啊！”白向峰點了點頭。

    ………

    比賽就要開始。江城的休息區。

    李一帆冷靜發號施令：“上場隊員是張宇、阿虎、阿輝、童海風，還有我。羅季，今天，抱歉了！”

    羅季似乎對這樣的安排早有心理準備，微微點頭：“加油！”

    抓住右手的護腕，昂首堅定踏入球場：“我們上場！”

    今天比賽的第一事項，必須在氣勢上領先一步。做到這一點必須先得分。

    跳球，戴高樂率先一步摸到了籃球，籃球朝孫小馬迅速飛去。“啪！”一隻手在空中將球截走，這個人當然是李一帆。

    “快攻！”球到手的瞬間身體已經擺出了前衝的姿勢，“啪、啪”兩聲急促的響聲，旋風般的閃過金山喜，“刷！”貼著孫小馬，籃球在左右手中交換的同時身體已經輕歌曼舞般突破而去，前麵隻剩下籃筐。

    衝，籃球擦著地板，貼著手掌，“啪！”再一聲清脆的擊地聲，球落入手中，罰球線上“呀……”一聲怒吼，前衝的身體倏然高高的飛起來，使勁全力，砸下去“轟！”驚天動地的巨響――灌籃！

    體育館內一片寂靜，好久驟然“轟……”巨大的喝彩聲地動山搖響徹全場。

    開場第五秒，江城隊率先進球，比分2：0。

    “回防！”冷靜的分開圍在一起的隊員，李一帆率先向江城的陣地跑去。其他隊員麵麵相覷，怪叫一聲也緊跟著回防了。

    神情一片冷峻，李一帆的內心波瀾不驚，目光緊緊的鎖定在站在清華附中最前麵的那個人身上――孫小馬。平靜、冷峻，他的臉上看不出絲毫的驚訝。其他隊員也是，不溫不火一個個鎮定若斯。

    整個清華附中看不出絲毫的影響。

    球場上的隊員冷靜若斯，看台上的觀眾此時早已經沸騰起來了。

    “這場比賽勝負很難預料啊！”

    “李一帆嗎，讓我看看你真正的實力吧！”低聲自語的是角落中的白向峰。

    球員區此時卻是一片安靜，末了才有人說出一句：“清華附中，要反攻了！”

    清華附中要反攻了。

    孫小馬帶球，清華附中隊員潮水般的湧向了江城的陣地。眼前人影一閃，“啪！”籃球一聲清脆的擊地聲，籃球從李一帆胯下鑽過，回身直追孫小馬已經將球高高的拋出。

    “快防守！”李一帆大聲吼叫，提醒猶然沒有反應過來的隊員。韋小龍高高的躍起接到了孫小馬的傳球，阿虎上前封蓋籃球從阿虎的胳膊下高高的拋出。籃下，一個巨大的身形高高的躍起，“轟！”巨大震動中戴高樂從籃筐下落下。

    比分，2：2。

    好厲害的清華附中，如此天馬行空的進攻李一帆還是第一次看到；好厲害的孫小馬，如此簡單就突破李一帆的防守，記憶中他還是第一個。比起錄像中展現的實力，他們似乎更加厲害了。

    不愧是清華附中。

    就是要這樣啊，這才是李一帆夢寐以求的對手啊。沒來由的，一股喜悅悄悄的從心中升騰，不由自主的，嘴角溢出一絲微笑。

    迎上孫小馬投來的目光，李一帆毫不吝嗇的表現出心中的讚歎：高高的舉起了大拇指。孫小馬微微一愣，同樣對李一帆豎起了大拇指――彼此彼此。

    “回防！”清華附中在孫小馬的號令下全體回防。張宇一聲叫聲籃球朝李一帆飛過來，揚手接球，籃球穩穩的被李一帆抓在手中。

    “剛剛那個，便是全國第一中鋒的實力嗎？”張宇幽幽的聲音在李一帆耳邊響起，他的目光正盯著戴高樂的背影。

    拍拍他的肩膀，李一帆淡淡的道：“怕什麽，當初的小混混去哪裏了？”

    張宇驚訝莫名的看著李一帆。淡淡的表情下浮出一絲笑意，李一帆說道：“到籃下去，我會傳球給你。”

    張宇臉上頃刻間不可自抑的湧起狂喜的神色，張口欲言被李一帆輕輕的伸手打斷：“笨蛋，別表現得那麽明顯，被人看出來便不靈光了。”連連點頭，張宇嘿嘿的掩著嘴傻笑著。

    “進攻！”壓下手中的籃球李一帆帶球向清華附中的陣地攻去。而張宇早屁顛屁顛的朝清華附中的內線衝去。

    擋在前麵的依然是孫小馬。籃球交到右手，左腳微屈做出突破的姿勢，腳下倏然轉動，“啪！”伴隨著清脆的響聲，籃球回到左手，旋風般的轉身帶著球衝過去了。

    韋小龍擋在前麵，阿虎就在他身後，傳球嗎？彎曲的身體倏然舒展，籃球高高的彈起，要射籃？韋小龍反應奇快轉眼間已經躍起封死了李一帆所有可能射籃的角度。

    真是非常不錯的球員啊，可惜依然不是射籃。舒展的身體倏然收縮，空中的韋小龍隻能眼睜睜的看著人影從自己腋下穿過。

    這一連串的動作都是在電光火石的瞬間完成的，從頭至尾腳步沒有絲毫的停頓。轉身狂追的孫小馬此時離李一帆還有一步之遙。

    前麵便是進去了。“啪！”籃球入手，作勢高高的躍起，戴高樂急忙補位。“張宇！”伴隨著李一帆一聲吼叫，籃球穿過戴高樂的腋下高高的射出。

    籃下串出一個人影，巨大的身形高高的躍起，抓起空中的籃球，朝著籃筐狠狠的砸下“轟！”地動山搖，籃筐劇烈的顫動，張宇從籃筐中緩緩的落下。

    和剛才如出一轍――空中接球灌籃！

    “轟……”體育館再一次爆發出熱烈的喝彩聲。

    張宇高舉著雙手向李一帆狠狠的壓來，四掌相擊：“傳得漂亮！”

    李一帆微笑著回道：“灌得也漂亮，時機掌握得很好呢。”

    舉起右手食指，張宇回首迎上戴高樂朝這邊注視的目光，臉上自信的表情好似在告訴戴高樂：“就算你是全國第一中鋒，李一帆也不會輸給你的。”李一帆要的，就是這樣的表情。戴高樂抿著嘴，嘴角溢出微笑。場上兩個身材最高大的球員之間，爆發出了火花。

    時間，上半場一分二十秒，比分4：2。

    看台上的白向峰終於不能安穩的坐在位子上無所事事了。空中接球灌籃？就是在cba聯賽中也不多見，這真的是一場高中等級的比賽嗎？他怎麽也無法相信眼前僅僅是一場高中等級的比賽。

    不知不覺白向峰打開了背包，熟練的架開錄像機，打開胸前的照相機，鏡頭對準了球場上。這樣的比賽就算隻是高中比賽也值得自己去報道。

    “白老師，你的錄相帶到時候可否給李一帆一份？”一直沉默的史密斯此時忽然開口了。見白向峰疑惑的看著他，史密斯補充道，“我想帶回美國去。”

    白向峰爽快的答應了：“到時候我拷貝一份給你。”這時候的他心神完全比比賽吸引了，絲毫沒有意識到這是個采訪史密斯的絕佳機會。

    比賽繼續。

    又輪到清華附中進攻了，這一次他們會以什麽樣的方式進攻呢。全神貫注的緊盯著控球的孫小馬，眼睛的餘光卻卻碰到了戴高樂那灼熱的眼神。

    “啪啪……”運氣的節奏忽然加快，腳下蹬步朝著右邊的方向倏然突破。李一帆緊跟上了。前衝的速度倏然停止，身體彈簧似的倏然轉身，背後右手傳球，籃球朝著籃下的戴高樂飛去。

    “啪！”空中一隻手擋下來了，籃球著地後朝著邊界飛去，一個人影緊跟其後。這人當然是李一帆。

    籃球飛出去了，李一帆的身體也跟著橫飛出去了，空中抓到了球。隊友呢？一個白色的人影閃入了李一帆的視線，籃球回撥。“轟！”身體狠狠的跌到了地上，“啪”籃球穩穩的落入了隊員的手中。

    接球的是阿虎。快攻，抓到球後阿虎迅速帶球推進，其他江城隊員也在阿虎得到球的第一時間湧向了清華附中的陣地。

    一個，兩個，三個，轉眼間在阿虎球帶到清華附中三分線外的時候，清華附中的禁區已經有三名清華附中的隊員到位了。

    好快的回防速度。沒有機會快攻了。阿虎將球穩下來，一隻手無聲無息的朝籃球伸去。“小心！”阿輝一聲喝叫，阿虎及時帶球轉身堪堪避過了搶斷。

    好險，企圖斷球的是孫小馬。清華附中從來都不是被動式的防守，緊逼、反搶不停的壓上才是清華附中的風格，這個論斷再次得到了驗證。

    “給我！”一聲輕喝，正是從地上站起來追過來的李一帆。阿虎應聲傳球同時自己向清華附中的內線切入。

    “啪！”籃球落入手中的瞬間孫小馬過來防守。第一時間，揚手，起跳，一道幹脆簡單的弧線，“唰！”籃球穩穩的落入籃筐。三分球！

    比分7：2。江城的領先擴大到了五分。

    開場第二分鍾，兩隊總共出手四次命中四次，如此高的命中率確實罕見。這也從一方麵證明了兩隊都處於巔峰狀態。開場兩分鍾，清華附中落後五分，這樣的比分足以讓眾多清華附中的球迷跌破眼鏡。在清華附中球迷的記憶中，這還是第一次吧。

    看台上一陣輕微的議論，似乎球場的氣氛已經悄悄的倒向了江城。而清華附中員的臉上此時依然一片平靜。控球的孫小馬尤其冷靜，甚至連“我們還他一球！”這樣的場麵話都沒有說。

    清華附中一片沉靜。

    沉默的清華附中更加可怕。

    嚴陣以待李一帆大聲喝令隊友加強防守，不停提醒隊員注意走位。“唰！”籃球從李一帆臉頰高高的飛出去，是傳球嗎？扭頭看過去，“唰！”一聲清脆的入網聲，射籃！

    而此時，孫小馬距離三分線還有一米之遙。超遠的三分球啊！

    不動聲色，輕描淡寫的便將比分追回，不愧是孫小馬。沉著、冷靜，不僅有敏銳的觀察力，高超的控球傳球能力，更有百步穿楊的射籃水準，這樣的人物，才當得起清華附中長啊。

    經過場邊觀戰的張先驅身邊的時候，李一帆淡淡的問道：“看到剛剛那個球了嗎？”

    “看到了！”

    “記下來吧。”留下這一句，李一帆運球繼續前進。

    “啪！”阿虎投籃不中，“搶籃板”一聲怒吼籃下同時冒出幾個人影，戴高樂技高一籌先一步搶到籃板球。

    “小心！”清華附中的隊員大聲叫到。來不及了，籃下倏然出現一個人影，“啪！”右手從下麵挑出，戴高樂手中的籃球高高的彈起。眾人木愣中，人影跟著彈起的籃球高高的躍起。

    “是李一帆！”沈工一聲驚呼。

    “可惡！”戴高樂一聲怒吼，雙手向空中的籃球抓去。

    人在空中，李一帆拿到球的瞬間，眼睛的餘光落到了童海風身上，那個姿勢？“唰！”籃球擦著戴高樂的球衣，穿過沈工的腋下朝著童海風飛去，“啪！”童海風穩穩的抓在手中，高高的躍起，投出去。籃球在籃板上彈跳一下後穩穩的落入籃筐。

    戴高樂雙腳落地奮力轉身朝籃筐看去，正看到籃球擦過籃網落下。

    “幹得漂亮，！”童海風興奮的朝李一帆揚起了右手。

    揚手和童海風擊掌後李一帆迅速超自己的陣地奔回。

    身後。

    “那個家夥，什麽時候衝到禁區的？”戴高樂惱怒之餘仍然按捺不住問道。

    “那個家夥出手的瞬間。”外線的金山喜回答了戴高樂的問題。

    孫小馬接過沈工開出的球，“啪！”帶著球前走，淡淡的留給戴高樂一句，“下次小心就是了，我不會讓這樣的情況不會再出現了。”

    清華附中進攻。孫小馬出色的組織精妙的傳球，技藝高超的清華附中員每每在自己最擅長的位置接到最舒服的傳球，全國頂尖的實力讓他們在麵對江城隊員單挑的時候遊刃有餘。一次次將籃球送入籃筐。韋小龍、戴高樂都展現出了與他們名氣相符合實力，阿虎、張宇盡管拚盡全力也隻能一次次的目送籃球落入籃筐。外線的金山喜僅有的兩次出手中也射入了兩個三分球。兩隊奇高的命中率令大前鋒沈工基本沒有發揮的機會。

    江城的進攻，同樣變化多端令人爽心悅目。以李一帆為核心，江城隊以毫不遜色清華附中分毫的犀利一次次的撕開清華附中的防線，將籃球送入籃筐。

    時間第十分鍾，比分21：18。江城隊領先三分，局勢似乎是平分秋色。

    “笛！”哨聲響起，清華附中叫了上半場的第一次暫停。

    江東羽對目前的比分特別滿意高興的咧著嘴道：“嘿嘿，看到了吧，現在領先的是我們耶！”不知不覺江東羽將自己當做了江城的一員。

    白向峰神色平靜如水，淡然道：“上半場才剛剛開始一般，現在高興不嫌太早了嗎？江城雖然領先三分，可局勢照這樣下去占優的可是清華附中呢。你不會興奮得暈頭，盲目得連這點都看不出來吧？”

    江東羽輕鬆的道：“這問題李一帆會解決的。江城隊隻要有李一帆在就絕對不會輸球的。”

    白向峰冷冷的看了眼江東羽，沉默不語。

    他不說話了，旁邊卻有人開口了。旁邊的兩個外國小夥子中有人問道：“局勢清華附中占優，請問這話怎麽理解。”竟然是純正的中文，說話的是白人青年傑克遜。

    江東羽訝然的循聲看去，仿佛直到此刻方才發現身邊竟然坐著兩個外國人。上下打量下對方，職業本能斷定眼前的兩個老外也是同道中人。僅僅是打量一下，江東羽並沒有過分的注視。不亢不卑，江東羽微笑著解釋道：“比賽打倒現在，江城和清華附中的戰術你們也見識到了。比起清華附中變化多端的戰術、天馬行空的配合，江城要顯得單調很多。貫穿全場的十號球員帶球切入打亂對方的防守，在最恰當的時候傳出最準確的一球，或者直接自己射籃得分，這便是江城的戰術。”

    “那也沒有什麽問題啊，對方根本沒有辦法封殺十號的傳球不是嗎？”傑克遜依然疑惑不解。

    江東羽搖搖頭，道：“清華附中還沒有發揮真正的實力。到目前為止，江城隊除了十號，其他球員的實力差不多已經見底，而清華附中至多也不過發揮了八成的實力。”

    “是七成！”白向峰糾正道。

    “嗬嗬……”江東羽忍俊不禁，難得看到白向峰如此較真。笑過之後江東羽繼續說道，“雖然現在場麵保持均勢，可是一旦清華附中展露出真正的實力，這樣局麵將很快改變。江城的優勢會在瞬間被瓦解。”

    傑克遜將信將疑：“清華附中真的有這麽厲害嗎？你見識過？”

    “我？親身體驗過。”江東羽搖了搖頭，這怎麽可能，畢竟自己一直都是預備隊的人，平時打的根本就不跟他們一個水平。至少李一帆現在跟他打，沒有勝算。

    “那這場比賽江城隊豈不是輸定了？”

    “嗬嗬，這到未必，江城隊隻要有李一帆在就一定不會輸的，他一定會設法讓球隊贏球的。”江東羽表現出必勝的信心。

    清華附中的實力遠遠不止如此！板凳上休息的李一帆腦海中一直轉動著這個念頭。比賽打到現在除了僅有的幾次和孫小馬正麵相抗外，清華附中的隊員根本沒有發揮出全部的實力。比起錄像上展現出來的水準，清華附中的整體實力最多隻展現出了七成左右。不論他們出於何種原因，這次暫停之後情況應該會有一個巨大的改變。清華附中不可能一直就這麽沉默下去。

    不可以讓他們的反攻號角吹起來，至少在上半場，不可以讓他們驚人的實力發揮出來。領先的優勢必須要保持到上半場結束，哪怕隻有一分，也是對士氣極大的鼓舞。否則下半場的比賽便不用打了。

    手中的毛巾被捏得緊緊的，心中暗暗下了必死的決心。

    “笛！”哨聲響起，比賽重新開始。

    孫小馬、韋小龍、戴高樂三人組成的三叉戟是清華附中攻防的基礎，這其中孫小馬又是核心中的核心。攻擊的第一步，便是封殺他們的核心。凍結了孫小馬這個核心樞紐，清華附中便隻能各自為戰，其他隊員再厲害整體實力也會大打折扣。

    上半場還有十分鍾，就算孫小馬有通天徹地之能，也必須壓製他十分鍾。

    清華附中開出界外球，球傳到孫小馬手中。不待他運球過半場李一帆便早早的迎上前。像孫小馬這樣的球員，一旦待他接近三分線，要想封鎖他那就更難了。清華附中的其他隊員都已經進入各自的陣地，萬眾矚目之下，球場中央的兩個人正麵對峙。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