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公交車上的美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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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情終於搞清楚了,這老太太是被張興衛那個爛貨當成了槍使。不過,張蘭這個人是非不分,胡攪蠻纏,何文龍也是極為不喜。

    審訊結束後,老太太反倒賴在公安分局不走了。

    何文龍被這無賴的手段搞得心煩,幹脆把事情交給鄭秋怡,給她下了命令,不管用什麽法子,總之要把老太太勸走。

    鄭秋怡本來挺怕老太太的,但她也知道,這麻煩事兒終歸跟她脫不了幹係,於情於理都要把張蘭勸走,於是她硬著頭皮去找張蘭。

    張蘭見了鄭秋怡就是又掐又罵。

    一直以來,鄭秋怡都是逆來順受,但是今兒,她的心裏也是一肚子火。

    嚴格的說來,這是她調到公安分局的第一天。前來工作的第一天就鬧出了這些狗皮倒灶的事兒,她的心情怎麽可能會好?

    想到自己這些年受的委屈,再想到王超母子的無理取鬧,鄭秋怡也豁出去了,用力將老太太摁倒椅子上,冷冷說道:“能不能好好說句話?”

    張蘭也從來沒有見過態度如此冰冷強硬的鄭秋怡,在她的印象裏,鄭秋怡就是罵不還口打不還手的柔弱女人,但是現在她的眼神卻變得很可怕,所以一時間也愣住了。

    鄭秋怡:“我現在問你一句,鬧夠了沒有?沒鬧夠你就繼續鬧,鬧夠了咱們就去醫院看看王超。”

    張蘭聽得這話,頓時就氣急敗壞的嚷嚷道:“死女人,你什麽意思?勾搭上當官的翅膀硬了是不是?”

    鄭秋怡轉身就走,房門一關,直接把張蘭鎖在審訊室裏,然後就守在審訊室外,用手捂著臉頰。

    外麵有位執勤的女同事見此,覺得鄭秋怡似乎有些極端,怎麽能把老人獨自關在屋子裏呢?想了想,便上來說道:“這樣做不太好吧?”

    鄭秋怡抬起頭,眼眶紅紅的,帶著哭腔說道:“違紀違法,我都擔了。上法庭、坐監獄,我都認!你們告我謀殺都行……我也不想這樣啊,問題是她不講道理,一點都不講道理,我能怎麽辦呢?”

    “尊老是美德,但倚老賣老算什麽?長輩也總得有個做長輩的樣子呀!以前在大學城派出所,她就這麽撒瘋似的鬧,什麽捕風捉影、風言風語張嘴就胡說……”

    說到後來,鄭秋怡越來越傷心,眼淚怎麽也止不住。

    同事寬慰她幾句,也就各自忙碌去了。

    到了中午的時候,鄭秋怡打開門,走進了審訊室。

    張蘭見了鄭秋怡,頓時就嚷嚷道:“不守婦道的媳婦欺負我老人家,你要遭天打雷劈的!”

    鄭秋怡冷冷的道:“消停了沒有?”

    張蘭殺豬般的喊道:“殺人啦!殺人啦,沒人管嗎?”

    鄭秋怡:“精神頭還不錯,是吧?你死了,我償命!我不怕死,你敢不敢死?”說完,她又“嘭”的把門關了。

    審訊室的隔音很好,不管裏麵怎麽鬧,外麵都沒有一絲動靜。

    直到傍晚時分,鄭秋怡叫了外賣,然後打開審訊室的門,冷冷的看著張蘭。

    被折騰了一整天,張蘭也怕了。

    有些人就是欺軟怕硬,張蘭母子都是典型。

    以前鄭秋怡忍耐著,他們就騎在鄭秋怡的頭上作威作福,一日比一日張狂,一日比一日不講道理。現在鄭秋怡豁出去了,張蘭反倒心虛。

    “鬧夠了沒有?”鄭秋怡問。

    張蘭不說話,咬牙切齒的盯著鄭秋怡。

    鄭秋怡將晚飯往桌子上一擱:“鬧夠了就吃飯,吃完飯去醫院看看王超。”

    張蘭也是餓壞了,從昨兒傍晚到今天,整整二十四小時沒吃東西,也不敢再倔下去,低著頭吃飯。

    張蘭吃完了飯,餐盒什麽的都沒收拾,仿佛是等著鄭秋怡來給她收拾。

    鄭秋怡:“我沒工夫伺候你,自己把垃圾收拾掉。咱們去醫院。”

    張蘭老老實實的把餐盒塑料袋收起來,丟進垃圾桶,然後往外走。

    在分局門口叫了輛出租車,兩人一同趕往醫院。

    ……

    江源市人民醫院。

    病房裏,王超躺在病床上,神智迷迷糊糊,嘴裏卻發出痛苦的呻s吟聲。

    張蘭見到病床上的兒子,眼淚也留了下來,跑到病床邊,哀嚎道:“兒啊,兒啊,你受苦了呀,究竟是誰把你弄成這樣的啊!”

    這是一間三人病房,除了病員王超以外,另外還有兩個病員以及病員家屬。但是張蘭進了病房就殺豬般的哀嚎,絲毫不在意別的病員和家屬,惹得病房裏的人都投來了厭惡的目光。

    鄭秋怡覺得好生尷尬,看了看病床上的王超,也看不出什麽問題,於是就離開病房去主治醫生辦公室找到王超的主治醫生詢問王超的情況。

    雖然她對王超已經沒有了感情,但王超畢竟是她法理上的丈夫,而鄭秋怡今兒裝得再凶,其實骨子裏終歸還是一個善良的女人。

    她也不希望王超有個什麽三長兩短。

    主治醫生名叫魏南民,跟鄭秋怡聊了兩句,發現她不僅人長得漂亮,談吐氣質也佳,全然不像王超母親那樣不講道理胡攪蠻纏,於是就把醫院這邊的診斷情況一五一十的跟鄭秋怡講了講。

    根據醫生的講述,王超的身體根本就沒有問題,全身的器官組織全都功能正常,但是會出現原因不明的疼痛和痙j攣。

    既然器官沒有問題,那醫生也就隻能歸結為神經性的問題。

    神經係統是人體最複雜的係統,也是現代醫學還沒有完全弄明白的領域。

    醫生無法對王超的病因進行確診,所以隻能進行保守治療,但是經過主治醫生觀察,目前的治療方案並沒有任何效果,而且王超的身體狀況還在惡化,因而下達了病危通知書。

    鄭秋怡了解到這個情況以後,心情也有些沉重。

    雖然厭惡王超,但這個人畢竟是她名義上的丈夫。

    謝過了醫生以後,鄭秋怡往病房走,結果在病房外聽見張蘭正在跟一位病人家屬吵架。那位病人家屬覺得張蘭的哀嚎聲影響到了自家的病人,所以提醒了兩句。對方也不是不講道理的人,知道張蘭心裏難受,所以還提醒得很委婉,結果張蘭反倒胡攪蠻纏的鬧起來了。

    護士走進了病房,嗬斥了雙方家屬,總算讓這一場爭吵消停了下來。

    鄭秋怡卻覺得丟臉,不想進病房,邁著步子走到了醫院走廊的陽台邊。

    陽台的窗戶被半鎖死,隻能開出兩巴掌寬的縫,大概是防止一些對生活絕望的人跳樓自殺。

    暮色的涼風透過窗戶縫吹進了走廊,吹動著鄭秋怡的長發。

    鄭秋怡看著暮色下的城市,心裏倍覺孤獨。

    麵對生活,人總是這麽無力。

    不知道為什麽,鄭秋怡忽然想到了葉道鴻,想起來前天上午他送自己回小區時的那個眼神,而後一個毫無道理的猜測出現在她的腦海——王超的事情會不會跟葉道鴻有關呢?

    這個猜測根本沒有道理,完全是她的直覺。

    想到這裏,鄭秋怡拿出了手機。

    ……

    江大那邊,新生軍訓已經結束,大一新生也正式開課了。

    作為旁聽生,葉道鴻完全過著跟普通大學生一樣的生活,他不僅上課,還會做作業。教授不愛管他這種拿不到學位證的旁聽生,但是架不住葉道鴻各種拉關係。

    兩天時間,他就跟文史學院的很多教授都混熟了。

    晚上沒事的時候,他也會帶著真真到處轉一轉,逛商場,買手機,吃東西。

    夜幕降臨,華燈初上。

    咖啡館裏,真真喝了一口咖啡然後被那苦澀味道刺激得直皺眉,讓葉道鴻忍俊不禁。

    “公子是成心看我笑話?”真真努著小嘴,滿臉的惱火。

    “誰讓你那麽心急?你喝的是黑咖啡,剛喝咖啡的人是不習慣的。”說話間,葉道鴻就拿出糖包和奶包,將焦糖、牛奶、咖啡伴侶等等倒進真真的杯子裏,然後攪勻,遞給真真,“現在嚐嚐看?”

    真真小心的唱了一口,發現味道還不錯,不由得評價道:“咖啡此物,初嗅之時便覺芬芳,殊不知入口卻苦澀無比。添加些許糖、乳之後,滋味尚可。此物有提神醒腦之效,讓傷及脾胃,公子不可多飲。”

    葉道鴻驚訝的道:“真真你夠神啊!你怎麽知道咖啡有提神醒腦的作用,你怎麽知道它傷及脾胃?”

    真真反問道:“真真所言大謬乎?”

    “不謬,不謬……哎呀,跟你說了要說白話,你看你搞得我都錯亂了。”葉道鴻忍不住的埋怨。

    “不謬”二字,確實說的不倫不類,古不古今不今的,就連真真都被戳到了笑點,忍不住的笑了起來。

    “我不是說你說的不對,事實上,你說的很對!我是好奇你是怎麽知道咖啡功效的?嚐一口就能知道?”葉道鴻問出了心裏的疑惑。

    真真:“公子修行日深,自會明白。”

    葉道鴻:“喲,我們家真真還是神農,能嚐百草啊!”

    真真板著臉:“公子莫要褻瀆先聖。”

    “好!聽你的。”葉道鴻笑了笑。

    這時候,手機鈴聲忽然響了,真真趕緊掏出自己的新手機。

    葉道鴻見此,哈哈笑道:“你真是笨的可愛。現目前除了我,沒人會給你打電話的啦,你激動什麽勁兒?”

    真真俏臉一紅,自從拿到手機以後她就期待著接聽電話,因為鈴聲跟葉道鴻設置得一樣,所以鬧了個烏龍,覺得好生難為情。

    葉道鴻拿出手機,是鄭秋怡打來了。

    這個章節名有點怪,對吧?因為我實在想不出來章節名了,隻好以此來感謝阿皮的打賞!用專業名詞來說,這就是。像我這麽不負責任的作者,會不會被關小黑屋啊?我好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