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鴿子一側身，竟然變出一排的分身，足有二十多個。他又把身體往回一收，那些分身又像洗撲克牌一樣刷的一下全收了回來。他驚喜地道：“看來默然分析的對，現在內力控製自如了許多，也強大了許多。”

    秋女也試了一下，果然可以在空中按意念自由飛翔，而且可以變成蝴蝶、鳳凰等等，簡直美呆了。她高興地在空中飛來飛去，既像仙子臨空，又像金魚戲水。

    默然酸酸地道：“你們真是令人羨慕呀，我除了能聽懂老鼠說話，什麽本事也沒有。”

    秋女在空中說道：“你還會輕功呀，再說了，你平時就喜歡動物，能聽懂他們說什麽，不也是一種樂趣嗎？”

    默然聳了一下肩，道：“都是小情小愛，現在最重要的是找到出去的辦法。不能真的困在這裏，吃一輩子的蟲子。”

    說完，他一躍跳入水中，潛下水去。

    鴿子和秋女驚奇地看著他，他可是最怕水的呀！秋女一分神，竟然“嗖”得一下從空中掉了下來，剛好把鴿子砸在身下，把他給砸得胳膊、腿橫七豎八。秋女趕緊爬起來，歉意地笑笑。

    鴿子在底下痛苦地叫道：“真是飛來橫禍，實難預料，實難預料，實……”

    秋女對他一指，就關了他的電門，頓時不再出聲。

    兩人趕緊來到河邊，這河水清澈透明，由於河床也是發出熒光的，所以河水也是晶瑩剔透，波光粼粼，美不勝收。

    他們到處找默然，可是根本不見他的影子。

    過了一會，隻見默然如海豹一樣，從水中一下衝出，然後飛身落在岸邊，再用力一抖，抖出一叢水霧。說道：“終於找到水流出的洞口了，就在這橋下，水流都是往這裏去的。隻要憑住呼吸，估計隻要三五分鍾就能出去。”

    秋女道：“五、六分鍾？你沒開玩笑吧，就算是花樣遊泳運動員，在不動的時候也就隻能憋氣五六分鍾，何況我們還要遊泳呢？”

    默然道：“別忘了，我們有內力，我們不是一般人。來吧，相信我。跟緊了……”說完向後一倒，“撲通”一聲就沉入水底，像一條魚一樣，向橋下遊去。

    鴿子聳了一下肩，無奈地說：“女士優先，我斷後。”

    秋女深呼吸幾次後，雙手舉過頭頂，向水裏輕跳進去。

    鴿子在岸邊，看著秋女的姿勢，搖頭歎道：“動作真標準。”他話剛說完，就被另一個站著的鴿子一腳踢入水中。而那個站著的忽地不見。其實這是鴿子自己搞的惡作劇，他本性好玩。

    那水洞裏也有熒光，所以視線不成問題，但是洞壁並不平坦，忽上忽下，忽左忽右，還有突出的尖尖的石棱。他們不知道碰了多少次壁。前邊的光線越來越暗，幸好他們自己會發光，漸漸地就隻能看到紫色的人影在黑暗裏遊動，而且隨著周圍光線的變暗，人影反而越來越亮，那場景簡直是特效一般。

    默然漸漸地感覺缺氧了，他回頭看向秋女，她好像更適合水中，沒事人一樣，而她的泳姿就像章魚那樣一突、一突地向前遊，還變著花樣，一會而旋轉，一會兒前衝，非常自如。

    而鴿子已經在打手勢表示自己快不行了。

    默然做了一個加油的手勢，轉身繼續向前摸著水洞的壁向前滑。忽然，他被急流一下子衝走不見。

    秋女見了，心中一急，也一下衝入那急流中，鴿子想返回，可是肺內的氧氣早就耗得差不多了，再耽誤一會估計就會失去意識了。隻好也硬著頭皮衝進急流。

    ……

    ……

    又是影影綽綽而模糊的臉龐，清晰而悲憫的眼睛，無助地看著自己，慢慢地沉下去。這次他知道，是自己沉下去，而不是她，那個記不起的人。他知道，隻要自己還能做這個夢，就說明還死不了。所以，他這次並不急於醒來。因為他太疲乏了，想好好的睡上一會。

    隻是他被幾下猛擊給捶醒了過來，當那巴掌再次打來時，被他準確地抓住了，盡管他還閉著眼睛。那捶他的人原來是鴿子。

    他一下猛地睜開眼睛，坐起身來，看到秋女也爬在旁邊，驚喜地看著他，說道：“恭喜你來到人間。”

    鴿子道：“你活過來真是太好了，你不知道，剛才真是把我嚇壞了。”說完把他抱在懷裏，可是他抱了個空，因為默然向下一滑，從他的雙臂中間溜了出去。卻正好與秋女臉對臉，兩人頓時尷尬的停留了幾秒鍾。然後他又向旁邊溜去。

    可是他沒溜得掉，因為還有一個“鴿子”等著抱他，不，是許多個，四麵八方，圍得水泄不通。

    默然問道：“打住，等等，聽我說，這是哪？”

    秋女認真地道：“這是人間呀。”

    默然一驚，難道我還在夢中？猛地用巴掌打了一下自己的腦袋，竟然感覺不到疼。

    他看向四周，隻見他們身處眾山環繞的小潭邊，不遠處有一處長廊，山坡上有幾戶被樹木半掩的人家，一株非常高大的樹立在第一家院門前。

    “那是李奶奶家。”默然道。

    秋女道：“是呀，你剛才被鴿子給顛得從船上掉進了湖裏，然後一動也不動地向下沉，眼睛張得好大，好嚇人。還有嘴巴，就這樣大張著，就像是被淹死了一樣。”

    默然疑惑地問道：“等等，讓我捋一捋，我掉下去，是被鴿子跳進小舟裏給掀翻的，然後你們又把我救上來，那好像是三天前的事吧？”

    秋女疑惑地看看鴿子，再看著默然，道：“你說什麽？就剛剛呀，是我們倆把你弄上來的。你是不是又在做夢？”

    默然道：“不對，不對，我們好像去了掩月庵，拜了師，還到了鬼洞，還追火狐，啊，還被水人吸進去又吐了出來，而且……”他停了下來，看著張大嘴巴的兩人，愣住了。

    他遲疑地說道：“而且……我們還會發光，不信你看看。”那兩人還是張大嘴巴一動不動地看著他。

    他趕緊掀起衣襟看看自己身上，又看看這早上的晨光，道：“哦，天太亮，肯定看不到，等晚上再看吧。”

    兩人還是盯著他看，滿臉的疑惑。這下鬧得他自己開始不自信了。

    他不好意思地道：“謝謝你們，我感覺自己都有精神病了，精神有些分裂，不過沒問題，隻要不睡覺、不暈倒就不會分裂。請相信我，我說的是真的。”

    接著他看到了真正要精神分裂的一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