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擂台比武,漁陽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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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禦靳霆早晚會對太子下手,也許,會傷到唐倩。自己能做的,便是守住唐倩。隻要太子能夠成功坐上皇位,他便一定能護唐倩周全。

    “姐,你在想什麽呢?”唐曉握著宸姬的細發,動作停滯不前。

    “恩,沒想什麽。”唐曉索性放下梳子,坐在一旁。

    “這些天,你都鬱鬱寡歡的。”宸姬湊近道:“是不是有心事?”她的頭發散落著,好美。自己的妹妹長得真是美麗,唐曉竟生出一絲驕傲。

    “你看什麽呢?”宸姬摸著臉,“我臉上有灰嗎?”對唐曉的注視不解。

    “我說你,怎麽變得這麽細心,以前的你可是馬大虎呢?”唐曉想起以前的唐倩,以前的她總是那麽沒心眼,可是現在總是留意著四周,留意著周圍人的想法。

    “也許是在這綺夢殿待久了吧,我都快不知道自己是誰了?”望著宸姬感傷的樣子,一個活潑開朗的人怎麽變得這麽容易憂愁呢?

    “傻丫頭,有姐姐在呢。”宸姬望著唐曉似是動了哀傷,別過臉去。

    “你不知道,和許多女人分享一個男人的悲傷,真的,我覺得自己時時刻刻都處在會失去他的危險之中。明知道他愛著自己,可是他不來看我,就總是胡思亂想。漸漸地,我會為了他做些自己以前不會做的事,我都快忘了自己是誰?”

    唐曉將宸姬拉回來,直視著她,道:“你就是你,唐倩!如果你真得愛他,就不要害怕他遠離你,更不要改變你自己。”

    宸姬勉強擠出一個笑容,“走!”唐曉不由分說拉著宸姬朝殿外走去。

    “你要帶我去哪?”宸姬猝不及防,卻也隻能任由唐曉拉著。

    站在綺夢殿外的姐妹倆,在太陽底下,迎著陽光。

    “你還記得小時候,爸媽總是晚上出去捕魚,家裏隻有我們兩個。因為怕黑,我們總是抱著彼此一直等到天亮。”唐曉提起她們小時候的事,輕握住宸姬的手。

    “當然記得,你總是握著我的手,你說:‘等太陽出來了,爸爸媽媽也就回來了。’”唐曉偏頭看宸姬,嘴上掛著如往昔般笑容。

    “你還記得啊!”

    “能不記得嘛,你說了那麽多遍。”宸姬打趣道,在這個世界還有人和自己擁有相同的記憶,真好。

    “你看,這太陽和我們小時候看見的像嗎?”唐曉指著太陽,耀眼的陽光刺得她睜不開眼。

    “嗬嗬嗬,你是不是傻啊,太陽不是都一樣的嘛。”宸姬臉上的陰霾被掃去,重拾明媚。

    唐曉笑望著宸姬,道:“現在的心情是不是好多了?”

    “姐,謝謝你。”宸姬滿含深情地向唐曉道謝,唐曉聳肩道:“嘶嘶斯,肉麻死了。”她裝作很冷的樣子。

    “切!”

    望著陽光下那開心的笑顏,說不清的溫暖湧上心頭。

    “娘娘,好消息!娘娘!”落芷跑得上氣不接下氣,是什麽好消息竟讓她如此興奮?

    “落芷,你看你,不是和你說過了嗎?在這宮裏要守規矩。”宸姬叮嚀道,看得出來,宸姬也是真心對落芷好。

    落芷夾著剛平緩的氣息道:“東陽國的大王子和公主出使我們南堂,國主正在乾堂宮會見他們!”唐曉沒聽出個所以然來,東陽國的人來了和她們有什麽關係?

    “落芷,你說了這麽多,可本宮未曾覺得是什麽好消息啊?”宸姬問出了唐曉心中的疑惑。

    落芷長舒氣,順道:“東陽國向我們發出了挑戰,國主欣然允諾,準備在乾堂宮大擺擂台,宮裏的貴人都被邀請前去觀看,太子點名要娘娘前去觀看。”

    要比試?唐曉聽到這,滿是好奇。她知道東陽是和南堂不相上下的國家,勢力不容小覷。二國之間的較量,一定會很有趣,隻是不知道會比些什麽?

    “落芷,你又要胡鬧了。你是素知我喜靜,最怕吵的。”眼見宸姬無心參與,落芷就像是熱臉貼了冷屁股。

    唐曉慫恿道:“小,不,娘娘,東陽國和南堂之間的比試甚是難得,你就去看看吧。更何況太子指名要你一同前往。”

    宸姬見唐曉很是感興趣,便鬆口答應了。

    這一答應樂得落芷趕忙去準備,換上正裝的宸姬走屏風後走出。一身水綠色的錦裳裙,更襯得她楚楚動人。

    “好看嗎?”宸姬詢問唐曉的意見,唐曉笑道:“不是不在意嗎?那還問我好不好看?”

    “我。”宸姬的臉瞬間緋紅,唐曉埋汰道:“口是心非。”

    和錦繡一起為宸姬整理裙角,收拾妥當之後便出了綺夢殿。

    太子見到光彩照人的宸姬,眼中閃過光芒。他身後正站著太子妃,這是唐曉第一次見到太子妃。一副柔弱無害的樣子,望著她,唐曉竟有些懼怕。

    太子妃乃是當朝丞相宇文督的長女,名星薇。在她十六歲那年便嫁給太子,封做太子妃。匆匆時光,她嫁給太子也有三年了,隻是這三年一直未懷上孩子,這也是太子妃一直耿耿於懷的。

    聽聞宇文星薇還有個弟弟,叫宇文星仁,也不是個省事的主。專愛想著法子作弄宮女。真不知道哪個宮女這麽倒黴被宇文星仁捉弄?

    “望殊,望殊。”有人在耳邊竊竊私語,偏頭一看是落芷在拚命對自己使眼色。

    唐曉會意後,趕忙扶著宸姬上轎子。長信宮一行人朝乾堂宮出發,此次太子除了帶太子妃出席,更指名要宸姬隨同前往,這,是不是意味著她的與眾不同呢?

    眼見就要到了,這乾堂宮不愧是國主的宮殿,極盡奢華。若說這皇宮之內,就數乾堂宮麵積最大,最為氣勢恢宏。

    在乾堂宮的廣場上已經擺起了擂台。看來倒有些武比的架勢,可是乍一看,這擂台邊上還放著一些筆墨紙硯,還有文比嗎?

    先不說這擂台之上的陳設,光是這看台之上,自上而下,擺滿了席位,將這擂台團團圍住,倒有些環形舞台的架勢。

    眼見及此,唐曉倒有些期待了。向來,她就愛湊熱鬧,但也隻是湊湊,卻從未參與過,對於這些活動什麽的,她是能避則避的,因為她知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太子等人按規矩分座而定,太子貴為未來的儲君,自然是坐在國主身側。而太子妃則坐在下左首位,不高不低。隻是宸姬身為側妃,不免坐得有些靠後。

    坐得遠了,太子的目光不時朝這望來,而宸姬也滿足於太子的注視。站在後麵的唐曉忍不住四處張望。

    對麵坐著的小男孩好眼熟,年紀約莫15左右,皮膚淨白,眼眸漆黑,鷹鉤鼻。好像在哪見過?

    他身旁坐著的,是位長者,瞧他身上穿著,華貴異常,應該是某位朝中大臣吧。

    視線再往上走,兩個身著異服的一男一女,男的長得倒是英姿颯爽,女的,唐曉竟有些慌神。長得真是清秀,就好像天山上萬年一開的雪蓮,孤傲中透著股清冷;又像帶刺的玫瑰,奪目絢爛卻攝人心魄。

    這個世界真得有像詩中描繪的女子,香霧雲鬟濕,清輝玉臂寒。此刻一睹芳華,若說徐茉是她見過最溫婉的女子,那麽眼前的這位便是最清豔的。

    這女子究竟是誰?落芷方才和自己說東陽公主豔色絕絕,莫非就是她?

    “國主駕到!”唐曉隨所有人起身,朝國主方向跪拜。國主和馮國後並排走至上座,身後的禦靳霆緊挨著馮國後而坐。

    一直聽聞五皇子甚得國主和國後的疼愛,今日,他並不是和皇子們坐在一處,而是和太子分左右而坐,可見他的地位之高。

    “眾卿平身。”唐曉將注意力轉至國主身上,他,不是,老爺爺怎麽會坐在國主的位子上?沒想到,當日在屋頂之上和自己談心的爺爺竟是南堂國主。

    她不可置信地望著那明黃色華服的長者,他身上鐫刻著的龍閃著金色的光芒,這告訴她,眼前的就是當朝的南堂國主,但也是當日的老爺爺。

    “今日,東陽國的大王子和公主特出使我南堂,為促進兩國的友好特此設擂,宇文丞相。”國主叫到丞相,剛才的長者應聲起座。

    “臣在。”他就是當朝丞相,宇文督。

    “開始吧”

    “是,國主。”隻見宇文督朝國主行完禮,便朝右首的東陽王子和公主行禮,禮畢便示意宣示太監開始。

    “此次比試共分為三場,兩局三勝。第一場為武比,第二場為文試,這第三場則為比舞”

    “比武,這不是和第一場重了嗎?”東陽王子按捺不住,出言打斷宣示太監的話。

    “王子且慢,此比舞,是舞蹈的舞,聽聞貴國公主舞技驚人,所以特此一設,以示公平。”

    “你!”東陽王子無語惱怒,宇文督簡單一句話卻是綿裏藏針。

    漁陽公主拉住東陽王子,朝宇文督道:“宇文丞相,您既然說這第三場乃是為本公主所設,何來的公平了?恐怕這第三場你們是輸定了。”

    好個東陽公主,不僅長得美,就連這口齒也是伶俐得很。

    宇文督不怒反笑道:“漁陽公主,我們南堂的南舞與你們東陽的劍舞齊名,論舞技南堂未必會輸給東陽。”

    漁陽公主嫣然一笑道:“那就拭目以待了。”

    “哈哈哈,東陽劍舞朕倒是第一次見,宇文丞相,快快開始吧。”國主倒是滿心期待,不知道這傳說中的南舞和劍舞是什麽樣的?

    隨著擂鼓震天響,第一場武試開始了。

    東陽方麵派出的是一個名喚駱雲帆的劍客,看他身上穿的卻比普通的劍客要華麗。渾然一副富家公子的樣兒,倒是看不出會使劍。眼神裏透著股輕浮,老是往後宮女眷這邊飄。

    南堂方麵派出的竟是禦靳霆,南堂沒人了?怎麽會派皇子迎戰,這萬一要是傷著可如何是好?唐曉生出一絲不易察覺的擔心。

    打鬥一開始,唐曉便知道自己想錯了。派出禦靳霆是對的,因為對手很強。

    別看駱雲帆一副貴公子哥的樣子,他在場上的身手倒是靈動瀟灑,舞起劍來更是得心應手,好幾次都輕巧地避過了禦靳霆的進攻。

    反觀禦靳霆這邊,雖算不上吃力,但卻是招招出擊,沒有一絲一毫的躲避。他怎麽可以不防守呢?萬一駱雲帆回過神來進攻該怎麽辦?

    自己是怎麽了?怎麽會擔心起他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