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湖邊怒吻,圍場狩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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禦靳霆將她拉到河邊,唐曉生氣地甩掉禦靳霆的手,“你弄疼我了!”
禦靳霆卻比唐曉更生氣的樣子,“你知不知道剛才的情況有多危險?要不是我及時出現……”禦靳霆這是生氣得連本王這個自稱都忘用了嗎?
唐曉揉著酸疼的手,沒好氣道:“奴婢是好是歹,還不勞殿下操心。”唐曉沒好臉色,準備走,“是,本王就不該管你的閑事,換來的也隻是你無盡的記恨罷了。”
唐曉聽這話覺得特別別扭,就好像他為自己做了很多似的。唐曉想起白騫的事,她的氣便不打一處來,她回頭重新麵對著禦靳霆,“是,我是記恨你,我恨你公報私仇,我恨你永遠麵無表情,我恨你總是和我談條件,我恨你……”
唐曉要說的話還沒出口,便被禦靳霆用嘴堵住了要說的話。禦靳霆的唇附在她的唇上,溫熱的氣息在他們之間交通。唐曉的心快跳出了胸腔,這感覺為什麽這麽熟悉,明明是第一次。
唐曉推開禦靳霆,捂住自己的唇,他分明沒有喝醉,為什麽會吻她?她像受了驚般往回跑,跑回自己的營帳,小雀見唐曉麵色通紅的樣子,“姑姑,你這是發燒了嗎?”
唐曉沒理會小雀的話就悶頭窩在被子裏,她的腦子還不斷閃回著剛才那個吻,清晰可辨,那不是夢,禦靳霆真得親了她。她像是想到了什麽似的,突然坐起來。
小雀被唐曉的反常嚇到,唐曉仍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我為什麽要跑?明明是他做錯了事。”唐曉回憶當時的畫麵,害羞、難堪的感覺包裹著她,她羞得再次一頭紮進被子裏。
“姑姑,你別嚇小雀!”小雀擔心地坐在床沿邊,看著唐曉躲在被子裏,這被子好像在發抖,小雀更擔心了。唐曉探出頭來,看著小雀一副緊張的樣子,她扯著笑道:“小雀,我沒事,你要是忙完就趕緊睡吧,姑姑我就先睡了哈。”
唐曉說這番話時的樣子又十分正常,小雀擔著的心還未放下,但想著她們同住一帳,就算有事她還可以陪著唐曉,便略寬了心去忙手中剩下的活計。
一晚上,唐曉和小雀同塌而眠,小雀不時能聽到唐曉來回翻身的聲音,因存著一份擔心,小雀在前半夜半睡半醒的,直到唐曉好像翻累了,不再翻身,小雀才逐漸睡去。
天一亮,小雀便發現同床的唐曉不在身側,“姑姑!”她慌張下床穿上鞋子,唐曉正端著一盆水進來,“醒啦!”
“姑姑,你這一早上是去哪了?”小雀一副緊張的樣子,唐曉瞧著覺得甚是好笑,“我出去打水了,你怎麽這麽緊張的樣子?”
小雀接過唐曉手裏的水盆放在架子上,“姑姑昨天回來就很古怪,我還以為……”
唐曉坐在梳妝鏡前,盤頭發的動作微滯,“啊,我昨晚可能是冷風吹多了,神誌有些迷糊,不過現在好了。”唐曉越說越心虛,索性乖乖盤頭發。
小雀有了唐曉這話倒是安了心,小金子在外麵聽見裏頭的動靜,估摸著唐曉和小雀醒了,便請命道:“姑姑,我是小金子,方便進來嗎?”
唐曉見小雀收拾地差不多了,便回道:“進來吧!”
小金子興奮地跑進營帳,唐曉看著小金子滿麵春風的樣子心情也不由地好了幾分,“小金子,你今天倒是很開心的樣子啊。”
“回姑姑,今日陛下和皇子們狩獵比賽,有熱鬧可看奴才自是開心了,這可是每年一次的圍場狩獵呢。奴才這可是頭一遭看見。”
小金子一說這圍場狩獵,更是興奮地手舞足蹈,唐曉起身整整身上的淡綠色女官長裙,小金子一見忍不住讚歎道:“姑姑,您今天這身穿得可真好看,奴才平日裏怎麽都沒見您穿呢?”
唐曉聞言俯身看自己身上的裙子,“尚服局前陣子給我送來了好幾套女官服飾,我看這顏色太嫩便一直沒穿。”
“姑姑今日穿上這一身,倒真是越發襯得年輕貌美了。”
她隻是隨便挑挑,見這衣服從未穿過便選了這淡綠長裙。現在再看看自己穿得這長裙,更覺得有裝嫩之嫌,“你們會不會覺得我穿得太紮眼了?”
小雀和小金子齊齊搖頭,小雀拉著唐曉的手,“不會啦姑姑,你穿這個正合適,既不豔俗也不土氣,恰到好處!”
“真的?”唐曉對著鏡子繼續打量,“我平日裏穿什麽也不見小金子這麽大驚小怪的,倒是今日這麽大反應,我還是小心點好,不宜太過招搖的。”
小金子聞言一笑,“瞧奴才這張嘴,奴才隻是覺得今日一見姑姑,就覺得姑姑特別的容光煥發,氣色看上去委實紅潤不少。”
唐曉倒是並未覺得和往日有什麽不同,瞧著時辰差不多了便趕緊領著一群人去服侍國主起身。
南堂皇家圍獵場內,四周上南堂國旗,旗子在林子正中的場地方圍出一塊地來,國主一身戎裝坐在馬上,他身後跟著的是同樣身著戎裝的皇子們,皇子們身後則是各自跟隨的侍從、太監。
他們麵對著的是繁複茂密的林子,唐曉和眾位宮人側立一旁。國主朝眾位皇子們朗聲道:“今日就使出你們的看家本領,讓朕瞧瞧朕的皇子們的英姿。”
“是,父皇,兒臣定不負父皇厚望!”
據說,這次圍獵若是奪得第一國主便能滿足一個要求。唐曉目送著國主和皇子們騎著馬絕塵而去,也不知道哪位皇子能拔得頭籌?
“姑姑,你說哪位皇子能贏?”小雀湊過來和唐曉這般說,看來也不是唐曉一個人好奇,唐曉皺眉思索著,“我也不知道,對皇子們的騎術我不是很了解,實在不好做出判斷。”
小金子聞聲也笑咧咧地湊過來,“姑姑,我知道啊。”
唐曉和小雀都好奇地轉向小金子,小金子腰板挺得筆直,自得道:“這眾位皇子中要論騎術,當然便數太子和五皇子最為出色了,當然了二皇子的騎術也是很不錯的。”
“那你的意思是說奪冠之人便是在太子和五皇子之間嘍。”小雀就勢得出結論,小金子又不全然讚同,皺著眉道:“這也是奴才從去年參加過圍場狩獵的太監那聽來的,去年奪冠的是太子,而五皇子也隻差太子一個獵物。”
“這事隔一年多,說不定其他皇子的騎術和箭術都大有長進,誰勝誰負也就不得而知了。”唐曉根據小金子的話做出結論,小金子連連點頭表示讚同。唐曉看著小雀和小金子頗為感興趣的樣子,出言打斷道:“想這些做什麽,還不趕緊去準備晚膳。”
小雀和小金子哭喪著臉跑回去準備晚膳,臨走前唐曉忍不住望了眼身後茂密的林子,見沒什麽不對勁便不以為意地回去打點一應事物。
“姑姑,您嚐嚐看味道如何?”唐曉巡至後廚,禦廚剛做好今晚的羹湯,她淺嚐一口,“嗯,味道適中。記住!陛下那碗湯不要放太多鹽,陛下向來吃不得鹹。”
“是。”
唐曉放下勺子,見膳食準備得差不多了便想著去看看外頭的帳幕和舞台搭好了沒。她剛走出去,便有一個太監找到了她,“姑姑,您在這,奴才可找到您了。”
“找我什麽事?”
“奴才奉陛下之命,命您帶點白糕去林場。”
唐曉聞言有些疑惑,“陛下不是在狩獵嗎?怎麽現在想起要吃白糕?”
“奴才也不知,許是陛下餓了吧。”唐曉瞧著這傳話太監也不像是說謊的樣子,“那你且等著,我去取白糕。”唐曉進去後廚將一直備著的白糕放進食盒,提著食盒走到外頭卻不見剛才那個太監。
“人呢?”唐曉著實有些懵,小金子興衝衝跑了過來,唐曉攔住他道:“小金子,你等下。”
“姑姑,你叫我?”
“你把這個給陛下送去。”小金子猶豫著有些為難,唐曉略感不悅,“怎麽?不樂意?”
小金子連忙解釋,“姑姑,不是奴才不樂意,隻是外頭正在搭台子,正缺人手呢!奴才還得去幫忙,實在走不開。”
想著這搭台子的活,她一個女的也幫不上忙,唐曉便改口道:“好吧,那我去送,你在這邊給我盯著點,我很快就回來。”
“是,姑姑。”
唐曉端著食盒朝外走去,剛才消失不見的太監出現在她的身後,跟著唐曉而去。
唐曉在林子裏走了許久,也未見到一個人。周邊不時還有各種動物的叫聲,叫的唐曉心裏直發毛。她這個連小貓小狗都怕的人,走在這看不見人的林子裏真的是越走越忐忑。
“不會是那個太監傳錯話了吧?”唐曉不是沒有懷疑過,可要真是陛下的命令,她實在不敢耽擱。
突然感覺有什麽東西在向她靠近,唐曉停住猛然轉身,身後除了樹葉晃動,什麽也沒有。
唐曉繼續謹慎地往前走,邊走還不忘自我安慰道:“唐曉,別怕,這裏很安全的,你別自己嚇自己了。”
她好像聽到了馬蹄聲,是在西北方向。唐曉循聲找去,爬上一個陡坡。她看清下麵的形勢,陡坡下一行人正騎馬過去,唐曉看見為首那人,心漏跳了一拍。她剛想叫住他,一塊布捂住了她的嘴,話被堵在喉間,唐曉未曾防備,身後何時出現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