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八章:以血止渴,疑難雜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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禦勁霆和明心互相對望,在明心看破敵人身法的同時,禦勁霆也看出了破綻。 vw場麵局勢,陡然生變。禦勁霆和明心再次分開,刻意將身形步伐放慢。
看準那個身形的關鍵部位,明心會心一刀,所有的力量凝聚在匕首之,帶著巨大殺意的匕首刺眼前如鬼魅般的身影。隨著匕首沾血的瞬間,那個虛幻的身影終於無處遁形。低頭看了眼胸口的血口,難以置信地倒地。
那邊的禦勁霆已將兩個人揮於劍下,明心不甘落後,又接連著將三個人擊倒。原本分做兩撥纏鬥的人馬,隨著倒地的人逐漸增多,禦勁霆和明心重新匯合。
他們肩並肩站著,麵對著已經潰不成威脅的蒙麵人。殺紅了眼的禦勁霆,突然來了句:我殺了七個人,你呢
明心這麽一聽,臉色有些不好看,冷哼了一聲,便衝了去。轉瞬,她手的匕首便要了兩個人的命。
禦勁霆一副得逞的樣子,將正在和明心纏鬥那人的腰砍傷。
我不需要你出手。
我沒有要幫你,快點解決,離開這,我的處境才不會危險。
你。
明心的憤怒全部發泄在了她手的匕首,帶著可怕力量的匕首灌入最後一個人的身體,不是此倒地,而是隨著匕首刺進身體,僵硬感產生後,整個身體原地爆炸,化作一堆碎皮爛骨。
明心的手是被短寸匕首沾到的血,她漠然看著繼續在空飛舞的骨骸。禦勁霆黠著笑,眼裏是明心殺人不眨眼的麵龐。可憐了那個人,因為禦勁霆的一句玩笑話,便落得個連死都屍骨無存的下場。
禦勁霆順著空氣的殘骸,視線落在明心的後肩,臉色有了微微的不好看。這在明心看來,是不服氣。加這一個,明心殺的人剛剛好,他多了一個。
明心有了一點的高興,禦勁霆卻是她還激動的樣子。他往前走了幾步,抱住明心,在空緩慢地旋轉著。直到他們站著的位置,發生了對換,頭抵在禦勁霆肩的明心,看見那個拿著劍的猙獰男子,耶律哈徹,劍滿是血,殷紅的血。
明心從震驚抽回神來,手的匕首早不受控製地朝那人飛去。她看著匕首正耶律哈徹的眉心,聽到的是眉骨碎裂的聲音。耶律哈徹的眼睛如銅鈴般碩大,帶著驚訝帶著不信,仰天便是倒地。
明心一時站不穩,抱著禦勁霆一起倒在了地。明心望著嘴唇泛白,眼睛想閉卻努力睜著的禦勁霆。記憶回到了那個玉京門的地宮,她也是這樣抱著禦勁霆,希望他能清醒地看著自己。
醒醒,禦勁霆,你醒醒。
明心的話給了禦勁霆一絲清醒的力量,他抽動著嘴唇,無力道:我又,救了你一次。
伴著開心的笑,為了救她,讓自己受傷,值得嗎明心自認為不值。她看見他又要閉的眼睛,焦急道:不要睡,禦勁霆,我命令你,你不可以睡。
禦勁霆唇邊的笑,還未消散,已然昏厥。仿佛是在用殘存的笑意告訴她,他沒事,隻是有些,困了。遺憾的是,他還是沒能做到。
不會有事的,不會有事的,我不會讓你有事的。明心使勁捂住他後背的傷口,那是一道直接刺穿身體的槍傷。為了不讓她受到傷害,禦靳霆抱住她的時候,輕輕將她往遠離自己的方向推了一點。
他用自己的身體擋住了這足以致命的一擊,明心緊緊護著這傷口,傷口的血便不會繼續往外流。一旦她鬆手,明心沒有,也不敢,她不會讓血從傷口湧出。
她這樣一直捂著,手浸染在鮮血,仔細看著,甚至分不清是手還是血。原本不安分的血液漸漸被壓製住往外湧的衝動,明心拿出胸前的藥瓶。她知道這藥沒有救醒禦靳霆的十足把握,但是她別無他計可言,隻能盡己所能。
剩下的,便是盡人事,聽天命。
完藥的明心,將衣服扯了一塊下來,布纏繞住禦靳霆身的傷口。至此,她該做的都已經做了。明心抱著禦靳霆,讓他的身體以最舒服的姿勢躺著。
你一定會醒來的,我相信。
我相信。
她背對著禦靳霆,將自己的後背對準禦靳霆,向後伸出手,將那個昏迷的身體靠在了自己的背。明心左腳先站起,借著左腳的力氣,再讓右腳站起,當雙腳平穩的站在地麵時,她才真正感受到背的重量。
明心吃著重,沒有放下的打算。她背著禦靳霆,邁開步伐,一步步往前方走去。
身體的疲憊在抗議著她背的那個人,明心咬著牙,她不敢任由這個疲憊感肆意在身體裏遊走,甚至說服她的堅持。
終於支撐不住,明心慢慢停下腳步,將禦靳霆安穩放下。她很渴,她也知道禦靳霆十分需要水。可是她的身邊,什麽也沒有,無解渴之法。
明心突然看見自己的手臂,麵露出毫不猶豫的果決,她拿出匕首,在手臂輕輕劃了一刀。她不敢讓鮮血隨便流出,特意端著手,湊到禦靳霆幹裂的嘴唇邊,輕聲道:隻能委屈你,先喝我的血了。
手臂的血緩緩流入他的口,解了他喉間的幹渴。喂完禦靳霆的明心,看著自己手臂的傷口,她不敢割得太深,倒不是因為害怕傷痛,而是擔心如果口太大,便會浪費。
她盯著還未凝固的血漬,暗自咽了咽嘴。從衣角又扯了一塊布下來,將手臂的傷口包裹,眼不見為淨。
明心不知道自己這樣背著禦靳霆在沙地裏走了多久,頭頂的太陽升了落,落了升,地的沙地被她深一腳淺一腳地踩著,四周還是一陣又一陣地,有黃沙灌進她的嘴裏鼻子,沙子迷了眼睛。
當她倒在一個被木欄圍住的農家院門前時,背的禦靳霆被摔在地。在院內擇菜的婦人,聞聲走來,先是害怕,往後退了幾步。在看清他們身的傷和蒼白的臉色後,帶著警惕,小心翼翼地朝他們靠近。
老頭,快來,有人暈倒在我們家門口。
婦人喚來了她的老伴,昏迷不醒的二人完全不知發生了什麽。
咳咳咳。明心從劇烈的咳嗽醒來,發現一個人手裏端著一碗水,看著自己。她摸著自己的腰,帶著自然的警惕道:你是誰
姑娘,昨天你倒在了我家門口,是我把你給救了。明心暈倒前的記憶被喚醒,她確實到了一家院子前,隻是還沒來得及進門,便因體力透支而昏厥。
暈倒的不知她一人,禦靳霆。明心沒看見禦靳霆,便急著下床,她剛才躺著的是一個簡陋的床板,四周也都是簡陋的陳設。
姑娘,你的病還沒好,可不能隨意下床。
禦靳霆呢她抓著婦人的手,很是緊張,意識到婦人不知道那個和她一起的人,叫禦靳霆,遂解釋道:那個和我一起倒在你院子前的人,他呢,他在哪他現在怎麽樣了
婦人看著明心都這樣虛弱了,還擔心著別人,有些心疼,她安慰明心道:姑娘,別擔心。你的同伴已無大礙,我家老伴已經替他包紮好了傷口,幸虧沒有傷到要害,也虧得止血及時。
明心聽著這番話,略微放了心,那他現在人在哪我去看他。明心嚐試著起身,一激動,牽動她身體的難受,口渴更加地難耐。
姑娘,你還是先照顧好你自己的身體,你的病他的傷更嚴重。
明心不以為意道:我的身體,休息幾日便會好的。
婦人聞言,忍不住搖頭道:可惜啊,你這麽年輕,患了熱渴症。
婦人話裏滿是惋惜,明心不明所以,抬頭道:熱渴症這是什麽病這個名詞,在明心聽來,極其的陌生。
你的身體因為長時間的缺水,患了熱渴症。這是我們西奴流行的疾病,但凡在沙地裏幾天幾夜缺水缺吃的人,即使活下來,也極有可能患這種病。
算是真得患了,也不過是個沒喝水得出的毛病罷了。可是婦人的神情告訴她,這種病症並非好事。
患這種病,會有什麽症狀明心沒有問得直接,其實她想知道的無非是患熱渴症的後果罷了。
婦人將手的水,送到明心手,姑娘,你先把這個水喝了,我再告訴你。
明心心裏少不了對眼前人的警惕,但是仔細想來,若是對方真得對自己心懷歹意,早在院門前她昏迷的時候,便會遭殃。而不是將她帶進屋子裏,這般照料著等她醒來。
這麽一推想,明心便喝下了那碗水。原本難受的感覺,瞬間消解,她沒想到喝水,竟會讓她如此舒服。
你現在不能缺水,尤其是患了熱渴症。話題再次回到了熱渴症身,明心疑惑道:你還沒告訴我,這患熱渴症的後果。
婦人不再打啞謎,直言道:患熱渴症的不能缺水,甚至普通人更需要水。普通人一天不喝水,沒事。但是患熱渴症的人,隻要一天缺水,她便會全身皮膚幹裂,喉間幹渴,被燥熱感纏繞,窒息而亡。
明心聽著婦人的這番解釋,她怎麽這麽不願意相信。但凡有點理智的人,聽著這樣的話,都會以為這是哄小孩子多喝水的玩笑話。可是婦人嚴肅認真的表情,也不像是在開玩笑。
想不明白,明心也不想去想了。
倒是擔心起禦靳霆來,他現在究竟怎麽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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