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汝確定？”

    “確定。”

    “如汝所願！”

    聲音剛落，那木盒上的左邊符文化為點點星光，消失不見。

    隨即一道灰色的光柱衝天而起。

    通天貫地的光柱，灰色的光芒閃耀著整個世界。

    太陽的光芒都不由黯然失色。

    穆雲眼中閃過一抹金光，他再一次看見了，本不該屬於這世界的東西。

    一道龐大的虛影浮現在空中，碩大的黑袍遮攏下，看不清它的麵貌，但那握著龐大鐮刀的兩隻骷髏手，充分表明著它並不是人類。

    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的氣息，那是死亡的恐懼，因為那道虛影，就是死神！

    死神的虛影在注視著下方的城池，就這麽默默地盯著，更加給了人們一種恐懼的壓迫感。

    “這對你來說並不是難事。”

    穆雲心神一震，轉過頭去，一個男子正站在那裏。

    “是你”穆雲看著這張無論怎麽記憶都記不住的臉，但他卻還認得那雙眼睛。

    “你怎麽會在這裏，無心人？”

    沒錯，這突然出現在自己帳篷裏的，就是數年前，帶著自己親眼目睹了大屠殺的無心人。

    “我一直在這，就要看你怎麽定義這是哪兒了。”男子看著遠處，道：“為什麽？”

    “沒有為什麽，我不會讓拿手下的生命來開玩笑。到了我這種地位，一個命令，便會有無數士兵衝鋒陷陣，哪怕知道迎接而來的是無窮的彈雨，哪怕明知前路會死。他們依舊會義無反顧地衝出去。更是因為這樣，我更加珍惜這些鮮活的生命。”

    “看來你也懂得自己到底是為了什麽了，既然如此，就一路走到底。別猶豫不決，舉足不定，這隻會讓你未來的道路更加坎坷。”

    “嗯。”穆雲點點頭。

    “看吧，這最後一戰，馬上就結束了。”男子指著遠處說道。

    話音剛落，虛空上的死神舉起恐怖的鐮刀，緩緩斬下。

    沒有山崩地裂的異象，也沒有氣勢恢宏的影響，就這麽風輕雲淡的。

    死神消失了，連帶著城內的一切生命！

    穆雲的呼吸不由急促了一下，生命如此的脆弱，彈指間便是屍骨無存。

    “當你對人講起這段回憶的時候，替我帶句話，一次次的輪回，一次次的重蹈覆轍，盡頭究竟在什麽地方，下一個，就是你了。”

    穆雲皺了皺眉，問道：“有什麽意義嗎？”

    “沒，如果那人聽不懂，那就這麽算了，如果那人聽的出什麽，那也就這樣吧。”

    穆雲點點頭，以後的事誰能清楚呢，隻要牢記在心底就好。

    “對了，我記得你有說過的，不要懷疑葉姓的人，是在說葉知秋嗎？”

    男子看向穆雲，指著他的心髒道：“它，不是已經告訴你了麽。”

    穆雲撫手按在心胸上，感受著那充滿活力的心髒，微微一笑道：“確實，我已經知道了。”

    “那麽，就此別過了。”

    無心人走了，在那之後，穆雲便再也沒有見過他。

    但穆雲相信，他一直都在這，隻是要看他怎麽定義這是哪兒了。

    而在之後的歲月中，木盒上的另一道符文開啟了，他順著指引找到了地底萬米之下的史前文明科技。

    “就是這樣，這艘飛船是他留給我的，如此高科技的產品，也許是在對我的考驗呢。”穆老撫摸著平台，眼眸中盡是回味。

    四位上將都是聽得津津有味，普天之下能夠聽到穆老如此吞吐肺腑之言的，也就他們幾個了吧。

    而葉良辰則是腦子當機，沒想到自己的爺爺竟然和穆老有這麽一段關係。

    再則葉仙凡，滿臉驚恐的看著地麵。

    重蹈覆轍！

    又是這四個字！

    在射雕英雄傳位麵之中，嵩山少林寺的苦乘大師曾替人代過一句話。

    “你的路，不過是重蹈覆轍！”

    而這一次，則是穆老代話，又是重蹈覆轍！

    “到底到底我究竟做了什麽！為什麽會重蹈覆轍！”葉仙凡怒吼著：“我的路明明都是按照自己的意誌來走的，憑什麽你們都要說我是重蹈覆轍！”

    葉良辰略顯驚訝，穆老口中那如神仙般存在的無心人，說言的那人竟然是自己的侄子？

    穆老點點頭道：“你先去逛逛吧，我更覺得這艘飛船，是無心人留給你的。”

    葉仙凡抬頭看著穆老，點點頭，轉身離開。

    “穆老？”葉良辰看著那道蕭瑟的背影，皺了皺眉。

    “讓他去吧，他需要一點時間和空間來理解這些。”穆老歎了口氣，抬頭望向天花板，呢喃著：“幾十年來的策劃，無心人究竟要做什麽？”

    葉仙凡失魂落魄地走在飛船的通道上，來往的研究人員都是瞥了他一眼，便急匆匆地離開了，他們來這可不是吃閑飯的，有的是事情要做。

    更何況能到這裏來的，都不是有問題的。

    “你究竟是誰”葉仙凡停住腳步，呢喃著。

    他很想知道，那個無心人到底是誰。會不會就是之前讓苦乘大師代話的那個人？他為什麽要留下一句重蹈覆轍的話？他到底知道些什麽？他到底想要幹些什麽？

    葉仙凡不知道，他也不可能知道。

    這種好像被掌握在手中的感覺，讓他感到壓抑，幾近窒息。

    “別想了，你的精神識海會崩潰的。”小靈飛了出來，落在葉仙凡的頭頂上。

    葉仙凡一把抓住她，道：“你是繼小生之後出來的，你是不是知道些什麽？”

    “你想知道些什麽？”

    “無心人是誰？”

    小靈搖搖頭道：“他不就是無心人嘍。”

    “不！他一定是誰，是一個，一個認識我的人！”

    “對啊，他確實認識你，他可是最最熟悉你的人。”小靈輕聲說道：“就像他所說的，一次次的輪回，一次次的重蹈覆轍，盡頭究竟在什麽地方，下一個，就是你了。而你，會是終點嗎？”

    “我要做些什麽？”

    “跟我來。”小靈帶著葉仙凡在飛船上東拐西拐，她好像對這艘飛船極其的熟悉。

    這裏逐漸沒有那些研究人員了，因為這裏實在太過高科技，他們現在都還在破解第一層的科技呢。

    小靈在門上隨意點了幾下，露出一片漆黑的空間，指著裏麵道：“這是守望者的核心，有位老朋友要見你。”

    葉仙凡沒有多想，直接走了進去。

    他太過渴望了解到真相。

    小靈看著他的背影，低聲暗道：“你又是這樣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