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踩人就是這樣的(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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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我找死?水寒幾乎想要狂笑出聲,但還是忍住了,隻是心中想著,什麽時候一個完全普通,除了幾兩肌肉,一無所有的貨色,也敢這麽說我了,罷了,當真認真起來,難道我還真治不了你們?算了,不低調了,稍微教育教育他們也罷。

    “喂,我說老牛啊,你雖然隻是頭牛,也那麽大頭牛了,也該懂點道理了,作人要知道好歹,大爺我今天對你真沒什麽,隻是開開玩笑罷了,你得知道,大爺開了你這頭牛的玩笑,那真的是給麵子,對老牛你還有好處的。”

    水寒把他的原話略為修改後說出來,這時聽來也不知有多好笑,旁觀的人頓時已有不少笑了起來,那些喝彩的女生們更是笑的前仰後合的,甚至連殷大牛的幾個同夥都差點笑出來,隻是礙著麵子,人人強自忍住,表情十分尷尬。

    黃毅辰這時心中緊張無比,卻也忍不住笑了笑,隻是這時還有兩個人笑不出來,一個是心中陰鬱的林鐵蛋,還有一個自然就是當事的殷大牛本人了,他忍不住低聲質問道:“水寒,你得知道,你這是在汙辱我,‘士可殺不可辱’,這道理你不懂嗎?”

    水寒還沒答這句話,黃毅辰已立時反唇相譏道:“喔,喔,喔,原來你這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蠢貨還會這麽文謅謅的古詞,那我問你,你老大叫我兄弟當眾表演自殺是幾個意思?那不是辱?”

    啊?殷大牛立時淩亂了,是啊,好像是這個道理?可是這不對啊,水寒一向就是個沒用的窩囊廢,那是誰想怎麽欺負,就怎麽欺負的人,汙辱他不是天經地義的事情嗎?這沒什麽錯啊?我跟他怎能是一回事呢?

    殷大牛這樣想著,這種道理平日裏是可以這麽想,這麽作,他們平日裏也確實是這樣欺負學校裏的很多同學的,然而一旦說穿了,真到了這樣的當麵質問的時候,似乎又確實拿不出手,真要理直氣壯的大呼,我們就是欺負人的,你們就是被欺負的,他還真沒這種臉。

    而且以水寒今日的氣勢,看來確實就不像可以輕辱的人,殷大牛不知所措,終於不知該說什麽了,黯然退後。

    這時林鐵蛋壓低聲音悄悄對水寒一人道:“好吧,今天是我不是,可是你給我個麵子,說聲‘對不起,是我錯了’,大聲點說,隻要這一句,咱們就這麽罷了,怎麽樣?”

    在他看來,這是最大程度的讓步了,畢竟他跳出來跟水寒這個垃圾,廢物撩事,還被他反過來嘲弄了自己的手下,然後若是什麽結果都沒用,就這麽算了,他實在也有點丟麵子。

    可問題是,這也觸及到水寒的底線了,所以水寒也壓低聲音答道:“對不起,這不可能,要不這樣,咱們就當今天這事沒發生過,各自走人,誰也別把誰怎樣,就這麽算了,怎麽樣?”

    對於水寒來說,你當眾跳出來汙辱我,我不怎麽著你已經是最大的讓步,你還想怎樣?可是林鐵蛋一聽就呆掉了,這?這怎麽行呢?廢物水寒當眾駁了自己麵子,還沒事人一樣走人?那我豈不顏麵掃地?今後我還怎麽混啊?

    所以林鐵蛋心底立時就有些發狠,暗暗想著,可能你今天是跟以前的廢物不一樣了,可能你是認識了什麽朋友,有點人幫忙了,但那又怎樣,無論如何,我也得狠狠的教訓你一頓,叫你這輩子都忘不掉,否則我的臉往哪兒擱。

    雖然這兒是在校園內,下手終是不能太狠,但林鐵蛋和他的這幾個小痞子手下們,可是相當擅長殘酷折磨別人,但又不留什麽傷痕的,就是萬一對方家人真有點門路,真搞大了,弄到警局,教育局,都有轉寰的餘地。

    殊不知這時兩個人的想法,竟有某種相似之處,水寒沒有多話,和黃毅辰兩人繞開這幾個家夥,就要直往教學樓而去,現在其實上課鈴都打過了,都遲到了的。

    而林鐵蛋跟幾個手下打了個眼色,下個命令,幾人便一齊狂攻上去,他本人直撲水寒後背,和殷大牛等三人配合著想要把水寒一舉放倒,而另外四人,則在防範一身血性的黃毅辰。

    聽說黃毅辰從來隨身帶刀,不過那並不怕,要知道帶刀進學校,可是既違反校規,又違反法律的,他要真敢拔刀動手,不但無用,而且還能陰他一把,甚至真殺了他都能解釋成自衛了。

    今天若不狠整這兩個家夥,我林字左右顛倒過來寫,林鐵蛋心中恨恨的想著,當然了,林字左右顛倒還是林字。隻是他還沒有想到,自己一念之間要跟水寒爭這口閑氣,已經注定了他今天不走運了。

    四人呈一個不對稱的鉗形,直包向水寒,那倒也是有些搏鬥經驗的,並非純粹虛有其表,圍觀的中學生們也個個倒吸了一口涼氣,這些流氓們很有一套嗎。

    隻是水寒不用回頭,已經查覺了他們的整個打法,在他心中隻有一個字,爛!簡真都無法形容有多爛,夜間那群殺人犯,他已經覺得戰鬥水平爛到極點了,可是現在見了這幾個學校中的混混,才知道原來一山更比一山低。

    隻能說水寒曾經所處的層次實在是太高了一些,卻來到了這麽一個隻是地方上的中學,這兒的人比他差的不要太遠。

    不用回頭,隻是左腳輕輕向後一踹,腳掌正擊中林鐵蛋右小腿的穴位上,林鐵蛋立覺半邊身體一陣鑽心的疼痛,疼的這個本來也很強悍的男人,忍不住殺豬般的嚎叫起來,再也控製不住身體,一下子朝前撲倒,如同一根柱子般重重的砸在柏油的路麵上。

    腳掌是一個柔軟而不規則的平麵,人穿了鞋之後,還隔著層鞋底,在普通的武學大師來說,根本就不可能用來點穴,因為那從形狀到感覺都十分不便,但水寒卻非尋常大師可及,他就是可以腳一踩,便直接踩中了穴位。

    但旁人哪看的出,就隻見水寒輕飄飄的腳往林鐵蛋小腿上一放,完全就不像有什麽力氣的樣子,可是怎麽就打的那麽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