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在這個教室裏我說了算(一)
字數:3081 加入書籤
連趙曉蝶都神色不對了,她瞅著水寒道:“我說水寒?你怎麽回事?該不會剛才他喊我班長,你就當我們全是一個班的了?可這種事怎麽會忘呢?你是不是昨夜裏真的吃毒藥了?腦子都被毒藥燒壞了?人都沒記性了?”
這女孩隨口猜測,還真猜對了一部分,黃毅辰並不是趙曉蝶一個班的,他稱她為班長隻是客氣而已,但趙曉蝶隨即回答我是班長,這讓水寒無形中隻當三個人全是同一班的,這真是一個糟糕的誤會。
如果水寒真的隻有高中生的智力和性格,這時一定在慌忙解釋,事情如何如何,但一定越解釋越糟,所以他也沒多說什麽,就跟著班長一起上樓去了,高三三班在六樓上。
但這時心寒心中真的是亂極了,自己為什麽會自殺,究竟是有什麽隱患還沒搞清,若是黃毅辰這個好兄弟再懷疑到什麽,甚至是猜測出真情的話,那可真的不知該如何是好了,罷了,走一步算一步吧,無論如何,盡可能保住這個朋友。
不過水寒擔心的有些過了頭,這兒不是修仙大世界,何況就算是他以前的世界,也得到了真正高層次的,強大修仙者的所在,才有可能有人想象的到奪舍這種事,在地球這個基本上一切都是科學的世界上,沒人能想的到那麽多的。
黃毅辰是十分疑惑,卻萬萬不會懷疑他不再是以前那個人了,而且有一件水寒自己都萬萬沒有想到的事情,他的神色舉止,行為習慣,言談中的語氣和肢體上某些小動作,和之前的那個水寒,竟是一模一樣的。
也虧他並不知道,否則的話,就要懷疑這次穿越奪舍,究竟是怎麽一回事了,其中又有什麽隱情,而事情既然是這樣的,黃毅辰自然是萬萬不可能懷疑到水寒本身的,倒是趙曉蝶隨口說出的話,聽來似乎很有道理。
結果兩個人就這麽分手時,兩人都是很淩亂的,水寒在滿心的擔憂,想著要用什麽方法,怎麽跟黃毅辰解釋這一切,而黃毅辰也是滿心的擔憂,想著水寒到底是怎麽了,有沒有什麽嚴重問題。
高三三班,水寒終於看到了那塊標著教室所屬的牌子,這個東西他甚至還隱約有點印象,真是該死,我為什麽對於黃毅辰,就完全沒印象呢?難道以前的那個水寒,一點都不把黃毅辰當回事?如果真是這樣,那簡直是天大的罪過。
這時下午第一節課已經過去差不多二十分鍾了,教室裏某位老師正在上課,而且說的是某種水寒根本聽不懂的話,水寒以及趙曉蝶等幾個女生,並不想騷擾這堂課的秩序,就悄悄的從後門進去,屏息靜氣,一個接一個的摸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水寒查顏觀色,已經知道這教室中某個看起來甚至比自己更瘦弱的男生,正是自己的同桌,說真的“同桌”這個概念也讓他覺得很新鮮,自己以前見識過的,無論武道門派,還是修仙門派,哪裏有這種全部人靜靜的坐在固定座位的傳授方法。
一聲不響的悄悄摸過去,那個同學也趕忙起身,讓水寒坐進原本屬於他的那個靠牆的座位,顯然水寒猜的並沒錯,這就是他的座位。
隻是他的座位實在是很糟,既在最後排,又偏在牆邊,看向黑板的方向一眼望去都是人頭,視線就不理想,偏偏水寒右手邊的牆還有些回潮,牆都開裂了,有些螞蟻在那兒來來往往,他身後也是牆,可是這牆角整個都是髒乎乎,爛糟糟的。
這實在是整個教室裏最差的位置,當然第二差的是他同桌的,事實上教室裏座位本來不該擺的那麽滿,隻是這年頭學生太多,那也沒辦法,不過那牆本來是可以簡單處理的,要不了幾塊錢,並且完全是學校的職責,卻也沒人為水寒和他同桌作這事。
水寒現在已經大致了解了以前的水寒是個什麽樣的人,看來是被人欺負慣了,沒人看的起,也沒人重視,坐到最差座位那是理所當然的了。
從環境的角度來說,水寒是不在乎的,他一生曆盡艱辛,什麽樣糟糕的地方沒呆過,隻是在一個教室裏,自己坐最差的地方,而且料來還是常年不換的,這可不是什麽好事,要作點什麽嗎?
不過,罷了,自己還沒走到教學樓,已經接連鬧了兩出事了,還不知道別人怎麽看呢,這剛進教室呢,總不能馬上再來一出吧,而且要怎麽作?
找到座位最好的人,然後亮出拳腳,逼他和我換位置?說真的若是在修仙大世界某些宗門,類似情況下倒是真的可以這麽作的。
然而水寒已經越來越查覺,這兒和以前的世界有很多不同之處,盡管人性本質上並沒真正差別,但世界和社會的規則畢竟還是差別很大,水寒現在有點不知道該怎麽作事了。
算了,先就這樣吧,在搞清楚事情之前,還是先別輕舉妄動的好。隻是水寒沒有想到,事情仍像剛才一樣,他不找事,事來找他。
“哇!這不是我們的老鼠藥王子水寒嗎?聽說昨晚就壯烈了啊?原來還活的跟個人樣?我還以為早就裝進黑塑膠袋了呢!哈,哈,哈……”
忽然間,在教室的中央,第三排座位上某個男生發現水寒進屋了,立時一邊大笑,一邊吹口哨,一邊大放厥詞,而且聲震屋宇,喊的很喊。
這人的行為既然如此誇張,不用說自然一下子打斷了正在上課的老師,幾秒之後,整個班都沸騰了,所有人都在那兒又笑又鬧,哪裏還有半點的秩序。
不過笑鬧的人雖多,但真正開口嘲弄水寒的人其實並沒什麽,相反的倒還真有幾個人在柔聲安慰,就算有些以前經常拿水寒開玩笑的那些人,這時也沒真說什麽,畢竟“自殺”這種慘烈的事,終究不是隨便開玩笑的,說到底還是一個班的人,太過於喪心病狂的總是不多的。
不多,但是有,最先諷刺的那家夥的同桌,也在那兒滿嘴的怪話,當真是物以類聚。
“就是啊,不是說好的自殺嗎?老鼠藥都白買了嗎?說真的你要還是個爺們,要自殺就使出勇氣來好好的自殺,一下子死了就不用回來了,那咱們還誇你幾句真男人,說死就死。像你這種東西,還真是失敗的人生,連死都失敗,幹什麽事都失敗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