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偉大的校長(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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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馮天宇這時是最大賭博的一方啊,自然是很多人視線的焦點,暗中注意他的人可不少,這麽跑去請教上官雨澤,已經被眾人觀注的他,自然也被發現這個舉動了,所以人就很自然的聚了過來,包括最關心水寒的那幾人。

    上官雨澤環視周圍,那一張張求知的臉,心中泛起了一種奇異的感覺,這場麵還真有老師的味道,盡管現在是下課時間,第三節課的上課鈴還沒打響呢。

    要知道他是常規中學的體育老師,這個職位就是帶孩子玩的,又不是體育類學校老師,運動隊教練之類的,平日裏哪有學生請教他問題,一年也遇不到一兩次啊。

    這還真給了他老師的感覺,不知不覺間,他就自然的進入狀態了。

    “這個事情很難說,我不敢絕對保證,但依我的經驗,水寒絕不是沒計劃的,他不是一上來就毫無節製的浪費體力。

    他起跑時我注意了,腳步很輕鬆,剛才從看台下經過,我也仔細觀察了,他的步伐看來是很放鬆的,神色自然,揮動雙臂的動作也很隨意,連肌肉都沒有繃緊的感覺。”

    這時黃毅辰問道:“老師的意思是說,水寒其實不但沒有浪費體力,其實是很保守的,還在保存體力,準備中後期慢慢加速呢,不,我是說,至少他是準備這樣一直跑到底的?是不是?”

    上官雨澤答道:“還是那句話,我不敢絕對保證,但是我看上去的感覺就是這樣的,他……對了,他又接近了,大家仔細看。”

    這是第三圈,看台上的人個個也在開始認真注意水寒的動作,果然那動作宛如行雲流水,輕鬆自然,上官雨澤說他很輕鬆,似乎都沒完全說到點子上,這時看去,他仿如根本沒用體力一般。

    “就是看著不太像跑步。”幾乎同時間,黃毅辰,上官雨澤,馮天宇等人都一齊說了類似的話。

    這話還真沒說錯,看起來就是不太像跑步,水寒使的是他的輕功,萬裏煙雲步,盡管已經盡可能的偽裝成普通跑步,但多少還是有點不一樣。

    這時幾乎所有的目光都在跟隨著水寒,後麵越落越遠的牛狂飆幾乎都沒人注意他,盡管他其實至關重要,因為很多人的賭局,賭的可是他被甩兩圈,然而還是沒幾個人看他。

    倒是上官雨澤想的全麵些:“剛才那賭博我也參加的,跟你們下的一樣的注,照我看水寒這種跑法就是為了這個賭注,他要你們贏,哦不,要我們贏。我說黃毅辰,他其實是為了你才這麽跑的,盡管你也隻下了一萬。”

    等等,這話說過,好幾個人,包括上官雨澤自己也愣掉了,如果水寒是為了那賭局才這樣跑的,那麽是不是說現在這跑法還是沒有真正用盡戰術和實力呢,天呢,現在的樣子已經有世界級選手的感覺了好不。

    這個時候水寒的第三圈也過去大半了,吃力苦撐的牛狂飆剛剛從看台下經過,必須要說,他跑到這個路程所花的時間,比他之前正式比賽時還少用了幾秒呢,前麵有個真正的強手帶,那個感覺畢竟還是不一樣。

    可是在馮天宇眼中,牛狂飆這個全校冠軍,實足就是隻大烏龜,在他眼前,甚至幻化出了一隻長著人頭的烏龜慢慢爬的場景,牛狂飆艱辛邁動的雙腿,擺動中的雙臂,就是烏龜的四隻爪子,那烏龜長著的,就是牛狂飆的腦袋。

    要知道馮天宇和那些押注的人不同,他賭的就是勝負,水寒領先半隻腳贏,對他來說也是一千萬,而憑現在的狀況看,不要說水寒已經領先那麽多了,隻憑兩人的姿態看,也明顯是水寒輕鬆,牛狂飆艱難。

    上官雨澤的看法迅速的傳出去,一開始覺得水寒發力過早的那些人,現在大多已經不那麽看了,雖然賽程還早,但怎麽看牛狂飆也不像是水寒的對手,現在的問題,也隻是那領先兩圈的賭注了。

    這時在辦公樓那邊,也有人發現這邊的事情了,可是校長,教導主任等人都不在啊,有些事情,也不敢隨便的作決定,幾個教職員工趕緊從備忘錄中找到校長的電話,一拔通,立即聽到了些奇怪的聲音。

    在某個服務類的商店直衝雲霄的雄偉建築內,大腹便便,頭禿半邊的校長從兩位身體柔軟的少女身上爬起來,拿起手機接通了這個電話:“是蔡老師啊,有什麽事?”

    通話的是水寒的班主任,語文老師蔡國語,他立時說道:“報告方校長,有學生聚眾賭博。”

    “什麽!有這種事!這是嚴重違反校規,一定要嚴肅處理!”校長名方淵甫,一聽這話,他雄壯正義的聲音立時響徹了整座大廈,光明偉大之感讓這兒眾多的小姐,服務員們都深深感受到革命的教育意義了。

    方淵甫隨即又問道:“是些什麽人?幾年級的?都是在賭些什麽?情況都要查清了?主謀的學生不但要開除學藉,適當的還要追究他們的刑事責任?好好的學生不學好,竟然敢聚眾賭博?我x他母親的。”

    “是高三學生,賭的是兩個學生5000米跑步的勝敗,聽說一方下了一千萬的賭注,賭……”蔡國語答道,可話還沒說完,校長立時震驚的問道:“一千萬?你說的是學生聚眾賭博?學生怎麽可能這麽有錢!零花錢有一千萬?是什麽人這麽賭的?什麽來曆?”

    “是啊,賭注一千萬,聽說下注的一方是馮組長的兒子馮天宇,一千萬是他出的,另一邊是一個叫水寒的,是我班的學生,聽說出的賭本不多,這個賭博並不對等。”蔡國語回答。

    方淵甫定了定心,神色穩重些了,隨即答道:“原來是馮老哥的兒子啊,小孩子的事嘛,沒什麽大不了的,馮天宇是吧,沒他的事,你們不用管了。對了,那個水寒,沒聽說過,他是誰的兒子啊?”

    “他是孤兒,聽說有個姐姐,在一個軟件公司打工,隻是個組裝員,不是高級技工,也不是管理層。”蔡國語回答道。

    方淵甫的神色立時恢複了七八分,莊嚴正直的光芒又閃現在他身上,隨即義正辭嚴的聲音又開始響徹了這整座建築。

    “叫水寒啊,這種壞學生實在是太可惡了,所謂一顆老鼠屎,壞了一鍋湯,小小年紀就不學好,也不看看自己身份,父母,喔,姐姐辛苦打工掙那點錢養他容易嗎,竟然能作這種壞事,若不嚴肅處理,何以整肅校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