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 傻瓜背書功(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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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話確實是真心話,最後一句是專門問賭二丫的,但她立時很認真的道:“當然,我決定了。”

    “那好,你得拜我為師,這不是開玩笑的事,是真正要行拜師的禮節,以後你就真的是我徒弟了,這你答應嗎?”水寒道。

    “啊?拜師?可是哥哥好像是稱你大哥的?我要是拜你為師,我親哥不就變成我師叔了?這不全亂了?”賭二丫有些尷尬了,想要跟哥哥求援,叫哥哥說幾句話,可是她哥這時也裝聾作啞,並不理睬她,看水寒的神色,也清清楚楚的,你愛幹不幹,隨便。

    “好吧,拜師也行,但你一定得真教我啊。”賭二丫很有些委屈的道,真是的,哥哥的兄弟,以後卻要作我師傅,連帶著親哥當了我師叔,這要是以後讓人知道了,不跟個笑話似的,我就是笑話裏的主角啊。

    水寒隻是冷冷的哼了一聲作為應答,這讓她愈發委屈,幾乎忍不住又想像她一向習慣的那樣發作,就像她對哥哥那樣,然而水寒不是她哥哥,隻是一個剛認識不久,而且現在還要當她師傅的人,結果小丫頭忽然間就規矩了起來,

    人類就是如此的,就是普通人的生活中,這事也不少見,有些小孩子,大孩子在家裏時調皮搗蛋,父母都頭疼,可是到了學校裏,卻被老師嚇的挨罵都不敢半點還嘴。

    何況水寒可不是這世上一般的老師,教授什麽的可比的,他是曆經漫長人生的修仙者,是曾經凶殘無比的煞神,雖然現在還沒修仙境界,然而骨子裏的暴戾威嚴,隻要不加掩飾的流露出來,就已經有些嚇人了。

    小丫頭的脾氣,那不過是慣出來的調皮搗蛋,真論膽氣意誌,她比她哥差的遠呢,到了水寒麵前,不知不覺間已經有些畏縮,就有些不敢發作。

    殊不知這時雙方都在忌憚之中呢,賭二丫固然有些既委屈又害怕的,同時水寒偷眼注意著這丫頭的樣子,發現自己略一擺出嚴厲姿態嚇唬她,竟然果真有效,不由的也暗中鬆了一口氣,還好,還行,似乎暫時還能鎮的住她,應該沒大危險吧。

    說真的水寒都不敢多說話,生怕她看出自己外強中幹,其實不敢把她怎麽樣,再怎麽說,憑著賭成天的情義,又怎能對她怎樣?打她?罵她?那怎麽可能呢?

    可其實水寒也想歪了,世上人對人的畏懼,很多時候並非單純就是力量和傷害,他一生都在簡單而暴力的世界和生活中,活的雖久,情商其實並不怎麽高,有些事也不太懂,世上有些強悍的男人,對於已經病入膏肓,纏綿床第,必須依靠自己才能活的下去的母親還有畏懼呢,那是害怕老母親的戰鬥力嗎?

    結果氣氛竟然莫名的冷了下去,誰都不再多說話,所有人都沉默了,反倒是有一個人還在低聲的哼哼著什麽,龍青泉。

    之前三人遇到這家夥,雖然是陌生人,跟他們並沒有關係,但卻是這怪異的一夜中留下的唯一活人,既很特別,又關係到水聽雲,所以三人沒有丟下他,更沒有殺死他,相反,黃毅辰和賭成天還簡單的把他刷洗幹淨,一起帶上了車。

    賭二丫可是記的清清楚楚,水寒等人去的時候,並沒有這個奇怪的人,可是回來的時候卻多了一個人,而且這人的裝束也有點怪。龍青泉的外形,本來是殺馬特風的,就算不論頭臉上的妝,衣著也是怪異的,何況簡單的洗洗,染色的頭發也洗不幹淨,現在洗過之後混色的頭發披散著,看著更怪。

    龍青泉嘴裏是在發出什麽聲音,但又不像是說話,哼歌什麽的,仔細聽來,就是完全無意義的嗎嗎,啊啊的,這根本就像是初生嬰兒嘛,賭二丫這麽想著,殊不知現在的龍青泉,智力還不如新生兒呢。

    然而龍青泉在這一車五人裏是年紀最大的,不知道的人,又怎能想當然的把他當成就是傻的,何況還是跟水寒等特異的人同路,殊不知世事變幻莫測,有時“想當然”就是正確,想太多反而就錯了。

    天真的大孩子通常好奇心都很重,賭二丫越看龍青泉的樣子,越覺得心癢難撓,就想知道這是怎麽回事,可是沒一個人主動給她解惑的,就忍不住想要問問,要是按照她本來的性格,早就急吼吼的叫出來了。

    可是現在不知不覺的,氣氛就跟她從來習慣的不太一樣,剛剛才被水寒冷冷的叫她坐好,規矩點,這個“規矩點”的範疇有多大?包括不能隨便多問什麽嗎?應該不會吧?可是她又不敢隨便試。

    她也仍然隻有哥哥敢隨便說話,沒奈何,賭二丫悄悄湊到賭成天耳邊壓低聲音問道:“哥,你們帶回來的這個頭發跟彩色雞窩似的人,他到底是什麽人啊?他是不是也很厲害?就跟水寒哥哥一樣?”

    “這種事你就別問那麽多了!這不是你該知道的事!”賭成天答道,他實在也沒辦法了,龍青泉的事很怪異,本來也搞不清楚原因,而且還牽涉到水寒,哪裏能跟妹妹多說,就算妹妹已經看到了,知道了一些,也不能告訴她更多。

    “怎麽連你也這樣說話了?該不能因為有水寒哥哥在這兒,你都變凶了?”賭二丫有些委屈的噘著嘴道:“真是狐假虎威的家夥!都學會欺負我了!”

    她還是扒在賭成天肩上悄悄低聲說話的,但賭成天知道水寒聽的到,隻好答道:“你要是決定拜大哥為師就別再稱他為哥哥了,哪裏稱師傅為哥哥的?知道嗎?”

    “那又怎樣?哥哥師傅,不可以嗎?你這個親哥哥,以後還要變我的哥哥師叔呢?”賭二丫很惱火的答道,賭成天又被弄的左右為難,水寒裝作沒聽見他們這對話,自己咋辦?又不能跟妹妹挑明了,你說話他都聽到的。

    搞了半天,妹妹還是難纏,至少對自己來說還是難纏,不過怎麽說呢,現在的心情實在是有點複雜,一想到自己要離開了,估計要有段時間見不到妹妹,又莫名的有些悲戚,雖然她在身邊時動不動就讓自己很頭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