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1章 高考?那對武林高手來說不要太容易(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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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師?這時許思遠也知道她口中的師傅就是指水寒,但這個拜師……在當今這個時代,一般人確實不太知道那些古典的武學門派的事情了,但從各種影視文學中接觸過,畢竟還是懂的,再加上之前見到水寒捉蟲時的動作,他也早就推測出一些東西了。
“你還猶豫什麽?咱們逆天門可是從十七萬年前的洪荒時代發展起來的神仙門派,雖然現在隻剩下了我和師傅兩個人,但那也是前途無量,拜了我師傅為師,作我的師弟,對你絕對有好處。”賭二丫說著忽然又想到什麽,隨即問水寒道:“對了,他要是拜你為師,那我是師姐嗎?”
畢竟她年紀比許思遠小,所以不得不問清楚,可水寒現在是一頭的霧水,要知道這什麽逆天門,隻是胡編出來的啊,原本是為了收賭二丫為徒,詐她的武功而臨時起意隨口亂說的而已,本來準備這個女徒弟收完,武功全學到了手,就可以當敲門磚扔了的,可沒曾想小姑娘現在扯虎皮當大旗,還真要認真發展這個本來不存在的逆天門啊?
可是現在怎麽辦呢?總不能這時再改口,世上根本沒這門派,我隻是騙你玩的,這收徒也是為了騙你的武功而已,這要都挑明了,賭二丫就是人再怎麽簡單而友善,怕也要氣的半死吧。
沒奈何,隻好隨口敷衍道:“先入師門者為大,就算他現在已經幾百歲了,隻要拜我為師,那也是你的師弟。”
先入師門者為大,這倒是很普遍的,無論在地球上,還是修仙大世界,都有很多門派,宗門有這條規矩,這麽說也很自然,賭二丫一聽立時放心了,又趕緊對許思遠道:“還不快拜師嗎,雖然入門比我晚了點,但你以後也是二師兄,可要趁早喔。”
小姑娘這麽胡鬧,蟲王不可能答應吧?水寒心中思索著,誰曾想許思遠竟真的答應了。
“我願意拜您為師,對了,師傅師姐都叫什麽名字來著?”許思遠這麽一說,賭二丫立時又發飆了:“師傅叫水寒,河水的水,寒冷的寒,我叫……都跟你說過幾遍的了,你這豬腦子怎麽記不住啊?”
“好的,水寒師傅,許思遠願意拜您為師。”許思遠又鄭重重申了一遍,這可讓水寒很有些發症,咋回事啊,小姑娘在胡鬧,你也跟著胡鬧?
水寒如是想,殊不料這事無論在賭二丫眼中,還是在許思遠眼中,那都絕對不是胡鬧,而是神聖無比的事情。
當然了,從賭二丫的角度上來說,她終究還是有某件天下武林通行的規矩沒弄明白,自己的師傅要不要收某人作徒弟,並且作自己的師弟,那是隻有師傅才能主動決定的,徒弟就算有這想法,那也得事先懇求,事先商量好了才行的,豈有事先都沒提過,卻當麵突然說出來擠兌師傅的道理。
甚至於有些門規較嚴的武林門派,一個人就是自己收徒弟,那都得事先請求師傅長輩同意才行呢,賭二丫到底還是年紀太輕,懂的不夠多,可其實這些道理,賭少華還曾經跟她說起過,她隻是沒用心記住罷了。
而所有這些規則,就算在修仙大世界也是同樣都有的,水寒本來也是清楚知道的,隻是他作賊心虛,心思都跑偏了,又想當然的錯誤以為地球上的規矩可能不一樣,結果也壓根就沒想到以門規為由斥責和阻止賭二丫。
而從許思遠的角度來說,一來水寒確實顯示出某種特異的能力,二來也因為水寒給了他太多,大筆的錢財物品毫不吝惜,送他的那間別墅,房產證上是他的名字,相關的所有手續,也都是用他的身份和證件辦的,是真的給他了,並不是給他暫住的。
當然了,一個人可以被財利所動,或許在某些心目中道德標準很高的人眼中,是十分卑下的,華夏自古以來的道德標準之中,都有清淨淡泊,不逐名利之說,仿佛隻有這樣才是高尚的人,然而事實當真如此嗎?
在華夏,自古以來但凡講究這些道德的人,都是衣食無憂,供應無缺的人,清靜淡泊的標杆型人物陶淵明,他是手裏握著千餘畝田地菜地果園山林,才有了清靜淡泊的資本與底氣,真要叫他當個社會底層的窮苦貧民,看他還淡泊的了不?
那個宣揚“饑來即食,困來即眠”就是修行真諦的唐代高僧大珠慧海,究其根本,那是這高僧饑時有大魚大肉,困時有美女陪睡,才能有的是閑暇玩弄這些禪機,倘若真叫他饑寒交迫,他又豈能這般滿嘴信口雌黃。
更何況以許思遠的生活與處境,忽然有了水寒這般對他如此賞識,如此厚待的人,他能心存感激,而不是像某些人那樣把這些全都當成應該的,反而因此生出嬌橫無禮。像他這樣,才是真正的清靜淡泊,道德高尚。
既然如此,那麽當許思遠被要求作水寒的徒弟,賭二丫的師弟時,他又豈能拒絕呢,何況本來也對水寒的神奇能力心存向往了。
隻是這些道理現在的水寒一時也理解不了,他隻覺得滿頭的黑線,這都叫什麽事啊,我隻是為了騙小妹妹的武功而隨口編謊罷了,可這要是再收一個弟子,那還真有了越玩越現實的趨勢了。
根據說謊原理,當你說了一個不夠真實,不夠完美的謊時,之後你往往就得說更多的謊來圓這個謊,而這一次,水寒編的謊倒是很真實,也很完美,結果就是並沒有需要他自己去圓,就變的越來越真,越來越大,讓水寒自己都不得不跟著玩下去。
鴨子已被趕上了架,水寒還能怎麽辦呢?再挑明事實當然是絕對不可以的,結果水寒最後唯一能作的事,就是一條路走到底了。
罷了,逆天門就逆天門,收徒弟就收徒弟吧,又有什麽大不了的,再說了,這樣玩下去,那是我當師傅,我作主宰,又不是讓我對誰低頭了,這不也挺威風,挺舒服的嗎,又有何不可,何況我剛剛還發現,我現在就有某些本事可以教別人,這師傅也是名副其實,又不是假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