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 兩個生物學家(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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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小姑娘眼睛忽閃忽閃的瞅著水寒,水寒又趕緊答道:“當然是真的了,你記住了,逆天門和凡俗中的尋常門派不同,咱們這派既名逆天,那便不會拘泥於凡俗中的虛禮,隻要大節無虧,平日裏說話作事,不需要那麽謹小慎微,我們沒有那麽多世俗中的規矩,更不需要華夏自古流傳的那些森嚴的禮教,咱們這門派創派之時,世上還沒華夏呢,那些規矩與我們何幹。”
賭二丫拜師之前,世上本來就沒啥逆天門,但是現在有了,而且還莫名的有了本來不存在的十七萬年門派曆史,而且水寒還隻好堂而皇之的以逆天門掌門自居,還隻好以逆天門的風格來教育賭二丫,真是……太那個了。
“也就是說,徒弟也不是不可以和師傅……”賭二丫低聲道,話沒有說完全,已經是滿臉紅暈,水寒還有些奇怪,她這是怎麽了?
隻是水寒還有一個小問題:“你說我發財了,你之前還說贏了要給我一半,那麽你呢?”
“我?我當然是一分也沒有的。”賭二丫答道。
“因為我拿不出輸了賭注的保證財產,我又不敢空手套白狼,那樣的話輸了家族是不給我保證的,我就走投無路了,現在我讓舅舅給我家族的輸錢保證,而我又決定贏了分一半給師傅,那我自己是一分也不可以得了,說真的親人歸親人,規矩是規矩,別說他是我舅,就算是我親生父親,這次賭局也絕對不會給我留一分錢的了。”
啊?小姑娘是這樣待我的?水寒也有點惶然了,以前在修真大世界,被自己打服,治服的人雖有,這樣誠心的人可沒有,隨即笑道:“那這樣吧,如果你給我的一半賭注到手了,我再分你一半的一半好不?”
“那又何必呢?”賭二丫搖搖頭:“其實我根本想不到有什麽花錢的地方,暫時不要也沒什麽啊。”
是的,這女孩連平常女孩子采購的興趣都沒有,生活還暫時在舅舅家,確實不怎麽需要錢,隻是……她以後再跟別人開賭局呢?罷了,那個到時候再說。
同時間,心慌意亂的方淵甫,拿起手機給某人打了個電話:“這是怎麽回事,你們是怎麽給我出的卷子?我不是說高考的規格嗎?高考卷子滿分是750,不是900啊!?”
“啊?我們是完全照著您的意思出卷的啊,方校長?”對麵那人答道:“您要求我們出的既是高考卷子,明明就是給高中生作的,可是卻要求我們出那麽大份量的大學題目,這顯然是給某個特殊的特等生作的,添附加題有何奇怪?咱們每份卷上添了一道大題,語數外的各30分,另三門的各20分,這有什麽不對嗎?”
有什麽不對?這簡直是徹底的不對,方淵甫和趙一品都是麵如死灰,錢呢!?這下全完了,他們倆是左輸右也輸,前輸後也輸,兩個人多年的所有積蓄,是徹底輸光了,而且聽說那丫頭的特殊背景,這個賭債可是賴不掉的啊。
而且輸到這個程度,還不是全部呢,幾乎沒過幾分鍾,公安局的人就來了,立時將兩個人帶走,而且來的人還差點把蔡國語以及另外四個說水寒作弊的老師都帶走,還是水寒給他們解釋,事情和他們無關,五個人才沒出事。
下午在教室裏,水寒問趙曉蝶道:“這回所有的事都把我弄糊塗了,聽說他們還要被起訴,可是他們作的事不就是給我行政處分嗎?這怎麽至於公安和法院都插手了?”
“怎麽?這都是在給你出氣啊,你還不高興?”趙曉蝶笑道,水寒搖搖頭道:“不是,我隻是覺得有點糊塗,我來到地球也有些時日了,這兒不是一個事事**律的地方嗎?”
“喔?原來你是在研究司法理論啊?那麽有興致?”趙曉蝶忽然眼就瞪圓了:“那麽我問你,學校是屬於公檢法體係的嗎?”
“當然不是。”水寒搖搖頭,趙曉蝶又笑道:“那就是了,學校並不是司法機構,但是方校長卻可以給你記大過,明白點什麽了嗎?”
水寒點點頭:“在華夏,包括學校,企業,各級行政部門在內,很多單位都可以給人行政處罰,而且這些行政處罰是能實際傷害到一個人的,對人的生活,就業,各方麵都有巨大影響。”
“還有呢?”趙曉蝶望著他問道,水寒又點頭道:“能夠給人實際懲罰,而且是伴隨一生的實際懲罰的部門,本來都應該屬於司法的範疇,然而所有這些這能下達行政處罰的地方,又都不屬於公檢法體係,好亂!”
“是的,好亂,這就是華夏,行政,司法,一切都是一鍋糊塗醬,責,權,利,一切都亂七八糟,不同部門的權限和作事的界限也是模糊的,明白了嗎?”趙曉蝶說到這兒,卻認真起來了。
“界限模糊又怎樣?”水寒還是不解,趙曉蝶搖搖頭道:“權限越清晰,掌權的官員能夠伸手的地方就越少,權限越模糊,官威就越大,官權能夠上下其手的地方就越多,官就越有權,愈加能夠隻手遮天,這道理你還沒懂?”
水寒點點頭:“明白了,現在荊都市公安最大的頭子柳正鋼是我的朋友,法院那邊有你家的朋友,這樣一來,兩個家夥不倒黴才怪。”
但水寒隨即又搖了搖頭:“可我不喜歡這樣,像這樣的國家,似乎還不如強肉強食的修仙大世界呢,叢林法則,強者為尊也是種規則,比這種混亂和官權的規則似乎還強些。”
“是啊,我也不喜歡,但那又有什麽辦法,華夏就是這樣的。”趙曉蝶也搖著頭道,隨即又道:“如果你不想呆在華夏,也不是不可以……”
話說到這兒,趙曉蝶忽然語塞了,如果水寒真的離開華夏,甚或隻是離開這個城市,那麽她……她呆在這學校上中學,還要在這城市上大學,那是有家族某種神秘的任務的,在任務完成之前,她並不能離開,如果水寒走了……
忽然間就覺得一顆心像是被什麽東西揪緊了,不知什麽時候起,似乎已經習慣了水寒在身邊的生活,一想起他可能會離開,就覺得的莫名的難過和煩燥起來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