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 一日千裏(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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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還沒等水寒想好,他已經不需要想了,因為他今晚的第三撥客人到了,而且他一看到來人,就知道出事了。

    這回來的是賭少華與賭二丫,這確實是件非常意外的事情,自己的大徒弟賭二丫可從沒在這個時候找來過,而且作為自己的弟子,大都是水寒主動找她的時候居多。

    若隻是賭二丫一個人來也就罷了,水寒知道她對自己的迷戀,真來了也正常,可問題是賭少華也來了,這就不尋常了,雖然姐姐被掠走的那晚,水寒跟他也就算打過交道了,之後還有來往,但水寒知道他絕不會輕易上門來找自己,尤其是還帶著小姑娘一起找到了這兒?這要沒有什麽重大問題才怪。

    丟下那還在談的高興的要命,仿佛天塌下來都不會管的兩人,水寒把賭家的這兩拉入一間靜室,根本沒耽誤時間,直接就問道:“有什麽嚴重大事,說吧。”

    “是小天。”賭少華見他如此,那也就直入正題。水寒微微詫異,賭成天怎麽了?不是說他離開華夏到了國外嗎?還是為了之前他錯手打死的那個傻大個?

    對了,一直不知道他去的是哪個國家,畢竟當初他離開的時候,水寒對地球上的國家形勢並不了解,之後也就一直沒問過。但不管他是去了哪兒,應該不至於是華夏的公安追去了國外把他逮捕歸案了吧?照理說當時那件事並不大,應該沒人興師動眾,華夏的公安似乎也不像是有那麽大能力的樣子。

    “他去的是哪個國家,出了什麽事?”水寒問道,這些天來他已學習了當今世界大致的國家格局,對全世界各國也略有了解,雖然很多小國還不清楚,但大一些的國家,或較發達的國家,或較重要的國家,他是都已經知道了。

    “米星國,事實上賭家的主支在那兒,並不在華夏,雖然賭家本是華夏古家族,小天的事……和你姐的事很像,但又並不一樣。”賭少華答道,水寒答道:“有人抓了他?”

    “是的。”賭少華點點頭,水寒又問道:“和我姐的事有什麽不一樣?”

    “我不知道敵人是些什麽人,但他們的目標是你,否則我又怎麽可能厚顏找上你的門來。”賭少華答道:“現在最可怕的是,家族連他們是些什麽人都搞不清,唯一知道的隻有兩件事,一是這些人強大無比,決不是我們能夠應付的,如果他們是要對付賭家,隻怕大洋對麵的賭家人,已經沒一個活的了。”

    “第二呢?”水寒問道,賭少華說到這兒,神色中有些猶疑,但水寒知道,他既說“一是”,那麽必定有第二,這還用說嗎,何況他怎麽知道目標是“我”的。

    “這些人已經放出話來,等你一個星期,一星期之後,如果你沒有現身,他們不但要殺了小天,而且要給他一個相當痛苦,相當可怕的死法。”賭少華慢慢的說出這些,同時小心的瞅著水寒,想要看看他什麽神色。

    畢竟他沒跟水寒打過多少交道,隻大致知道幹兒子對他很推祟,幹女兒作了他的徒弟後,對他佩服的五體投地,而且是真的學到極為上乘,遠超本家的武功了,這也讓他對水寒越來越刮目相看。但水寒的人品,性格之類,他終是不太清楚。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啊?水寒也有點迷茫了,事實上這些天來,他一直緊張的等著某些搞不清是誰,甚至搞不清是什麽的大敵,再來對付自己,然而一直風平浪靜,並沒發生什麽特別的事。

    上回姐姐的事情,到現在也沒有下落,真正敵人是什麽人都不知道,一切的線索,從那夜姐姐和那許多人消失開始就斷了,那麽現在追著賭成天去了米星國,而且還給自己出了題目的人,和上回暗害自己的,是同一夥人嗎?

    不管是不是,他們為什麽不能在這兒就直接動手對付我,以現在這個修仙難有進展,武功尚未大成的自己來說,也並不是多難對付啊?

    是了,那夜那麽多人離奇消失,唯一的強大修仙者,死的淒慘無比,不管是什麽人殺了他,殺他的人還給自己留了件很怪異,也很珍貴的東西,那個怪異的大釘子,怎麽說這也像是好意的樣子。

    也就是說我不止有敵人,同時也有朋友,雖然這“朋友”也鬼鬼祟祟,一樣的摸不著頭腦,但畢竟是有朋友,而且是會殺人的。

    如果自己的敵人是同一夥人,那麽對方從一開始就不是親自動手,而是設計讓別的什麽人來對付自己,現在又玩這樣的手段,難道在華夏的國土上對付自己,還有某種限製不成?就像華夏的古武學世家不允許作某些事一樣?而那“朋友”就是來執行這種限製的?

    隻是現在這樣的話,我要怎麽作?我真的要突然離開這個我剛穿越就到達的城市和國家,去那個至今為止還不熟悉的地方嗎?照理說,跟著敵人的步調走,總不會是正確的。

    但無論如何,賭成天這個人,幾乎可以算是我在這個世界交到的第一個好朋友了,黃毅辰是以前那個水寒的朋友,可不是自己結交的。

    而且這個朋友相處雖短暫,卻僅憑一麵之緣,就可以跟隨自己生死奮戰,雖然水寒骨子裏甚至覺得這人實在是好傻氣,可卻無論如何不能不感動,現在他出事了,我該怎麽辦呢?

    立即到那個國家去?想來這也是應該的,當然了,我隻是去而已,對方若有什麽無理要求,想讓我跟著他們的安排行事,我卻絕對不會答應。

    等等,這想法還是不妥,既然這些人不在荊都市,不在華夏跟自己玩手段,對自己動手,卻要選擇對遙遠他鄉的賭成天下手來要脅自己,那豈不是說在華夏的國土上作事有什麽不方便,去了那兒有些事就不一樣了?

    如果是這樣的話,隻要我人踏上那片土地,是不是就已經中了對方的計了?人家根本就不需要再玩更多手段!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