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力繼續流轉，沒多久賭二丫升到了築基4級，又升到了築基5級，而這時，水寒卻隨著她的升級同時升到了築基6級。嗯，仍然在奪取徒弟的境界之力，雖然都是迫不得已，但水寒還是隱隱有點羞愧，畢竟當初收徒弟就是從欺騙開始的。

    隻是現在升級的時間開始越來越漫長了，隨即賭二丫從築基5級升到築基6級時，花了差不多大半個小時的時間，雖然正常築期升級往往也就是這樣，但這可不是賭二丫這次升級的風格。

    水寒大致估量著，這個時間長度說明她的升級力量快要到頭了，這個6級或許就是她這次升級的頂峰，也或許，最多再有一級吧？

    如果不是我奪走了她一部分境界之力，她是不是還能至少再多升兩三級？不，不用多想這件事，我已經跟自己說好了，不再想他了的。

    不過6級不是結束，無論對賭二丫還是對分享了她部分境界力量的水寒來說都不是，結果如水寒猜想的後一種可能性，賭二丫還有最後一級，而且這最後一級，又是與水寒同時提升的，但最後這一級，卻遇到麻煩了。

    直到現在為止，賭二丫都不是主動升級，而是水寒代她運功，以水寒所發的力量來催動她自身的仙氣內力運轉，來達到升級的效果，而且這過程中，還叫水寒分走了很多的升級力量。事實上不但水寒，甚至另外兩個人都分去了一部分。

    然而這樣的升級方式，這樣的修行方法，畢竟不是正型，到了最後一級的時候，終究還是差了一點，當水寒催動著她自身的仙氣流轉時，卻又出現了如開始時一樣的滯礙，最後大功告成的這一級，終是跨不過去。

    那就先治好她？照理說她都一氣升了五級了，傷該好些了吧？一般來說，提升境界都是在修仙者身體完好，狀態正常的時候進行的，至於升級過程是不是有治療的效果，如果升級之人本身有傷病是不是會治的好，這個水寒之前的所學裏還真的沒有，但照理論上推測來說，應該是同時能治療的。

    水寒這樣想著，然而遺憾的是，不行還是不行，好吧，理論推測倒也不能說錯了，賭二丫的傷勢是好了許多，但現在的情況是，她的傷是在使用那一招的時候留下的，而就在招式結束的時候，她就進入了提升修仙境界的狀態，治傷與升級融為一體，這個過程卻不可打斷，不完成了這次升級，她卻不會醒來，若真的強行打斷，隻怕也後果堪憂，甚至於受更重的傷也未可知。

    結果在她完成整個升級之前，那都是不可以停止的，現在水寒要麽成功幫助她升級，並徹底結束這次修行，然後才能治愈她，要麽幹脆放任她傷重不治而死，根本沒別的路可走了。

    怎麽辦？怎麽辦？或者我徹底搶過來她最後的境界之力，全用在我身上，是不是能結束這次修行？然後再治好她？如果真的無計可施，那也隻能這樣了！

    然而水寒這樣想的時候，才發現依然無可措手，事實上他連自己為什麽會搶到她的境界都不是很懂呢，一切也是搞不清的事，真要主動去作這件事，卻完全作不到。

    水寒苦思著自己記憶裏關於修仙的各種知識，但這時他才感覺到，這些知識確實不像是自己本身擁有的，因為這個時候他真的有了某種正在查閱圖書館的那種感覺。

    倘若是一個人自己在一生的經曆中所獲取的記憶，知識，當你需要用到的時候，那往往是自然就在心中，並不需要去“查閱”的。

    可是今天水寒才發現，自己需要某些知識時，記憶的運轉中有某種生硬的感覺，這似乎說明，修仙大世界的那個水寒一生的記憶隻是外來的，並不是本身。

    好吧，這還是那條各個世界自古以來流傳的所謂“我是誰？誰是我？”的問題，但這本來玄虛的問題，對於水寒來說，已經是一個很實在，很平凡的問題了。

    莫非地球上這個高三學生水寒，才是真正的“我”？也就是說，“我”這個存在的本體，而修仙大世界的記憶才是外來記憶？

    也就是說，我本是荊都市水寒，那近萬年的修仙者人生才是外來記憶，然而那個記憶太過強大，以至於在強大的外來記憶的衝擊之下，強行摧毀抹去了地球水寒的絕大部分記憶。結果是我這個地球水寒失憶了，而這個外來記憶卻由於太過漫長而豐富，失憶之後自我意識不足的地球水寒，錯覺自己就是修仙大世界的那個水寒了？

    是這樣嗎？可是當初趙曉蝶卻有另一個看法，她認為我其實剛剛出生，也就是說，我是荊江生出來的，到今天才幾個月大年紀，說真的這個看法似乎也有理有據啊？

    那麽修仙大世界水寒也好，荊都市水寒也好，都不是我，都是外來記憶，隻不過修仙大世界水寒的那個記憶要強大的多，所以荊都市水寒的記憶就被打敗並基本上抹殺了，再加上剛出生的人缺乏本體意識和自我意識，因此就誤以為自己是修仙大世界的水寒了？

    等等，我還有另外一套記憶呢！？自從這次打開了這個空間之後，忽然發現自己的潛意識之中有某些悠關生死，至關重要的記憶，而這些記憶似乎是來自於不知多少萬年之前？那可比修仙大世界水寒一生的壽命長的太多了，許多倍呢。

    對了，女神謝玉蘭認為我應該記得某些東西，而我卻不記得，而且可以肯定的是，她心目中的“我”，絕對不是修仙大世界的那個水寒。唉，有機會真得問問她，她以為“我”到底是誰？不過這女人鬼鬼祟祟，不知道什麽時候還會再來見我，何況就是再見到，她會回答我這個問題嗎？

    唉，算了，不管我是誰，不管我是什麽東西，又有什麽要緊，我就是我，就是現在的這個“我”，管我記得些什麽東西，管我以前是誰，那都不要緊了，我就是現在的這樣一個男人，其他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