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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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我說,還費什麽話,直接打過去就好了。”梅澤就是這麽個莽撞性子。
“這樣就算攻下湯洲,那我們兵力也會大打折扣,時間緊迫,再過幾個月就要到農忙時候了,如果三個月之內攻不下,我們就必須等到秋收以後才能起兵。”打仗固然重要,可是民生更加重要,他有他的打算。
“湯洲的守將是世代的忠臣,若是我們能夠勸降就好了。”冷言揭開軍帳走進去。
“先生來了”有冷言在,年若蘭就知道她已經想好辦法了。
“先生的意思是說勸降他,可是,昆淩這人為人執著,恐怕不易。”吳閭也想過,可是太難了。
“湯洲不是難攻,不過在於守將罷了,若是讓他與這昏君離了心,再好不過了。”冷言這人善於察言攻心。
“那先生直接說怎樣做好了。”梅澤聽著他們在這兒繞口舌都快把他繞昏了。
“你們看,這湯州旁邊是晉州,雖說這晉州與湯洲是天壤之別,不過,這晉州守將貪財好色,我們大可把他收買了,到時候一舉拿下晉州,等昆淩的人來這晉州早已是我們的囊中之物,屆時,讓晉州給昏君遞上個折子,這折子的內容嘛!就可想而知了。”冷言這出離間計實在妙哉。
“先生,還是你最壞,詭計最多。”梅澤算是懂他的意思了。
“這隻是略施小計,不敢當不敢當。”他們也都明白,自然自信滿滿。
“陳副將來軍營多久了。”老六打算一步步逼近,旁敲側擊套些有關的消息。
“三年多了”。老六問啥他就答啥,不多說一句話。
“那副將家可是在梅州?”
“本是京都人,後來跟隨皇上到了梅州,家人也都在梅州。”
“家人,你可是成親了。”
“還沒有,家中尚有一個老母,”
“那咱皇上可有替你指婚?”
“天下未定,怎敢娶親。”他倒是老實巴交,一本正經的奈何老六看著就想憋住嘴笑。
“陳副將倒是個老實人,將來一定能覓得良配”老六拿他開玩笑他就忍不住了,小臉紅了半邊天,別扭的說不出話,老六心裏早就盤算著怎麽把陳副將收來歸自己所用。
“陳副將不必拘謹,我隻是和你說說笑罷了。”他才緩過來,“姑娘說笑了。”
“那陳副將認為我如何?”老六轉身讓跟在後麵的陳副將猝不及防,與老六麵對麵,嚇得他不知所措,可老六就是不讓,她是存了心捉弄他的。
果真讓他連連後退,“焦姑娘,陳某唐突了。”
“副將不必惶恐,是焦嬌太不小心了。”太假了,明明就是故意的,還裝作小白兔。
“是陳某的不是,陳某的不是。”老六人早就走遠了。
“陳副將,若真是你的不是,那就替焦嬌捉條魚好了,這江邊的魚剛好新鮮,可好?”
“好好好”陳副將被老六耍的團團轉,老六可是個美人胚子,加上對付男人又有一套,這陳副將還不乖乖到碗裏來。
京都
時隔一年多,她又回來了,卻隻能用麵紗遮麵。“靈蘊姐,我可算把你等來了。”小漁早就想靈蘊,想阿公阿婆,她扶著小漁的手跳下馬車,小漁又把阿婆阿公扶下車。
“阿爹,阿媽”小漁喊著他們,可把小漁想壞了。
“巡撫大人,民女帶著阿公阿婆怕是要叨擾了。”
“您能來是小人的榮幸才是,您裏邊請,已經單獨準備好了廂房。”在漁村是未曾遮麵來了這京都卻不敢以真麵目示人,直接告訴劉巡撫她就是林茵。
靈蘊轉過身扶著阿婆,“阿婆,我們走吧”,阿婆見到劉巡撫也是誠惶誠恐,“巡撫大人,打擾了。”
說完靈蘊就直接帶著阿婆進去,這氣勢確實當的上一國之母,巡撫盯著靈蘊,小漁在後麵呆呆的扶著阿公,“先生,您不進去嗎?”有點出神又被小漁這個呆子嚇得回神。
“快進去吧!進去!外邊太冷了,別讓阿公受凍了。”這小漁老是在他出神的時候說話,真心讓他有點受不了。
“哦”他還是扶著阿公進去了,他怎覺得這先生看靈蘊的眼神都不太對勁。
入夜,在小院裏觀賞月光,靈蘊在月亮下久久不能入睡。
“靈蘊姑娘,這廂房可還滿意。”巡撫的聲音響起在身後,她居然沒發現,不過很快穩定心緒。
“有勞巡撫大人這麽晚了還來一趟,這屋子剛好。”靈蘊知道這麽晚了還來,恐怕不是關心屋子這麽簡單。
“靈蘊姑娘,你可認識林茵。”果然來者不善。
“巡撫大人說笑了,我一屆民女怎能認識皇後娘娘。”
“哦!靈蘊姑娘的名字倒是和皇後娘們有些相似,那姑娘可是識得當今皇上。”劉巡撫擺弄院子裏擺放的茶杯。
“我隻是小小的漁民,不曾識得。”
“那在下就不明白了,姑娘一個小小的漁民又怎會懂武,還能有皇上的貼身玉佩?”月光下劉安手中的玉佩閃閃發光。
“巡撫大人,我提醒過您有些話能不說則不說,否則對您沒有一丁點好處。”劉安知道這是她變相的承認自己就是林茵。
“靈蘊姑娘說的對,劉安不是見利忘義之人,您幫過我,這份恩情劉安記在心裏,不過,以後姑娘打算何去何從,您早已決定離開,這京都,恐怕不會久待。”
“我來這裏本就是為了送阿公阿婆罷了,看著小漁你給我照顧的不錯,我感激您,以後也要麻煩您的。”劉安這人讓她放心,她,覺不會看錯人。
“劉安必定好生相待,姑娘放心好了。”
“那便謝過劉大人了,聽說劉大人早些年走失了女兒,何不找祥公公幫個忙,他的辦事效率應該還是可以的。”
“謝姑娘!”她的小女兒已經丟了一年多了,也曾派過多方人士去尋,至今了無音訊,若是有祥子幫忙那豈不是很快。
“勞煩劉大人幫我把這封信交給小漁,”劉安接過她手中的信,“姑娘不和她道個別。”
“不了”靈蘊最是害怕離別的場麵,她還是一個人的好,也不帶走什麽。劉安隻好退下,留她一個人。